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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音急了,只得艰涩开口如何?”
李氏见她那副样子,不由好笑,打趣道你这样着急做?反正是给新郎官看的,你又看不着,纵然是像母夜叉,也吓不着你。”
不过嘴上一面笑,一面却是示意丹枝她们将镜子捧给她照了。
许是穿了吉服,戴了凤冠的缘故,这一次看来,脸上那奇怪的妆容却又不是那样别扭了。看起来倒是颇有喜气。
顾婉音微微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许多。
丹枝抿唇笑起来,看着顾婉音道不必担心,姑爷见了,必定是喜欢的。”
这话顿时让顾婉音的脸再次绯红起来,眼波流转的横了丹枝一眼嗔怪道胡说?大姑娘家家的也不知羞了?”
“这可是实话。”李氏也搀上一脚,称赞的看一眼丹枝说得极好,回头让你家给你赏。”
这样玩笑了几句后,顾婉音也觉得整个人不似方才那样僵硬,也没有那般紧张了。
因时辰还早,顾婉音便又坐下了。只等着到了吉时迎亲队伍来了,再出去拜别老,然后才上了花轿往周家去。
“花轿到了。”不多时,便有小丫头喜洋洋的来禀告。
顾婉音顿时一阵紧张,下意识的就看向李氏。
“别慌,喜娘催几次咱们才出去呢。”李氏颇为镇定的拍拍她的手安抚一声,可是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往外看去。
果不其然,没多久就听见敲门声,接着喜娘的声音传来新娘子梳妆妥了么?该出门啦~可别误了吉时——”
“快了快了,就快了。”李氏大声答道,随即压低声音笑着跟屋里其他人说还得再催两次呢。再说,新郎官在前头还要吃饺子吃酒,哪里会那样快?吉时误不了。”
顾婉音的心略定定,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越跳越快。说实话,她对能嫁给周瑞靖这件事情,还有种不真实的飘渺感——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都没有了。
换言之,就是心里没底。
而且她一直不停的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怕哪里做得不好。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场合,出了纰漏又该如何?
顾婉音不停的告诉,没大不了,没大不了。一切都按照早就说好的来就是了,绝不会出纰漏。可是还是不能够完全的缓解那种紧张感。
以至于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攥着,手心一片湿润。
李氏见她紧张得厉害,便特地与她可想如厕?待会出了门,直到掀开盖头,可是都不能如厕的。早上可吃了?要不要吃个喜饼?”
顾婉音点点头,又摇摇头。还别说,被李氏这样一说,她还真的想去如厕。大约是紧张得厉害?
于是丹枝和素琴几个丫头忙带着她去屏风后头。
期间喜娘又催了一次。李氏仍是如先前那样打发了。
顾婉音如厕完毕,李氏便压低声音吩咐其他人再检查一次,可别出纰漏。等下喜娘催第三次,你们就将门打开。”
喜娘很快催了第三次。丫头们忙将房门打开了。
接着在众人的簇拥下,顾婉音去老院子里拜别老。
老坐在正厅里受了顾婉音的一拜。顾婉音跪在地上,祖孙二人对视一眼,随即不由自主都湿了眼角。
老亲手扶起了顾婉音。看着顾婉音凤冠霞帔,喜庆无比的装扮,老忍着泪笑起来好丫头,今儿是你的好日子,咱们都要高高兴兴的。”
顾婉音也忙将泪忍了,轻声应了。想了想却又觉得不放心,似有千言万语想要与老说,可到最后开口的时候,却只化成了一句话祖母,日后我不在家中。祖母要好好将息身子,切不可太过劳累。”
老用力点头,眼睛湿润我自然省得。你也无需操心,只管好好与姑爷过日子才是。”
这样说着,李氏等人也不由自主的背过身去擦了一回泪。
喜娘适时笑着开口老不必难过,这一去,可是享福的再说,嫁出去了,也可常看您。镇南王府上下,都是极和气的,无需担心受了委屈。世子爷也会好好疼爱。”
一番话说得老眉开眼笑,顾婉音红了脸颊,羞怯的垂下眸去不敢再看任何人。这幅样子却是逗得大家都又笑起来。
老拍了拍顾婉音的手走罢,我送你去大门口。”说着,牵着顾婉音的手缓缓的往大门口去了。
一路行来,看着熟悉的景致熟悉的人物。顾婉音却是生出感慨来——转眼间,她就要离了这里,去别家生活了。到了那里,可还会与这里一样自在?可还会有人愿意宠着她,纵着她?
她不。甚至连那里的人都还认不全。更不他们是如何的脾气,如何的性情,又是如何的看她。一切都是未知的。
不由自主的,她想起当初那一次出嫁的时候。心情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那个时候,她比现在更加忐忑,更加不安。可是却更加有一种解脱。她以为是解脱,可是最后却只是失望。
这一次呢?周瑞靖的身影滑过眼前,顾婉音抿了抿唇昂起下巴微微的笑了,目中光华流转,充满自信。这一次,不会再是那样的结局。这一次,她会过上美满的日子。
虽不知那人是样想的,可是她会努力。她,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过上想象中的日子。
顾昌霏几个早已经在大门口等着。
顾婉音上前拜过顾昌霏,心里略有些复杂。对于这个父亲,她是怨恨的,怨恨你他当初那样对待罗氏,怨恨他那样对她默默不问,不肯尽做父亲的责任。
因而,对顾昌霏的一拜,全然不似对老那般,充满不舍和依恋。
飞快的拜了一拜后她便直起了身子。甚至顾昌霏连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拜过顾昌霏,她转而向祠堂的方向遥遥一拜,朗声道女儿拜别母亲”
一所有人都是一怔,随即老叹一口气,看了顾婉音一眼她是个孝顺的。只她娘没福气,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其他人也是唏嘘。就连顾昌霏,也是愣神片刻,似是想起了罗氏。
喜娘在旁催了一回。老忙将接过盖头,亲手给顾婉音盖上了。
顾婉音只觉得一片红落下来,顿时除了红色,再看不见其他的。
喜娘握住她的手,将她牵引至轿边,又翼翼的引导她上了花轿。待她坐定,又塞了寓意吉利的物件在她怀中,让她紧紧抱着。
顾婉音坐在轿子里,屏息静气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外头一阵忙碌过后,总算是起了轿。顾婉音紧紧攥着手,随着轿子的移动越发的紧张起来。
周瑞靖骑马走在前头,回头看了一眼后头的喜轿,顿时忍不住翘了翘眉角,微微笑起来。定亲三次,他还是第一次穿上喜袍来迎亲。倒是感觉很不。
先前所有人都担心这一次会不会和前两次一样。这下,所有人的猜疑都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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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大婚下
第一二四章大婚下
费章节12点
八抬大轿,并非人人都能坐得。若非是周瑞靖是世子,官职也是在五品以上,也不敢用八抬的轿子来迎亲。普通人成亲,最多也就是六抬和四台罢了。
加上迎亲队伍的气派,走在大街上,便是有许多人上前来围观。
连顾婉音坐在轿中,都听得到路边围观人群的议论声。
她和周瑞靖,自然就成了被议论的对象。
顾婉音有些紧张。她怕人说起那件事情。虽然并非是真实的,可是总是有损名誉。况且,这样的场合——说起这样的事情,未免有些难堪。
她的紧张变成了现实,她听见有人大声说道是顾家二?就是那个与人私会,还送人信物,与人私定终生的那个顾家二?”
顾婉音原本紧紧扣着的手顿时用力一缩。长长的指甲顿时掐得手指一阵疼痛感。可是她感觉不到,只屏息静气的继续听外头的议论。
“可不就是那个顾家二?不过你倒是说了。这顾家二并非那样的人,只是倒霉被穷鬼偷了她与镇南王世子的定亲信物,然后胡乱传些谣言想要借此要挟罢了。”另一个声音冒出来,让顾婉音微微松了一口气你想想,若是顾家二真是那样的人,镇南王府还会娶她?再说了,就算她是真的与人私定终生,想必也是镇南王世子。”
又一个声音插进来听说没有?钦天监的人推算说,顾家二是镇南王世子命中注定的良人。知不镇南王世子前头订婚两次,女方最终却都没有那福气?正是因为顾家二和镇南王世子是天定的,旁人敢去横插一脚?”
顾婉音听了这话,顿时微微一怔。会有这样的话传出来?不过,听起来倒是让人觉得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否则,前头与周瑞靖订婚的姑娘,都病死了?
不过,是不是周瑞靖命定的良人,她们是不是天作的姻缘她不。她的是——若真有天作之说,也只能说她运气太好,遇到了周瑞靖这样一个人。
这些传闻,必定是周瑞靖所为。否则,会有这样的传闻流出?想不到,他竟为她做了如此之多。
替她解决了危机不说,更是用尽方法替她挽回名誉。
轿子不停的前行,接着她听见更多的议论声。可是听见旁人在说起那件事情的时候,她却已经没有那样的在意。
相反的,她不是不在意,她只是在意的不再是这个。她在意的是——面对周瑞靖如此的所作所为,她该如何才能回报?
一丝丝感激从心底悄然滋生,更加坚定了她出顾家大门时候的想法——努力让过上幸福的日子,与周瑞靖好好相处,携手白头。
或许,唯有这样,才能报答周瑞靖罢?更何况,她能给的,也就只有这些而已。
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顾婉音只觉得一下子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不由自主的就放慢了呼吸,绷紧了身子去听外头的动静。先前已经缓和的紧张,再一次排山倒海的朝着她压了。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喜娘掀开了外面一层轿帘。接着便是“咄咄咄”三声箭响。应该是周瑞靖将里面这层轿帘射下来的声音。
喜娘将先前塞在她怀中的物件抱走,随即又有人塞给她一条喜绸。
顾婉音看不见外头的情景,只得死死的攥住喜绸。然后在喜娘的搀扶下翼翼的出了轿子,然后一步步的往大门里走。
但是在跨上台阶的时候,顾婉音还是险些绊倒,顿时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头上的凤冠更是一阵晃动,扯得头皮生疼。
但是最让顾婉音觉得不自在的不是这个,而是在她失去平衡,喜娘险些没扶住她的时候,一双手飞快的在她手臂上一托。
她直觉那是周瑞靖,也敢肯定,那的确是周瑞靖。因为此时此刻,只有他站在她旁边,就连喜娘,也是落后她一步的。
周瑞靖只是扶了她一把,便飞快的松开了手。在他松开的手的时候,她听见他压低的声音三步台阶,再走七步,门槛。”
顾婉音脸上一烫,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扇子一样垂下来。
让她惊奇的是,周瑞靖说的竟是半点不差。三步台阶,七步之后就是门槛。她不由有些诧异,更有些佩服——不过是看她走了几步,竟能算出她接下来要走的步数。如此的细腻,如此的眼力,怎能叫人不诧异?
只是更让她羞涩的是——他竟如此的贴心。
按照规矩,院子里摆着马鞍,火盆等物。顾婉音和周瑞靖一同跨过,又走了一段,这才到了正厅里。
接下来便是拜堂。
拜堂过后,观礼的人便齐齐起哄掀开盖头,让咱们看看新娘子”
于是又人送了秤杆上来。
顾婉音握紧了手,垂着睫毛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心中跳得厉害,手心里更是年黏腻腻。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
周瑞靖取过秤杆,微微一笑后便缓缓的挑起了大红绣鸳鸯的盖头。
顾婉音的容貌出现在众人面前。
在盖头掀起的刹那,顾婉音忍不住飞快的扬起眼睛看了周瑞靖一眼。却不想正好撞上周瑞靖温和的目光。
睫毛一颤,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她再次将目光垂了下去。然而脸上却是慢慢的晕红了。
周瑞靖看着她变成粉红的耳朵,不由眯起眼睛笑了。这样的羞怯,这样胆小,当初却敢上他的马车,还敢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两人共执喜绸进了洞房。在进新房前,顾婉音看见地上铺着的麻布袋子,脸上便是滚烫起来——这些麻布袋子交替传递着往前铺陈,让她踩过,正是寓意“传代(袋)”的意思。
偷偷的看了周瑞靖一眼,又飞快地将目光收回,她唯恐被周瑞靖,更只觉得心虚得厉害。好在周瑞靖似是不知晓一般平静。连带着,她的心情也平复了几分。
踏着麻袋一直走到床前,然后在喜娘的指引下,顾婉音脱了鞋子,盘腿坐在铺好的床上怀抱秤杆、蔑筘开始“坐帐”。
却依然是不敢抬头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