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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一反三的能力真是强大。
艾笙心里一跳,垂下头,有些不敢和他对视。
“这只是时间问题”,她轻声说道,其实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苏应衡深深看着她,“如果哪天你快要把我忘了,就跟我说一声”。
艾笙睁大眼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中满是不解。
他接着说:“即使你把我忘了,我也会让你重新想起”。
不受控制地,艾笙的心脏咚咚地跳起来。
直到现在,她仍然挡不住苏应衡的魅力。
栽进这个男人的坑里,想爬起来除非跟孙悟空学学筋斗云。
艾笙心里跟弹簧似的起伏不定,缓了缓气,“你可以说第二个条件了”。
苏应衡眼睛里晃出暖光来,身体前倾,靠近,“亲我一下”。
艾笙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将目光移到他嘴唇上。
喉咙动了动,将极速分泌的唾液咽下去。
男人见后,笑容清湛,手指在她红润的嘴唇上摩挲,“你也想要我是不是?跟我一样,刚才还没亲够”。
艾笙怔怔地看着他,就像被魇住了一样。
她不明白,他们直接隔着那么多的仇恨纠葛,自己怎么还是跟初初恋上他时那么没出息。
还是她中这个男人的毒太深了?
趁她愣神,苏应衡的气息近了,手指扣住她的侧脸,吻得缠绵悱恻。
艾笙“唔”了一声,眼睛陡然陡然瞪大。
他亲就亲吧,手怎么又钻进她衣服里了。
艾笙扭动着身体,还是没躲过他一寸寸的侵略。
好几分钟过去,两人都气喘吁吁。
苏应衡舔了舔湿亮嘴唇,在她耳边低笑:“别再瘦了,胸小了手感不好”。
艾笙大怒:“谁让你乱摸的!”
“你可以摸回去”,他懒洋洋地说。
这个地方太危险了,艾笙掀开被子,“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等她从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苏应衡仍旧安静坐在床边。
他脸色难看得让人难以忽略。
“你把我的电话设成黑名单了”,他语气有点危险。
艾笙装傻:“有吗?”
苏应衡用警告的目光看着她:“我给你打电话,不许不接;来找你的时候,不许避而不见”。
艾笙满嘴答应,心里却消极抵抗。
拒绝了苏应衡送她的好意,转身出了门。
她的步子跨得很大,装作不知道他正站在门口,目送自己的背影。
苏应衡的动作很快,过了两天,姜腾就被放出来了。
艾笙随李妙夫妇一起去警察局接姜腾出来。
姜腾眼睛下面挂着黑眼圈,明显没睡好。
也是,都住班房里去了,没谁心大到能在里面有个好睡眠。
不过他精神倒好,报喜不报忧,来接他的人脸上的心疼也消下去不少。
在办事大厅,刚好遇见了帮姜腾作证的老大爷。
面对姜家人的感谢,老人家脸上带着笑意地笑了笑:“本来您孩子能早点儿出来的,都怪我,老糊涂了,昧了良心……”
话还没说完,陪他来的一个中年男人一脸急色地扯了扯父亲的袖子。
老人猛然察觉自己的失言,讪讪闭嘴。
艾笙打量的目光在两人中间转悠。
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
出了警察局,艾笙假称在这附近有其他事情,等会儿再回去。
姜家三口人先行离去。
在警察局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作证的父子俩出来了。
艾笙挡在了两人面前,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大爷,今天多亏了您,否则我哥哥不知道还要吃多少苦头呢”。
老人家摆手:“哪里哪里”。
艾笙将准备好的红包往他怀里一塞:“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您拿着买烟抽”。
老人的儿子赶紧退回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着往四周环顾一圈,“再说这儿是警察局呢,您给我们红包,别人指不定怀疑我爸做伪证呢”。
艾笙也没有为难他们,笑得单纯无害:“也是,反正已经给过你们钱了”。
老人没反应过来,直白地点头:“对的,对的”。
他儿子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把他嘴给捂上。
艾笙脸上的笑容淡下去。
姜家费尽心思找证人的时候,他装聋作哑。这会儿又冒出来替姜腾开脱。
背后肯定有人在操作。
知道这一点,也就尽够了。
艾笙冲父子俩扬唇道:“晚上睡觉的时候,千万别梦到良心。会不好受的”。
说完转身就走。
艾笙把为姜腾求的平安符放进他们家的邮箱,没进去。
一是不想打扰他们一家人团聚,二是心里有愧。
姜腾遭的这桩罪,很可能跟她有关。
可笑她还对苏应衡心存感激,结果人家是姜太公,等着她自己上钩。
苏应衡本来就不是善男信女。
他是在警告她,不许和其他男人过从甚密。
剪不断理还乱的最好对策,就是快刀斩乱麻。
艾笙更忙碌了,整日呆在图书馆,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这天下午没课,她又要去图书馆报道。
哪知出了寝室门,就看见一辆红色跑车上靠着一道倩丽身影。
难道她是来当苏应衡的说客?
苏应悦可不是苏应衡的下属,敷衍不过去的。
艾笙抱着书本上前,就听苏应悦抱怨:“为了能让你出来之后第一眼就能看见我,特意站在太阳底下等。妆都快花了”。
艾笙眼睛往她脸上看了看,苏应衡用的都是顶级化妆品,哪儿那么容易花。
“苏大小姐来这儿参观吗,要不要我给你当导游?”,艾笙打趣道。
苏应悦一点儿最怕晒,冲艾笙摆了摆头:“上车再说”。
站在这么一辆拉风的跑车旁边说话,势必成为吃瓜群众的围观对象。
艾笙想了想,跟她上车。
只以为上车来说说话而已,结果苏应悦一关上车门就发动引擎。
艾笙惊道:“去哪儿?”
苏应悦:“某人的解药,带你去救命”。
艾笙心里一紧,没想到自己还是没能逃过去。
先前几天,瑞信总裁办的贺坚,melody都来请过她。
理由无非是出席某个活动。
不过都被艾笙挡回去了。
上一次和苏应衡见面的尾声,他特意说不许拉黑他,不许躲他。
艾笙偏反其道而行。她几乎能想象苏应衡暴跳如雷的模样。
没想到今天出马的是重量级选手苏应悦。
对方跟她哥哥一样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绑架似的把她带到了瑞信大厦。
见艾笙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动,苏应悦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哼笑道:“你要是不想走路,我可以让保安把你抬上去”。
497。你的失忆还没痊愈?
艾笙当然不是被保安抬上总裁办的。
可苏应悦怕这趟押镖任务出差错,扔叫了两个保镖跟在后面。
“犯人”艾笙别无他法,只能夹杂在浩浩荡荡的行列中,上了大厦顶层。
苏应悦带着她直奔苏应衡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没等里面答应,苏应悦就推门而入。
正在和苏应衡说话的几个副总纷纷扭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闯入门的苏大小姐。
“抱歉,打扰一下。为避免几位的老板过劳死,我来给他解解压”,苏应悦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
放佛没看见苏应衡凝固起来的脸色。
几个副总瞄了苏应衡一眼,不敢轻举妄动。
苏应衡淡淡说道:“先到这儿吧”。
一行人鱼贯而出。
苏应衡只当立在门口的人不存在,低头看起文件来。
苏应悦拉着艾笙进了办公室。
苏应衡头也没抬:“如果你是来捣乱的,现在我就给明商打电话”。
苏应悦做出受伤的表情:“哥,我为了你连陪孩子的时间都牺牲了。你至少得感念我的一片苦心吧”。
苏应衡脸上一丝情绪也没有,“谢谢出门,再帮我把门关上”。
苏应悦窃笑,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哎呦,不就想单独和艾笙待一会儿么,成全你”。
说完转身朝门口走,经过艾笙旁边的时候,脚步停了一秒,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办公室里很快只剩他们两个。
艾笙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苏应悦在车上对自己说的话
“我哥现在特别勤奋,对每个部门都得事无巨细地过问。他把自己当成铁人,又要扩展好几个大项目。不管公司还是他自己,都很难消化”。
“你去看看他的黑眼圈,放动物园里都分不清那个是大熊猫那个是他”
“老宅叫他回去也各种找借口,非得把自己隔绝成孤家寡人”
艾笙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他的确瘦了,脸颊有微微凹陷进去的倾向。更加明显的眉骨将眼睛衬得很有神。
耳朵里传进打字时,键盘的轻响。
苏应衡像是没看见面前戳了个大活人。
他不说话,艾笙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本来就不是她想来这儿的。
再等等,估摸着苏应悦离开,她也就可以脱身。
艾笙转身,正想去沙发那儿坐坐。
脚步一动,就被男人压低的声音吓了一跳:“既然急着走,何必到这儿来相看两生厌?”
艾笙全身僵住,心里像在荆棘里打了一遍滚。
两生厌?
也是,像他这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不允许自尊心瞎那么久。
“哦,那我就不打扰了”,她故作轻声地说着,拔腿就往外走。
还没走到门口,贺坚端着咖啡进来了。
“苏太太,这是您喜欢的拿铁。苏先生特意让我准备的”,贺坚顶着苏应衡的高压,冒死说出这番话。
他被苏大小姐支使着当炮灰来了。
不过大小姐还真是料事如神。知道这两个单独相处,满身是刺,派他来调节气氛。
贺坚将咖啡端到茶几上,笑得有几分狡黠:“苏小姐让我跟您递个话:她今天就是您的专职司机,您什么时候走,她什么时候送您回去”。
苏应悦这是亲自当监工来了,怕艾笙溜之大吉。
那位闹起来谁都别想安生,艾笙沉吟着,回到沙发上坐下。
苏应衡起身,走近,将贺坚送来的咖啡喝了一口。
用行动来反驳贺坚刚才那句“咖啡是苏先生让准备的”。
艾笙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有些哭笑不得。
苏应衡在另一侧沙发上坐下,冷然道:“是我小看你,过河拆桥这一招用得不错”。
艾笙知道他这是指自己最近对他的漠视。
不过她并没有什么罪恶感:“苏先生这顶帽子太大了,我戴不起”。
因为“苏先生”这三个字,苏应衡眼底冒出一股清寒之气:“当时你怎么答应我的?别跟我装失忆!还是你那天说的全是假话?”
艾笙心里像灌了铅,沉得厉害,“哪句真哪句假,我没有义务跟你解释”。
苏应衡手攥成拳头,手背青筋毕现,“我能让姜腾出来,也可以让他再进去体验体验生活”。
艾笙沉不住气了,“是啊,你能让他进去一次,就能让他进去第二次!”
苏应衡咬紧牙关:“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没兴趣了”。
苏应衡彻底被她激怒,眼眸闪着漆黑的寒光,“你是太看得起姜腾,还是太看得起你自己?”
艾笙心里一颤,扭过头:“你说得对,也许是我自作多情”。
她的消极情绪让苏应衡气不打一处来,只能用力瞪着她,像要瞪出一朵花来。
呵,这才离开他多久,翅膀就硬了。
女人果然不能惯着!
苏应衡见她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手臂一扫,就将咖啡杯扫落在地上。
“嘭”一声脆响,白瓷骨进口杯具就真的杯具了。
碎片和咖啡洒了一地。
苏应衡一脚蹬开茶几,在艾笙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手扶在她侧边的沙发脊上。
男人修长的身姿低俯,像只蓄势待发的豹。
他离得很近,眼里的风暴像要挣脱出来,侵袭她,毁灭她。
一串鸡皮疙瘩从脊梁爬上来,她一动不动,像被人点了穴道。
苏应衡喉结微动:“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想想你父亲的公司,最好给我乖一点儿”。
艾笙四肢发软,第一反应是:“你!我爸的公司怎么了!”
“如果我不伸手,很快就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