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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说过。”洛英颔首,当下便明白,“你是说我们已经暴露,所以……”
“既然你们家小娘子也赞同我放长线钓大鱼,那我又何乐不为呢?国公府的余孽,伤了叶贞倒也罢了,若是让我们家阿离冒险去追杀他们,还不如我现下一次性解决。哼,这帮杂碎,也敢在我头上动土,诚然是活腻歪了!”慕风华冷哼两声,冷冽的望着前头即将收尾的战局。
赵复手下都是乌合之众,又因为数月的东躲西藏,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的过活,哪里必得过养精蓄锐的御林军。这厢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赵复等人,在慕风华看来,不怕贼惦记,就怕贼不来。
如今一招请君入瓮,用得恰当好处。
他这武功是散了大半,但这脑子蓄了这么多年的宫闱厮杀,显然比任何人都好使。
这么多年的司乐监掌事,可不是白当的。
“刚才的烟雾弹就是解开绳子的时候,塞进我手里的。”夏侯舞看了看洛英,“好了,现在果然是一次性解决。以后不用装乞丐了!”
洛英长长吐出一口气,望着那头已经开始收拾惨不忍睹的战场。
“你们也不必找叶贞了,我此次出使戎族,就是去找他们。”慕风华慢慢悠悠的喝着茶,眸色微黯,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远处,耿重提着赵复血淋淋的脑袋走来。
“爷,这个……”
不待耿重说完,慕风华的杯盏轻轻落下,眉目微挑,“送回宫。”
“奉与皇上?”耿重一怔。
342。军机秘密,泄露者死!
烛光下,青衣妖娆,慕风华端坐桌案前,看一眼夏侯舞与洛英,“你们来找叶贞?”
夏侯舞颔首,而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慕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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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风华眉目微扬,飞扬的眼线让洛英陡然有种揪心的感觉,“你想怎样?”
“世子不必惊慌,左不过我方才救了你们,是不是该有所回报?”慕风华的视线冰冰凉凉的落在夏侯舞身上,嘴角那一抹笑意诡谲至极。
“你什么意思?”夏侯舞眸色微转,忽然好似明白了什么,“按理说离歌与你当是形影不离才对,但你执意不肯让我们见离歌,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洛英一怔,突然拽了夏侯舞藏于自己的身后,“慕风华,我警告你,虽然我洛英沦落至此已经一无是处,但你休想动小舞的主意。”
“哦,你这是想到了什么?”慕风华不紧不慢,依旧是那一抹轻笑。
“举国皆知,圣旨出使。护国公主只见车辇不见人,凭着你慕风华的作风,岂会让离歌成行?你想狸猫换太子,也要看狸猫愿不愿意!”洛英不是夏侯舞,夏侯舞虽然机敏,但没有宫闱里的心思。
洛英见惯了宫闱里的把戏,当然明白慕风华此刻话中之意。
这一番话,夏侯舞当即明白了意思。
“离歌没有出宫,就你一个人,领着一辆车辇,然后就浩浩荡荡的当成公主使团?所以你现在要拿一个人充当离歌的身份,再者还必须是身份尊贵的人才行。这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就觉得我这个过气的世子妃,堪当大任?”夏侯舞戳了戳自己。
慕风华点了点头,也不否认,“没错。”
夏侯舞颔首,“难怪你始终不肯让我见离歌,敢情她根本没出来。或者说,是你强迫她留在了宫里,否则按照离歌的性子,叶贞有难,她哪里还能坐得住。只不过你这般做,就不怕离歌找你算账吗?她出身江湖,行的是侠义,你如此擅作主张的留下她,只怕她早晚扑死你!”
“哼,等她出来,我早已到了戎族,任她也奈何不得。”慕风华提起离歌便有些面色微凉。谁说舍得?如今他还念着自家的小丫头,也不知……
“所以,这里的人都知道公主并未出行?”夏侯舞眸色微转。
慕风华冷笑两声,“唯耿重知晓罢了,他是皇帝的随行,自然是明白的。”
“哦……你选中我,是因为就算我被揭穿了,也不敢有人非议。毕竟我这过气的世子妃身后,还有个夏侯府?对吗?”夏侯舞撇撇嘴。
“全中。”慕风华低眉一笑。抬头时,眸光锐利若刃,“你知道得太多了。”
夏侯舞点了点头,“知道得太多,要么与你同流合污,要么把命留下,你是这个意思?”语罢,夏侯舞扭头看着洛英,“你觉得呢?”
洛英深吸一口气,“去戎族太危险,我们没必要跟着你犯险。就算相信你,叶贞与皇帝都在戎族,但你如何能保证百分百救出他们而让自己毫发无损?彼时我尚算有身份地位,如今我一无所有,我不能让小舞随你犯险。”
话音刚落,只见慕风华冷笑两声,一步一顿的走到洛英跟前。
突然一声刀剑出鞘之音,他袖中的鱼肠剑以惊人的速度架在了洛英的脖颈上,靡丽的声音幽然响起,“军机秘密,泄露者死!”
洛英眉头微蹙,“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带着小舞犯险。”
“好!”慕风华斜睨夏侯舞一眼,“那你呢?”
“你杀了他吧!”夏侯舞坐在桌案便,顾自倾了一杯茶,“他死了我就跟他一起死,反正他现在差不多是破罐子破摔,我也累了乏了倦了,死了也好!明年清明,让离歌和叶贞给我上几柱香,要顶好的那种清香,次货不要。”
慕风华笑了两声,“好!”
音落,他的手往洛英的脖颈处又多移了几分。
洛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屏住了呼吸。
四下一片地狱般的死寂,慕风华的刀子在洛英的脖颈处游动,最后落在了洛英的脸上。
夏侯舞凝了眉,“怎么还不下手?对了,脸上可别动刀子,下辈子若是没了脸皮,真当不好活。”
“下辈子?”慕风华低低的邪笑着,“下辈子做人做畜生还不一定呢,要脸做什么?”
“这人活一张皮,不要脸要什么?”夏侯舞轻叹一声,“这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横竖都是要死了,那就给点面子,留个好皮囊。”
夏侯舞这厢刚说完,洛英一声长叹,“行了,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当我是死的?去就去,特么谁不敢去谁是孙子!”
“早说不就得了!矫情!”慕风华冷哼两声,腕上一抖,匕首瞬时没入桌案,发出嗡声长鸣。
“哼!”洛英愤愤不平的坐下,看一眼悠然自得的夏侯舞正慢慢的倒了一杯水,一下子夺过,一饮而尽,“不就是戎族吗?还能吃人不成?”
“吃人倒不会,只是多的是剥皮拆骨!”慕风华丢了一章皮面在桌案上,“明日启程,好生休息吧!”
语罢,慕风华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夏侯舞低低的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洛英被夏侯舞的笑容震住,有些打从心底的发怵。
“从我们出现至进入驿站,一直都在慕风华的掌控之内,你还跟他挣扎什么?他早已算盘满满,就等着你我入局,这番算计,怕也就是墨轩跟叶贞还能与他过几招。”夏侯舞撇撇嘴,“这厮满肚子的黑水,也不知离歌那直肠子,如何看上他的。”
“卤水点豆腐,自然是一物降一物。”洛英翻身上了床榻,“既然没办法更改,那就只好往前看。”
夏侯舞笑得轻然,眉目将的媚然有着琉璃般的魅惑之色,“那你我之间,到底是谁降了谁?”
洛英噗嗤一声,“你说呢?”
陡然抓住她的腰肢,赫然将她压在身下。
不管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还能好好活着,勇敢的在一起,那就胜过一切甜言蜜语。
东辑事的正殿上,赵复的人头被置于中央,血淋淋的模样带着几分腐烂过后的腥臭。慕青冷笑两声,不愧是他的义子,知道他想做什么。
如此也好,不费心,不费神。
“青龙,玄武。”一声低喝,两道人影快速步入正殿。
343。轩辕墨的后路
大彦朝的使团出使戎族的消息很快在戎国内部发生了巨大的反响,彼时戎族称臣现下如果使团入城,自然是要用君臣之礼相待的。
手机端阅读请登陆m。便是这个,在戎族朝堂上分成了两个派别。但此刻若是还与大彦朝动兵,诚然是不明智的。
戎国因为云幽城一战,元气大伤,连带着耶律楚都被生擒,所以现下的士气低迷至极,断断无法再次发动战争。
既然无法迎战,那么只有一个结果。
萧太后一锤定音,以君臣之礼相待。
耶律楚却是极力反对的,自己当时被擒回大彦朝的国都,这般羞辱他势必要以牙还牙。
如此一来,朝廷又是不得安生。而耶律辰自那日赴宴回来,便闭门不出。
亲王府的亭子里,轩辕墨与耶律辰正在对弈,耶律辰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子,一盘棋子,黑子被吞得所剩无几。
轩辕墨抿一口香茶,眉目清浅,“十三爷觉得如何?”
“满盘皆输。”耶律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黑子,抬头看着一贯面若清风的轩辕墨。他那与生俱来的淡漠与清幽,便是在气势上早已赢了自己。
轻叹一声,耶律辰笑了笑,“在这戎国境内,你是唯一一个敢赢我的人。”
“不是我赢你,是你自己先输了。”轩辕墨终于抬眼看他,“你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一心尚且两用,如何能赢?”
耶律辰干笑两声,“你连这个都看出来。”
“使团进京本是好事,左不过现下朝中分为两派,你是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就好似这盘棋,你下错了子,那就是满盘皆输。”轩辕墨起身,望着外头明媚的阳光。
大彦朝的使团明日就能进京,这速度不可不谓之快速。
也亏得风阴,让使团连夜兼程的赶来。
“母后要以君臣之礼相待,皇兄却是执意不肯。朝臣分为两派,一个个都盯着我。我这厢躲着,委实也没有办法,乃不得已而为之。”耶律辰无法表态,只好一味躲着。
轩辕墨扭头看他,“可是你想过没有?太后为何要你表态?狼主为何虎视眈眈?”
耶律辰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外头流言纷飞,便是在这亲王府,我也能听上那么一耳朵。由此可见,外头的形势愈演愈烈,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轩辕墨冷笑两声,“这戎国的天下……谁知道将来会怎样!”
“我并不想做什么狼主,此生惟愿远离宫闱皇室,做一个逍遥之人。”耶律辰抬头。
轩辕墨轻笑,“我原也这样想的,左不过很多事并非人为,而是天命注定。纵观耶律家数子,独你与皇帝堪与争锋。自古无情帝王家,不是你死,就是他死,哪来的逍遥。”
“你可知就凭这些话,我可以杀了你。”耶律辰冷了面色。
“你不会!”轩辕墨依然从容镇定。
耶律辰一怔,“何以见得?”
“明日叶贞就会入宫为太后诊治,在此之前,你不会动我分毫。何况……我所说的并非捏造虚构,是真是假你比我清楚。”轩辕墨幽然转身,往亭子外头走去。
“墨轩?”耶律辰喊了一声,“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轩辕墨挑眉,“叶贞的医术我倒也是有些相信的,治得好治不好都是天意。横竖她在哪,我在哪,两个人一条命。”
耶律辰眸色微黯,“你们真好,皆是为对方以命相付。”
轩辕墨低眉不语,以命相付?他们历经了多少生离死别,旁人是不会明白的。这份信任是建筑在生与死之间,寻常人如何能得?
这厢正说着话,外头便有管家急急忙忙的过来,“主子不好了,太后旧疾复发,此刻性命危矣。”
“什么?”耶律辰心惊,“何以突然旧疾复发?”
“不知道,宫里来人是这么说的。”管家一抹额头的冷汗。
轩辕墨冷笑,“只怕是有人耐不住,已经开始动手。十三爷还是早作准备吧,叶贞那头早已备着,可以入宫。”
“你不怕有去无回?”耶律辰错愕。
“我只怕这戎国的江山,要变天了。”轩辕墨冷了面孔,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霎时冷冽如刃,绽放着来自九幽地狱的寒光。
耶律辰急急忙忙的领着叶贞上了马车,上车的时候,叶贞回头看了轩辕墨一眼,只见他依旧站在门口。容色清浅,墨发白裳依旧从容淡定。
深吸一口气,叶贞上了车,马车快速的朝着石国开去。
一步一顿走下台阶,轩辕墨的腿伤好去了大半,走路是不成问题,只是无法剧烈奔跑。亲王府门前空空荡荡,扭头看一眼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