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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轩辕墨点头,转身便走。
她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一动不动,仿若要将他刻入骨子里。可是耶律楚在场,那么多的百姓在场,她什么都不能说。
眼底的滚烫,灼伤了她的视线。
她看见心爱的男人越走越远,而她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他忘了吗?真的忘了?
久经生死,几番别离,他们生死与共,荣辱共担,如今只换来他一个漠然的转身。叶贞整颗心都碎了,碎得无法拼凑。
她看见自己捧着血淋淋的心走到他面前,他却轻而易举的推开了自己,不屑一顾的走出她的世界。
“贞儿?”耶律辰一声低唤,让叶贞陡然回过神来。
缩了缩眼神,叶贞抽回自己的手,“何事?”
“我看你是真的累了,今日就算了吧!”耶律辰怜惜的望着她。
叶贞勉强笑着,倔强的容颜,不肯表露一丝一毫的情愫,“没事,还有那么多人需要你我帮助,岂能后退!”
耶律辰定定的看着她,诚然是明白她的用意。
不再阻拦,他如今对她是深信不疑。
叶贞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只顾着为百姓看病施药。只有让自己忙一些,更忙一些,忙得心力交瘁,才不会去想那些插在心口上的刀子。
耶律楚便坐在那里,眼底的光越来越冷。
看到百姓们对耶律辰与叶贞展露的那种如神一般膜拜的眼神,耶律楚只觉得心中极度不安。满目的贱民,虽然不成气候,但……让他觉得碍眼。
便是让所有的贱民都向耶律辰靠拢又能怎样,只要自己手握兵权,害怕这些人翻了天去!
“狼主,十三爷与王妃情深缱绻,无暇顾及狼主。这里都是些平民百姓,怕这一身的污秽会扰了狼主的尊贵,不如回去吧!”轩辕墨慢条斯理的说着。
看一眼轩辕墨眼中的平静,耶律楚忽然笑问,“那王妃可有跟你说什么?”
轩辕墨轻笑两声,“王妃说,微臣这病怕是治不好了,常年药石不断才能续命,也不知是真是假。”
耶律楚眉色一顿,转而颔首,“看样子这十三王妃委实喜欢开玩笑,爱卿如今正值盛年,哪里需要常年药石续命。罢了罢了,这般杂乱之地,实在扰人兴致。”
语罢,耶律楚快步离开。
低低的咳嗽几声,轩辕墨睨一眼远处的叶贞与耶律辰,垂下眉睫敛了眸中月华。
銮驾缓缓而去,身后的百姓跪了一地。
徐徐直起身子,耶律辰总算松了口气。
叶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泥塑木雕。
走了……来了,匆匆见上一面,然后又走了……
耶律辰轻叹一声,“到底他没能记得你,也许命中注定,你们两个……”
“我不信命,更不信命中注定!”叶贞扭头看他,“在遇见他之前,我信命。可是遇见他,我便只信他。而你们所谓的命中注定,却只是他的手中棋盘,谁都无法与他比拟。”
“如今他已然这样,你还要如此执着吗?”耶律辰看见叶贞眼底的伤,不觉有些愠怒和心疼,那种复杂的神色在他的脸上反复交替。
叶贞看着渐行渐远的銮驾,目光利利其寒,“是!永不改变!”
耶律辰低眉不语,良久才抬头,“你刚才探了脉,那他的身子可有复原的机会?”
“我没有把握。”叶贞说得很轻,很疼。
“连你都没有把握,看样子……”耶律辰顿了顿,这话是说给叶贞听的。人总该忍得住疼,才能看得清楚。
高高在上的皇者脖颈。大都越乱,她越要招揽民心。
371。栽赃陷害
一连数日,朝中不断有大臣遭遇灭门之祸,其结果可想而知。 耶律德头上的黑锅越来越沉,沉到什么程度?
朝堂上,左右押解,直接将耶律德按在金殿上。
耶律德愤然起身,狠狠甩开身旁的军士,巍然立于大殿上。
朝臣人心惶惶,噤若寒蝉。
耶律德怒然,“你们想干什么?我乃当朝皇叔,便是没有丞相之职,你们岂敢如此待我?我所犯何罪,你们竟拿我!”
“拿的便是你!”耶律楚冷笑两声,“满城风雨,多少条人命,皇叔打算如何还?”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什么满城风雨,什么人命?自打狼主立了异族为丞相,我深居简出,何曾踏出过叔王府半步。”耶律德不是傻子,耶律楚这一开腔,他便已经心知肚明,肯定是冲着大都这一场血腥屠戮而来。
多少大臣死于家中,满门屠戮,死的一个个都是太后的人。
不用说也知道,这肯定是一场阴谋。
但耶律德没想到,自己就是为了避开这些事,才会关门谢客。没想到还是难以逃开这一劫!他不甘心,绝对不能屈服!只要他屈服,这一番屠戮群臣的罪名,这辈子都洗不掉。而且……耶律楚肯定会就此杀了他,目的很简单,当然是为了他手中的鹰师。
所以无论如何,耶律德都不会束手待毙。
要动他,得先问过他手里的鹰师才行!
然他不知道的是,成也鹰师,败也鹰师。
“德王爷是不曾踏出过房门半步,可是您手中的鹰师做了什么,王爷难道还不清楚吗?”轩辕墨不紧不慢的开口,一双冷厉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
耶律德一怔,“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就要问王爷,您是什么意思?”轩辕墨冷笑,“这一番屠戮,王爷是打算夺了太后娘娘的权?还是另有所谋,直指狼主?王爷心中有数。”
“放肆!”耶律德怒斥,“你当我是什么人,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什么夺权,什么杀戮,你再信口雌黄,莫怪我不客气!”
“皇叔这就恼羞成怒?”耶律楚冷笑两声,“鹰师屠戮朝臣,满门诛灭,鸡犬不留。如此恶行,简直罄竹难书。皇叔,你还有何话说?”
“无凭无据,便要污蔑于我,我岂能甘心伏诛?”耶律德已经无法遏制满腔的愤怒,他自恃手握鹰师,如今耶律楚摆明了想要他死,他岂会甘心。耶律德长袖一甩,整个人站在那里,杀气腾然。
轩辕墨低低笑了两声,眼底的光,冷得让人寒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德王爷真以为天衣无缝吗?殊不知漏网之鱼,一旦逃出生天,那就是致命的。”
“你说什么?”耶律德心神一颤,尤其看见轩辕墨眼中的冷戾。便是往殿上一站,轩辕墨与生俱来的华贵,那种不怒自威的君王威仪,亦足以震慑心魂。
倒吸一口冷气,耶律德忽然意识到,他们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所以……不管他今日承不承认,他们都会把自己的罪名坐实。如此一想,耶律德越发不能淡定,整张脸乍青乍白,难看到极处。
轩辕墨低咳几声,“想来德王爷还不知道吧,当日苏娜尔大人一家惨遭屠戮,却不慎留下了活口。一个十岁大的孩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浑身血淋淋的仇恨。他的话,应该能让德王爷清醒一下。也教诸位大人睁眼看看,所谓的德王爷,所作所为,如何令人发指!”
四下陡然一片地狱般的死寂,连一根绣花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屏住呼吸,所有人的视线无一例外的朝着殿门外望去。
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奴才一声叫唤,一道娇小的身影略颤着走上金殿。这是苏娜尔家的长子嫡孙,也是最后的幸存者,目击者。
一下子跪倒在金殿正中央,孩子颤抖不已。
自从目睹了举家诛灭的惨状,年少的孩子,心里有了障碍。对于身边的所有人和事,都抱着一种极为惊惧的态度,眼底的光,如同受伤的小鹿,不敢轻易与任何人接触。
轩辕墨轻咳几声,睨一眼跪在正中央瑟瑟发抖的孩子,“诸位大人可还认得这孩子?”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都没想到,苏娜尔家还有幸存者。
只是这个孩子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苏娜尔家唯一活着的人!”耶律楚冷冷的开口,众人顿时沉默不语。
耶律德走到那孩子跟前,眉目微沉,“苏娜尔家的?”
此言一出,那孩子宛若受到了惊吓,整个人疯似的,连滚带爬的往人群中冲过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爷爷……爷爷……”
那一刻,耶律德愣在现场,半晌没能回过神。
他说什么?
不要杀他?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耶律德冷然,“狼主,我绝没有杀过苏娜尔家任何人。”
“是鹰师!是鹰师!”那孩子无状的抱着头,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整张脸几乎扭曲得不成样子。很显然,他目睹了一切,现如今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处于崩溃与惊惧之中。这不是装的,是一种灾难过后最直接的反应。
朝臣哗然,鹰师!
果然是鹰师!这孩子的话肯定不容置疑,大部分人都认得这是苏娜尔家的长子嫡孙,哪里还去想别的,一门心思就是德王爷让鹰师杀了苏娜尔家。
以此类推,其他的朝臣,自然也是鹰师所为。
顷刻间,耶律德成了众矢之的。
耶律楚高坐朝堂,一声冷喝,“耶律德,你还有何话说!”
耶律德朗笑两声,怒斥耶律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早已算计好了一切,如今将这盆污水泼在我的头上。从我踏入金殿,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你们……天道尚存,绝不允你们恣意妄为!这戎国的江山,早晚要毁在你们手里!”
“放肆!”耶律楚冷喝,“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音落,顿时有侍卫上前,左右按住了耶律德,拖拽着他往殿外而去。
372。耶律德,死定了
耶律德下狱的消息顷刻间传遍整个大都,所有人都知道,是耶律德的鹰师,屠戮了大度内的各大朝臣。'**' 如此罪恶滔天的名声,耶律德一旦背负,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不明所以的百姓,只会对原本仁德的德王爷,报以惊惧和痛恨。
这样的杀人刽子手,谁都期盼着早死早超生。
但耶律德的手中,毕竟握有鹰师,如果不能名正言顺的收回来,即便耶律德下了大狱,一声令下,还是会有惊天巨变。
所以现在,所有人的目光不是集中在耶律德是不是杀人凶手,而是……耶律德的鹰师,会花落谁家。
这般场景,便是后宫的萧太后,也无法再置之不理。
耶律辰快速的走进房来,容色微恙,“德皇叔下狱,朝中已然人心惶惶,如今怕是不好收拾!”
叶贞正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子,听得这话,只是看一眼耶律辰,顾左右而言他,“今儿个天气不好,义诊便到此为止吧!”
稍稍一怔,耶律辰点头,转头吩咐了奴才,关了府门。
“我这银针,都是精心打制的,又长又短。但每一枚针,都有各自的用处。扬长避短,方显奇效。”叶贞漫不经心的说着,那容色镇定无比。
慢慢倒一杯水,叶贞轻笑着坐下。
耶律辰长长吐出一口气,“原是我不够淡然。”
叶贞将茶水递到耶律辰的手中,“朝中惊闻巨变,怕是谁都不能镇定自若。然既然发生了,慌乱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喝一口茶,耶律辰颔首,“皇叔被冠上杀人罪名,鹰师滥杀无辜,已然引起众怒,所以皇兄定然会借机收回鹰师。”
“收回?”叶贞眉头微扬,“那也要看萧太后同不同意。这朝廷,如今还不是耶律楚一人做主的时候。”
耶律辰轻叹一声,“如果能找到那个孩子,也许……”
“你以为那孩子还能活着吗?”叶贞一想起孩子,不由眉色一沉,眼底的光瞬时变得凌厉起来。她自己尚且有孩子,如今看着旁人的孩子,自然也是心疼。但……这是朝政,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容不得分毫的心慈手软。
“什么?”耶律辰一怔。
“耶律楚的行事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既然已经坐实了德王爷的罪证,就不会给任何人推翻罪证的机会。那个孩子是关键,是始作俑者,也是德王爷最后的退路。如今,只怕早已到了下面,跟他的家人团聚。”叶贞说这话的时候,整颗心冷到极点。
耶律辰不说话,良久才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稚子何辜?”
“何辜?错就错在他不该生在乱世,若然天下太平,若是君心可昭日月,岂会有此下场?与其同情别人,还不如想想你我的下场。”叶贞心寒如铁,“只要耶律楚收回鹰师,下一个对付的,就会是太后跟你。”
“萧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