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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大掌不时揉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将她的后背越扣越紧。
好几分钟后,她还在哭,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全都流干净。
苏应衡爱怜地啄吻着她的耳朵,再从耳朵转移到脸颊。
“不哭了啊,乖”,他将艾笙拉到旁边,让岳南山带着人,把程枣和董智唯押起来。
泪眼迷蒙间,艾笙抬头仔细打量他的眉眼。
他瘦了,脸色也不太好看,五官却更加深邃立体。
货真价实的人果然不一样,仍旧风华绝代,时光有序。
艾笙伸出手,想去摸摸他的脸,感受他的体温。确认他真的在自己眼前。
一切不只是她的梦。
可一想到刚才为了引开董智唯的注意力,手摸过他的脸。艾笙就觉得脏,她把手缩了回来。
脑袋再次埋进他怀里,他身上暖融融的阳刚气味,顿时驱散了心头的阴云。
苏应衡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先下去,在车里等我。把这儿处理干净,我们就回家”。
失而复得的滋味太好,艾笙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要和你一起”。
苏应衡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我又不会跑”。
艾笙鼻子一酸,“可我一秒钟也舍不得离开你”。
她声音软糯,可怜兮兮,一点儿也没有为大庭广众下的情话难为情。
不远处的属下好奇地往他怀里扫了一眼。
苏应衡一个眼风,对方立马正色垂头。
他们分开仅仅一个月,却像经过一个世纪那样长。
苏应衡也舍不得她离开哪怕一时片刻,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在一起的时候还不觉得,可一旦分开,才知道思念是怎样的剧痛。
他也不再坚持,抱着艾笙的手臂紧了紧,随后松开。
紧接着,他面色一凝,走到程枣面前。
他鞋底带着从程枣身上浸出的血,一步一个血印,如同从地狱走来的修罗。
程枣背后嵌着单片,血洞里汨汨地流血,很快她身上便一股血腥气。
男人的身影与她只有两米远的距离。
程枣抬起苍白的脸颊,惊惧和痛楚同时作用下,让她瞳孔一阵阵缩紧。
她喉咙里咕噜咕噜地说着求饶的话,没一个音节咬得清楚。急迫之下,她只好剧烈挣扎起来。
可两侧架住她的男人就跟铁塔似的,哪能放她逃脱。
程枣尖声叫起了“救命”。
“刚刚,你朝我太太挥了几次刀?”,苏应衡终于开口了,低哑的嗓音像极细的钢丝,勒住人的脖子。
程枣拼命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肯说?那我就自己发挥了”,他面色沉静,语气像在跟人讨论今天天气不错。
说完他朝岳南山摊开掌心,后者很快把一根高尔夫球杆递到他手上。
他踱着优雅的步子,到了董智唯面前。
董智唯现在全身在麻醉枪的作用下,动弹不得。
但他意识还算清醒,赝品在真人面前,除了恐惧之外,还有铺天盖地的心虚气短。
他的呼吸很快急促起来。
苏应衡目光定在董智唯的三角区域,他对这张脸厌恶至极。
但表面上,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放佛董智唯根本不配让他动怒。
阳光的照耀下,光滑的球杆上反射出雍容的光。
高级定制的手感,质量绝佳。
苏应衡掂了掂,姿态轻松。
“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了”,他挑眉对董智唯说道。
董智唯很清楚,暴风雨就在眼前。
面前这个从容自若的男人,让他觉得十分恐怖。
暴风雨就在眼前。
他的预感一点儿没错,只见苏应衡将手里的球杆一挥,把董智唯的脑袋当成了高尔夫球。
这一下力道十足,“嘭”一声巨响,董智唯的脑袋都快飞出去。
“啊!”,一声尖叫,程枣整个人抖得像筛糠。
苏应衡看向她,语气淡淡:“想起来么,向我太太挥了几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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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其实我很想你
程枣泣不成声:“苏先生,求求你放过我,我刚才就是想吓唬人的,不是有意要伤害苏太太”。
苏应衡持着球杆的手背过身去,“所以,你觉得我在冤枉你?”
“不不不”,程枣头摇成拨浪鼓,全然没了主意。
只知道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错的。
艾笙扫了她肚子一眼,从后面扯了扯苏应衡的衣摆,“她怀孕了”。
苏应衡回头冲艾笙笑了一下,可那笑容里,分明不带一丝仁慈。
他对岳南山嘱咐道:“把人带回去吧”。
很快,挤了半个天台的人都消失在入口。
艾笙对苏应衡道:“董智唯和汇泰签订的合同,就在出租屋里”。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拿着一份白纸黑字的文件双手捧到苏应衡面前。
正是艾笙嘴里所说的合同。
她心放到肚子里。有他在,真是什么都不用操心。
他向来算无遗策。
“苏太太”,艾笙一抬眼,就看见董夕月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看着自己。
看着她满目的担忧,艾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管董智唯和程枣用心多险恶,但董夕月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苏应衡肯定不会放过那对男女。她又要如何面对董夕月?
“我知道我哥犯了打错,可能不能饶了他一命!董家就只剩下我们兄妹俩,我不能失去他!求求你!苏太太,算我求你!”,伴随着哭喊声,董夕月跪了下来。
同时她两条膝盖不断向艾笙的方向挪动。
保镖往艾笙身后一挡,便将董夕月的希望彻底隔绝。
苏应衡的声音淡到有些不近人情,“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真能收了他的命?人做了坏事,总要承担后果。我不是佛,谁都可以赦免”。
董夕月脱力地跪坐在地上,呜咽不断。
等出了民宿的巷子,外面已经一派清明。
阳光斑驳地洒落在地上,直到上了车,艾笙才发现苏应衡不太对劲。
他本来是不出汗的体质,可前额的汗水把额发都给濡湿了。
连带着脸色也有些苍白。
艾笙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苏应衡手捂在小腹的位置,摇了摇头,“受了点儿小伤,你别担心”。
艾笙哪能不担心,立刻急得快哭出来,伸手就解他的衬衫纽扣。
“小伤是伤到什么程度,我看看?”
苏应衡连忙按住她忙得不亦乐乎的小手,冲她抬了抬下颌,“前面还有人呢”。
艾笙反应过来,脸有些红,“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都脱人衣服了,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意思”,他一句话就堵得艾笙张不了口。
最后她自暴自弃地咬牙:“我就是不正经,对你垂涎三尺。看上你的灵魂又看上你的肉体,你还有话要说吗?”
这次轮到他哑口无言。
趁这空挡,艾笙已经成功得手,把他的扣子解开了。
苏应衡赶紧用手去遮,可艾笙已经看见了。
他小腹上裹着纱布,里面已经浸出不少血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眼泪跟急雨似的,噼里啪啦掉下来。
“疼不疼?”,她指腹轻轻抚在纱布上。
苏应衡则用指尖捻了捻她的帽檐,“你呢,还不是跟我一样,成了病号”。
艾笙因为头上缝了针,有部分头发被剃掉了。
一照镜子她就一阵恶寒,简直不敢和里面的癞痢头相认。
好不容易见面,艾笙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么丑的样子。
“怎么又哭了”,他语气无奈又疼惜,伸手替她拭掉眼泪。
艾笙抽噎着:“我配不上你了”。
苏应衡手指一顿,脸色陡然风起云涌,眼眸里闪着锐利的杀气。
他哑着声说:“没事,不怪你。你只是把他当成我,我不介意”。
艾笙自从脑震荡之后,脑子就转得有些慢。
好一会儿,她才挣扎着,从苏应衡怀里稍稍退开,“不是啦,那个混蛋没有碰我”。
苏应衡身体僵住,最后轻轻嘘了口气。
其实他很害怕,倒不是因为怕艾笙被那个禽兽碰过。
而是她生性敏感,如果真和董智唯上过床,只怕很难跨过那道心理障碍。
还好,他的艾笙此刻还好好的在自己身边。
“那你为什么说配不上我?”,他揉着艾笙的小手,轻声问道。
艾笙发现此刻的他好温柔,似乎自己是一根羽毛,他口气大一点都会把她吹走。
眼睛弯了弯,艾笙老实交待:“我现在,很不好看”。
苏应衡刮了刮她的鼻梁,“本来就不是冲着你好看”。
艾笙眨了眨眼睛,“那你看上我什么了?”
“傻和蠢,自己挑一个吧”。
艾笙:“……”,他怎么一点儿也不小别胜新婚呢?
苏应衡的伤口绷开了,司机第一时间就把车开到了医院。
正好艾笙脑袋也需要换药,夫妻两人同时就医。
都是外伤,一个医生就能把两人的伤搞定。
可艾笙非要重新另找一个,她怕苏应衡看见自己的脑袋,会心生厌恶。
岳南山便帮她找了一个女医生。
女医生一边包扎一边说:“最好不要带帽子,会闷住伤口。天气大了,容易发炎”。
不带帽子还怎么见人?
艾笙闷闷地,不拒绝也不答应。
医生见她不高兴,就笑着说:“小姑娘都爱美,过了这段时间,不就又美回来了吗?”
艾笙一声不吭地摇头,才不是呢。
缺头发的那片位置缝着鱼骨般排列着的线,上面还上了药,她自己都得做好心理准备才敢照镜子。
更不要说直接暴露在外,惹人围观。
一想到这儿,艾笙便满心沮丧。
医生严肃地叮嘱她:“本来就是中度脑震荡,应该住院观察的。你还到处乱跑,不注意可不行啊”。
艾笙垂头丧气地说:“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好啦”,医生把手套脱下来,放到一边的盘子里,坐下来给她开药。
艾笙一扭头,就看见苏应衡抱着手臂,靠在墙上。
她下意识地捂住脑袋。
“你出去!”,艾笙都要恼了。
男人不仅不听,脚步更近,“手拿开,别把药抹手上了”。
艾笙急得跺脚,向医生告状,“您能不能让他先出去”。
谁有那个胆子撵苏应衡?
医生当没长耳朵和眼睛,开个药别提多认真。
艾笙心里恨极,这男人还真是邪气,走哪儿什么好礼都不用,就能收买人心。
都到这个地步,她也只能低下头去,脑袋缩在胸口,跟犯了大错一样。
苏应衡用手亲昵地揉着她的肩膀,“一点都不丑”,他说。
艾笙才不信他的甜言蜜语,“少哄我,我自己都不怎么敢照镜子”。
她说着鼻子一酸,眼眶红了。
苏应衡俯下身,去找她的眼睛,一本正经道:“你以前也嫌弃我身上有个地方不好看,后来不是也适应良好么”。
艾笙脸被噎得通红。
当着别人的面,他还什么都敢说。
有几个男人那儿长得好看啊,她不过嘟囔了一句,就被他记仇到现在。
艾笙瞪了他一眼,但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反驳。
别提多憋屈。
拿了药,苏应衡就牵着艾笙出了医生办公室。
她伸手朝苏应衡讨要帽子,不自在地说:“别人都看着呢,我就带一小会儿,回酒店就摘下来”。
苏应衡将拿着帽子的手背过身去,用行动拒绝了她。
艾笙眼睛朝周围扫了一圈,不少人朝她头上侧目,有的还很不厚道地捂嘴笑。
她悻悻地低头看脚尖。
“你又不是要受刑的犯人,鸡胸驼背地做什么?抬头,挺胸”,他淡淡嘱咐道。
艾笙嘴唇动了动,扭头看了他一眼。
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苏应衡柔声道:“放心吧,没人敢往你头上乱看”。
艾笙再抬起头,果然没人敢在她身上乱瞄。
因为一旦有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苏应衡那双冷眸就会杀人不偿命地扫过去。
直把别人看得心惊胆战。
他简直就是个冷面盾牌。
艾笙有种被他捧在手心里受宠的感觉。
这种滋味太美妙了,像清晨的花蕊里甜蜜的汁液。
渐渐地,她也忘记去观察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