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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把电话放下,付了钱之后急匆匆到校门口打车。
这会儿刚好放学没一会儿,车并不好打。艾笙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跟司机报了地址,又紧跟了一句,“请快一点”。
司机师傅看了她一眼,如她所愿,很快到了目的地。
艾笙付了钱下车,发现这儿是个老街,街边的树枝干很粗,树冠都快斜到小街的上空,不过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倒是很热闹。
四处张望了一阵,她并没看到梅瑾年说的那家豆腐脑店,只好问了问树旁躲凉的老大爷。
有人指路她立刻有了方向,道了谢之后拐进巷子里,边找边走,总算在最深处找到了杨记豆腐脑。
艾笙没走进去,一眼就看到梅瑾年坐在店外的小桌旁,手肘支在大腿上,眼睛半眯着,没睡够。
这家老店客人爆满,艾笙还能一眼找到他并不是因为视力太好。而是梅瑾年这人异常显眼,他是中美混血,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眉眼深邃,身材挺拔,既有欧美人的健硕,也有东方人的阳刚。
只是他睁开眼就完全另一回事了。虽然有外国人的基因,但他的瞳仁却出奇地黑,眼型很漂亮,勾人的桃花眼。所以梅瑾年不笑的时候显得气场强大,笑起来又很妖孽。
“来了?”,没等艾笙开口,梅瑾年倒自己清醒了,有点孩子气地揉了揉眼睛。
艾笙坐到他旁边,语气抱歉地说:“看样子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刚才打电话给你,你在补觉吧?”
梅瑾年笑了笑,眼睛里流光溢彩,“自打我们认识,你跟我说了很多声谢谢。现在不要又跟我说很多声对不起”。
艾笙垂下眼,“嗯”了一声。
梅瑾年冲正在旁桌忙碌的老板娘喊了一声:“老板娘,来两碗豆腐脑!多加辣椒!”
他这张帅脸在哪儿都吃得开,老板娘瞬间被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惯了**汤,眉开眼笑地应了。
梅瑾年笑眯眯地坐着等上菜,凑近艾笙说:“老板娘说给我终身八折优惠,我这张脸就是vip卡”。
艾笙掩面,您好歹也是一知名投资人,身家惊人,“一碗豆腐脑没多少钱”,她提醒道。
“无商不奸”,梅瑾年答。
艾笙很服气地点头。对于梅瑾年的任何行为,她都有了免疫力。他明明是美国abc,却偏爱这种不知名的小吃店,在油腻腻的门面里安之若素,常常为发现一家隐蔽美食而惊喜不已。
他从来不考虑吃的东西健不健康,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健康的东西最不好吃”。
“对了,今天找我什么事?”,梅瑾年问道。
被他一打岔,差点忘了正事,艾笙放低声音:“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被别人拍了那种照片吗?”
梅瑾年没开口,挑眉让她继续说下去。
一想到烦心事,艾笙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有人想用我的裸照做文章”。
梅瑾年很确定地点头,“相机和内存卡都是当面销毁,而且我还让人搜过那几个女人,并没有私藏。你尽可以放心”。
看着他专注的眉眼,艾笙松了口气,“这就好”。
她能确定图册上的东西是假,要一劳永逸,就必须保证真的照片已经从这世界上消失。
“到底怎么了?”,梅瑾年沉着眼睛凝视她。
在他目光的压迫下,艾笙把那张宣传册拿出来,“有人把我的照片印了上去”。
梅瑾年展开一看,上面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的照片,艾笙赫然在列。
他看了一会儿,摸了摸下巴,“你这张是电脑合成的吧?”
艾笙瞠目,“你怎么知道?”
梅瑾年做出一副遥想当年的样子,“我也常常把自己的身体和莱昂纳多的脑袋合成在一起,身边的朋友看了都说莱昂纳多最近减肥效果不错”。
艾笙喷笑。
梅瑾年:“这张宣传单是从魅影人间流出来的吧?”
艾笙瞪眼,“你又知道?”
梅瑾年耸了耸肩,“我可是这家会所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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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梅瑾年这个混血大帅哥,我要犯花痴了~
104。还敢不敢玩儿失踪!((
对于梅瑾年的风流,艾笙是有所耳闻的。他的红粉知己遍布全球,所有女朋友召集起来,估计跟奥运会一样热闹。
只是艾笙知道,这表象完全是为了隐藏他的另一个秘密。
“你最近和舒娆有联系吗?”,艾笙抿唇问道。
梅瑾年挑了挑眉,“看来你已经有了眉目”。
“你也知道,在魅影人间谁最看我不顺眼”。
梅瑾年想起旧事,有点奇怪,“你不是早就没在那儿出入过么?”
艾笙也觉得和钟艳的重遇是冤家路窄,“上次碰上了,我和她又起了冲突。钟艳睚眦必报,我打了她一巴掌,她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梅瑾年了然地点点头,“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艾笙张了张嘴,最后却没反驳,他一语中的。
舒娆是魅影人间的主管,过去也同钟艳一样是个皮条客,号令百十来号姑娘征服男人。
但后来舒娆跟了会所里的总经理,抛却旧业,成了魅影人间的管理层。
舒娆在做妈妈桑的时候就和钟艳势同水火,所以要把事情压下去,找舒娆算是一条捷径。
梅瑾年多乖觉的人,艾笙根本不多做解释,他便猜得**不离十。
“和舒娆虽然没什么联系,但相信她不会拒绝我的魅力”,梅瑾年慢声说道,悠然吃着豆腐脑。
艾笙本想说他自大,但看了一眼他英俊的五官之后决定闭嘴。好吧,你的确有自恋的资本。
“希望你的魅力能把舒娆拉到我的战壕里来”,艾笙看他吃得挺香,自己却没什么胃口。
梅瑾年优雅地拿起纸巾擦嘴,“一定让她和你穿同一条裤子”。
艾笙黑线,“你的中文已经好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谢谢夸奖”,梅瑾年欣然道,“明天我到学校来接你,咱们到魅影人间故地重游”。
艾笙眨了眨眼睛,“嗯”。
“还吃吗?”,他指了指艾笙没怎么动过的拿碗豆腐脑。
艾笙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点了点头,赶紧吃完。
梅瑾年付了帐,收钱的是老板娘的丈夫,听说妻子答应了这个年轻男人打八折,没好气地嘟囔:“这个败家娘们儿,口口声声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
不过最后还是大方地打了折。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梅瑾年送她回家。艾笙本来要拒绝,他却虎着脸说:“现在你有求于我,一切听我指挥”。
艾笙只好作罢。
到了别墅区外面艾笙便说把她放这儿就好,要进去必定有繁复的手续,不想再麻烦梅瑾年。
梅瑾年目光在别墅区辉煌的大门口转了转,“你最近飞黄腾达了,住这种地方?”
艾笙支吾道:“和亲戚一起住这儿”,苏应衡没有公开他们之间的事情,她便永远不会做率先开口的那一个。
梅瑾年狐疑地点了点头,“回去吧,我就在这儿掉头”。
艾笙开门下车,让他路上小心。
梅瑾年降下车窗好笑道:“我明明比你大,干嘛一副老妈子的口气?”
艾笙没好气,“我是怕你开着车就睡着了”。
梅瑾年笑了笑,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艾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刷了门禁卡,快步往里走。
别墅区到苏宅有一段距离,这里地域又广,她走了十来分钟,才看到苏宅大门。
从铁艺镂空大门往里面看,别墅内竟然灯火通明,想起今天手机没打开,苏应衡会着急,她心跳也开始乱起来。
刚要往里面走,警卫室里便有人出来了,身材魁梧,穿着安保制服的男人很快到了跟前,脸上是劫后余生的表情,“荀小姐你可回来了,苏先生派人到处找你。刚听别墅门口的人说你回来了,才把撒出去的人撤走”。
艾笙心提了起来,“他人呢?”
“刚开车回来,岳先生也来了”。
艾笙心里十分内疚,等大门打开,轻声跟保安说:“麻烦你了”。
保安冲她颔了颔首,恭敬地说:“应该的”。
进去之后,她想到苏应衡发怒的样子,心里莫名紧张。
深吸一口气,才穿过偌大的庭院,进了客厅。
苏应衡沉着脸坐在那儿,贺坚,岳南山都在。
桌上的茶已经冷透了,没人动过。
艾笙艰难地挺胸直背,在三个男人直直的注视下走近,舔了一下嘴唇,对坐在长沙发正中央的男人说:“我回来了”。
苏应衡掀了掀眼皮看过去,语气淡淡,“你还知道回来?”
艾笙含着胸,嗫嚅道:“嗯”。
贺坚眼皮抖了抖,真怕低气压的苏应衡误伤其他人。看这样子,总裁今天是气大发了,刚才找了一圈人把车开回来,连倒了三把,也没能把车倒进车库里。
现下人回来了,瞧那双眼睛里,全是刀光剑影。
贺坚朝艾笙丢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艾笙没注意到贺坚的目光,竟然还不知死活地磨蹭过去,坐到苏应衡旁边,拉住他的袖口摇了摇,一副快要以死谢罪的表情,“对不起”。
苏应衡狠狠瞪她一眼,倒是没把她的手给拂开,清了清嗓子问:“吃饭了吗?”
“吃……”,她话还没说话,注意到苏应衡又开始结冰的表情,立即改口,“吃了点儿豆腐脑垫肚子,现在还饿着呢”。
苏应衡哼了一声,瞥开眼睛,语气生硬道:“严阿姨已经准备好晚餐,我把南山他们叫过来谈公事,你先吃吧”。
艾笙表情顿了顿,笑呵呵地说:“什么公事比填饱肚子更重要,明天再谈吧”。
苏应衡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顺势道:“那好,贺坚你们两个也一起吧”。
贺坚他们十分知情识趣,都说不麻烦,已经不早,要告辞离开。
苏应衡也不强求,没多说什么,放他们走了。
等透过落地窗看见两人的汽车开走,苏应衡一把将艾笙拉到自己腿上,按住人就往她屁股上揍,“啪啪”打了好几下,他才解气,厉声问道:“还敢不敢玩儿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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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的苏先生呐~
105。伸手不见五指才敢下手((
艾笙疼得抽了几口起,想起今天的遭遇,眼眶有点发红。
苏应衡见她一声不吭,将腿上的人扶起来,却看见她眼睛里浮着一层泪光。
他眉头拧了起来,“不许哭!”
艾笙哽咽了一下,噤若寒蝉。
苏应衡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发软,睨着她问道:“为什么不开机?”
艾笙:“没注意,好像没电了”。
“那又为什么这时候才回家?”
“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儿……忘了时间”。
苏应衡更火冒三丈,“什么朋友让你乐不思蜀?”
艾笙咽了咽口水,支吾了两声,“你不认识”。
苏应衡冷笑,“想好了再回答我”。
他沉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十足可怕,就像暴风雨在头顶盘旋,艾笙被他的威迫压得抬不起头,“以后不会了”。
苏应衡凝视她良久,“你有事情瞒着我”,异常肯定的语气。
艾笙沉默地摇了摇头,心里一片苦涩。
这次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的裸照——虽然是ps出来的,但他是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在这种情况下被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窥视么?
即使他不会,一句话摆平一切,但他仍旧会知道自己的魅影人间被人剥光衣服拍照,甚至被送到其他男人床上的往事。
她爱他,但又知道他们之间何其不平等。如果说苏应衡是天上皎洁的月光,那么她就是地上的尘埃,自卑到骨子里去。
所以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
艾笙吸了吸鼻子,想象着他知道一切后的表情,心里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她的沉默让苏应衡心烦气躁,他站起身来,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艾笙叫住他,“你还没吃饭呢”。
苏应衡冷淡地说:“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艾笙张了张嘴,可他已经大步上楼,只留下咚咚的脚步声在客厅里回响。
苏应衡上了楼,脚步在卧室里踱来踱去,心里的火气没出撒。
于是换了套深灰色的运动服,去了健身室,连拳套也没戴,对着拳击沙包就是一顿搏击。
知道她身上的伤没好,下午特意推掉饭局回来陪她。
还没出公司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