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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王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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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串的太医也跟着到了,他们疾步上前将人给团团围住,片刻之后又低着头退到床前跪下。
  敏容被丫鬟扶着站在一边,此时见他们黑压压地跪在地上,只觉得一股子寒气从脚冰到了头,整个人似支持不住这股子凉气而有些摇摇欲坠了……
  承泽举起那只苍白的手,在床沿上轻轻挥了挥,道:“不怪你们……你们出去罢。”他说完又扭过头来看着容容,微微地招了招手。
  那张床明明就在眼前,可敏容却觉得距离自己好似千里远,她每朝前迈出一步,凉气就浸入骨子半分,等她终于走道跟前,将那只手握住了,整个人都没了力气,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哀求一样低声说:“承泽,你不会走对不对?你不要走好不好?娘亲已经走了,你别丢下我……”
  承泽安抚一样地握了握她的手,“容容陪我说说话罢。”
  她此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像抱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住那只手,然后呜咽着点头,说“好。”
  “前天我就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只是放心不下你,我呈书给母后,求她在我去后放你出去,可她不允……”承泽说这话时微微撇着嘴角,有些不满。
  她跪在床前看着眼前的一张脸模糊在泪光里,就好像眼睁睁地看着他礼自己远去一样。
  承泽看着,又笑了,精神不错的样子,面上还带些笑得意,“所以,昨日才带你将王府逛了个大半,如此,等我……不在了,剩你一个人在王府里,好歹能找到些往日的念想,也勉强算的上是个归宿了,不至于走到哪里都觉得陌生……只是东边的秋枫园还没领你去,眼下一园子的红叶正好看。”
  也许是已经从先前的惊慌中醒过来,她想起下午承泽曾让人请她去东边的秋枫园,于是眼泪终于涌了下来,“啪嗒啪嗒”地砸在她一双手上,又从指缝间滑下去,湿了他的那只手。
  敏容再也忍不住了,她异常乖巧地问:“承泽,我们明天去看好不好?明天一早就去?”
  他却没有如往日那般应下来,而是说:“我昨日让人移了两棵梨树过来,今日已亲自种在秋枫园了,还置了架秋千,以后你就可以在春天看梨花,秋天吃梨了……厉老先生给你种了棵梨树,便能……让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我也巴望着你能记着我……”
  他说这话时依旧用那双带着水汽的眸子看着她,是惯常用的可怜巴巴的神情,叫她期冀这也是如同往日一样的恶作剧罢了,可终究不是了……
  因为他说:“我去后,你若有什么事,就去找臻宜……我今日跟她说过了,她和书远自会帮你。”
  敏容和着满脸的鼻涕眼泪,一个劲的点点头:“我知道,我记下了……”
  “容容真好,可我却没福气陪着容容到老。”承泽抬起另一只手,帮她擦掉腮边一道泪痕,“你嫁过来不过二十天就……要怨就怨我,别在心里苦了自己……” 
  敏容不停地摇头,呜呜咽咽地说:“你别这么说……嫁给你是我的福气,只怪我的福泽不够厚,留不住你……”
  “你这么说,我很欢喜……” 
  两个月后,已经是冬月底了,昨日夜里才下过一场雪,好在今晨一阵大风,将枝桠上的积雪给摇落了大半,敏容捧着手炉看着院子里的红梅树,光秃秃的的枝桠上鼓着一个个的小花苞,偶有一两处的花苞大了些,红得有些扎眼,看样子,再过个几日就开得热闹了,只可惜想看白雪红梅的人却不在了……
  她又呆愣愣地看了一会,这才转身进屋,对守着烤炉的臻宜道:“城外皇陵旁有处庵堂,我想去。”
  臻宜听到这话,手中的暖炉差点掉下去砸在脚上,“嫂嫂,你的意思是?”
  “如今承泽的丧事已经料理完了,我在这里不过是守着青河王妃的称号,还有这偌大一个宅子罢了。” 
  敏容慢慢地在旁边坐下,看着眼前的炭炉,垂着眼睑摇头笑了笑,好似陷在回忆里:“我未嫁进来前曾想,若是哪天他走了,我在这府里就是最大的一个,谁也管不着我,我定要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可如今,就算将这梁城攥在手里,也不过是冷冰冰的砖,暖不了人心……”
  臻宜也看着炭炉里的火苗,沉思良久才抬起头来:“关于身后事,哥哥交代安排最多的就是嫂嫂了,可安排了那么多,却没有出家这一条的……”
  敏容没有说话,是啊,他早为她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铺得再好的路,一个人走,也会难过的……
  臻宜看她不说话,就知道她心中主意已定,终究只能轻轻叹口气,“哥哥既已经交代过,我自会帮你向父皇母后说,只是他们多半不会同意。”
  三日后,敏容正站在梅树下,仰头看着上面的一根枝桠,枝桠上颤巍巍地开着两朵小花,是院子里最早开的。
  臻宜来了,面上无精打采的模样,道:“我已将你想出家的事给母后说了,母后果真不同意的。”
  敏容沉默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说:“一路过来冻着了罢?进屋去暖暖罢。”
  臻宜垂头丧气地在后面跟着,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的愤愤不平,“本来是不同意的,可也不知怎么了,父皇听说了这件事后竟点头答应了,说这样也好……”
  敏容抬头看着枝上的梅花,说:“这颜色红得真好。”
  “就算哥哥没有托付我,凡事我也会尽力帮你。”臻宜见她不懂,也跟着听了下来,叹一口,“只当你我熟识,我也要劝几句,你实在无需出家,青灯古佛何必如此自苦?”
  “那你看我现在又好到哪里去?”
  臻宜被她这句话给堵住了,又答不上来,半天才问:“你……孤单吗?”
  “这么多人陪着,怎么会孤单呢?”敏容摇摇头,稍后又愣住了,小声说,“不过有些寂寞罢了。”
  正如这枝上的两朵梅花,若是先开的那一朵落了,留下的那就形单影只了,即便满树花开到热闹,也与它不相干,因为没了最初陪着的那一朵……
  所以,不论“孤”还是“单”,都是因为一个人,没人陪着……
  可是寂寞呢?寂寞是终于有了想要一起的人,可那人却不在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置信

  如今已是二月了,敏容来净月庵已有三个月了,庵中的日子清苦些,除了念课的功夫外,她也要跟着清扫庭院,缝补浆洗衣物,事事不劳人,慢慢的,她竟觉得十分知足且踏实。
  皇上虽是同意她出家,可皇后娘娘却坚持不肯,仍旧拿她当媳妇看待,望着她哪一日想开了重回王府去,是以不准庵堂给她落发,只许她带发修行,曾经的身份在那里搁着,到底是不由人的,得不了一个清静。
  正月十七先皇驾崩,说起来,这位老人家熬过了丧子之痛,熬过了三九寒冬,大约就耗尽了元气,元宵刚过就撒手去了,敏容也被人接进宫里去,以嫡长媳的身份哭了一遭……
  两日前,臻宜倒是让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新皇即位,循着祖例该是大赦天下的,但如今且在为先皇守丧,是以要拖些时日,等道大赦的时候,那修璋自会无事的。
  这是半年来,敏容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如今爹爹且有姨娘照看着,她唯一牵挂的就是修璋了,好在不久他就可以回来了。
  夜色入暮,落日余晖在天际处拖开一片艳丽红霞,遥遥望去像是在远山之间散开了一匹艳红的锦缎。
  风过树梢,簌簌作响,敏容掌了灯坐在窗前翻看一本《阿含暮》,最是初春乍暖还寒的时候,凉意瑟瑟透入衣襟之间。不知是坐了多久,只觉得双腿已有些冻得发麻,抬头透窗望出去已是墨色一般的夜。
  林中小径忽的亮起一小撮儿红光,继而渐行渐近。风一吹,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便被吹得飘入敏容的耳中。脚步停在门口,红光晃了晃,蓦地灭了,只听见“吱呀——”一声,门板被人推开来。
  有夜风灌入室中,在狭小的空间里横冲直撞起来,桌上灯盏火苗摇摇晃晃几欲熄灭,却终究是未能熄灭。
  门口,那人收手摘去覆在头上的斗篷,青丝散下,露出她那如花笑靥:“姐姐。”
  敏容怔一怔,这一怔是因她觉得眼前的这位姑娘不该出现在此处,不论是身份而言,还是时间而言,她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发怔之间,门口的那姑娘已自顾自的踱了进来,阖上板门,搓了搓手:“这里可比城中冷了许多,一路过来真是冻坏我了。”
  说完,她还提过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敏容怔怔的看着她做完所有动作,才反应过来此时此刻应当给她行个礼,忙的站起来同她行礼道:“不知太妃娘娘深夜来此,未能远迎,还望。。。。。。”
  未说完,便被敏彤扶了一把。
  烛火晃了晃,惊起墙上灯影微曳,敏彤笑道:“不用行礼了,姐姐。”
  敏容垂首道:“该行的礼数还是得。。。。。。”
  敏彤松了手,偏过头去看着她,颊侧梨涡深深,衬着那张脸越发艳丽:“我说过不用行礼了,姐姐。”眉眼弯弯,一如儿时的天真无邪,嗔怪道:“姐姐怎就不听人劝呢?我怎么能让将死的人给我行礼呢?你行了,我也受不住啊,会折寿的。”
  敏容又是一怔,方才那话听的真切,的的确确是“将死的人”,可抬眼看去,眼前这个曾经同自己玩玩闹闹着过了十余年的妹妹依旧笑的天真单纯,好似方才那几个迸溅着恶意的字眼并不是她说出来的。敏容行了一半的礼就此停住,立也不是,屈膝也不是,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灯花炸裂,发出哔啵声响,敏彤转过头去看着如豆灯火,嘴角略仰:“这儿虽说冷了些,却也是个难得的清净地儿,姐姐在这里住的可习惯?”
  用的是姐妹寒暄的语调。
  敏容默了默,方才那四个字还萦绕在心头,此刻委实不知该说什么好。
  未听见答声,敏彤便纳罕的回过头来,清亮明眸之中浮现疑惑之色:“姐姐怎么不理我。。。。。。”顿一顿,抬手覆上额角,恍然道:“哦,姐姐你是不是被我刚刚的话吓到了?”眉眼弯弯,露出一个极大的,安静的,温柔的笑容:“姐姐不要怕嘛。。。。。。”
  她笑着握住敏容的手,纤细好看的手指缓缓拂过敏容的腕间,略凉的温度像蛇一般的缠绕上来。
  她就这样子看着敏容,好看的一张脸令人无端端的想起吐着芯子的毒蛇:“不会很痛苦的,一会儿就过去了。”
  像是有春雷在身后炸开,惊出一身冷汗来,敏容只觉得全身的血在这瞬间全部都流逝而去,一双手抑制不住的有些发抖起来,声音却是强装出来的镇定:“你,你胡说什么!你今晚是不是喝醉了?还是梦魇了?”
  敏容笑的愈发艳丽,目光落在敏容的脸上:“这张脸就是好看,不亏我从小到大喜欢了十几年,姐姐该谢我的,不晓得有多少人受不得红颜迟暮的悲凉呢,姐姐如今正好可以免去这份悲凉。”
  许是被惊得过了头,敏容这才想起问,“你怎么来了?”
  “我想当面跟你说说话啊。”敏彤笑吟吟地看着她,搽了胭脂的唇上映着烛光,尤其的红,也尤其的亮,“所以,就赶来见你最后一面了。”
  “你真是来杀我的?”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姐妹还是说说话罢。”敏彤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愉悦,“你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么?”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敏容刚想张口说是病重不治,就被她截去了话头。
  敏彤微微抬着下巴,用一种十分自得的神情看着,连说话的语调都上扬着,“因为回府省亲的那天,也就是为厉老头哭丧的那天,我告诉你那个病秧子娘亲,说她的爹死了,又说眼见着青河王也不行了,只怕她的女儿要守寡,她就喘不上气来了……然后我就想帮帮她,于是又告诉她,她那个宝贝儿子已经被流放到边地去了,谁知道能撑多久呢,也许一年,也许一个月,或者死在路上也说不定……你也知道的,她的两大死穴一个是老爹,另一个就是骨肉了,所以就没受住,咽气了……”
  若说先前的是惊吓,敏容此刻则是满脸惊恐,不可置信地问:“你故意的?”
  “谁说不是呢?我也是好心,想着你们如此辛苦地瞒着她一个病人,着实不应该的。”她看到敏容的额头越蹙越紧,嘴角便越发的上扬,“对了,你知道修璋为何会被发配边地?本来先帝想看在你我的面上保下他的,是我哭着去找先帝,说不能因私情废了祖宗法度,然后先帝还特地褒奖了我一通呢。”
  先前的不可置信顿时烟消云散,若是到了此刻还汀步明白这话中的意思,敏容就当真是白活这许多年了,她看着眼前这张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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