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像一朵蒲公英,风都能把她吹散似的。
艾笙回到家,苏应衡正在花房里将几株盆栽上固定形状的绳子拆下来。
“这不是园丁师傅刚弄好的吗?”,她问道。
苏应衡专注地把尼龙线剪断:“违背自由生长的姿态,让它们弯曲成人想要的模样,看着挺怪”。
强迫症。
苏应衡扫她一眼:“听说姬牧晨已经在江家掌权,很受江老看重”。
艾笙有些心不在焉:“这个我倒没听他说起”。
两人相处久了,对方一说话就能感知出情绪高低。
苏应衡手里的剪刀一顿,“那你们聊了些什么?”
艾笙表情滞了滞,垂眸道:“带他到学校附近转了转”。
苏应衡把最后一根线剪完,将花剪放到一边,拍着手站起来。
艾笙很有默契地拿起旁边的水壶,倒水让他洗手。
她忽然想起来问道:“那天想要带走郑菁菁的,到底是谁?”
苏应衡拧了一下眉,“我说过,郑家那姐弟俩的事,你不要再过问”。
艾笙不解地看着他。
苏应衡擦干了手,才将手掌落在她头发上:“你现在的任务,是养好精神当我的新娘。嗯?”
艾笙:“可是她好像认识我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把我错认是我母亲”。
苏应衡嘴角的弧度绷平,“她们认识,是因为有着某种不光明的共同属性。艾笙,你想听的是这种话吗?”
398。有些底线,你不要去碰
艾笙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咄咄逼人的话。
于是一下子愣住了。
苏应衡也自知失言,垂了一下眼,最后低声说:“抱歉,我只是不想让过去的事情影响心情”。
他伸出手去,想要将艾笙揽在怀里。
艾笙却拂开他的手,正色问他:“你说我母亲和你父亲之间有暧昧关系,有证据吗?”
苏应衡瞳孔猛地一缩:“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艾笙撇开眼:“没有,但我妈妈平时最讨厌对家庭不负责任的人,我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话音刚落,她的下颌便被男人嵌住了,苏应衡的眼眸黑得让人心惊:“你的意思是,我以往都是在污蔑她?”
他手上是带了力气的,艾笙挣扎了好一会儿,都能以逃脱。
她眼中一层薄薄的水光:“我相信她”。
苏应衡的呼吸粗重起来。
艾笙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他手上:“我迷惘过一阵。一是对于很多过去的事情,并不知情;二是心里很害怕,会失去你。所以才会对我母亲有所怀疑。可姬牧晨今天说得没错,她是个怎样的人,我最清楚。她怎样地爱护我,爱护自己的家庭,我深有体会。所以真相到底如何,我们都需要知道”。
苏应衡整个人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一样,带出森森的寒意。
他眼底像淌着一条冰川,浪涌越聚越大。
“真相?你还要什么样的真相!艾笙,有些底线,你不要去碰。否则你我都难以承受”,他说到最后,语气里带着郑重警告。
艾笙被他阴郁的气息震得肩膀瑟缩了一下。
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的狠厉阴沉,将她当做靶子。
甚至于,她心底的寒意累积成了一种惧怕。
原来有一天,苏应衡也会让她害怕。
她的眼泪越淌越多,很快将他的手指打湿了。
苏应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松开手,发现艾笙白皙小巧的下颌已经泛红。
眼中的挫败一闪而过,他忽然一抬手,将自己身上的体恤脱了下来。
男人壁垒分明的上半身泡在水里,艾笙抹了一把眼睛,他充满力量的肌理线条才渐渐清晰起来。
艾笙赶紧低下头,他这是干什么,难道打着赤膊揍人更爽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苏应衡将她拉到花丛掩映间的躺椅上。
按着她的肩膀坐下,苏应衡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于是男色盛了满眼。
艾笙垂头捏着手指。很想忽略面前的男人,可是太难了。
他的存在感太强,气息也侵略感十足。
苏应衡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阵厚实的“啪啪”声。
“咬我”,他低沉开口。
艾笙有点儿懵,“什么?”
刚吵完架,他就开始抖M,转换得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苏应衡指尖在她下颌处一扫而过,“刚才把你弄疼了,现在,你也让我疼”。
下颌一阵麻麻的痛感传来,但其实也并不那么严重。
咬他?
似乎有些下不了口。
艾笙踟蹰着,很久没动作。
苏应衡站起身,两手撑在她两侧,俯身逼近。
他的阴影覆盖在艾笙身上,有种密不可分的感觉。
艾笙警惕地往后仰着脖子,试图拉开距离,“干嘛?”
苏应衡瞳孔里包裹着她的小小身影,“你不咬我,我可要咬你了。嗯,咬遍你全身”。
艾笙怔住,难道就不能好好地吵架生气么,老是带偏主题。
“咬来咬去,好玩儿吗?”,她故意板着脸。
苏应衡猛然垫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上去。
这个吻无疑是热烈的,他吮得异常用力。艾笙的舌头都快麻掉。
就会欺负她!
艾笙一阵恼怒,等暴风骤雨般的亲吻结束后,她如他所愿,一口咬在苏应衡的肩膀上。
399。我这是无偿服务
艾笙心里积着的怨气在一口下去的时候,全都被释放出来。
渐渐地,她闻到一股铁锈味道。
松开牙齿一看,他的肩膀流血了。
她心里慌了一下,用手去抹,又有崭新的红色冒出来。
苏应衡扫了肩膀一眼,“没事,不疼”。
艾笙懊恼不已:“你傻不傻,都不知道疼么”。
“气消了吗?”
她腮帮鼓了鼓:“我现在很火大”。
苏应衡掰过她的脸,不让她的注意力持续逗留在自己的伤口上:“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是她也好,不是也罢。我说过不就追究,就不会翻旧账。答应我,不要再花力气在这上面,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
他的确说的有道理。事情查清楚又怎么样,江怡杉和苏烨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无疑是在揭苏应衡的伤疤;如果不是,又有多少人需要这个真相。
最终的结果无非是沉渣泛起,周家苏家江家,都不安生。
苏应衡将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亲了一口,“真相是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和未来都不会因此受影响。都会过得幸福”。
男人眼睛里一层晶亮的柔光,艾笙心里一软,不由自主地点头。
苏应衡将艾笙的胡思乱想归咎于她放暑假后太过无聊。
“我们去结婚的群岛上看看吧”,这天两人在泳池游泳的时候,他忽然说道。
艾笙“啊”了一声看向他,“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结婚前后都要提前做安排,所以他将事情集中在近段时间处理。
苏应衡在泳池边上一撑,人跃出水面,水哗啦啦地往下淌。
他坐在泳池边,小腹上一丝赘肉也没有。
艾笙很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苏应衡扬唇一笑:“工作是做不完的,就是机器人也有待机的时候”。
艾笙躺在一个大型游泳圈上,两只手左右划水,像只人形小船一样朝他进发。
“我没意见”,她笑着说道。
她人已经到近前,苏应衡蹬了一下被她当做甲板的泳圈。
艾笙身体晃了一下,没稳住重心,“噗通”一声掉了下去。
人在溺水的时候格外无助,她在水里沉浮着,两只手不住地扑腾。
苏应衡瞬间跳下去,将她搂住。
终于抓到一根人形浮木,艾笙说什么也不放手。
将苏应衡的脖子勒得死紧,男人气都快喘不上来。
艾笙呛了水,到了岸边直咳嗽。
苏应衡拿了浴巾给她披上,“好点儿了吗?”
艾笙咳得脸都红了,没空说话,冲他摆了摆手。
苏应衡俯下身察看她的脸色,好一会儿,仁慈地问道:“要不要给你做人工呼吸?”
她都这样了还不忘占便宜。
艾笙控诉地瞪他一眼,“合法吃豆腐也是吃豆腐”。
苏应衡指了指脖子上被她勒出的红痕:“婚内谋杀也是谋杀”。
艾笙把浴巾拉起来,盖在头上,活像个俄罗斯套娃。
两人并肩坐在水池边,艾笙忽然伸手朝他撩水。
苏应衡愣了一下,而后笑得俊逸风流:“亲爱的,你确定要这样?可即使我让着你,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艾笙赔着笑,将他胸口亮晶晶的水珠抹掉,“帮你洗洗而已,别误会”。
他肌肉紧绷绷地,很有弹性,手感好到没朋友。
苏应衡坏笑了一下,“礼尚往来”。
艾笙咬牙将他的手拿下来:“不用,我这是无偿服务”。
苏应衡咬着她的耳朵:“那服务选项里有没有……一条龙?”
400。原来有这么多情敌
苏应衡说要带她出门,第二天就叫她开始收拾东西。
第三天,他便带着艾笙到了机场。
在上飞机之前,苏应衡说要接个电话,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工作人员过来提醒登机,他还没回来。
艾笙有些心急地张望一阵,工作人员笑着对她说:“苏先生已经在停机坪”。
这人竟把她一个人撂这儿了。
艾笙无不抱怨地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到了停机坪。
走近一看,她瞬间愣住。
只见一架直升飞机前,站着一道挺拔身影。
苏应衡穿的已经不是来时那套休闲装,此时身着一套机长制服:有棱角的长裤将他的双腿修饰得异常挺拔。
天气有些热,他便没有穿外套,上半身是一件白衬衫。
直升机的螺旋桨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他的气质更显随意慵懒。
艾笙余光看到身旁那位领路的空乘已经被他迷得目瞪口呆。
唉,嫁个绝色就这点不好。他没怎么着呢,就把人给撩了。
某人这么帅气,她也不能落后。
艾笙挺了挺腰,大步向前走去。
“这架飞机你来开吗?”,螺旋桨制造的风声呼呼地刮,艾笙拔高音量问道。
苏应衡拉起她的手,在唇边克制一吻:“机长苏燕槐,竭诚为您服务”。
艾笙被他都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什么服务?”,她故意逗他。
苏应衡意味深长一笑:“什么都可以”,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特别推荐陪床服务”。
艾笙嗔他一眼,推了推他的肩膀。
两人上了飞机,艾笙就坐在他旁边。
男人摆弄各种按键的手法很熟练。他专注的时候,格外有魅力。
没一会儿,飞机便离开地面,越飞越高。
飞到密西西比河与墨西哥湾的时候,艾笙被底下的景象惊呆了。
两片海水的密度不同,相邻却永远不能交融。
两海之间有个小小的心形绿洲。像苦心孤诣的结晶。
“好虐恋深情”,艾笙不禁感叹道。
苏应衡扬唇一笑,“真能编故事”。
“我这是有想象力,有没有觉得它们像牛郎和织女,只有片刻的相遇”。
再让她想象下去,就是个完整的爱情戏剧本。
苏应衡只嗯了一声。
他向来对煽情的东西敬而远之,艾笙撇了撇嘴,继续放飞想象。
几个小时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岛主苏应衡受到了下属的热烈迎接。
度假酒店的经理按当地的待客习俗,送了艾笙一个花环。
可没等艾笙带上,就被苏应衡截走了。
因为经理是个男人。
艾笙挽着他的胳膊,磨了磨牙。
苏应衡微掀眼皮瞧了经理一眼。
经理惯会察言观色,立即将花环拿回去:“这朵矢车菊好像是开在绝情崖那边的,不吉利。改天重新送苏太太一个”。
艾笙偏头:“绝情崖?”,和金庸笔下的绝情谷是孪生的?
经理解释道:“岛上风大,如果有情侣要分手。就把定情信物放在崖边的树上,第二天就会被风吹到海水里”。
异域风情就是这样,连分手都浪漫得让人心碎。
岛上的建筑十分华丽,周围海水环绕,如同蓬莱仙岛。
工作人员也不似其他地方刻板教条,都大胆有活力。
不少年轻女孩儿仰慕苏应衡的美名,娇娇羞羞地躲在树后偷看。
男人一身制服挺括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