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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对方却按了一下她的脑袋,“过年就带你进京,到时候就能见到了”。
想想周家的长辈就有些头疼。他结婚时对京里瞒着,托媒体的福,他的婚事算彻底曝光。
周家的长辈对于自己的莽撞十分不满。
这次周岳回去述职路过束州,未免不是替家里人打头阵,来探探艾笙的虚实。
不过来的是周岳,倒也还好。
苏应衡心里门清,但却不能说出来,把艾笙给吓住了。
于是只简单地说了几个字介绍。
“你表弟长得和你有几分像”,艾笙仔细看着他的五官说道。
苏应衡想起往事就笑:“小时候更像,我干了坏事就报周岳的名号,他没少挨揍”。
艾笙目瞪口呆,“你也有这么中二的时候”。
苏应衡清了清喉咙,“我也有童年好吗”。
虽然很短暂。
回到家艾笙就给问卷调查的发起公司打电话,问自己能不能到此为止。
主管的态度很明确,刚开始就说好了,做满十天,如果中途放弃就只能拿一点车费补贴。
艾笙想想今天遭的罪,算算时间,也只剩两天了。
觉得自己的苦不能白吃,于是只好说明天再给答复。
“他怎么说?”,艾笙刚挂断电话,苏应衡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艾笙心虚地把目光定在他的胸膛:“哦,也……还好”。
苏应衡眯了眯眼:“这事儿没商量”。
艾笙抿唇,“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兼职会给你丢脸?”
“靠自己的劳动有什么好丢脸。只是瞧瞧现在这天气,我怕你钱没赚多少,自己冻成冰雕了”。
虽然他语气不好,但艾笙仍然能感受到他浓浓的担心。
于是在他转身要下楼的时候,蹦过去要爬到他背上。
两人的身高差距摆在那儿,艾笙跟只青蛙似的,一跳一跳地没能成功。
苏应衡背着她,嘴角轻轻翘起来。到了楼梯口怕磕着她,这才蹲下去把她背起来。
艾笙嘴唇贴到他耳朵背后,呼呼地吹气,苏应衡笑骂:“在床上你肺活量怎么没这么好?”
艾笙累了一天,累得不行,早早地上床睡了。
苏应衡换了衣服,轻手轻脚地从卧室出来。
他给周岳打了个电话:“今天撞人的司机还在交警队?”
周岳知道他的性格,势必要清算。但没想到这么等不及。
掩饰好自己的惊讶,他开口道:“嗯,那孙子刚进去的时候还闹腾呢,现在乖了”。
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无非是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
苏应衡说知道了,又正儿八经地说了句谢谢。
周岳低笑道:“才多久没见,跟我这么客气?”
“你不是钦差大臣么,总得向上头汇报一句,礼节我到底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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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很少我知道,但没办法,只能中途挤出一点时间写,唉,头昏脑胀地≥﹏≤
281。痴汉
苏应衡趁艾笙睡着的时候,驱车外出。
开车来到了一个烂尾楼里面。
周岳已经到了,抽着烟和郑立舟说话。
看见一辆黑色越野停在停在空地里,郑立舟立刻过去。
苏应衡下了车,眉眼沉沉,“人带来了吗?”
郑立舟一头黄毛已经剃光了,只有一层黑色的发茬,“来了”。
苏应衡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朝周岳走去:“你的娱乐活动已经匮乏到这种地步了?”
周岳耸了耸肩,“平时在端着累得慌,总要放飞自我”。
苏应衡瞥了他一眼,“家里如何?”
在周家的孙辈当中,就属苏应衡最得长辈的心。
周楷瑞地位超然却无子女,一直把苏应衡当做亲生儿子培养。
“还是那样,就是爷爷隔几天就要念叨你。你结婚的事情瞒着他,老人家生气着呢,准备好负荆请罪吧”。
苏应衡淡笑了一下,却没什么忧色。
周岳见了心里也明白,他这样有恃无恐,无非是因为长辈事事顺着他。不会做出什么棒打鸳鸯的事情来。
两人安静几秒,外面的空地就热闹起来了。
几辆车气势汹汹地开到空地上,头一辆车门一打开,“咚”一声掉了个人出来。
男人倒在地上闷哼一声,两手背在身后被捆得严严实实。头上罩着黑布。
这人赫然是将艾笙撞倒的司机。
他惊恐万分地吸着气,大声喊道:“这是哪儿?绑架是犯法的!犯法的!”
话音落,却是一阵阵的嗤笑声。
男人脑子一团浆糊,知道不能善了,立刻转变风向,开始求饶:“各位大爷,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郑立舟带着一帮下属站在他面前,个个人高马大穿着休闲西装,不知道还以为是出来开会的。
“错哪儿了?”,郑立舟眯眼笑了笑。
司机语塞,冷汗顺着侧脸往下落。
“那就给你提个醒吧”,郑立舟说着,朝旁边一个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会意颔首,上了车,把车开出一段距离。
司机听到押着自己的人脚步退开,于是往前胡乱走了几步:“这……这是要干嘛?”
郑立舟沉脸喝道:“你他妈再敢走一步试试,老子砍了你的腿”。
这声音比冬天的冷风还割肉刺骨,男司机打了个寒噤。身体晃了晃。
郑立舟旁边有人笑道:“刀都准备好了,第三条腿一起砍下来”。
“郑哥还有这绝活?”
众人哄笑间,一阵引擎轰鸣声响了起来。
男司机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脸色煞白。
而后便是车轮碾在地上的声音,带着呼呼的风声。
男司机隔着黑布感受到打在自己脸上的亮光。
脚趾抓紧鞋底,想跑,但是不敢,只能靠着听觉感受车子带着劲风到了跟前。
只听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伴随“嘭”的碰撞声,男人呈抛物线飞了出去。
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拿捏好了速度,司机只飞出去两米远,撞的也不是重要部位。
更何况烂尾楼前是泥巴地,除非有心脏病,十有八九都死不了。
男司机躺在地上,脑袋上出了血。
郑立舟走到他旁边蹲下:“这个场景你不陌生吧?”
男司机的惊恐大于身上的疼痛,有气进没气出。早就猜到和今天被他撞到的女孩子有关。
他哽咽起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有辆破车就好好开。别他妈跟开了架飞机似的满街上乱飞。冲撞到了某位贵人,滋味可不好受”。
男司机嘴唇发抖:“是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得罪苏太太!”
郑立舟往男人身上踢了一脚,厉声道:“这事儿和苏太太有什么关系,少他妈攀扯人家!”
男司机痛得身体蜷缩,“嗷嗷”叫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站在烂尾楼里的暗处,旁观了一切的两个男人脸上一点波澜也没有。
周岳点头:“你手底下的人做事倒滴水不漏”。
把人嘴封死了,省得将来反咬一口。
苏应衡哼笑一声,郑立舟要是连这点儿脑子都没有,也不用跟着他了。
周岳啧了一声,“大晚上地,你出来就是为了欣赏这么一出暴力表演?”
“不然睡不着觉”,他幽深的目光与夜色融为一体。
周岳心里暗自称奇,“你不是吧?”
苏应衡把烟头碾灭,“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挺清心寡欲的一人,就被个小姑娘拴得死死地。她身体又没什么大碍,你就急赤白咧地要给她出气。还好家里人不知道你这个作风,否则一准找你麻烦”。
苏应衡不耐烦听他婆婆妈妈,就说:“行了,回去睡觉吧”。
周岳在任上被拘得狠了,拦着他说:“去温序那儿转转吧,好久没见他了。这会儿他那正热闹呢”。
苏应衡一想起会馆里的声色犬马就提不起精神,摆手道:“艾笙睡着了,还不知道我出来,我得回去看看”。
否则一醒过来,就满屋子找他。
周岳瞠目结舌,感觉苏应衡身上被贴着大大的“痴汉”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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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忙的日子即将过去,即将迎来加更。可是今天只有只有这么多,嘤嘤嘤≥﹏≤
282。真的很甜
同周岳正式见面,是在第二天。
苏应衡没去温序的公馆,而是把周岳叫到家里来。
这是苏应衡结婚后,周岳第一次到苏宅来,所以带了礼物。
是一枚绿宝石胸针。造型精美,煜煜生光。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权当是个心意”,周岳笑起来脸颊旁边有个酒窝。
艾笙倒是很意外,眼睛弯起来,一团喜气,向他道谢:“原来你是被耽误的珠宝设计师”。
周岳半真半假地说:“可不是被耽误了么”,说完又指了指苏应衡,“他也是被耽误的画家”。
艾笙笑道:“他的画可在收藏界供不应求,也不算耽误”。
倒是把苏应衡夸得不好意思,耳朵泛红。
周岳看着好奇,什么时候见过表哥有这样细腻的表情?
艾笙留在底下做饭,苏应衡便带着周岳上了楼。
周岳到了楼上往下瞄见厨房里利索的娇美身影,叹道:“果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呐”。
苏应衡淡淡看他一眼,“那就早点结婚,省得家里对你疲劳轰炸”。
周岳赔笑:“我那么忙,哪儿有时间哄女孩子”。
苏应衡低哼:“找个不趁眼的才需要哄”。
“你都不哄小表嫂?”
苏应衡摇了摇头。都是艾笙来哄他。
想到这儿,他自顾自地发笑。
周岳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心道自己这冷面表哥可真算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进了书房,苏应衡泡了茶给周岳。然后在沙发上坐定。
周岳扫了一眼房里的摆设,比上次来放佛多了些什么。
等看见沙发上粉红色抱枕,还有卡通造型的水杯,总算明白过来。
多了女人的气息。
苏应衡开口问他:“这次来不仅是顺路看我吧?”
“果然什么都逃不出你的眼睛”,周岳乐了一声,端着被子慢悠悠喝茶。
“准备向李定山动手”,那位和周家证件不合的省委书记。
周岳点头,“上面已经知道他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下台迟早的事情”。
李定山其实知道周家看他不顺眼,省会束州又有苏家坐镇,所以一直夹着尾巴做人。
周家人做事向来果断,这样做也是怕将来李定山在中间作怪。
苏应衡早就料到这事,点了点头,“李定山和雷利集团的纠葛不小,可以查查”。
他特意提出来,周岳凝着神问:“雷利集团?倒是听说过。应该不会碍着什么事吧”。
整个东南商圈,瑞信的威势排在首位。雷利集团也不用周家出手,苏应衡一句话就能让程家吃苦头。
苏应衡的眉眼在袅袅茶烟中朦胧出尘,“他们家老头子倒有几分眼色,就是两个小的不安分,顺势敲打敲打”。
小事一桩,周岳点头,没再多问。
中午的饭菜都是艾笙亲手做的。她没有大厨手艺,但家常菜总算熟能生巧。
周岳倒是吃得很高兴,席间说了不少小时候的事情。
艾笙眼眸亮晶晶地听他说,不是惊讶地冒出一两句“燕槐还有这样的时候?”“他以前和现在完全两个样啊”。
苏应衡指节扣了扣餐桌,沉声打断两人:“好好吃饭”。
周岳闷头不说话了,他对苏应衡一向敬畏。
倒是艾笙给苏应衡盛了一碗汤,翘着嘴角说:“有还好好吃饭呀”。
转头又跟周岳打听他以前的事情。
周岳小心翼翼瞄了一眼苏应衡的脸色,原以为他会不悦,结果只是满脸无奈。
这完全是只纸老虎嘛。
午饭倒是宾主尽欢,周岳要离开的时候,艾笙领他参观了家里的画室。
末了送他一幅自己的画作。
周岳倒是被她的水墨画惊艳到了。运笔细腻,粗狂却又仔细到一枝一叶。
于是笑说回家铁定裱起来,以后要增值的。
他把画搁在操作台上,同艾笙到周围参观。
最后拿上画,离开苏宅。在车上展开画卷准备再品评一番。
结果摊开后却愣住了,画上哪儿还是刚才艾笙赠送的那一幅,早换成了周景铄的墨宝。
不由摇头失笑:“某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