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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拐角飘来。
青衣依旧,眉目生凉,眸光锐利如刃。
飞扬的眼线微微轻挑,火光下倾世的容颜有着隔世的冷戾,一双幽暗的眸子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此刻正无温的落在夏侯舞与洛英身上。
嘴角微扬,慕风华冷冽的站在那里,依然风华无限。
“放你的狗臭屁!”夏侯舞撇撇嘴,“说什么呢?离歌呢?”
“离歌二字也是你叫的?”慕风华冷笑。
夏侯舞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慕风华,眸色微转,“不见离歌也行,托你给她带句话。就说叶贞有难,还望她念及旧情出手相助。横竖她这公主的名号还是皇帝给的,若是见死不救的话委实……”
“闭嘴!”慕风华突然面色暗沉,一脸的杀气腾然,“来人,将这胡言乱语的死丫头给我拿下。堵了她的嘴,别再让我听见从她嘴里蹦出话来。”
耿重会意的颔首,“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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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挥,顿时御林军一拥而上按住了夏侯舞与洛英。
夏侯舞纵然有三脚猫的功夫,此刻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只好乖乖束手就缚。
“慕风华,你这个死妖怪,如果让离歌知道叶……唔……”夏侯舞还没说完,她与洛英的嘴都被破布塞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二话不说,两人被带了下去,关入了柴房绑在木柱子上。
340。给你们一次机会
黑暗的柴房内,没有一点光亮,破碎的窗户有冷风不断的灌进来。爪*机書屋 夏侯舞一言不发,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舞?”洛英微怔,略带担忧的望着夏侯舞忽然不吭声的样子。她惯来是喜欢大吼大叫的,如今一下子安静下来,难免让人不安。
夏侯舞不说话,却瞧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颀长的影子倒入房内。
人未至,寒意先至,不是慕风华又是何人。
身后的房门随即关闭,慕风华走在黑暗的世界里,青衣拖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让人有种毛孔直立的惊悚。
“慕风华,你到底想怎样?”洛英开口,声音略带愠怒。
“这里倒是安静得很,很适合你们夫妻两个怡情小叙。”慕风华不紧不慢的说着,黑暗中看不清他的容色,但口吻却没有方才的冰冷。
夏侯舞顿了顿,“你觉得贵妃已死,所以不欲让我们说出叶贞还活着的消息?”
“这是其一。”慕风华也不隐瞒,他们之间的纠葛,慕风华心知肚明。
“还有其二?”洛英一怔,忽然明白,怕是事情并非他们想象的这样简单。也许……慕风华根本知道叶贞还活着的消息,而此次出使,想来也不简单。
黑暗中,慕风华低低的冷笑两声,“就凭你们这两个脑袋,也敢擅闯驿站?还谈什么救人?这般蠢钝,还不如剁碎了喂狗来得省事。”
夏侯舞不说话,却也跟着低低的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慕风华冷戾。
“剁碎了喂狗,下辈子能投胎成你这样的妖孽吗?”夏侯舞笑得怪异,“不过这样正好,也省得我们躲来躲去,分明是无罪之人,却好像丧家之犬。相公,你说是不是?”
洛英干笑两声,“你去哪,我便在哪。”
慕风华长长吐出一口气,“如此倒是不错,这一路上我正闷得发慌,如今正好拿你们解气。虽说你们与叶贞有些交情,但于我却不过陌路之人。一个是国公府没有死透的世子,一个是世子妃,果然是好玩得紧!”
“一把年纪了还整日游手好闲的杀人,阎王爷都饶不了你!”夏侯舞冷斥。
“阎王?阎王可管不得我!我这厢杀人如麻,他底下才能多收几个冤死鬼,多得一些阴财不是?”慕风华笑得妖娆万千。
蓦地,笑声戛然而止。
洛英冷喝,“慕风华,皇上已经赦免我们的罪责,你敢动我们,就不怕皇上……”
“天高皇帝远,何况世子爷何曾见我怕过皇上?”慕风华直接拦了洛英的话,“皇上只管赦免他的,而我现下要杀了你们,谁能拦得住?就算皇上八百里加急,也是救不了你们。”
“我要见离歌。”夏侯舞冷了眉目。
慕风华轻笑两声,“若阿离想要见你们,我还会在这里?真是草装的脑袋,走哪都是饭桶一个。任凭你有万马千军,如何能与我抗衡?”
夏侯舞一怔,“你有种就杀了我们,废话真特么的多!”
“哼,你当我不敢?”慕风华冷喝,“来人,把他们拖出去!”
“慕风华,你敢!”洛英冷然。
眼瞧着门外进来大批御林军,七手八脚的解开了夏侯舞与洛英的绳子,而后押着他们往外走。
夏侯舞转头去看,慕风华站在微弱的黄光里,容色冰冷,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划过一丝杀戮的血色。
洛英挣扎着,奈何被死死按住,根本无法动弹。
空旷的原野上,洛英与夏侯舞被丢弃在地,彼此背靠背坐着。
“哎,怕吗?”夏侯舞用手肘碰了碰背后的洛英。
洛英冷笑,望着四周虎视眈眈的御林军,一柄柄锋利的冷剑,带着夜的凄冷,如同勾魂使者,准备送他们下地狱。
“你都不怕,我又有何惧之?”洛英嗤冷,“下辈子,别在混迹宫闱,只愿做一个平民百姓,粗茶淡饭也怡然。”
夏侯舞笑了笑,靠在他的背上,望着已经准备动手的御林军,“不用下辈子,你只要记得这辈子别放开我的手就行。”
闻言,洛英稍稍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握住洛英的手,夏侯舞别有深意的笑着,“还记得我爹是谁吗?”
“夏侯渊啊!”洛英脱口而出,蓦地愣了愣,“老狐狸?”
“既然我爹是老狐狸,那我这小狐狸自然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夏侯舞环顾四周,“你不觉得外头太安静了些吗?”
“夜里,自然是安静的。”洛英不明所以,但想着夏侯舞既然这么说,那自然是有这么说的原由。
十指紧扣,夏侯舞凝了眉,眼看着身边的人高举兵刃,霎时要落在二人头上。
只听得“嗖嗖嗖”几声,周旁的御林军齐刷刷到底,冷箭贯穿了每个人的身子,四下的氛围骤然变得诡谲至极。
“谁?”洛英微怔,还不待回过神,夏侯舞已经站起身子,拽着他便跑。
没跑两步,赵复已经带着人围住了洛英与夏侯舞。
“是你?”洛英一怔,转而看着夏侯舞。
“别看我,不是我让他们来的,诚然是你我暴露了行迹。不过也算歪打正着,捡回两条小命。”夏侯舞笑了笑,“赵大人,多谢!既然你们忙,那我们先走一步!”
说着,夏侯舞拽了洛英就要走。
冷剑齐刷刷的对准他们,赵复冷笑两声,“既然世子爷还活着,那就跟我们走吧!”
“我说过,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谋逆之事牵扯甚大,一个国公府死得还不够多吗?无谓牵着这么多人一道送死!当今皇上睿智无比,天下太平,你们为何还要苦苦相逼?难道锦衣玉荣真的比阖家平安都重要吗?”洛英咬牙切齿。
“你跟人说这话倒也罢了,跟一头畜生说这个,不是对牛弹琴吗?”夏侯舞最见不得洛英生气,他一动怒,她便怒不可遏,“赶紧都闪开,你们爱干嘛干嘛,别扯上我们夫妻两个。人家小日子过得正好呢,你们非得出来搅合。赶紧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你们还嫌弃,真是吃饱了撑的。”
赵复面色难看至极,“既然世子无意,那就休怪属下……不客气了!世子知道我们的秘密,那么现如今,只好送世子去见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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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洛英愤怒至极。
夏侯舞却冷冽的笑了两声,“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要。现在……你们想走,只怕也走不得了!”
音落,四面八方陡然响起震耳欲聋的脚步声。
下一刻,埋伏在四下的御林军一拥而上,将赵复等人包围得水泄不通。
341。我救了你们
“你们?”赵复怒目圆睁死死的盯着夏侯舞。
“你瞪我也没用,这个局本来就是为你设的。早在我进入驿站见到慕风华开始,你们就中计了。”夏侯舞冷笑两声,“赵复,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还害了叶贞他们,我绝对不会容你!”
赵复冷剑出鞘,“你们还在我手里,我看谁敢动手。”
“啧啧啧,便是这两条小命换你们国公府余孽一网打尽,也是值得。大不了我上禀天听,让他们金顶玉葬,死后也搏个忠义名声。”慕风华不冷不热的走出来,火光下,眉目妖娆,飞扬的眼线格外触目。
“你才金顶玉葬,我们好端端的,才不稀罕什么忠义名声。”夏侯舞反唇相讥。
慕风华冷睨她一眼,“死到临头还那么多话,你们也是同谋,能逃得了哪里去?来呀,一并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慕风华,你过河拆桥!”夏侯舞暴跳如雷,整个人在那里又蹦又跳的。忽然袖中丢出一样东西,登时腾起一股白烟。
烟雾中肩胛一紧,夏侯舞与洛英登时被慕风华救出了包围圈。
稳稳落地的瞬间,慕风华的脸上还是那一股子欠揍的表情,懒懒散散,目光却冷戾如刃。薄唇勾勒出冷笑的弧度,“愚蠢!”
“你们?”赵复冷喝一声,自觉上当。
方才夏侯舞与慕风华一唱一和不过是为了分他们的心,如今这局面,胜负已定,任谁都无法扭转。
“你打算怎么做?”夏侯舞抬头望着慕风华扭捏的作风,身子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慕风华狠狠剜她一记白眼,“作死的东西,这都要问,很明显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音落,忽然有一道黑影腾空而起。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手起刀落。那赵复根本不防备,只是盯着慕风华,谁知脖子上一空,顿时做了耿重的刀下亡魂。
眼见着赵复被当场斩了首级,所有人都开始慌乱。
洛英刚要开口说情,谁知慕风华冷睨他一眼,长袖轻拂,“一个不留!”
顷刻间厮杀声,刀剑声响彻整个夜空。
端坐一旁,冷眼望着不远处惨烈的厮杀,慕风华依旧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夏侯舞则坐在一旁,看了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洛英,心知洛英想着,此事原是因为国公府而起,没想到落得一个不留的下场,心中多少是有些愧疚和自责的。
夏侯舞挑了挑眉,这事……她确实没有估计洛英的感受。
略带纠结的揉了揉太阳穴,夏侯舞撇撇嘴不说话。
慕风华低低的轻咳几声,“我这般做也不过是保全你们,若他们不死,只要有一个咬住你们不放,你们都是死罪。如今整个御林军都看见你们诱了逆贼入局,尚算是将功折罪,若然你们心生不忍,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这脑袋要或不要,与我无关,你们大可自己做主。”
洛英扭头看着夏侯舞,眉目微垂。
“想想他们要我们死的时候吧!”夏侯舞握住洛英的手,“那些箭,可是诛心得很呢!”
闻言,洛英一怔。
没错,那一夜的船上,赵复确实是想杀了他们。一想起自己与夏侯舞在河里险些淹死,洛英就气不打一处来。好端端的隐居,一下子叶贞与皇帝不知去向,自己与夏侯舞沦落成装乞丐避风头。
这一肚子的窝火,果然是厉害。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慕风华煽风点火,“只要你吱个声,我立马让人停手。”
“你特么少得意。杀吧杀吧,我肉不疼心不跳,脸不红气不糙。”洛英见着慕风华落井下石,不知不觉就爆粗,这习惯当然来源于夏侯舞本人。
夏侯舞点了点头,“该杀之人,就不能心软,不然你我哪里落得今日地步。”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接上头的?”洛英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妻子与慕风华何时交换了暗语,他竟然一无所知。想起来,脑子嗡的一声,有种绿帽子油亮亮的感觉。
当头一个爆栗,夏侯舞还能不知道洛英的几斤几两,登时怒不可遏,“当着你的面说的,你自己不长眼睛不长心,还怪我?”
洛英被弄得一怔一怔,“何时……何时当着我的面说的?”
慕风华冷冷蔑笑,鼻间冷哼,“我可是说过,任凭你有千军万马,如何能与我抗衡?嗯。对与不对?”
“好像是说过。”洛英颔首,当下便明白,“你是说我们已经暴露,所以……”
“既然你们家小娘子也赞同我放长线钓大鱼,那我又何乐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