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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眼前发黑,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下室地板上。
357。不欢而散
等艾笙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醒了?”,男人略带恼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艾笙撑起身来,头上一阵刺痛让她“嘶”了一声。
“你就是跟自己脑袋过不去,原来的伤口还没好全,现在又添一道”,苏应衡眼眸发沉,脸色也黑黑的。
艾笙摸了摸脑袋上的一圈沙发,迷茫问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男人冷哼一声:“怎么了?一个人晕倒在地下室里,要不是家里养着搜救犬,你现在得在ICU里躺着”。
艾笙苦笑,“没想到那儿缺氧”。
苏应衡没好气,“我看那儿不缺,是你脑袋里缺根弦。大晚上地乱溜达。你不要命我还不想当鳏夫呢”。
见他动了真怒,艾笙扯了扯他的衣摆,“我肚子饿了”。
苏应衡拂开她的手,“命都不要了,饿两顿也没事”。
艾笙将他的脉摸得准,这种时候他向来吃软不吃硬。
她赶紧扑到苏应衡怀里,下巴抵在他肩头,隔着夏衫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没饭吃只好吃你了”。
苏应衡身体往后仰了一下,掰过她的下颌,“没有下次,嗯?”
他力道不轻不重,艾笙点了点头。
苏应衡松了手,在她后背拍了拍,“走吧,不是饿了吗?”
艾笙在他怀里扭了扭,“饿得走不动路”。
男人很乐意为她效劳,扛起人来就走。
艾笙小腹搁在他肩头,垂着他的后背,“我脑袋会充血!”
苏应衡才气哼哼地转为公主抱。
艾笙笑眯眯:“谁说你脾气不好来着,真是冤枉你了”。
他懒懒地说:“看来你脑子没被摔坏”。
进了餐厅,艾笙看着桌上的意大利面,头皮发硬。
男人一看她的表情,就虎着脸说:“只有这个,不吃就等明早给你叫外卖”。
艾笙讪讪,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苏应衡早在美国的时候就把这玩意儿吃腻了。
他大半时间都是看着艾笙吃。
“地下室别再去了,幸好今天发现得早。要是再晚个半小时,你可真就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到时候我还得向阎王爷讨人”,他语气严肃,其实心有余悸。
艾笙点头,偷瞧了他一眼,“里面的画能搬出来吗?”
苏应衡表情明显一顿,最后垂下眼睛,“随便你吧”。
艾笙搁下叉子,抿唇道:“刚才在地下室,我看见好几幅画上,盖着苏易寒三个字的印章”。
苏应衡眼眸深了深,下颌绷了绷,“问这个做什么?”
“我记得,易寒好像是公公的字”。
苏应衡彻底冷下脸,“有什么话直说,不用这样试探我”。
艾笙眼神无措起来,“我只是顺嘴问问”。
“画摆在那儿不是一两天了,怎么今天那么晚也要去地下室一趟?这种找借口的方式,骗不了人”,他语气发沉。
艾笙不禁有些委屈,“我又没说什么,你干嘛这么大反应?”
苏应衡冷笑:“难道不是因为你不顾自己安危在先,试探我在后?那你觉得,我应该是怎样的反应?”
说到最后,他语气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艾笙不知道他到底在意什么,才会突然这样生气。
“既然你觉得我在试图你,那么不如把话摊开来说。你父亲,为什么要那么大数量地收藏我妈妈的画作?”
苏应衡一把将腿上的餐巾扯掉,随手扔在餐桌上,“我怎么知道,不如等他祭日的时候,你亲口问问”。
这番激进的言辞,简直不像他的风格。
艾笙忍不住皱眉:“你——”
她话还没说完,苏应衡已经站了起来,“你自己吃吧”。
一顿本来气氛还不错的晚餐,却闹得不欢而散。
358。今天有今天的审美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难得没有抱在一起。
艾笙心里数了几百只羊,还是睡不着。
最后她索性坐起身来,跑到苏应衡的藏酒室,找了一小瓶白酒。
白酒她很少喝,味道也最烈。
她闷头灌了一口,辣得呛人。
坐在明晃晃的灯光下,艾笙的脸显得心事重重。
苏应衡的态度倒是其次,而是她终于确定,苏烨和自己的母亲有纠葛。
当初父亲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失手将母亲推下楼,就是因为他察觉妈妈在外面有人了。
那,妈妈出轨的对象就是苏烨?
可是舅妈梁嫣为什么又说事情和母亲无关?
艾笙的思维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她神经打结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唉”,她叹了口气,接着又喝了一口酒。
这酒安眠的效果真好,两口就让她脑袋晕晕地想睡觉。
没一会儿,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艾笙睁开眼睛,窗外已经大亮。
当知觉回归,头疼的后遗症立马像潮水一般涌来。
她呻吟着拍了拍太阳穴,嘴里哼哼着,闻到自己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酒气。
这才想起来,昨晚在藏酒室喝醉了。
苏应衡抱她回房的?
艾笙脑海里炸三个字:完蛋了!
昨天才保证不会再犯,结果还是背着他昏睡在了其他地方。
他本来就生气,这会儿恐怕已经成易燃易爆的危险品。
艾笙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该去段家探望苏应悦。
她赶紧起床洗漱。
换好衣服之后下楼,男人根本不在。
艾笙眼珠子正四处寻找那道熟悉身影,户内电梯“叮”一声开了。
然后就看见男人穿着一件深灰色无袖运动衫从里面出来了。
苏应衡大步朝水杯的方向走来,艾笙十分识趣,赶紧给他倒了水。
男人瞄她一眼,没说话,心安理得地喝起水来。
他一仰头,后脖上方黑色发茬儿上晶莹的汗水就沾到了小麦色的皮肤上。
无袖上衣将他的手臂线条暴露无遗,肌肉十分结实,满满的男性荷尔蒙。
看他喉结上下滚动,艾笙也渴了,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么早就起来运动?”,艾笙先找了个话题。
男人淡淡瞟她一眼,“不早了,已经快九点”。
艾笙“哦”了一声,挠了挠头,好不容易才张开嘴:“那个,昨晚是你送我回房的?”
他脸色微冷:“没,你自己梦游回来的”。
艾笙被噎了一下,解释道:“昨晚有点儿睡不着,才想喝点儿酒有助睡眠。没想到两口就醉了”。
男人咬着后槽牙,憋不住了:“你喝什么不好,喝六十多度的原浆!幸好才两口,再多点儿你这周什么都别做,躺床上当睡美人吧”。
艾笙厚着脸皮去拉他的手,“我是睡美人,你把我吻醒不就好了”。
男人撇开脸。
可她分明看到,他嘴角来不及收回的弧度。
艾笙弯着眼睛,身体探到前面去查看他的神色,“不生气了?”
“跟你生气,肝都要裂开”。
艾笙竖起三根手指,“以后保证不让你担心”。
男人揪着她的头发往外拔了拔,“躲开,我身上全是汗”。
艾笙却抱住他,“我不嫌弃”。
苏应衡整个人都温和下来,趁她侧脸枕在自己胸口时,小心扒拉开她头上的纱布,查看昨天她摔倒留下的伤口。
“严重吗?”,艾笙问他。
男人一本正经点头,“嗯”。
她“啊”了一声,“带着纱布还怎么出门?”
“你一个已婚妇女,我都不嫌弃,别人嫌不嫌的有什么用?”,他训道。
艾笙想想也是,和他进了餐厅吃早餐。
可临了要出门,男人却伸手把纱布给她摘了。
艾笙有点郁闷,“你不是说不严重吗?”
“这么丑会吓哭庆庆和小外甥”。
艾笙皱着脸,“你昨天说不丑的”。
“今天有今天的审美”。
359。永不愈合的伤口
收拾妥当后,夫妻两人便出发,驱车去了段家。
苏应悦还在坐月子,一看到艾笙和苏应衡,兴奋得不行。
一叠声就开始抱怨这段时间有多无聊。
艾笙安抚完人,赶忙去看刚出声的小家伙。
只见他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刚喝了奶,睡得憨憨地。
胖嘟嘟的奶娃娃,人见了就挪不开眼。
艾笙将自己做的一个绣球铃铛挂在婴儿车上。
苏应衡也看了孩子好一会儿,“比应悦小时候长得好看”。
苏应悦嗔道:“哥,我孩子都两个了,您能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
苏应衡背着手,淡笑道:“得了,给你点儿颜色你就要开染房。你也知道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见苏应悦鼓着腮帮,段明商赶紧哄:“医生说你不能生气的,你哥逗你呢”。
苏应衡指着段明商笑骂:“瞧你给她宠的”。
段明商清朗地笑笑,反击道:“等以后你到这份儿上,也是一样的”。
谁也别嘲笑谁。
苏应悦自打艾笙进门,已经往她肚子上瞧了好几眼。
这时候忍不住打趣道:“你们也得跟上大部队啊。我比我哥小几岁,结果你们的孩子还得叫庆庆和缓缓表姐表哥。”
苏应衡用一种揪心的表情看着自家妹妹,“你现在一开口,语气跟外公爷爷差不多,很老龄化啊”。
房间里一片哄笑声。
苏应悦也到月子末期了,中午和大家一起吃过饭。
娘家人的到来让她高兴得跟孩子似的,说话都快手舞足蹈。
梁嫣见了之后十分放心,说能让女人一辈子像女孩儿,男人才真叫有本事。
言下之意,对段明商十分满意。
孕妇和孩子都需要休息,饭后一行人就告辞说离开。
苏应悦眼睛红红地,“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
艾笙拉着她的手说:“你出了月子什么地方不能去,到京城看看外公他们,不是又能见面了吗”。
苏应悦听后,立即破涕为笑。
端午只有三天假,时间很紧。
明天一早就要飞回去,艾笙趁下午的时间,去看望了父亲荀智渊。
苏应衡说温序他们一早就打了电话约他,所以没能和艾笙同行。
按理,到了节气,女婿是要一起回娘家探亲的。
但此刻,艾笙一个人拿着给父亲的礼物,站在了荀智渊公寓门外。
按了门铃后没多久,就有人来开门。
“荀小姐”,开门的是照顾荀智渊的那位护工。
艾笙进了门,“我爸呢?”
“先生有事出门了,说等会儿就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荀智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艾笙回来了?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艾笙扭头叫了人,把荀智渊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是咸鸭蛋和两提手工粽子。
“总要应应节气”,荀智渊看见女儿回来,脸上笑容格外真切。
他没问苏应衡怎么没有一起。
晚上艾笙就留在荀智渊这儿吃了饭。
饭桌上只有父女两个,客厅的电视一直是打开的,伪装出一种热闹氛围。
荀智渊一直为艾笙夹菜,让她多吃点儿。
艾笙:“您不用忙活,我又不是小孩子”。
荀智渊眼里划过落寞,“是啊,记忆力扎两个小辫儿的姑娘,嫁人也一年多了”。
艾笙扯了扯嘴角,“您说这个干嘛,最近走煽情路线啦?”
荀智渊笑了,“人老了,没事干,就爱瞎想”。
顿了顿,他脸上浮现出自责来:“是我对不起你妈妈”。
这是第一次,父女俩直面那个永不愈合的伤口。
艾笙最后还是憋不住问:“爸,您知道苏烨吗?”
荀智渊想了想,“瑞信的上一任董事长,谁不知道”。
他理解岔了,艾笙只能说得再直白一点,“您知道他和妈妈曾经认识吗?”
360。死了还不给她自由吗?
“艾笙,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要拿出来麻烦现在?重要的是当下你过得很幸福,这就够了”,荀智渊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沧桑。
艾笙却不明白,为什么不管是他,还是梁嫣都这样说。
难道知道了过去的事情,就要妨碍她现在的幸福吗?
艾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第二天,艾笙和苏应衡准时到达机场。
这次在随行的保镖中,艾笙见到了一个熟悉身影。
曾经被苏应衡从地下拳场带回来的郑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