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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还抓着刚才的话题不松口,攥住苏应衡的领带,勒着他凑近:“她给你做满汉全席了?”
苏应衡眼中泛出柔光,手在她脸上轻抚,低笑着问:“因为那个易小姐,你不高兴?”
艾笙吐出的气流热乎乎地,她难受得不想说话,摇着头。
苏应衡眼里的光熄灭了,捏住艾笙脸颊,语气冷硬地问:“别的女人在我身边,你还无动于衷,到底有没有心!”
艾笙还是摇头,头晕得都快炸了。
跟一个醉鬼讲道理,简直自讨苦吃。
苏应衡挫败地闭了闭眼,刚要从她身边挪开,就被艾笙一把拉住了手。
他愣住了。
艾笙睁开眼,大大的眼睛湿漉漉地,里面的水汽像是刹那间就要溢出来。
她拉着苏应衡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哽咽着说:“看到你和易小姐,我我这里疼”。
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袋里炸开。
苏应衡扣住她的后颈,压近,狠狠吻住她的嘴唇。
艾笙醉了,可本能还在。嘴唇上的触感既暴烈又刺激。
那双在她背上来回摩挲的手掌像带着电流,让她从头到脚都酥麻起来。
艾笙有点儿喘不过气,“呜呜”地挣扎。
苏应衡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两人额头相贴。
他嗓音沙哑地问:“还疼吗,嗯?”
“疼,嘴上疼,被你咬破了”。
她娇软的声音让苏应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火又烧了上来。
为避免理智彻底罢工,苏应衡退开一些,用手梳着她的长发。
汽车开到橘园,苏应衡把艾笙抱下车。
将她带上楼,苏应衡去找了件衣服帮她换上。
艾笙乖得像个小学生,任他摆弄。嘴里哼着耳熟的调子。
苏应衡莞尔:“这么高兴,唱什么呢?”
凑近她唇边一听,是卡农的alayithyu。
这首曲子,是他们举行婚礼时的背景音乐。
艾笙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干嘛。
这种断片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晨。
她垂着额头醒来,脑袋沉得像里面装着铅球。
等知觉都回来,才察觉自己全身上下酸疼得厉害。
艾笙豁然瞪大眼睛,这儿不是橘园?她这么在这儿!
忽然想到什么,她将身上的睡衣往下拉,果然,光洁白皙的皮肤上,留着不少兽性痕迹。
忍着身上的酸软,跑到卫生间的镜子前一照——何止脖子,胸口,肚子,大腿内侧都是青红的吻痕。
卫生间门口传来稳稳的脚步声,一扭头,男人已经靠在门框上,把她当风景一样欣赏起来。
苏应衡笑容俊朗,“你也跟男人一样,早上会起反应?”
说着抬脚进来,作势要帮忙:“很乐意为你效劳”。
艾笙抱着胸,往后退了两步:“你别过来!”
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
通常在苏应衡要得很厉害的时候,第二天她的嗓子就会变成破铜烂铁。
这个禽兽!就知道他昨晚没安好心!
艾笙用同归于尽的眼神瞪着他。
苏应衡:“别用一副受害者的眼神看着我。你昨晚歌大发,唱了半晚上的歌。巡逻警卫都打电话,问家里是不是闹鬼”。
艾笙怀疑道:“我我真那么生无可恋?”
苏应衡不咸不淡地反问:“你说呢?”
艾笙心虚地垂下眼睛,忽而又理直气壮地抬头:“那我身上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苏应衡毫不自责地说:“你闹得我睡不着觉,自然要小惩大诫”。
艾笙指着自己受过迫害的部位:“这明明是大惩大诫!”
“我又没试过深浅,不用这么激动”。
深浅他怎么越来越污了?
艾笙把苏应衡赶出去,洗漱完毕,拿出手机准备看一眼时间。
按了两下,屏幕一直黑着。
带着疑惑开了机,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来自荀智渊。
艾笙心里打鼓,慧拨了一个,没等多久,荀智渊发沉的语气就传进耳朵里:“你在哪儿?”
“我我在韩潇这儿,昨天逛得太晚了”,艾笙不擅长说谎,说话时眼珠子不安地转动着。
昨天不少易方零件的人在场,和苏应衡谈合作的事情,早晚会传进荀智渊的耳朵里。
早晚的问题罢了。
艾笙就是存着侥幸心理,盼着事情能晚一点儿暴露。
至少要等合作的事情**不离十。
荀智渊没多说什么,嘱咐她说:“晚上早点回来,一起吃个饭”。
艾笙应了声好,听他在忙,说了两句就挂断。
刚把手机放下,一转身就看见苏应衡阴恻恻地看着她。
艾笙被吓了一跳,“在这儿怎么不出声?”
苏应衡本来就薄的嘴唇抿得像刀刃,而后寒峭开口:“怎么,跟我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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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宝宝们晚安~( ̄ ̄~)
506。鸿门宴
艾笙感受到苏应衡的气势汹汹,知道他听见自己和父亲的通话了。
她无力地解释道:“我爸的态度你也知道……”
苏应衡打断她:“所以你就要抹杀我们之间的一切,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
事情一绕到这上面去,就是个死局。
苦涩填满了整个胸口,艾笙的指甲掐进掌心,“你让我怎么办,我们之间的一切不能抹杀,可我们家被你的一念之差搅得天翻地覆,也能抹杀吗?”
苏应衡木着一张脸,“原来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个罪人”。
艾笙摇头:“不用动不动就上升到那种高度。我只求相安无事”。
再说下去,面子里子都挂不住。
艾笙将手机放进包里,“我走了,再见”。
苏应衡喉结明显地上下滚了滚,拉住她的手腕,语气软下来,“吃了早饭再走吧”。
他的眼眸里甚至带着一丝祈求。
艾笙喉咙哽得发疼,撇过头,“那好吧”。
像是怕她跑了一样,苏应衡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
到了餐厅一看,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点。
虽然比起严阿姨的手艺,稍显简单。可因为是苏应衡亲手做的,所以看起来格外温暖。
鸡汤银丝面,记忆里苏应衡从没做过这个。
艾笙皱了皱鼻子:“这个挺香的”。
苏应衡的表情比谈了国际级的案子还得意,“新学的”。
艾笙表情一顿,“是那个易小姐教你的吧?”
“是她教的,但只做给你一个人吃过”。
艾笙心情舒畅了点儿,很捧场地把一碗面吃光。
苏应衡往她碗里又夹了点儿鸡丝,颇嫌弃地说:“瘦得硌嘴唇”。
艾笙差点儿被呛住,“能不能说点儿别的?”
“对别的没兴趣”。
苏应衡不时往她碗里添菜,放佛这顿饭吃到地老天荒才好。
艾笙搁下筷子的时候,已经撑到不行,冲他摆手道:“真吃不下了”。
苏应衡早就吃不下了,完全是为了陪她才一直拿着筷子。
这会儿他也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艾笙怕他又像那天一样,刚送她到家门口就遇上荀智渊。
就说:“你去上班吧,我自己回去”。
苏应衡神情微敛,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出去了。
连句话都没有,又惹他不高兴了?
艾笙嘴唇嗫嚅着,无声抱怨,收拾好自己,出门打车回了别墅。
中午是在姜家蹭的饭。下午陪着李妙在别墅区的运动馆打了场网球。
艾笙提着换下来的运动装往回走,进了庭院就看见荀智渊的汽车停在梧桐树底下。
早晨他就打电话说要回家吃饭,艾笙差点儿忘了。
赶紧进门,就听见厨房里传出响动来。
艾笙轻手轻脚走过去,就看见荀智渊系着围裙,正在张罗饭菜。
今天是怎么了,都来款待她的胃?
“爸,今天回来得这么早?”,艾笙出声问道。
荀智渊拿着铲子回头,“最近忙得没时间回家,今天好好补偿你”。
他人一动,头上的银丝白晃晃地,看得艾笙心酸。
她赶紧上前帮忙,却被荀智渊拉住了:“厨房油烟大,你在外面等着就行了。最后一个菜,马上就好”。
父亲笑着的时候,眼角的皱纹异常明显,看起来很和蔼。
久违的温情让艾笙心里暖融融地。她站在原地没动:“那也不能饭来张口啊,我来盛饭吧”。
两人动作利索,很快饭菜就上桌了。
开饭前,荀智渊还拿出一瓶年代久远的汾酒,“好久没喝,今天破个例”。
艾笙把酒夺过来,活像个管家:“这可不行!医生说了,您的胃和酒精没缘分。家里有橙子,我给您榨点儿橙汁”。
荀智渊按住她的手背:“别麻烦了,不喝就不喝”。
艾笙重新坐下,把酒放到一边。
父女俩向来没多少话说,今天也一样。
不过艾笙总觉得父亲今天有些反常。
果然,没一会儿荀智渊脸色平静地抛出惊雷,“你什么时候和苏应衡离婚?”
“啪”一声,艾笙手里的筷子掉到地上。
她懵了好一会儿,才六神无主地说:“我……我重新拿一双”。
再回来,她神情变得心不在焉。
荀智渊把筷子放下,沉沉地看着她:“你不会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艾笙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死一样沉默。
荀智渊直接下了通碟:“你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
艾笙当然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
她就像一个想拼命活下来的普通人,想让末日无限期地推迟。
哪怕知道,妄想永远不能成真。
荀智渊跟她分析利害关系,“你现在还年轻,再不离,以后想挑个好点儿的婆家就难了”。
艾笙满嘴苦涩,“离婚我答应,可我今后不想再结婚了”。
荀智渊板下脸,“胡说什么!你现在还年轻,等老了谁照顾你?真要让爸爸一直担心到进棺材?”
艾笙知道自己是他的一块心病,满心的愧疚压得她抬不起头。
荀智渊叹了口气:“我的话你好好想想。如果有青年才俊,我也帮你打听打听”。
艾笙急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所以你要果断一点,别瞻前顾后!”
艾笙终于知道这顿饭是鸿门宴。空气仿佛凝固着,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饭后荀智渊接了个电话就离开,艾笙在沙发上抱住自己的膝盖,眼泪滴到裤子上,粘糊糊地难受。
这时候手机响了,屏幕上跳跃着“老公”两个字,艾笙抹了一把脸,接起来:“喂?”
苏应衡在电话那边低笑:“这次接电话倒快”。
语气间带着一种松口气的感觉。
他不是怕自己又把他拉黑吧?
艾笙越加心酸,问他:“你有什么事吗?”
苏应衡一顿:“你哭了?”
艾笙吸了吸鼻子,想要故作轻松,可眼泪又从脸上滑落。
她把电话挂断,给他发了条短信:有点事情,等会儿打给你。
苏应衡很快回了个好字。
艾笙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快要凌晨一点,她被冻醒。睁开眼睛就觉得鼻子堵得厉害。
她回了房间洗漱完毕,才爬上床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闹钟响了两遍,她才起床。
今天有课,草草吃了早饭,背上包就走。
出了别墅大门,一眼就看见有辆黑色宾利停在外面。
这辆车很眼熟,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谁来了。
艾笙上前去,从车窗外探视了一会儿,根本看不见里面什么样儿。
抬手敲了敲车窗,没一会儿,车窗降了下来。
苏应衡略带疲惫的俊脸呈现在眼前。
人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他睡眠不足,却多出一种颓郁慵懒的气质。
听到汽车解锁的声音,艾笙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儿?”,艾笙开口问道。
苏应衡揉着鼻梁:“顺路”。
“前挡风玻璃都结了一层露水,昨晚就来了吗?”
苏应衡瞪了她一眼,硬声道:“我有那么傻?”
艾笙不再戳穿他,转而问:“一大早来,有事吗?”
说起这个,苏应衡脸色就冷下去,“昨晚说给我打电话呢?”
艾笙拍了一下脑袋,心虚地看他一眼:“我忘了”。
难道他就是因为这个,在这儿守了大半夜?
艾笙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