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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戏言!”轩辕墨邪冷的看着她。
“那就好。”夏侯舞狠狠抹去脸上的泪,“那请问皇上,先帝之物丹书铁劵可有何用?”
轩辕墨眯起危险的眸子,“丹书铁劵只保家中之人,不可外借。这样浅显的道理,夏侯渊都没有告诉你吗?”
夏侯舞嘴角微扬,“爹爹是说了,可是皇上还不知道,那东西,原就是爹爹许我的嫁妆。如今我已被休出国公府,这嫁妆却还是国公府之物。皇上金口玉言,可保家中之人。敢问皇上,国公府的东西保世子爷一命,可还公道?”
“你说什么?”轩辕墨微怔。
“世人皆笑话我,出嫁时什么嫁妆都没有,却不知偏是一块门匾,足足保下了国公府的一位世子爷。这不比金银财帛更价值连城吗?”夏侯舞说得清清楚楚。
眉目微扬,轩辕墨面色从容清浅,“看样子,朕低估了叶年。他送你入国公府,诚然已经料到你会动心。保你那是没有问题,只不过要保住洛英,怕是过不了朕这一关。是而他早作准备,连带你的下半生都考虑周全。”
“皇上,休妻已成定局,但丹书铁劵如今确实就在国公府。”夏侯舞屏住呼吸,等着轩辕墨最后的答案。叶年说过,休妻遣返世皆有,嫁妆彩礼却断无返还的理由。所以,那嫁妆给了她,她嫁了洛英,就算她被休,那东西都是洛英的。
所以丹书铁劵,确确实实是给了洛英。
一块门匾,一块丹书铁劵,一个夫婿一条命。
轩辕墨定定的看着夏侯舞良久,眼底幽暗深邃,教人看不清道不明。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只是负手而立,嘴角勾起了清浅的笑意,“叶年又将了朕一军。”
音落,夏侯舞总算松了口气,急忙跪地谢恩,“多谢皇上成全。”
297。叶年的劫
出了乾元殿的时候,风阴拦了夏侯舞,“如何?”
夏侯舞点了点头,“皇上答应用丹书铁劵换洛英一命。(百度搜索黑岩谷;”
眸色一顿,风阴忽然笑了,“小师弟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总算他将功折罪。”夏侯舞却不以为意,“他们现在人呢?”
“去了御花园喝酒。”风阴道。
这厢刚说完,夏侯舞已经撒腿就跑。她有些不明白,何以叶年先让自己在皇帝这里拿到确切的答案,必得先声明不会连累夏侯府。其次,那份休书的事情,叶年又如何得知?再者,他竟然早早的将丹书铁劵放在门匾中做她的嫁妆,为何却不告诉她,害她白担心一场。
如此贵重的东西,也亏得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
夏侯舞到的时候,叶年已经走了,唯独夏侯渊还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对月饮酒。面色微恙,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看着外头的白雪皎月,果然是惬意无限。
“爹?”夏侯舞上前喊了一声。
“成了?”夏侯渊一口黄汤下肚,脸上全然没有担虑之色,好似早已有了把握。这叶年的行为作风最像夏侯渊,一贯的天机不可泄露之色,让人看着就恼火。
夏侯舞点头,“小师兄呢?”
“去承欢宫盯着贞贵妃!”夏侯渊说到这里,只是叹了口气,“你找叶年何事?”
“我只是想问清楚,为何他好似什么都清楚却又不肯直接说明白?这般的拐弯抹角,到底是为了什么?”夏侯舞坐了下来,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对师徒如同父子,诚然是狐狸一族。
夏侯渊笑了笑,不由的站起身来,望着外头白茫茫的一片,嘴里哈出清晰的白雾,“皇帝的心思,岂是寻常人可以窥探。叶年自然也只能将自己放在低处,仰视才懂谦卑。谦卑的人,心思细密,想人所不能想。”
夏侯舞凝了眉,“说重点。”
低低的咳了几声,夏侯渊无奈的看一眼夏侯舞,“你这急性子果然与你娘一般模样,真是拿你没办法。那我便长话短说,先保夏侯家,便能给洛英腾出个活路。夏侯家得保,那丹书铁劵自然可以用在洛英身上,这是极为简单的办法。”
“但皇帝毕竟是皇帝,除非他亲口诚然不会牵连夏侯家,否则旁人臆测只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现下你该明白,皇帝的生杀大权已经握在了手心,如今没了东辑事和盈国公府,这天下还有谁能与皇帝一争高下。”
“皇帝想要谁死,那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你得了皇帝的准信,才能拿丹书铁劵做嫁妆之事告诉皇帝,如此皇帝才不会出尔反尔,才能保得住洛英。”
说到这里,夏侯渊张了张嘴,终是没能再说什么。
很多事情,说了也没用,夏侯舞那性子诚然是耿直善良,无谓在让她也蒙尘。这世上有心人多了,有心人却做无情事,还不如无心人多做有情的事情,反倒让人觉得这世道还有些希望。
“所以,洛英不会有事。”夏侯舞只关心这个。
“只要丹书铁劵还在,洛英就不会有事。”夏侯渊素来不会说太多的东西,只是朝着夏侯舞拦了手,“丫头,等洛英出来,有多远就走多远。”
否则……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
夏侯舞似懂非懂的点头,“好。那爹你呢?”
“这种是非之地,你觉得爹会留下来?还是算了,外头自由自在的,比这四四方方的地方好太多。爹左不过是想留着保那臭小子一命,免得将来先帝那老不死的还要怨怼我。”夏侯渊的话有些不清不楚。
“爹,你说什么?哪个臭小子?”夏侯舞凝眉,“是皇上?”
夏侯渊摇了摇头,“皇帝那臭小子何时轮得到我动脑子,风阴跟着他便罢。我是说叶年那小子,算天算地算不得自己拉屎放屁。这玄理之人,最无法清算的便是自己的命数。唉……跟你说了也没用,你又不会武功不懂玄理之道。”
夏侯舞撇撇嘴,“我也想懂啊,问题你生我的时候,没给我那天赋。”
“如今还来怪我?”夏侯渊愠怒的拎着酒壶,“不知好歹的丫头,有了丈夫忘了爹。”
“这跟洛英什么关系,你别扯远了,那小师兄会怎样?”夏侯舞不依不饶扯着夏侯渊的酒壶不放,这可是他的命根子。要知道夏侯渊就喜欢这一口黄汤,走哪都不离。
如此一来,夏侯渊哪里肯,上前就跟女儿干瞪眼,“你放手!你放不放?别以为你是我女儿我就不敢动你!赶紧撒手!”
“你把话说清楚。”夏侯舞嘟着嘴,死活不撒手。
“说清楚了那就叫泄露天机。不行不行……放手!”夏侯渊直接耍赖皮,上口就咬。
夏侯舞整个人都跳起来,“你个老不羞的,竟然咬人!”
夏侯渊吞了吞口水,“你娘临死前警告我,不许我对你动手,那只好咬了。”
“你!”夏侯舞撅着嘴,“小师兄会怎样,你说不说?”
“会怎样会怎样?玄理之人还能怎样?应劫呗!”夏侯渊扯了酒壶撒腿就跑,“别问了,问也不告诉你!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夏侯舞急忙追,可她哪里是夏侯渊的对手。夏侯渊脚下浮动,整个人便如同虚影一晃,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可是风阴的师傅,风阴尚且武功极高,夏侯渊自然也是了不得。左不过一辈子疯疯癫癫惯了,教人哭笑不得。
左不过,能让夏侯渊都留下来要保叶年一命,诚然是件了不得的事情。须知夏侯渊放浪惯了,哪里能在宫里待得住。除非真的人命关天,难道……
顿住脚步,夏侯舞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盯着父亲消失的方向,凝了神。心里头怪异寻常,隐隐觉得,好似真的要有事情发生。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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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叶年不是叶贞的哥哥吗,她托人给叶贞带个话便是。
思及此处,夏侯舞掉头便往承欢宫走。但走到一半又想着,万一叶贞不信,或者还恼着叶年,又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还是去告诉离歌,离歌与叶贞患难与共,如今可谓是情如姐妹。想必能给叶贞留意一下,离歌武功高,这个想法倒是很不错。
二话不说,说走就走。这种事情,拖不得。
298。他的心思太深沉
承欢宫里灯火微暗,并没有以往的明亮。本书百度搜索抓几書屋倒是外头的霜雪,亮堂得很。
“自从逼宫后,皇上便不再来过。”离歌站在叶贞身后,低低的开口。
坐在院里的小亭子中,叶贞望着外头白茫茫的一片,白日里的雪水开始融化,夜里却凝成了霜花,甚是好看。
“不来便不来吧。”叶贞低眉,心里却有了自己的盘算。
“栖凤宫那位昨儿已经没了,今日连同盈国公府第一批斩首的奴才,全部送去了乱葬岗。有人说,皇帝刻薄,到底也是侍奉了多年的,没个好下场。”离歌低低的说着,看着叶贞正慢条斯理的打着璎珞。
那璎珞小小的,里头放着香料,却格外的精致。金丝绣成,东珠点翠,绺子都是上好的,放在掌心十分赏心悦目。
叶贞抬了抬头,摇晃的宫灯将微弱的光洒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没了就没了吧,到底是咎由自取。”
离歌点了点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慕风华正在打理着东辑事的事情,司乐监也重新挑选了掌事,想着过段时间,这东辑事也该重改编制。
“对了,听说夏侯舞去了御书房,求下了洛英的命。”离歌只管告诉叶贞,所有刚刚发生的事情。否则叶贞一贯的沉默,委实教她担心不已。
点了点头,叶贞笑了笑,“夏侯舞与你的心性倒有几分相似,左不过她这不管不顾的,若没有人指点,如何能保得住洛英的命。”
“听风阴说,是叶年教的。”说到叶年,离歌看见叶贞的眉目暗淡了几分。到底,她还是没能过得了自己心里的坎。有些人天生的心思缜密,能将一切都拆解分离,唯独自己……过分的多思多想,反倒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叶贞不语,良久才道,“彼时众人皆嘲笑夏侯家,连个像样的嫁妆都没有,还是皇上自己为夏侯舞备的嫁妆。想来那块门匾,比之皇帝的嫁妆,更贵重百倍。性命得保,那是多少金银财帛都无法相提并论的。”
“皇上答应了。”离歌清浅的开口。
“他素来谁都不信,那丹书铁劵比之洛英的性命,自然是可取多了。”叶贞细细的打理着璎珞,“夏侯家虽说不比国公府,可这丹书铁劵乃先帝所赐,如同免死金牌。若不早早的收回,以后还不定有什么变故。”
离歌微怔,“你是说皇上故意的?”
叶贞冷哼了两声,“他能将盈国公府彻底覆灭,用了八年的筹谋,你便该知道他的隐忍和城府。夏侯舞一进去,那三言两语诚然不会是她素日的行为作风。皇帝是谁,便是你我都能听出是有人教唆,他岂会听不出来?”
“既然有人要眼巴巴的送进来,他自然不会拒绝。何况这世上要救洛英,唯有夏侯舞,唯有夏侯家的丹书铁劵。这东西原也没有什么大用,但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诚然是要出大事的。皇帝心思缜密,断不会允许苦心夺回来的江山,又逢着危险。”
“是故,并非夏侯舞唬了皇帝,是皇帝从夏侯舞手中,拿到了丹书铁劵。这一场交易,只怕早已在轩辕墨的心里盘算了很久。如今,也算是他得偿所愿,清除了所有的隐患。只可惜,那洛云中怕是熬不过今夜了。”叶贞将打好的璎珞放在掌心左右观看了一番,轻叹一声。
离歌一怔,“洛云中如今关押天牢,明日便会斩首。皇上不是打算杀一人以敬天下吗?那洛云中既然是下旨枭首之人,想来无人敢轻易对他下手。多少人还等着看洛云中人头落地呢!”
“刑场之上,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到底盈国公的党羽只是表面上铲除,殊不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底下到底还有多少人蛰伏,皇帝也无法预料。”叶贞起身,望着外头白茫茫的雪,有种悲从心来的感觉。
扭头望着离歌,叶贞容色淡然,眸色却比月色还清冷,“洛云中一死,底下抱着最后一搏的党羽就会树倒猢狲散。何况彼时的开国功勋,今日的枭首之刑,多少人会非议皇帝的刻薄寡恩。留个全尸,就当是皇恩浩荡,平了众议,也免去了刑场上即将发生的意外。”
“皇帝的心思,果然可怕。”离歌深吸一口气。
叶贞深吸一口气,将璎珞交到离歌的手里,“这个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孩子的礼物。我此生无缘成孕,永远不会有孩子。但愿你的孩子,能叫我一声义母,可好?”
离歌握住叶贞的手,“好!”
含笑点了点头,叶贞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