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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从我一出生便不断跟记者打交道。我见过太多功利的记者,他们追逐名人,拼命挖名人的私隐,不过是为了卖个好价钱,满足读者的窥私yu。时年,你想采访我的原本动机也是这个吧?如果你只是那个level,即便是你,我也会说你不配。”
“厚,原来是这个。”时年叹了口气。原本一肚子的怨言,这会儿反倒说不出来了。
他眯眼看她面上的一抹羞赧,便缓缓笑了:“你以为我是自命高贵,是不是?”
“哦。”她黯然点头,头垂下的瞬间,悄然吐了吐舌。可爱得像只小猫儿。
“该你说了,”他可没准备任由她避开:“为什么当记者,嗯?”
时年便叹了口气:“因为我想——探寻真相。就像你们做警探的,要探寻案件背后的真相,还受害者一个公道,将罪犯绳之于法;而我既然当不了警察,那就选择一个与警察最相近的职业——那便是记者喽。”
小时候最崇拜爸,觉得爸是惩恶扬善的大英雄,于是从小学起每一次填写理想,她都会工工整整写下:警察。只是……后来爸却攥紧了她的手,困难地对她说:“念念,答应爸爸,不要……当警察。爸爸希望你这一生,平安。”
那是爸临终前最后的愿望,她不能违。
他听了垂首:“当记者不是为了衣着光鲜,结交各界名流?”
“厚!”她举起小拳头,抗议地晃了晃:“我不是商界版和娱乐版的记者……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啦。”
“Ok,我道歉。”他含笑向她伸出手去:“睡美人,握手言和吧。”
时年小小的脸孔登时涨红:“喂,你别再这么叫我。”
红着脸,握住他的手:“还有,想握手言和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访问。”
实则心下还十分犹豫,真的就当搜身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么?
她面上的犹豫早都印入他眼底,他便又轻叹了一声:“好,访问。你想问的,我都回答,好不好?”
她眼珠晶亮一滚,换握手为击掌:“成交!”
他挑眉盯着她:“我怎么有一种刚把自己卖给你的赶脚?”
“厚,”她又笑了:“我给你卖。身钱了么,sir?”
他做了个鬼脸,实则心下却已笑开了花。
傻丫头,你以为你没给钱么?你付出的代价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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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6你是故意让我失控
46、你是故意让我失控
时年离开医院前,特地去向杜松年道谢,并要自己结算诊疗费。
杜松年瞟了汤燕卿一眼,便笑:“燕卿早已结过了。你们两个之间的,回头再自己算吧。”
汤燕卿斜倚着门框,耸了耸肩:“请我吃饭。”
杜松年便噗地笑了,汤燕卿则无辜地摊摊手……时年只觉诡异,脸便红了。
杜松年亲自送出门来,迟疑着问一句:“你是当记者的,按说语言运用一定很棒吧?”
时年诧异回眸,赧然摇头:“正好相反,可能是跨语言的缘故,我直到现在对许多英语词汇的选用还有点问题。为此工作上还吃过不少苦头。”她红着脸尴尬吐了吐舌。
汤燕卿便抬眸,眯眼望向杜松林。杜松林却没多说什么,只说“医生一般不说再见。毕竟见到医生都是病痛了的时候,呵呵。”
走出医院,时年要自己打车。刚伸出手去,却被汤燕卿捉住手腕,将她手臂又送回了原位。他则走到警车边替她拉开车门。
时年心里的别扭并未完全解开,便防备地攥紧包带:“这算公器私用吧?谢谢你,我自己叫车就好。”
他便也没说什么,直接走到她身后,一手按住她后脑,轻松便将她推进车里。他探进身子来,不顾她反对,替他系好安全带,然后才走回驾驶位。
时年瞪着他:“汤sir,你又要怎么样?”
他戴好太阳镜,伸开长腿踩下油门:“你的迷你裙儿被我撕坏了,我好歹该送你一程。”
什么她的迷你裙被他撕坏了?
时年也不管车子正在行驶,气得就要解安全带:“你还说这个?”
真后悔要跟他握手言和,他分明还是死性不改!
他紧急一个打轮,驶进岔路。手疾眼快将她手按住:“好了,别闹。”
“谁跟你闹?”时年窘得眼眶滚烫。该死的她还是没办法忘了他给她搜身那一幕。直到现在,仿佛觉着他的手还在她身上!
“我明白了汤sir,原来你行为前后都是有关联的。你先在停车场说要看看我迷你裙里的景致,于是接下来你就故意给我搜身——你根本都是故意的!”
他哑然失笑,悄然攥紧指尖。这一刻夕阳如金落在她羞愤红成苹果的脸上,瞳仁又黑又亮。这般看过去,鼻翼旁还有几颗小巧俏皮的雀斑……这一刻,他真的太想伸出手去,捏捏她气鼓鼓的面颊。
可是这会吓着她了……他最终只能将掌心贴在裤边蹭了蹭。
“哦,原来你是在气这个。关于迷你裙……嘿,我也没想到你后来真的穿了那么超级超级迷你的裙子出现在我面前。睡美人,或者我也可以你是故意穿给我看,故意叫我失控的呢?”
☆、47。47汽车也会谈恋爱噢
47、汽车也会谈恋爱噢
超级超级迷你的裙子……他的用词还算客气,时年想起国内的那个词儿“齐13小短裙”。她被自己呛着,干咳了两声。
“汤sir我郑重向你声明:我穿那裙子只为方便进燕舞坊采访,是工作需要,绝不是什么要故意让你失控!”
她这么一本正经的模样……真是可爱。
他便又故意逗她:“哦,如果那裙子不算的话,后来你不穿bra在我眼前跳啊跳……”
时年登时悲愤:“Sir!”
汤燕卿忙掩住笑:“好好,是我胡说八道了,我道歉。”
时年咬牙切齿瞪住他:“迷你裙???”
他叹了口气,侧过头来,目光如醉:“你开Mini,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它启发了时装设计师的灵感,创造出迷你裙来的?我说你的迷你裙,说的是你的车子。”
“厚!”原来是这样!
这言辞听着这般正大光明,可是……可是眼前这个人,这样的注视、这样的笑,却还叫她觉得心下毛毛的。总是觉得,他还是故意这样对她。
她曾经见过他么?
他凝望着她面上瞬息间流转过的无数种表情,幽幽道:“你知道么,Mini在卖给宝马之前,与路虎是一家人,它们都属于罗孚。后来宝马拆卖了路虎,将Mini与宝马硬凑成一对……可是说来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路虎卖给印度公司多年之后,Mini新品paceman的外观倒是与路虎越来越像。”
汤燕卿目光绵长:“它们才该是天生一对,不管经历过什么,它们都会回到彼此身边。”
不知是因为他的注视,还是他的气息向她包围而来,时年只觉心跳加速。
她无法不想到:她开Mini,他开路虎,而向远则开宝马。都是一样的宝蓝。
她心下毛毛的,赶紧避开头去:“呵,汤sir你给我讲童话故事呀。原来三款车子之间还能产生三角恋。”
她听不懂……
汤燕卿有些笑不下去,便收了笑,握住方向盘,眼望前方:“嗯,谁说不是呢。汽车人,你忘了,咔咔咔咖……所以谁说汽车不能谈恋爱?”
这样也行?……时年也不由得望他一眼,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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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时年便没有回公司。她在距离家里两条街区请汤燕卿停下车来。
汤燕卿却一打方向盘:“我家跟向家是世交,我知道你家的地址。”
时年张了张嘴……很奇怪的感觉,几天前还是全然陌生的人,突然一下子就这么熟悉起来,叫她有些适应**。
时年下车,想到回去还要面对向远,不由得紧张地攥紧了包带。
她先前走了几步,汤燕卿忽然落下玻璃来,探出身子来:“嘿,我有套空房子……我是说如果你暂时没地方可去的话,可以去看看。”
☆、48。48我们怎么会弄丢了婚姻?
48、我们怎么会弄丢了婚姻?
时年惊愕回眸:“Sir,好像我们还没熟到要你帮我这个的地步。”
汤燕卿只得小心藏住自己的担忧——那样的向远,今晚不知又会对她怎样。
“我是说……你今天的状态,让我担心你回去面对你丈夫。”
时年勉力笑了一下:“可是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就像你们办案,再危险的嫌犯也要面对,是不是?”
他便深吸口气:“记住,如有任何危险,立即报警!”
“好。”时年挥了挥手,背影融入阳光里。
。
时年进门,果然见向远的鞋子摆在玄关。她小心吸了口气,走进去。
向远正坐在沙发上,还穿着之前的西装,衣领处的褶皱并未抚平,就连发丝的凌乱也依旧还是之前的模样。
他独自坐在阔大的三人沙发上,身上披着一抹斜阳,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近乎悲怆的气氛里。
时年便一皱眉:“阿远,你没事吧?”
向远目光悠长望过来:“你一定恨死我了,对么?我今天做过那么混蛋的事……还有这两年里,我一直都在做混蛋的事。”
原来他还都知道。
时年别开头去,用力笑了下:“与其再纠结这些事已经没有意义了。阿远,我希望咱们能平静地分手。”
向远疲惫望来:“你还坚持这样么?”
“是。”时年垂下头去:“我也不好过……阿远,这些年来你和向家给我的一切,我都不会忘记。我会尽我所能回报。”
“我不需要你的回报,”向远目光疼痛:“我想要我的妻子……我在婚礼上说过,我向远今生只会结一次婚。可是我却犯下了不能饶恕的错,我弄丢了我的妻子。”
时年轻轻合上眼。婚礼上的誓言,言犹在耳。可是不过短短的四年,一切便都改变了模样。她真的想问问,究竟是谁在主宰着人间的婚姻?究竟为什么叫婚姻这样难以终身长久?
时年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咱们如果再勉强坚持,对你对我,甚至对……罗莎都不公平。咱们分开后,你和罗莎也可以好好地在一起。”
向远听了便忍不住冷笑:“罗莎?我跟罗莎在一起做什么?我不爱她,时年,我爱的是你。”
“我也很想相信你,我也有自己对婚姻的信仰,我也有对家庭幸福的憧憬!”向远不说爱她还好,可是他越是这么说,时年便越是受不了。“阿远,我远渡重洋在这个陌生的国家成为你的妻子,我不是闹着玩儿的,更不是准备不过四年就跟你离婚的。我想跟你一生一世,我以为你会是那个能陪我走完一生的人。”
时年落下泪来:“尤其……是我爸把我的手放到你手里。我爸说要我跟你走,他说你会带给我幸福。我爸是从来不会骗我的,而你也向我爸保证——可是为什么到了M国之后,就一切全都变了呀?阿远,究竟是我哪里还不够好,才让口口声声说爱我,信誓旦旦说要给我幸福的你,有了别的女人?”
☆、49。49他说这是男人正常的需要
49、他说这是男人正常的需要
“我知错了。”向远走上来轻轻捉住时年的手,将她拥入臂弯。“我不敢求得你的原谅,可是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阿远,你好歹叫我明白。你今晚一定要回答我!”时年用力想要推开他,泪眼里满是决绝。
向远咬牙:“好。我今晚给你答案,你跟我来。”
向远将是时年拖上楼,拖入卧房。一看那King-size的大床,时年便控制不住地颤抖:“阿远你要做什么?我不喜欢你对我这样!”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向远双手托住时年的面颊,眼睛盯着她的眼睛:“我今晚鼓足勇气,想要剖开我自己给你看。你也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两个一起来面对那问题所在,好不好?”
尽管控制不住对那大床的恐惧,时年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用力点了头:“好。”
向远握住时年的手,拉着她并肩躺在床。上。
时年躺下时连牙齿都在彼此磕撞。
向远却执着地攥紧了她的手,不容许她逃开。他侧头过来看她:“时间,还不明白么?看看我们现在只是并肩躺在一起,我只是握着你的手,我们还没有做进一步的亲密,你就已经怕成这样。”
“还有今天中午,你细想一下我对你的举动,不过是夫妻之间最平常的亲热,可是你的反应却是那么激烈……”他深吸一口气:“不是我想背叛我们的婚姻,可是这样的你却让我,别无选择。”
他转过身来,伸手去抚她的眉毛:“你明白的,男人有自己的需要。这里是M国,性的需要就像饮食一样是一个人不能缺少的。我是律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