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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顷刻间泪如雨下,却死死咬着唇,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腕上红线,心上朱砂,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墨轩?是你吗?”叶贞泣不成声。
轩辕墨笑了笑,平静从容的脸上溢出一抹清浅的笑意,眼底却盈动着迷人的流光。他轻轻拦了手,一如往昔的开口,“贞儿,过来。”
叶贞一下子扑在他怀里,三年来头一回嚎啕大哭。她抓着他的衣襟,无力的敲着他的胸膛,整个人软瘫在他的怀里。
他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在她眉心轻轻一吻,“是我。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们,我会守着你。以后,除了死亡,再也没能将你我分开。”
她却如同做梦一般,这话在梦中出现过多回,今日终于从梦幻走到了现实。她哭着,将这些年累积的泪悉数在今日爆发。她忍了太久,她空了太久,她累了太久,今日……再也无法忍耐。
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谁,我是谁,而是我在你面前可以是谁。
她放肆的哭着,不必顾及自己是谁,什么皇后,什么天下之尊,都比不过他那一句“可愿”。
“你可知这三年我是如何过的?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发疯?你可知每当逸儿问我,父皇何在,我无言以对时的痛楚?轩辕墨,你知道吗?”她泣不成声,泪如雨下,“午夜梦回时,我次次都在问我自己,为何当日没能留下你?为何你连尸体都不给我?我已为你守住这大彦江山,为何你还要食言,久久不肯归来?轩辕墨!轩辕墨!你如何能忍心?你如何能舍得?”
她几乎咬牙切齿的喊出他的名字,整个人伏在他的怀里声泪俱下。
轩辕墨泪流满面,“以后,有我。”
慕青放下轩辕逸,“逸儿,去吧!”
轩辕逸飞奔着过去,一把抱住了轩辕墨的腿,仰着稚嫩的面颊笑得何其干净,“父皇!”
轩辕墨蹲下身子,一手将孩子抱在怀里,一手揽了叶贞入怀,一家三口总算圆了。彼时叶贞欣羡的天伦之乐,如今她总算得到了。
慕青转身走进去,没去身影。
外头响起了清晰的马蹄声,而后是大批的锦衣卫蜂拥而至。
叶贞骤然抬头望着轩辕墨,却听见他依旧从容的声音,“他总算还了我一局。自此两不欠,只身江湖行。”
锦衣卫齐刷刷的跪地,崭齐高喊,“恭迎皇上、皇后娘娘、太子爷回宫。”
音落,顺着轩辕墨的视线,叶贞看见那抹银白色的身影快速策马而去。银白色的面具被抛上半空,终于随风跌落。
笔首发
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爱恨情仇都随风去吧。既然留不得,那就放手。
贞儿,我终于可以对你放了手。
终于可以,原谅了自己。
以后,他终于不再是替身。
以后,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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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九千岁1
“师父?师父你放我出去!”石室内,慕白拼命撕扯着门口的锁链,“师父你放我出去,再不出去,莲儿就会……师父,我求你我求你!”
“混账东西,你难道不知道,你我这门功夫的弱处吗?”昆仑子冷然站在门外。'**'
慕白扑通给他跪下,透过门缝焦灼的望着外头,“师父,只这一次,唯这一次。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莲儿被他们糟蹋,师父我求你,只要我去赎了莲儿,我立刻回来,绝对不会与莲儿再纠缠不清。师父……”
他狠狠的给昆仑子磕头,那份绝然教人感动。
昆仑子拂袖而去,“你好好反省,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那个风尘女子,就随她去吧!万般皆是命,你何必苦苦执着。”
“师父!师父!”慕白疯狂的撕扯着铁索。
外头空无一人。
拼尽全身功力,他终于扯断了铁索,疯似的冲出去。顾不得体内翻滚的血气,顾不得险些气竭而亡的身子,翻身上马。
他何尝不知道,这一去,定然会被逐出师门。
可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满脑子都是一张张脑满肠肥的垂涎画面。
他刚刚筹措了为她赎身的银子,却不料被昆仑子发现,愣是将他囚禁起来。快马加鞭,他只愿此生还来得及。
淮月楼里,歌舞升平。
美丽的女子站在花台正中央,今日是她沦落风尘被开苞的日子。她就那么定定的望着眼前一张张垂涎的容脸,心里头只期盼着,期盼着那个叫慕白的男子,能一掷千金的带她走。
慕白,你会吗?会来吗?
可惜,她没能等到记忆中的竹马,却等到了当空一声礼炮响。
她抬头,看见外头的焰火绚烂绽放,如她此生,繁华过后就会终结。
可是……
她忽然不甘心,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如何能甘心呢?
他骗了她?真的骗了她?!他没有来,可是底下的竞价却越来越高。
一声高喊,她看见魁梧的男子疾步走入华堂。她认得,那是当朝鲁国公叶惠征,手握重兵,身份何其尊贵。
“你叫什么?”叶惠征已过而立之年,却一身军人气质,往这堂内一站,无人敢与之匹敌。他用冰冷的剑鞘挑起她精致的下颚,一双锐利如虎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精致无双的脸。
“妾身花娘。”她眸中含情,低低轻语。
今日,她难逃一劫,他到底还是没来。
既然如此,她无论如何都不甘心就这样付与他人。就算要挣扎,她也要挣扎在最高层。难得今日能逢着叶惠征,她决意不会放过。
慕白,你骗了我。
为何要骗我?
你说过,会带我走!原来,都是骗人的话,却让我苦苦当了真。
叶惠征一掷千金,打横将她抱起。
花娘原就生得娇艳,明媚如花,秋水剪眸略略含情,一张红唇饱满欲滴。稍稍挽唇,变成风韵,教人见着宛若欲说还休。纤瘦的腰肢,盈盈一握,越发惹人垂怜。
早前便有人听闻,淮月楼的花娘,花颜如玉,便是当朝国公爷也忍不住前来竞价。
叶惠征抱着她,一步一顿的走上木质台阶,她听见那木楼梯发出清晰的咯吱咯吱声。心,高高悬起,却还在期盼着,期盼着最后的希冀。她想着,只要他出现,她就会跟他走。吃糠咽菜,粗茶淡饭她也甘愿。
他说过,等着赎了她的身,他们就回老家。
那个渭河边的宁静小渔村!
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可惜……
她扭头望着案上的红烛,看到那烛光摇曳中,叶惠征的脸在她的视线里无限放大。下意识的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花娘的面色怔了怔,“国公爷,我……”
“怎么?本公已经置了银子,你却不肯?你该清楚,本公是什么身份。若你愿意,本公纳你为妾也不无可能。”叶惠征浓眉挑起,他哪里容得旁人反抗他的意思。坐惯了高高在上的位置,岂容旁人悖逆。
花娘的手稍稍一颤,“国公爷,妾身还没、没准备好。”
低眉望着花娘娇羞的容颜,叶惠征朗声大笑,“无妨。等你做了本公的女人,本公自然会好好待你。若将你留给外头的那些狗东西,倒也浪费。”
语罢,他全然不顾花娘的抵触,狠狠撕碎了她的衣衫。
花娘眼底的惊慌失措,最后化作抵死的挣扎。可惜,她越挣扎,叶惠征越发来了兴致。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眼泪随即沿着眼角徐徐而落。
“怎么,你不喜欢?”叶惠征怒然眯起眸子。
“疼……”花娘垂下眉睫。烛光下,肌肤莹润泛着浅色,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越发楚楚动人。
闻言,叶惠征才算勾了勾唇角,“这还差不多!”
她咬着牙,任凭他在自己身上驰骋。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醒来的时候,浑身上下若磨盘碾过一般,疼痛难忍。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的爱痕,到处都是斑驳的印记,她披了件衣衫颤颤巍巍的走到梳妆镜前,望着一声狼狈的自己,瞳孔不自觉的缩了一下。
身上还留有令人作呕的腥味,她便走到门口,想要喊人备水沐浴。
一开门,外头站着熟悉的男子。
她愣在那里,看着他站在外头,一双通赤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在那双血色之瞳里,她看见了他的愤怒。
“你一直站在这里?”花娘冷了声音。
慕白定定的看着她,眼底的愠怒清晰可见,“我都听见了。”
她忽然抬手,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他脸上,颤抖的唇狠狠匍出一个字,“滚!”这辈子,她都不想看见他。
“我来迟了。其实是……”
“你不必跟我解释。”花娘的脸色青白相间,“你自去做你的仁义侠士,我只当是我瞎了眼,继续做我的风尘女子。早前我们还有可能,而今……我们尘归尘,土归土。什么青梅竹马,什么承诺,都不过是个笑话。现在我看明白了,也看透了。慕白,你给我滚!永远都别让我看见你!”
门,砰的合上。
至此两不相见,至此恩断义绝。
可是,真的能绝吗?
此刻他的怀里,就揣着为她赎身的银子。只是……真的来晚了,只听见他们一夜旖旎的声音。
袖中五指紧握成拳,慕白转了身,一步一顿走出了淮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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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处,花娘定定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瞬时泪流满面。
脏了,就回不去了……
两个月后,花娘有孕,叶惠征纳了花娘为妾。彼时风光无限好,国公府内容颜俏。那时候的花娘,颇得叶惠征的宠爱,又因为身怀有孕,更是成了叶惠征手心里的宝。正妻侧室,都不及她分毫。
慕白没有走远,就在国公府外头游荡。
然而便是如此,依旧招致了祸端,也是这个祸端,让他走上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也让他心爱的女子,成了毕生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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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九千岁2
大彦朝崇光十三年,鲁国公府侧房花氏生下一子,取名叶年。本文最快无错到抓机阅
叶惠征大悦,满月宴大摆三日,邀请朝中各府官员。
花娘生下儿子,府中地位自然是与日俱增。叶惠征尤为宠爱叶年,却使得更招致正房和二房的嫉恨。但那又怎样,自古女子只要得夫君宠爱,什么正房什么妾室又有什么区别。渐渐地,连府中之人也势力起来,连带着二房都不被待见。
正房傅音居风来居,膝下有一女一子,长女为叶蓉,长子为叶赫。
叶蓉倒也品貌端正,叶赫却是纨绔不化,小小年纪便在外头厮混。虽为长子嫡出,但仗着鲁国公府的名号在外头胡作非为,确实不成器。
二房文澜着碧月阁,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名为叶杏,自小便生得玲珑剔透,格外招人喜爱。虽为庶出,但叶杏还是颇得叶惠征喜爱。
打从花娘搬进叶惠征的燕青园,府里的一双双眼睛便都对准了她。
奈何子凭母贵,母凭子贵,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所有人都才想着,许是哪日叶惠征一时高兴,便会让花娘做了那人上人。
唯独花娘心里清楚,自己的出身,即便叶惠征疼她入骨,也永远都不可能让她堂而皇之的站在国公府的祠堂前。
她不求其他,只求安然富贵,稳度余生。
有子万事足。
走出府门的时候,叶惠征看了她一眼,“本公不日将出征在外,你早去早回,本公有话与你交代。”
花娘颔首,抱着熟睡的叶年笑了笑,“待妾身还了愿,定然为国公爷在佛前祝祷。”
语罢,叶惠征亲自送她上了车辇,冷了声吩咐随侍,“小心伺候,若有差池,决不轻饶。”
闻言,花娘嫣然一笑,明媚无方。
大觉寺乃是大彦朝的国寺,素来香火鼎盛。只是她这一顶国公府的车辇,自然是人来让路,谁也不敢与她争锋的。彼时的鲁国公府就好像后来的盈国公府,一样的不可一世。
“三姨娘,您看什么呢?”身旁的奶妈好奇的问。
自打进了大觉寺,花娘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不时的回头。
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倒是真的。若说真有什么人跟踪,倒也……无据可查。
随侍们清了场子,花娘一个人跪在大殿内。生产后的女子,越发的柔媚,宛若轻轻一捏,就能揉出水来。这般如水女子,哪个男子不爱?
“多谢佛祖赐子,惟愿年儿平安喜乐,健康成长。愿国公爷出征顺遂,早日得胜归来。信女不求其他,只想着安安稳稳的过日,不愿在颠簸红尘。”花娘低低的吐诉着,虔诚的磕头。
石柱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