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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你也不害臊?”夏侯渊吞了吞口水,鲜少能看见夏侯舞这般认真执着的模样。她一贯胡闹惯了,如今这样子诚恳,反倒让人不适应。心里有些轻叹,夏侯渊的嘴里却还是不依不饶,“你见着叶年的时候,不也这么说吗?”
“那不一样,那时候还小,现在……”夏侯舞吸了吸鼻子,“我想救他。爹,你有办法的对不对?那个丹书铁劵反正你也用不着,留着也是废物,还不如救洛英一命。”
“如果你救了他,他还是不要你,那爹岂不是亏老本了?”夏侯渊摇头,“丹书铁劵只能用一次,就好似你的守宫砂,只可以不可二。”
夏侯舞红着眼眶,跪在夏侯渊跟前,“爹,我不后悔。如果他还是不要我,那就当我福薄,要不起。反正不管结果怎样,我就是喜欢他。爹你若不帮我,那我就自己去救。就算劫牢劫法场,我都会去。大不了跟他一起死,爹你就自己给自己养老送终吧!横竖你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教训,我是看不到的。你就自己慢慢体会吧!”
“你威胁我?”夏侯渊鼓起两腮,“臭丫头,我是你爹。”
“一句话,我丈夫你女婿,你到底救不救?”夏侯舞挑眉,看上起意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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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搔了搔脑袋,就是不肯作声,却嘟哝的骂了一句,“该死的叶年,乱点鸳鸯谱,闹出这玩意,真是气死我了。”
这厢还没说完,夏侯舞却突然起身,冲向牢门口。
“哎哎哎,你……”夏侯渊脚下飞旋,若流光闪电般迅速追赶。
门外头,风阴与叶年等在外头。听得夏侯家父女被牵连入狱,叶年便从承欢宫赶来,见着这一对国宝级的父女,叶年与风阴对视一眼,只能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295。夏侯舞救夫
狠狠瞪着眼前的风阴与叶年,夏侯舞大步流星走过去,指尖忽然狠狠戳着叶年,“你还有脸来见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你这么伤害我,还敢来见我,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那都是轻的。”
夏侯舞戳一下,叶年退一步,这连戳了好几下,叶年干脆就跳到了风阴身后,“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女子!”夏侯舞愤怒。
“师傅,你管管你女儿,如果不是我给你塞出去,这丫头八成要留成老姑娘。”叶年委屈的望着一脸黑线的夏侯渊。
这不开口倒好,一开口,那夏侯渊也开始骂骂咧咧。风阴急忙退开手底下的人,若不是他吩咐了狱卒不许任何人拦着他们父女,这天牢不定要怎么翻天。
“臭小子,你还敢说。谁家嫁女儿用那么贵重的东西,你那是帮我吗?”夏侯渊怒目圆睁。
叶年嘴角抽搐,眼底流光微转,“师傅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不是?”
“废话。”夏侯渊跺脚,“当然是。”
“哦哦哦。那嫁妆就是拿不回来对吧?”叶年摸了摸额头,略作无奈之状,“丫头啊,你那嫁妆都放哪了?”
“什么狗屁嫁妆啊,就那一块破门匾你们还惦记着,你们师徒两个就是狼狈为奸,就是沆瀣一气。一句话,洛英救不救?”夏侯舞哪有心思跟他们啰嗦,皇帝的圣旨已经下了,枭首之刑,迟一步谁能赔她一个丈夫。
叶年连连点头,却还是躲在风阴身后不肯出来。风阴不善言语,此刻也只能看着他们三个演猴戏,眼底尽是无可奈何。
“那你照我所说,我就帮你保洛英一命。”叶年眼珠子转了转。
夏侯舞眯着眼睛看他,“每次你那眼珠子一转,嘴角一笑,我就觉得心底发毛。总觉得没什么好事,然后每次都被你设计。”
叶年连连摇头,“不会不会,这次人命关天,可不敢再玩你。”
“可是你每次都这么说的。”夏侯舞对叶年那是一百二十个不放心。这就是典型的狼来了的故事。
“师傅,你是不是先……先保住夏侯府上下啊?这小舞是世子妃,打量着你们也在九族之内,是不是……”叶年戳了戳脑袋,“吃饭的家伙很重要。”
下意识的推了风阴一把,风阴急忙敛了神上前,躬身行礼,“师傅,皇上有意放过夏侯府,想来不会太过绝情。到底夏侯府曾经有功朝廷,与先帝亦是有约在先。此次虽说是在九族之内,但皇上迟迟不肯对你们下手,亦不曾对夏侯府动手,想来是有意放过。是而……”
“废话太多。”夏侯渊挑眉,“说重点。”
风阴低咳几声,“徒儿的意思是皇上念及夏侯家于先帝于朝廷有功,不会怪罪师傅与小师妹。所以你们不必担心,只需向皇上讨个人情便罢。”
“然后呢?”夏侯舞急不可耐。
“没有然后。”风阴敛了眉色。他自然知道,皇帝不会放过洛英,洛云中死去,旧部或被生擒或斩杀,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留下洛英,万一以后洛英心存不轨,召集余孽卷土重来,岂非养虎为患?
轩辕墨素来心思缜密,所以断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明知不可为,风阴自然不会为之。
叶年却是眸色微恙,看着夏侯舞用一种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剜着风阴。风阴常年在皇帝身边,哪里分得清夏侯舞的心思,这丫头素来不是好惹的。否则夏侯渊也不至于每次都被气的跳脚,最后干脆将女儿甩给叶年,自己溜之大吉。
“哎哎哎,你急什么,大姑娘家家的。来来来,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保管一击必中。”叶年笑得邪肆,眼底的光却不起波澜,风阴看了一眼,倒是与叶贞有几分神似。这两兄妹容色极好,但心思却一个比一个腹黑,不知是袭承了谁的秉性。
乍一看,一个温婉如玉,一个温润如玉。
实则,一个七窍玲珑,一个心思细密。
闻言,夏侯舞将信将疑的将耳朵凑过去,听着叶年在她耳朵里唧唧歪歪了好一阵。言罢,叶年道,“听明白没有?”
夏侯舞点头,“听明白了,但你确信可行?”
“横竖你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有招不比没招强吗?”叶年挑眉。
歪着嘴,夏侯舞凝了眉头,“权且信你最后一次,如果再骗我,我就用世间最恶毒的方法惩罚你,要你生不如死。”
“好!”叶年举手发誓,“若然不行,便让我娶你,一辈子生不如死。”
“叶年!”夏侯舞暴怒,“我就那么寒碜吗?”
叶年一本正经,“这已然是最恶毒的惩罚,你还想怎样?”
夏侯舞一跺脚,哼哼了两声,“回来找你算账。”语罢,撒丫子就跑。
“唉……”夏侯渊摇着头,“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叶年颔首,“留来留去留成仇!”
“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风阴上前一步,看了看一脸清浅的叶年,这小子与叶贞可谓同气连枝。想来那叶贞也是耳濡目染,才会成了今日的模样,心思深得教人无法揣摩。
叶年两手一摊,“让她超常发挥,坑蒙拐骗就对了。”
风阴低低笑了两声,“你是觉得我会告诉皇上,所以对我也保密?”
“那倒不是。”叶年笑着拍了拍风阴的肩,“左不过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闻言,风阴点了点头,“诚然如此。”
扭头却瞧着夏侯渊别有深思的凝着眉头,叶年笑了笑,“师傅又打什么主意?”
“话说皇帝长得一表人才,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又是王八对绿豆,看上眼?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这丹书铁劵倒是省了。”夏侯渊这话一说完,自家两个徒弟,一个眼睛发直,一个面色发黑。
果然是父女,连带叶年都忍不住嘴角直抽搐。
许是唯有夏侯渊这般从不将世俗之事放在心上,一贯的云淡风轻,才能将凡尘的一切都看得透彻。只不过为人在世,看得太透,也未必是件好事。看得透,这心,也就空了。
扭头看了风阴一眼,叶年道,“只怕这丫头进不来乾元殿,还请风阴师兄助一把。”
风阴颔首,“好。”
待着风阴走远,夏侯渊伸了个懒腰,“话说咱师徒多久没畅饮了?”
296。交换
“皇上面前不可放肆。
“本书免费阅读*百度搜索*””风阴忍不住叮嘱。
夏侯舞瞪了风阴一眼,“我心里有数。”语罢,快步冲入御书房。
进去的时候,轩辕墨正在执笔挥墨,也不消抬头,听着那急促的脚步声,轩辕墨便知道了大概。御笔朱砂,嘴角是一抹轻然冷笑,“这么快就出来了?想来你师傅收的两个徒弟,委实不错,还知道照顾你们夏侯家。”
见着轩辕墨了然于胸的表情,夏侯舞便冲着轩辕墨行了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依旧没有抬头,轩辕墨自顾自的批阅折子,如今大局未定,他要处理的事情多不胜数,哪里还有心思顾及他们夏侯家。左不过,夏侯家要估计的是洛英,他却是心里明白的。
但很显然,轩辕墨知道夏侯舞的来意,诚然他也不打算放过洛英,故而随着他们夏侯家胡闹。夏侯家无权无势也就是仗着先帝罢了,就算翻了天去,又能怎样?
于国公府造反之事,夏侯渊也是有功的。虽说并非真心擒了洛英,但至少在与洛云中的对立之中,轩辕墨了洛英这枚棋子,也算让夏侯家功过相抵,免去九族之内的牵连。
“平身吧!”轩辕墨漫不经心的开口,也不抬头,转而淡淡的道,“刚从大狱出来,还是去好生歇着吧。一切事宜,交由风阴去做就是。”
“皇上!”夏侯舞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民女有话要说。”
夏侯家没有功勋爵位,的确是要自称民女。
轩辕墨的笔尖顿了顿,“出去吧!”
“皇上!”夏侯舞不肯,她认定的事情,岂能随意放弃,“请皇上听民女说几句话,就几句。”
长长吐出一口气,轩辕墨终于抬起头看她,惯来古灵精怪的脸上,此刻呈现着异常的认真,诚然不似早前的恣意胡闹。放下手中的御笔,轩辕墨眉睫微垂,“说吧。”
“敢问皇上,夏侯家是否不在盈国公府的九族牵连范围之内?”夏侯舞问。
轩辕墨点了点头,“夏侯家有功,又有先帝的丹书铁劵,自然是可以免受牵连。”
深吸一口气,夏侯舞继续道,“那再敢问皇上,民女呢?”
“洛英早前在殿前与你求过情,声明与你并未圆房。”说着,轩辕墨便将案头的一份书信丢给夏侯舞,“自己看看吧!”
夏侯舞心惊,低眉却见跟前的地面上,书信外头写着斗大的“休书”二字。那是洛英的字,她认得,绝对不会认错。
“他休了我?”夏侯舞的声音有着细微的颤抖,却死死盯着休书,没有伸手。眼眶红了一下,夏侯舞抬头,“这么说民女与盈国公府再无关联。”
“是。”轩辕墨回答得很干脆。
“好。”夏侯舞忽然掉下泪来。
早前她闹得整个国公府鸡飞狗跳洛英也不曾休妻,如今大难临头,他却要休妻。是真的有些动了心,还是权当怜悯?夏侯舞不知道,她只知道,休书一封,她便与洛英再无关联。
心里疼,疼得她只想掉眼泪。
这辈子,除了娘死的时候,她就没有真的哭过。平素里胡闹,也都是挤出眼泪唬人,唬她老爹的。如今,她是真的心疼,真的哭了。
那种压抑的低低抽泣声,让轩辕墨轻叹一声,“如此也好,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也罢!你还年轻,以后……会有更好的。”
“皇上没了贞贵妃,也会这么觉得吗?”夏侯舞哽咽着,脸上满是清泪。
轩辕墨顿了顿,却不作声。
只听得夏侯舞哭着道,“皇上是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我却只要一个洛英。”
冷然起身,轩辕墨面色沉冷,“朕说过,不会放了洛英。他是国公府世子,若然轻纵,岂非养虎为患。夏侯舞,朕念及你爹夏侯渊,不欲与你计较。现在给朕滚出去,若然再敢与洛英求情,休怪朕翻脸无情!”
“你本就无情,何用翻脸!”夏侯舞起身,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死死盯着轩辕墨反复的容脸。什么养虎为患,她都懂,可是她不管!洛英就是洛英,她喜欢就是喜欢!
“放肆!”轩辕墨冷喝。
夏侯舞猛吸鼻子,“好!那皇上一言九鼎,说过不会怪罪夏侯家任何人,这话可是当真?”
“君无戏言!”轩辕墨邪冷的看着她。
“那就好。”夏侯舞狠狠抹去脸上的泪,“那请问皇上,先帝之物丹书铁劵可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