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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著名模特儿凯瑟琳,转身成为设计师。资料上也附了凯瑟琳的照片,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便越发烦躁。这绵绵的细雨又冷又粘,浇不灭她心头的火,反倒让那火越烧越盛,让她心焦。
手机这时候不识眼色地响了起来,她抓出来一看,那个号码该死不死正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419。419从一开始,你就没逃过我的眼睛(2更)
燕翦恨恨接起电。话:“詹姆士,你想怎么样?”
凯瑟琳故意到西塞服装设计学院来寻求合作,这当中或许也有偶然因素,可是她怎么总觉得事出有因,仿佛就是故意冲着她来的呢?
这是不是又是詹姆士的授意?!
詹姆士的语气与这秋天的雨水一样阴冷黏腻:“是你说的,我这办公室就算想要挪动一粒沙子,也得通知你,也得由你亲自来做。那你现在就过来,我想挪动了。”
燕翦心下便咯噔了一声。
小哥早晨才走,这詹姆士下午就发作,该不会是……鳏?
不管了,反正这里还是法治国家,她大不了跟他拼个鱼死网破。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件事,她若抖搂出来,他也同样是重罪!
。
燕翦到佛德集团门口下车,然后拨电。话给汤燕衣:“二姐你半小时之后给我打手机。如果打不通或者没人接,你记着我现在正在佛德集团门口,我来见詹姆士。”
说完还特地给出租车司机拍个照传过去,兼之抄下车牌,给二姐留作证据。
顶层办公室,詹姆士眯着眼立在窗口,看着她下了出租车,还绕着出租车各种拍照。他便是忍不住皱眉。
这个小丫头,真是该死的精明!
可是更让他生气的是,她竟然当真认为他是找她来杀了她的?!
在她眼里,原来他始终都只停留在这个水准,她对他的印象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改观了。
。
燕翦终于走进了办公室,她没先看向那做在最大“浮岛”上的办公桌边的詹姆士,她先垂眸看她的白沙、苔藓和原石灯塔。
詹姆士眯着蓝眼盯着她。
这世上不乏聪明人,可是所有的计谋都是后天由脑袋里生发出来的,所以再完美的计谋也敌不过人本。能的反应。这也正是行为分析学存在的理由,也是微表情心理学的魅力所在。
所以眼前这个堪称精明的小丫头,此刻却不知道,自己的言行细节早已出卖了她自己的秘密。
她格外看过的地方,果然——不,是一定藏着秘密。
燕翦看过了一遍,看她故意留下的白沙纹理、苔藓朝向都没有变化,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抬眼迎上詹姆士幽蓝的目光:“你想怎么挪?”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詹姆士事先吩咐了秘书,这个时段谁都不见、什么事都不理。
他阴沉伸手指着那耙成宛若流水纹路的白沙:“挪那个。那沙子的纹路几个月不变,我都快看吐了。你重新耙过那些白沙,给我换个模样。”
燕翦悄然提一口气,昂然道:“行,没问题。你先出去。”
詹姆士便眯起眼来:“我凭什么出去?”
他站起身来,两手叉进裤袋,迈开长腿绕过“浮岛”,走过叠石小桥,绕到她身后。俯身在她耳边低沉徐缓地问:“难道你是怕被我发现什么?”
燕翦的冷汗都快下来了,她钻进书包带:“是啊,我就是怕被你发现我的创意。当初给你装修这办公室的时候,我就跟你说好了,所有的过程都不许你来看;现在,规矩依旧。如果你不肯,那就当我白来这一趟。”
詹姆士却笑了:“别表现得那么骄傲。我敢打赌,就算我这次不按着你的规矩来,你也没有那转身就走的毅力。”
燕翦心下便又是一颤,回头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詹姆士阴森地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像是个摩拳擦掌的吸血鬼:“你其实明白的。今天就算我不打电。话找你,你也会设法主动到我办公室来。”
他指了指她抱在手里的大档案袋:“这个就是你最好的借口。凯瑟琳的合作案,你早不接晚不接,偏偏算好了在今天接。你就是想在今天利用这件事主动上我的办公室来的。”
燕翦的心整个坠入了寒潭里去。
没想到,这样隐秘的算计,竟然也被他看穿了!
看她那苹果一般红润的肤色一点一点苍白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很残忍,却又有一种残忍的快乐——在她面前,终于不再是她骄傲了是么?
他缓了一口气,故意朝她颈侧吹了口凉风:“因为,电池是有寿命的。你今天再不来,电池的电量就要用尽了。”
燕翦只觉半面身子都整个麻痹了下去……
只是她依旧要强地笑:“是啊,电池就是要没电了。”她一指那原石的灯塔:“又不能真的在你的灯塔里放上蜡烛,所以只能用了电灯。那灯是用电池来维持动力的,是该没电了。”
她说着急忙抬步想要走向那灯塔去,手肘却被他猛地捉住,半步都动弹不得。
她知道完了……
却还是转头来迎向他:“詹姆士,你想怎么样?”
詹姆士冷笑:“怎么样?我想让你在我面前别再自作聪明,别再用这副骄傲的模样高高在上!”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燕翦一字一顿,故意拉长时间。
她跟二姐约定好的时间是半个小时,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那她就设法延长时间,只要拖延到了半个小时,就没事了。
詹姆士笑得咬牙:“还说不知道?好,那我来告诉你。”
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小的纽扣电池:“我说的电池就是这种。它的最长寿命是7个月。而从它的体积可以看出来,它是适用于特殊的电子设备上。比如微型窃。听器。”
燕翦的面颊彻底苍白了下去,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微型窃。听器,托在掌心,送到她面前。
“认识么?很眼熟吧?瞧它们的外形设计得有多精巧,冷不丁看上去还会以为是一块小小的卵石。将它混进白沙里,或者埋在养苔藓的盆景里,任何人都不会多做留意吧?”
燕翦攥紧指尖,闭上了眼睛。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没错,她之所以答应替詹姆士做办公室的整体设计和装修,当然不是慑服于他的威吓之下,她是有自己的计划和安排。
完全中式的设计,让詹姆士这个M国人不懂其中的细节安排,所以也就保证了他看不透其中的关窍,而且对整个装修的细节会敬而远之;
整个施工过程里不准他本人或者手下来看一眼,方便她在白沙之下、苔藓盆景和灯塔里布下窃听的设备;
要求他不准擅动任何装修细节,哪怕一粒沙也不可以,就是要确保他不会因为挪动而发现这些窃听设备。
而这些窃听设备的外形也是她自己亲自设计改装过的,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沙石……
一切的安排和计划都进行得十分顺利,直到今早小哥离开,她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这些安排终于成功地完成了它的使命,她也该将这些窃听设备收回来了。
于是今天在学校,她才终究还是接受了与凯瑟琳合作的那个计划。
站在校门口,她都在盘算着如何以这件事为借口,上门来跟他“算账”,将这件事赖在他头上。然后借机收走那些窃听设备。
却没想到在这一切都即将成功的时候,还是被他发现了。
其实发现就发现,她倒也不怕。只是她想知道他发现了有多久。
要是刚刚才发现,那就没关系,反正之前那十几个月的任务已经完成;而是倘若是他早就发现了,却是装作没发现,而反倒利用了来跟警方演戏……那她的罪过就大了。
詹姆士盯着她的眼睛,忽地勾起唇角:“你觉得呢?我不妨听你来猜猜,在你的心里我究竟要蠢到什么程度,才能叫你满意?”
燕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抬眼来望他,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总不会从一开始你就发现了吧?”
詹姆士笑了,笑得十分残忍:“那我就坦白告诉你:从一开始你答应替我装修,却提出不准我来看,我就感觉到了。”
他伸手一把捏住她小巧下颌:“汤燕翦,我从来就没忘了你是汤家的孩子。你们汤家人,但凡做事就一定是藏着心眼儿的。更何况你原本那么恨我,怎么会忽然就答应了替我装修?”
他凑近一些,几乎吻上她的唇:“……我对你做过那样的事,以你的性子,除非是因为那件事而爱上我了,否则你绝不会委屈自己还替我装修的。”
………题外话………【明天见~乃们喜欢詹姆士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一定程度上是中和了皇甫和汤sir两人气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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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420代价,是你(第一更)
燕翦连发梢儿都颤抖了起来:“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你却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发作出来?”
詹姆士冷酷地笑:“你说呢?”
燕翦双耳轰鸣,知道自己方才是问了多愚蠢的一个问题!
之所以不早发作出来,是反过来利用这些设备而已。什么话想让警方听见、想要迷惑警方,就故意说出来;而凡是真正有用的话,便特地不在办公室说了。
她是以为能帮小哥将詹姆士捏在掌心,可是事实上却是人家反过来将她轻易地拿捏住了。这个局真正钓住的不是人家,反倒是她自己!
只是如果真的只是她自己,那倒也还罢了;可是如果因此而连累了小哥的正事,那她就真是没法活了鳏。
燕翦越想越是后怕,捂住脸,几乎要哭出来。
她就在他面前,她的细微神色也全都落入他眼底,詹姆士听见自己心内有一根弦悄然地断了。他轻叹一声:“实则你现在就是哭也早没用了,你小哥今早已经走了,一切都已来不及转圜。”
“还用你说?!”燕翦急得跺脚。
就是因为知道小哥一定会为了寻找时年和解忧而不顾一切,所以汤家上下也都跟着一起悬起了心。她是汤家的一份子,现在大姐不在,燕余的性子又偏软,她自然要担起责任,帮小哥的啊。可是怎么却会反倒着了他的道儿!
詹姆士蓝眸闪动,偏首凝着她:“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哭。事已至此,哭已无用。”
便如他自己当年,被母亲和乔治送出去,作为礼物送给老佛爷。
虽然他也相信母亲和乔治本意未必知道老佛爷会有那种癖好,更不会想到老佛爷还能向自己家族的晚辈下手……可是事情发生了还是发生了。那次事件过后,他呆呆坐着,脑海里也翻涌过无数的念头,比如想奔回家中扑进母亲的怀里,将一切都告诉母亲,期待母亲会为他讨一个公道回来。
可是他知道,那个时候母亲的心早就乱了,除了想要顽固地守住婚姻,守住公司之外,她已经无力更无心去考虑其它的事。他就算哭着飞奔回去,也只会给可怜的母亲再多增加一重烦恼罢了。
而至于乔治……乔治也同样顾不上他吧,乔治自己已经在私生子的打压之下节节败退,自己都顾不得,哪儿还有多余的精力来为了他而跟老佛爷撕破脸?
于是那个早上,他自己呆呆地坐了半晌之后,没哭也没闹,只是安安静静地自己起身,安安静静地自己整理好衣裳,还到洗手间去对着镜子,一根一根将自己的发丝整理好。
不管发生了多悲惨的事,只要他自己还不甘心去死,那他就得什么苦都忍过去,然后好好活下去。
至于报仇,他知道他的年纪还小,他所能做的只是等待。等自己长大,等待最合适的机会到来。
从那一天开始,他也开始对自己刮目相看。他自信,比拼耐心的战场上,他并不逊于那个私生子。
他缓缓道:“我会先尽我所能找到‘詹姆士’在窃听设备里说的话,那些是真,哪些是假。然后迅速找出哪些假话可能会危害到你小哥的性命,立即行动,设法亡羊补牢。”
他抬腕看看手表:“这个时间他也就刚刚落地,你现在做出反应,一切还来得及。”
他垂眸眯眼盯住她的泪:“而你现在如果将时间都耗费在流泪上,那你多流一滴眼泪,你小哥的性命就也少一分胜算。”
燕翦连忙抹去眼泪:“好,你说,究竟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告诉我,你曾经在监控设备里故意说出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时间紧急,只来得及做最关键的交易,在交易的代价上都来不及讨价还价。詹姆士笑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他便伸手去划过她细致的下颌:“……代价是你。期限是一年。具体次数,嗯,是不少于30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