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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紧了衣袖,叶贞深吸一口气。还是真的将有事发生?
凝了心神,眼下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慕青的话很清楚,不愿再看她慢慢折磨叶氏姐妹。毕竟他们这种人素来心狠手辣惯来,最不喜欢的便是养虎为患。不管这是狗还是虎,总归比不得死人安全。
只是鲁国公府覆灭是情理之中,但盈国公府怕是不易撼动。
这缺口,又在哪里……
凝望着叶贞缓步离去的背影,慕青的眸色渐冷,“你还想说什么?”
慕风华站在那里,目光灼灼,“一如初衷。”
“前提如何?”慕青冷然。
“以命抵命,此心不负。”他握紧了手中的白玉笛子。
慕青冷笑两声,“何时你学会放下手中的东西,再来找本座。否则,收起你的自欺欺人,本座眼底容不得沙子。本座留着她还有大用,岂可任人染指!”
慕风华垂眉不语,“义父是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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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嗤冷,慕青睨一眼底下堆积成山尸体,漠然拂袖而去,“将这些没用的肮脏物什丢乱葬岗去,免得污了本座的花圃。”
嘴角微扬,慕风华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样也好,外头的人想进来,里头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出去。谁都不例外!”
叶贞进乾元殿的时候,正巧逢着洛英候着御书房。想了想不是时候,转身便走,谁知却被风阴拦了下来。
风阴定定的看了她许久,却不曾说一句话。
192。纳妾
“皇上与世子相谈甚欢,叶贞不便打扰。
”叶贞道,绕过风阴往乾元殿门口而去。
“你可知世子所为何事?”风阴忽然道。
叶贞骤然转身,眉目微凝,“大人这是何意?皇上与世子之事,与卑职何干?”
风阴垂下眉眼,“若是与你有关,你又能怎样?”
唇角微扬,叶贞站在那里不说话。若说是与自己有关,叶贞却是没有半分喜悦,毕竟洛英与自己当时还险些有过瓜葛。所幸谣言满天飞的时候,洛英取了亲,取了夏侯舞为妻,也算是平了自己的危境。
如今……总不会旧事重提罢!否则,这一关她是断断难以过去的。
然……看到风阴方才的样子,似乎、似乎她所有的不安都会朝着现实走去。风阴眸色垂敛,教人看不分明,银白色的面具闪烁其光,刺得日头都跟着微凉起来。
叶贞手心濡湿,深吸一口气,“大人不妨直言。”
“自打成亲以后,世子妃便没有一刻消停,闹得国公府不得安生,是而世子想要解除婚约,但碍于国公爷执意不肯。思来想去,国公爷这才想着要给世子纳妾。左不过边境异动,国公爷又不能长久留在皇都,想着速战速决。”风阴说话的时候,目光死死的盯着叶贞。
这样的眼神,让叶贞心底寒凉至绝,脊背渐渐发凉。
原本纳妾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但……风阴说过,这事跟自己有关,是而她许是会成为那个被“牺牲”之人。所幸自己这尚宫的身份,大抵还能推上一推。无论如何,她是断不会介入洛英的世界,到底盈国公府并非良善之辈,而自己的目的却是为了覆灭。
“大人的意思是……”叶贞敛了眉。
听得风阴一字一顿道,“世子爷还是属意于你,是而……还如上次那般,来向皇上……讨了你。”
心,咯噔一声陡然下沉,叶贞的羽睫冷然扬起。目光冰冷无温的盯着风阴,一身黑色而华丽的袍子下,绝世的容颜散发着阴郁的气质。她便站在那里,面上没有半分颜色,眉梢微微上抬,便是一股子凌然肃杀之气。
攥紧了拳头,叶贞不说话,却是冷了心肠。
洛英!
“皇上他……”叶贞深吸一口气,“如何答复?”
风阴摇着头,“不知道,如今世子爷还未出来,谁都不知结果如何。只不过你还是莫要走,横竖都会找你进去,在外头等等便是。到底这些事情,还要你自己说清楚的,成与不成且看君意。”
叶贞抬头,却是异常的坚定,“我不会答应的。绝对不会!”
闻言,风阴只是垂眉点头,“你的心性,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皇上的心性,你却未必了解。边境动乱,皇上还仰仗着国公爷出兵,戎族入侵并非小事,你该知道于朝廷于天下而言,你不过是个小女子。到底,比不上万里江山来得重要。”
心,狠狠疼着。叶贞忽然有一种被人出卖的感觉,那种被挖心的疼痛,此刻正萦绕不去。
“卑职等着便是。”良久,她才扯出这样的话,语调平和,如常从容。
秋日里的空气凝着金桂的香气,悠远而恬淡,本是极好的事情,连带着进来的时候,那一股子的心思都被风阴的三言两语挥发殆尽。
叶贞来不及感伤,如今她只一心想着,该如何拒绝得不动声色,如何拒绝才能让洛英也答应下来?只是她不明白,若是洛英纳妾,为何洛丹青和洛云中会答应呢?自己的身份与早前的事情,他们并非不知情,何以还会默认?
再者说,夏侯府怎么会答应?
彼时听说夏侯府嫁女儿,独独嫁了一块门匾,想来是别有深意的。所有人都明白,只不过是缄口不谈。如今洛英才娶亲多久?便动了纳妾的心思?那夏侯府岂会答应?!
这一番纠葛盘算下来,好似种种迹象都表明,就算洛英要纳妾,也不该轮到自己。只是这风阴说得有板有眼的,到底……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难道是……
叶贞的羽睫骤然扬起……是后位!
莫非是洛云中想跟慕青联手?为了后位?但……可能吗?委实是天方夜谭!除非洛云中手里有慕青想要的东西,抑或他们二人遇见了某种契机,想要与皇上争高低?但两人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就算要争,也不至于急于一时的。
深吸一口气,叶贞凝了眉头,横竖进去再说。
墨轩,你、真的会答应吗?
许是会吧,他说过,江山美人,他只选江山。
抬头时,听到御书房内的太监快步走出来,却在见到叶贞时稍稍一怔。急忙挤出笑脸迎上来,“尚宫大人在此啊!既然如此,皇上传召,请尚宫大人入御书房一见。”
叶贞也不去看风阴,顾自垂头进去。
御书房里寂静得可怕,叶贞站在门口扫了一眼,果真见着洛英坐在御书房一侧的座椅上头。她一进来,洛英的目光便凝在了她的身上,竟起了身子毫不避讳的盯着她。
款步上前,一身如墨的华丽衣裙逶迤在地,发出清晰的声响。
“参见皇上!”叶贞行礼,垂着眉目,心却微凉。
顶上的轩辕墨深吸一口气,这才道,“平身吧!”
起身的那一刻,她迎上他的眸子,嘴角微扬。轩辕墨还是轩辕墨,多时不见仍不会变换。一双眼睛,长久的幽暗冰冷,一如初见时的那般模样。他凝着她的眸,如刀斧雕刻的精致五官,映着外头落进来的少许金色阳光,晕染开她眼底的微弱晶莹。
四目相对,多少话语无从说起。
叶贞下意识的垂下眸子,清浅道,“不知皇上召卑职前来,有何吩咐?”
“叶贞?”洛英上前一步,嘴巴张了张,却有种欲言又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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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两声,叶贞忽然明白,自己真的被卖了。
轩辕墨冷了声音,那种刻骨的悲凉笔直映入她的灵魂深处,“世子爷纳妾,已然向朕求取于你,是而朕要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肯与不肯?”
昂起头,叶贞盯着轩辕墨的眼睛,却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流光,“皇上早前便问过这句话,卑职的答案还是与从前一样,未曾变过。不知这样的答案,世子爷可还满意?”
洛英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那便抬着你的尸体出去吧!”
193。皇上打算藏着她多久?
一语既出,轩辕墨忽然起身,却有一种强行按捺的悲愤,他缓步上前走到叶贞的跟前,“叶贞如今是尚宫,这事怕是朕也做不得数,世子还是回去吧!”
语罢,他负手而立,冷然睨了洛英一眼。'**'
“千岁爷那边,臣自然会去打点。如今臣只要皇上一句话,肯与不肯皆在皇上手中。不管叶贞是尚宫也好,宫婢也罢,左不过是个妾室,也不曾委屈了她。皇上还是好好想着,耽搁了出兵的时辰,戎族入侵必定为祸江山社稷。权衡利弊,想必皇上心里清楚!”洛英冷道。
叶贞心头一怔,洛英……洛英何时成了这副模样?为何这言行举止较之以往大相径庭?似乎有所不同!然……容貌不改,性情大变,委实教人心生奇怪。
世子成亲,本是大喜之事。彼时也不觉不妥,听得当时宫人们议论,说是世子进了洞房,而后与世子也是同房而居。何以现下会变得不苟言笑?从前风花雪月的男子,怎么一夕间变得这副铁石心肠?
这一番滚烫的威胁,让轩辕墨的眼神变得愈发凌厉无温,眸色如刃刀刀割人心。
下意识的握紧腕上的红线,叶贞冷笑两声,“世子爷此话未免太重,叶贞此身微贱,怕是无法与皇上的江山社稷相提并论。世子爷若真想纳妾,这宫中不乏……”
“本世子就要你!”洛英斩钉截铁。
叶贞嗤笑,“世子爷何苦执着?难道世子妃也愿意吗?这厢闹得家宅不宁,便是你想要的情有独钟?只怕世人要诟病,世子爷这番的喜新厌旧,污了您的名声。”
洛英走到她面前,“此生若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那只有两种可能,一则废物,二则蠢材!本世子不愿做这二者之一,所以今日还望皇上首肯。千岁爷那边,本世子自己去说,只消皇上一纸圣谕,废了叶贞的宫府名册,纳入国公府的名册之上便罢!”
“放肆!”轩辕墨嗤冷,“朕是君,这万里河山,还轮不到你做主!”
闻言,洛英点头笑了笑,“诚然如此,君是君,臣是臣。”蓦地,他面色一转,“只要皇上答应,臣可以代父出征!皇上不是一心想要从盈国公府收回兵权吗?臣可以做到!”
“世子爷?”叶贞冷了声音,那一刻,她觉得眼前的洛英比任何人都可怕。看似外表俊俏,却再不见昔日的酒窝笑颜。甚至有一种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趋势,渐渐的竟与慕风华这类人越靠越近。
洛英别过头看她,眸色锐利,再没有从前的温和从容,唯有冷冷寒风般的肃杀之气。
“望而不得,本世子宁愿得而复失。”洛英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拧断。
叶贞吃痛,却是咬紧了下唇,“世子爷果然好气魄,与国公爷如出一辙。卑职拜服!只是皇上也说了,这事皇上做不得主,还请世子爷去问千岁爷,若然千岁爷肯将卑职这具尸体给你,那卑职死而无憾。”
“好!”洛英甩开她的手,“很好!”
轩辕墨上前一步,拽了叶贞置于自己的身后,“洛英,你闹够没有?”
“皇上还打算藏着她多久?一日两日还是十年八年?”洛英冷问。
“一生一世又如何?”他清浅的回答,不去看任何人,只是眸中冷冽尽去,浑浊的眸色教人看不分明,“终不过是宿命一场,朕不会放她出宫。朕甘愿看着韶华尽去,任她老死在宫里。”
洛英冷笑,“皇上自问能挡得住臣吗?”
“挡不住也要挡!”轩辕墨声音从容,不见半分愤怒,也没有一丝眷恋之色。他平静的容色,让叶贞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安。惯来他这样的容色,只是因为他有了对应之策。
只是她不明白,他到底如何应付?
这般的神色从容,这般的傲然伫立。
她站在他的身后,看见他负手而立的背影,唇角竟是一抹浅浅的轻笑。这种感觉很好,不是吗?有种被人在乎的感觉,被自己喜欢的人在乎,诚然是一种无可言说的喜悦。比之报仇,比之屠戮,更让人揪心。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她第一次做了最大胆的决定,握住了他的手,那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来自轩辕墨的身形一震。心头所有因为洛英而弥漫的阴霾,顷刻间一扫而光。
他的手心柔软而温暖,她的手微凉而纤细。
轩辕墨稍稍一怔,而后却是握紧了手,死死的握住了她的五指,再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可惜洛英在前面,未能看见这般境况,否则是要发疯的。
“好!”洛英斩钉截铁,“臣告退!”
也不待轩辕墨开腔,洛英已经拂袖而去,不看任何人一眼。
看着洛英的背影,叶贞隐隐觉得终将有事发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