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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应悦真觉得自己脑子长泡,才会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较真。
不过哥哥要是在场就好了,真想看看他被荀艾笙这番话气得原地爆炸的样子。
心里一动,苏应悦便拨通了苏应衡的电话。
苏应衡立刻接了,“人接到了吗?”
“嗯”,苏应悦忙不迭地报告了艾笙的状态,“醉得像一摊橡皮泥,简直都能给我们家庆庆捏小人玩儿”。
苏应衡脑子里绷紧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他揉了揉挺直的鼻梁两侧,闭目说道:“醒酒药给她吃了么?到家之后给她泡壶热茶喝,最好能按摩一下穴位,否则她第二天会头疼”。
艾笙头没疼,苏应悦已经开始头疼了,“我看着长得很像佣人么?”
苏应衡默了默,“算了,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能指望你什么。等会儿我会给严阿姨打电话”。
苏应悦闷闷不乐地咬了咬下唇,“哥,你对她来真的?”,那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孩子,她凭什么?
“怎么这么问?”
苏应悦心情复杂地说:“你连自己的琐事都不想理会,更别说旁人。以前妈妈就说过,要你的房子里没有保姆去打理,肯定像原始人的洞穴”。
可现在,你连荀艾笙第二天会头疼都考虑到了。
苏应衡平静地说道:“可能是因为恰好在我厌倦孤独的时候,她热热闹闹地出现了”。
130。三人成虎((
艾笙第二天醒过来,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脑袋里的那阵眩晕。
她刚洗漱完,严阿姨就上来敲门,说皮蛋瘦肉粥煮好了。
“艾笙啊,昨天怎么喝了那么多,我赶到这儿的时候,你躺在沙发上直说不舒服,大小姐差一点就要给你叫医生了”,严阿姨苦口婆心地说道。
“大小姐?”
严阿姨:“你忘了,是苏先生的妹妹送你回来的”。
艾笙这才想起昨晚的某些片段,试探着问道:“昨晚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吧?”
喝醉酒的人一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把握。
严阿姨捂嘴笑了笑,“没有,只是你老觉得自己在去往英国的飞机上”,还口口声声要抓奸。
艾笙脸颊红了红,手掌捂了捂侧脸,舒了口气,“还好只说去英国,没说去外太空”。
下楼的时候,严阿姨怕她头晕,说要扶着她。
艾笙说不用,哪有让五十多岁的小老太太扶自己这么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的道理。
她步伐稳健地下了楼,路过客厅,随手捡起桌上摆放的报纸。
要是苏应衡在的话,他每天都会翻一翻。
艾笙一面禁止自己想起他,一面展开报纸来。她读的新闻专业,所以看报纸也从专业角度出发,挑了社会新闻里几个语病。
从头看到尾,总觉得报纸比平时薄了几分。
艾笙仔细一找,才发现并没有娱乐版的新闻。于是扬声问厨房里的严阿姨,“阿姨,今天的娱乐版报纸哪儿去了?”
严阿姨“啊”了一声,回说不知道。
艾笙走到厨房前,盯着严阿姨僵直的背影,轻声问道:“是不是上面有什么内容,不想拿给我看?”
严阿姨讪笑道:“没有的事”。
艾笙心里一寸寸凉下去,“现在是网络时代即使您藏得了报纸,也藏不住新闻”。
说着她拿出手机,点开娱乐新闻,头条上的照片里有个身穿黑色连衣裙的背影,她行走在医院雪白的走廊里,旁边的科室标牌上写着妇产科的英文缩写。
这个女人就是最近让艾笙不得安生的赵从雪了。
娱乐小编把故事故事写得天花乱坠,上面历数了苏应衡和赵从雪相爱的蛛丝马迹,说他们好事将近,赵从雪肚子里已经怀有苏应衡的孩子。
内容触目惊心,每个字眼都是利箭扎进心里。即使艾笙不相信苏应衡和赵从雪之间有什么亲密纠葛,心里也开始委屈。
他难道担心自己看见这些东西会忐忑不安么?还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感受,所以这么几天,一个解释的电话也没有。
昨晚的电话,还是她先打过去的,结果惹得他气急败坏,不欢而散。
艾笙怔怔地走到餐桌旁坐下,不禁苦笑,或者苏应衡对她太有信心。
这日课后,辅导员赵志维叫住艾笙,笑眯眯地说道:“做新闻这一行,重在实践。我们学校和各大报社的关系都很不错,每年都会向对方输送很多实习生。期中考试之后课开始变少,我就向报社杂志社方面要了几个名额,你的各科成绩拔尖,《新月杂志》的梁老师一眼相中了你,你有时间就跟着他们去采访,这就是你的实践课,要算学分的”。
艾笙听见“梁老师”三个字,脑子一惊,立刻把关于这人的听闻过了一遍。
梁星是知名的采访记者,以犀利的文笔,独到的眼光著名。只是听上一届在她手底下上实践课的师姐说她为人很严苛,脸色一板,能让人腿肚子打哆嗦。
艾笙喜忧参半地接受了辅导员的安排。
赵志维说:“明天你就去报到,实践课为期一周。梁老师表面上不好说话,其实挺乐意教导你们这些学生。毕竟是a大校友,咱们新闻系多出几个能人她才高兴呢”。
艾笙点点头,明白了,辅导员是让自己去套近乎。
说完艾笙便出了办公室,另一批谈话的学生涌进去。
等回到教室,都在讨论实践课的事情。
韩潇看见艾笙就兴奋地告诉她:“我被分到报社的社会版去了,这下好了,不用天天呆在教室里,随时都可以放风”。
艾笙看了她一眼,“我觉得时尚杂志更适合你”,韩潇这种富家女,对各大品牌了如指掌。
韩潇碰了碰她的肩膀笑道:“咱们学校有多古板你也知道,怎么会有那些资源。社会版已经很不错了,听说报社最近正在采访美食节,想想生活就充满了希望”。
她已经兀自地想象着自己的美好未来,艾笙摇了摇头,不再出声打扰。
刚一抬头,便看见杜晓月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
艾笙若无其事地扭开脸。
第二天要去杂志社,艾笙早早就睡下了。早上穿了一套职业装,还画了淡妆,没叫司机,自己坐的地铁去报到。
刚看见“新月杂志”的招牌,便瞥见身穿白色印花衬衫和及膝半身裙的杜晓月也到了。
杜晓月上下打量了艾笙一圈,眼中不屑,招呼也没一声,率先跨进了门。
杂志社的前台接待听说二人是实习生,便领着她们去梁星的办公室。
艾笙这才知道,原来杜晓月也在梁星手底下实习。顿时觉得这周的实践课很让人心塞。
去办公室的路上,艾笙用余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工位的分布并不中规中矩,像北斗星的排列,四周的装饰和摆设很有文艺气息。
走走看看便到了地方,梁星并没有在办公室,艾笙和杜晓月等了几分钟,就看见一道干练身影进了来。
前台对梁星说:“这两个是a大派来的实习生”。
刚才的会议里,老板给梁星出了个难题。梁星脸色不太好,并没有先理会两个年轻人,两步并作一步地把手里的文件夹扔到桌上,“啪”的一声闷响,让离她稍近的杜晓月不禁缩了缩脖子。
梁星冷眼瞧着她,“抖什么抖,等你工作之后骇人听闻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还不得晃成帕金森?”
杜晓月脸色涨红,咽了咽口水,“对……对不起”。
梁星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跟我说这三个字,很多事情其实还有补救的余地,很多人就已经把这句话搬出来服输。你的上级可不会因为你的对不起而手下留情”。
见两个小朋友心有戚戚,梁星适时打住,“好了,你们第一天的任务就是看完近三个月的杂志。每个杂志社都有自己的风格和定位,看完一本写一篇总结,下班之前交到我办公室来”。
说完就请她们出去。
艾笙坐到人事部指派的工位,刚要翻开厚厚一摞的杂志,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客气地送一位妆容精致,气质凌厉的女人出来。
旁边工位的两个女孩子的讨论声传了过来,“看见没有,那个倨傲的女人就是赵从雪的经纪人。刚小张进去送文件,听了一耳朵,好像是过来把苏大男神和赵从雪的新闻压下去”。
“我看这次的十有**是真的。搁以前,赵从雪的团队巴不得用绯闻炒热度,事情成真了,才会想欲盖弥彰,过点儿安生日子”。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像那么回事。听说两人连孩子都有了,他俩颜值那么高,生出来的宝宝肯定很漂亮。想想我的少女心都快炸裂……”
三人成虎,艾笙脑袋里一片空白。这些流言蜚语像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向她罩过来,让人窒息。
132。又不是没压过((
等艾笙把六篇总结写完,已经八点半了。严阿姨打电话来催了两次,艾笙便让她先回家。
身心俱疲地离开杂志社,外面已经灯火璀璨。她照样是赶了地铁回家,终于坐到客厅沙发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严阿姨之前打电话说饭菜温在锅里,她草草吃了,便上楼去洗澡。
进浴室之前,她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查看,没有漏接任何电话。
拖着步子进了浴室,泡了个澡,更觉得把浑身骨头都泡软了,只想倒床大睡。
正擦着头发往外走,忽然看见自己床上不对劲。被面拱成了一座山丘,一动不动。
艾笙心口怦怦直跳,蹑手蹑脚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苏应衡闭着眼睛,蜷缩在下面。
他已经是一身睡衣,看来洗过澡了。发青的眼袋也让人难以忽视,即使睡着了眉头也皱着,显然累极了。
心酸委屈在身体里淤积成一团,艾笙本来想着等他回来好好讨个说法。可真当他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床上,艾笙坐在旁边有点束手无策。
明明他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
苏应衡被光线惊动了,他轻轻“唔”了一声,感觉到熟悉的馨香就在身边,嘴角自然而然就扬了起来。
他刚一动,就“嘶”一声抽着冷气,嘴里咕哝道:“昨晚在飞机上睡的,落枕了”。
艾笙没好气,“我又不是医生,跟我抱怨有什么用?”
她语气有点冲,苏应衡脸沉了下来。
昨晚她喝醉酒给他打电话,他自然担心得不行,立刻把英国那边的事务安排好了,连夜飞了十几个小时,结果她还冷声冷调。
他面无表情地说:“是啊,自然比不上你和小鲜肉玩儿得开心”。
艾笙有点后悔一出口就毁了气氛,但一想到这几天他和赵从雪同进同出,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紧张,压力和忐忑都在见到他的这一刻找到了出口,她眼眶里浮现出一层碎冰般的水光,可又不愿意在他面前落泪,于是赶紧把头撇到一边。
苏应衡发现她倔起来简直像头牛,娶了她就得做个斗牛士。
正想说点儿什么,刚一抬头就发现背对自己的纤细身影正在微微发颤。
苏应衡扳过她的肩膀,艾笙已经泪流满面。
他愣了愣,“怎……怎么了?”
“你是不是回来和我离婚的?”,艾笙躲过他伸过来替自己擦眼泪的手,哽咽道。
苏应衡真的生气了,板着脸喝道:“胡说!”
艾笙飞快地抹了一把脸,“网上都在传赵从雪怀了你的孩子”。
苏应衡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豁地站起身来,脸色铁青道:“你到底信我还是信那些花边新闻?”
他生气的样子真可怕,眼神凝成寒冰,让人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本来觉得自己挺有理的艾笙也在他气势汹汹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你连一个电话都不肯打回来,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苏应衡想起这几天的冷战赌气,硬声道:“那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打?”
“你要是不接怎么办显得我自作多情”。
“你的电话我什么时候挂断过”,他义正言辞。
想想还真是这样。真冤枉他了?不不不,艾笙在心里摇头,凭什么非得我给他打。
差一点就掉进他的陷阱,反倒觉得他冤枉。看来他比自己多出来的十年没白活。
这人真阴险狡诈!
艾笙气鼓鼓地,“那你和赵从雪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盼着收你们两个的请帖了!”
没想到自己这一走,倒养肥了她的胆子。苏应衡身体往前一蹿,将她按倒在床上。
他的伏在艾笙身上,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你吃醋还有理了!”,苏应衡俯下身,两人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