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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在等消息,都翘首期待着所谓的密道,期待着所谓的奇迹。
叶年也渐渐的静下心来,唯一让他怀疑的便是耶律辰的失踪。
耶律楚若是死了,耶律辰必为新狼主无疑,为何他要走?是因为叶贞的死而灰心绝望?还是另有事情发生,而并未教任何人知晓?
当时殿内混乱一片,谁也没有主意耶律辰。但……叶年查过,当时鹰师与御林军控制了整个石国,耶律辰插翅难飞。没有人看见耶律辰走出过大殿,是故也没有看见他离开石国。
一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不得不让人心生疑窦。
这中间,只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究竟是什么秘密,只怕更叶贞与耶律楚有关。
叶年始终不肯相信,叶贞会死!耶律楚甘心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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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密道,空穴来风,不无缘由。
下一刻,叶年似乎意识到什么,竟然发下一张海捕文书,以耶律楚的音容相貌为肖像,声明此人冒充亡故的狼主耶律楚,实则江洋大盗,无恶不作。现在挟宫娥一枚出逃在外,特举国追缉,若得此人消息,赏金千两。若能擒下此人,赏金万两。
皇榜贴出去的第一时间,不断有消息从四面八方传来。
甚至有人看见,说是在渡头瞧见过这个女子,还有与肖像极为相似的男子。那船只好似去大彦朝的,当时也没有人在意,后来皇榜出来,才觉得越看越像。
也有人说,总有个男人还跟着他们,军士们取出耶律辰的画像,码头上的目击者连连称是。但后来具体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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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拿回一切
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使团即刻出发,返回大彦朝。'**' 其实回头想想,耶律楚战败,戎国已经容不下耶律楚。如今身后还跟着耶律辰,若不是忌惮着叶贞,想必耶律辰绝对不会饶了耶律楚的。
这戎国,远没有大彦朝来得安全。
试想一下,谁都不会想到耶律楚逃出生天,而且直接去了大彦朝。当所有人都在石国辨认他的尸体时,他已经去了大彦朝,重新活过一回。
而叶贞,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这是他最后的挡箭牌,也是救命符。
扣住了叶贞就扣住了戎国,扣住了耶律辰,也扣住了大彦朝。
殊不知此刻的大彦朝,也是风起云涌,再不复当日的平静。
东辑事的正殿内,青龙浑身是血的跪在地上,嘴角还不断的吐着血,却依旧不改恭敬的模样。上头的赤金蟒椅,端坐着面无血色的慕青。那张原就素白无色的脸,此刻越发的难看至极,浅墨色的唇止不住轻颤,似乎要将这世界都咬出个洞来。
“属下办事不利,愿受惩罚。”青龙无力的开口。
叶贞与轩辕墨双双殒命的消息刚刚说出来,慕青就发了难,一掌就打断了青龙的肩胛骨。而后青龙的身子就想飞出去的折翼鹰隼,重重撞柱,重重落地。
只听得哗然巨响,赤金蟒椅的托手被慕青冷然折断。
幽暗的眸子冷冽的越过青龙,望着外头阴霾不去的天空。慕青冷笑两声,那锐利的笑声宛若可以划破耳膜,教人心神一颤,“死了?竟然都死了!死得好!死得真好……”
然他最后那一句死得真好,却有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请千岁爷责罚!”青龙摇摇欲坠。
慕青斑白的鬓发随风而动,锐利的眸子陡然凝成一条线,“去带小皇子过来。”
不多时,奶娘抱着小梧桐与雪儿一道上前。
奶娘不明所以,只是福了身子,“千岁爷,这两个娃总爱赖在一起,谁也分不开谁,所以奴婢便将两位都带了来。”
慕青的视线顿了几秒钟,而后一步一顿的朝着小梧桐走去。眸色锐利如刃,任谁见着都是心惊,唯独抱起小梧桐的瞬间,他紧绷的唇线稍稍松缓了一下,“以后,就只能一个人坚强了。”
这话好似格外熟悉,他忽然想起来很多年前的那个雨夜,有个女子附在他的耳边,也是这样说的。
梦里是谁拨弄琵琶声声,是谁撩动了阳春初雪,又是谁午夜梦回时,痛断了肝肠?
“枉本座一世聪明,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孩子稚嫩的脸庞,但指尖轻颤,仿佛生怕自己用惯了力度,万一伤着孩子便要悔恨。他愈发显得小心翼翼,举止越发的轻颤。到最后竟有些气恼,却又无计可施。
慕青到底还是将小梧桐交给奶娘,交出去的瞬间,那一副如履薄冰,竟与寻常的千岁爷慕青,判若两人。他凝了眸子看着小梧桐,而后又看了看一旁的雪儿,“兄妹一场,自然是情谊深厚,谁也离不得谁的。”
眼底的光,终于寸寸冰冷。
下一刻,慕青忽然冷喝,“皇帝现下何在?”
白虎立刻上前,“回千岁爷,皇上现在在乾元殿,只怕也收到了消息。”
“风阴!”慕青眸色肃杀,“今日我要拿回一切,吩咐下去,锦衣卫大军准备。”
当日他既然能用锦衣卫大军斩杀盈国公府,那今日他照样可以故技重施。所有欠的还的,今日一次性了结。
走出正殿的时候,慕青抬了抬头,而后低眉望着层层而下的阶梯。
多少次,她从这里拾阶而上,再拾阶而下。只是,他从不叫她看见一丝一毫的破绽。他自诩老谋深算,不输轩辕墨分毫。但……现如今的他,只后悔很多话,说得太迟。
有些结局,来得太突然。
走出东辑事的时候,一切都蓄势待发,就好似当日的盈国公逼宫。看似风平浪静的宫闱,实则暗潮涌动,随时都会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风阴学着轩辕墨的样子,不断地想要打压东辑事,但他到底没有轩辕墨那份算计,渐渐的反倒让慕青扼住了咽喉。即便收回来盈国公府的军政大权,但只能与锦衣卫抗衡,若是真的交手,他未必是慕青的对手。
而风阴自己,只怕也会败给慕青。
慕青走进乾元殿的时候,小太监们也不敢阻拦,在道路两侧下饺子般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风阴就站在院子里,双手负立,与轩辕墨并无两样。然假的就是假的,再怎样都真不了。尤其那双眼睛,远没有轩辕墨惯有的凌厉与贯穿力。
见着慕青杀气腾腾的走进来,风阴心下便明白是为了什么。睨一眼奶娘怀抱着的小梧桐,风阴竟然有种释然的笑意,拂袖退去了整个乾元殿的人。
慕青眸色一沉,白虎便领着所有人退下,一干锦衣卫包围了乾元殿外围。层层把守,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你还是来了。”风阴冷笑,“看样子,千岁爷很着急。”
“风阴!”慕青冷喝,“或者本座该叫你一声轩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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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都说太监绝户
慕青的身子稍稍一怔,一贯杀伐决断的千岁爷,此刻竟然有稍稍的触动。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死死盯着风阴毫不改色的容脸。
风阴冷笑两声,“怎么,千岁爷难道忘了,冷宫里那幅画,所画之人到底是谁吗?否则你何以不敢踏入半分?否则你何以不知晓冷宫鬼卫蛰伏?千岁爷,你可是千岁爷啊,东辑事首座,手握生杀。这么多年来,你到底杀了多少人,你自己可还能记得?”
“不管前尘如何,你难道不曾想过,何以今日的结局要让她来承受?莫不是你杀戮太多的缘故吗?世间因果终有报,若然不是你种因,何来今日的苦果?如果不是当年她救了我,而教我看见那枚银簪,许是就不会有那一副筹划八年的棋局。”
“千岁爷,事到如今你还要来怪谁?你自诩谋划得当,却不知当年也被花娘这样的小女子骗的团团转。你故意疏离贞儿,步步紧逼,何尝不是想推她上后位?你如此处心积虑,究竟所谓为何,皇上与我皆心知肚明。”
“皇上有自己的考量,彼时盈国公府风华正茂,皇上不肯教外人知晓,连贞儿都一直瞒着。为的便是不教任何人因为你的缘故而连累贞儿,为的是护她周全,哪怕你用七星丹胁迫,他亦不肯吐露分毫。若不是皇上,今日的叶贞早已横尸在外。”
“千岁爷,你扪心自问,今日的局面,到底是谁之错?”风阴就站在那里,阴霾不去的天空,如同被撕裂一道口子,隐约落下几道白光。
天色灰暗,如心冷冽。
往事历历在目,是谁的一念之差造成了今日的成败得失?
慕青锐利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风阴,身子微微僵直,“你只当皇帝做尽一切,试问如果不是本座,皇帝如何能执掌兵权?若不是本座明面上步步紧逼,暗地里派人保护周全,皇帝与贵妃根本活不到今日。”
“打从本座第一眼看见她,看见那场百花宴,本座便明白了当年花娘为何这般待我。离歌那张纸条,与夏侯渊当年留与本座的书信,一模一样。本座自然明白你们刻意,但她在你们手里,委实比在本座手里安全得多。至少洛云中那老东西不会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她身上!”
“若不是明白其中内情,本座何以许她离歌在侧?为的便是护她。她那性子随本座,这般的隐忍,却也极端。也是明白他们的情根深种,本座才会折辱了风儿,彻底打消了风儿的心思。也是这样,风儿恨极了本座。但只要她高兴,本座便觉得值得。”
“彼时贵妃身中红花毒,本座便以胁迫为名,让她服下七星丹。只想着,借着七星丹能治好她的红花毒,正好也能考验皇帝是否真心待她。皇帝委实没教本座失望,他终于随洛云中御驾亲征。若不是本座故意纵了她,你觉得就凭她与离歌两人,能逃出皇宫大内?能安全抵达军营?”
“她想走,本座就让她离宫;她想与他厮守,本座就撤了所有的暗卫,放了夏侯舞与洛英二人。为的就是不会打扰他们,弥补多年的亏欠。临去戎国前,本座只对四大杀神下了死命令,以死相护,不得损伤。只可惜,她到底没能回来!”
说到这里,慕青的眸色陡然便的嗜杀染血,“本座不信天,不信命。既然本座做尽一切都无济于事,那本座就逆天而行,势要这大彦江山染尽鲜血。既然仁善无用,那就弃而不用,只以屠戮换屠戮。”
风阴点了点头,“想不到你的城府如此之深,所有人都被你骗了。贞儿何其聪慧,没想到竟也无法看出端倪,就连皇上都被你骗了。”
“本座何曾骗得过轩辕墨,他便是看准了本座的心慈仁善,处处携手贵妃,处处挟制于本座!若不是为了……本座岂能忍到今日!可是如今,连最后的忍耐都已经失去必要,这大彦,这江山,既然他不要,那便让本座来扛!”慕青咬牙切齿,浅墨色的唇在阴霾的天色下,格外触目惊心。
他眸色如血,面色惨白如纸。袖中五指蜷握,恨不能将这里的一切都撕毁。
“只怕千岁爷扛不起!”风阴眸色素冷,“敢问千岁爷,你拿什么来扛?”
“扶植幼帝,就像当年扶植轩辕墨一般,让小皇子登基为帝。有本座在,必要这大彦的江山,重归轩辕一族。你们宁家,早在多年前就该死绝。故而今日,本座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既然心软换不得周全,那本座宁愿负了天下,也不会再放过一人!”慕青冷厉。
奶娘瑟瑟发抖,整个人颤抖得不成样子。
怀中的小梧桐忽然哭出声来,声声悲戚。自轩辕墨与叶贞双双殒命的消息传回大彦朝,小梧桐便如同知晓一般,总是啼哭不已。
慕青心中一恸,双手颤了颤,却没能伸手去抱孩子。他杀气凛然,也怕自己下手无轻重,伤了孩子。
“都说太监绝户,如今你还有个外孙子,不该值得庆幸吗?”风阴冷冽的开口,眼眶一热,极度不忍的盯着那嗷嗷哭喊的孩子。
孩子还那么小,若是知道父母双亡,不知以后得知,会是怎样的痛楚?
慕青陡然注视着风阴,一句绝户让他双目染血,“本座也以为自己绝户,可是天可怜见,让本座有了一丝血脉。偏生得你们百般折磨,却让她客死异乡。这笔仇,本座绝对不会放过。风阴,今日不管你是退位还是执着,本座都要你的项上人头。你只管说尽遗言,免得死后下了地府,还要与轩辕墨说本座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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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下了地府,我便告诉贞儿事情的真相。只可惜她倒死都不知道,你是她的亲生父亲。不过……就算她活着又能怎样,难道你要告诉她,她的母亲红杏出墙才有的她?十六年的国公府生涯,她被冠上孽种二字,你可知她若知晓一切,会有多恨你?”风阴面无表情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