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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捐钱捐物的话,那只是无形之中帮助他们欺骗那些善心的人们。
可是陆星月得到的答复却是:“你们也只是听人说的,没影的事,说不定村民嫉妒呢。再说,明天不赶时间把孩子带回来录节目就来不及了,别的先不管,只要他热度好能拉动收视率和口碑就行。”
陆星月听完这些,轻轻吐了口气,其实她也没有特别意外,现如今大环境便是这样,只要有结果,有些东西谁在乎呢?
陆星月打电话的同时,周加成也走到一旁打了一通,他挂断没多久,在旁望着远处出神的陆星月又收到了编导老师打过来的电话,言简意赅:“不用带那孩子回来了,下期节目另外策划,你们回来吧。”
陆星月下意识里回头看周加成,不用说,这事的转变肯定跟他有关系。
周加成冲着她挑了挑眉,算是默认了,“这种老东西,同情她干吗?”周加成显然跟陆星月一样,已经从种种迹象相信了那名农妇的话。“回头我就找人在网上揭穿她的老底。”
陆星月把得到的回复跟另外三人说了,两名男同事二话不说,中断拍摄收拾器材准备返回。
他们走之前老太太还追问为什么不把孩子带走,因为之前通过志愿者传达,说电视台会把孩子接走录节目的。易娟随糊弄了一句:“奶奶您记错了,要接孩子的不是我们电视台。”说完便拉着陆星月走了,然然原本躲在屋里,见他们都走了,在陆星月身后踉踉跄跄追了好一段距离。
沿着小路走了老远了,陆星月回头发现那个孩子身上穿着新棉袄,还在眼巴巴的望着这边,心都跟着酸了。
孩子才多大,根本不懂大人的世界,他就是被利用的工具,如果真在网上揭穿了,他以后的日子还会好过吗?
自发走到她身边的周加成注意到了她惆怅担忧的目光,轻眨了两下眼睛,道:“放心不下孩子啊?不如我们收养他,你当妈,我当爸,子熹当哥哥。多么幸福美满啊。”
陆星月加快步伐走到前面去了。
周加成登时一脸扫兴的跟上,“虽然我是有点脾气,但我会对孩子很好很好的,星月,考虑一下怎么样?”
陆星月只庆幸其他几个同事都上车去了,没听见他在这儿发疯。
拍摄根本就还没完成就中断了,他们回到县里的比预计的要早很多,易娟又去买泡面了,另外两名男同事也去吃饭了,陆星月还不饿,就在旅馆的房间里收拾行李。
弄完之后,她打算上微博看一下最新消息。只是那天在医院里摔了之后手机就有点问题了,这时候信号差不说还黑屏,根本就刷新不出来,她只好放弃,下楼去透气。
她漫无目的,随走随逛,想要释放一点积郁在心间的沉闷之气。听到身后有喇叭响,她忙朝着旁边让了让,一辆摩托车从她身边骑过去,她这才发觉自己走到一处巷子里,巷子两边没有居民楼,而是用灰砖垒起两米多高的墙。
陆星月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周加成在她身后站着,隔了不过几米的距离。
周加成看着她啧啧两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警惕性太差,我一路跟你这么久了你才发现,你还尽往这些人少的巷子里走,又遇到坏人怎么办?”
“……”陆星月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他们也应该吃的差不多了,该出发了。
周加成在她看时间的时候走近了,示意她看右手边那堵看起来就松松垮垮年代久远的墙,道:“人不立于危墙之下懂不懂?很危险,赶紧到别处去吧。”
陆星月一语不发,躲开他要来牵的手,绕过他原路返回。周加成目光追随她的身影,在她走到前面之后就跟上。
陆星月才走出一段距离,突然感到身子被从后面猛然一推,她踉跄前扑了好几步摔倒的同时,身后传来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巨响!
事情太突然,陆星月都懵了。
思绪都停滞了一秒她才猝然回过头去,烟尘横飞间,刚才被周加成指的那堵墙已经全部塌下来,把巷子的过道都堵死了。周加成就倒在她身后,小腿被碎石埋住了。
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陆星月脑子里轰然炸响,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身前,急急喊道:“周加成!周加成!”
周围有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围过来,见有人被压了,七手八脚的过来帮忙,陆星月亦用手去扒他身上的石头,身旁还有人高声询问陆星月巷子里有没有被埋其他人。
陆星月满脸都是灰,头发凌乱,心口狂跳,手上机械的动着,脑子里努力的回想一下,然后用力地摇头,刚才就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过去了,她肯定没任何人了。
好在周加成刚才在把陆星月推开后应该也拼力躲了,否则现在不会只压到小腿这么简单了。众人协力把他给挖出来,他小腿裤腿都被血染湿了,县医院就在附近,有人已经打了电话了,马上就会有车来接。
陆星月让周加成靠在自己的肩头,不停的唤他的名字,周加那身名贵的大衣上灰扑扑的,耳侧应该是被飞石划伤了,嘴角也磕破了,都在流血,陆星月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嚣张蛮横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狼狈脆弱,心底十分慌乱。
“周加成!周加成,你醒醒!”陆星月眼眶潮湿,喉头哽咽。她满心的后悔,刚才就应该听他的话快些离开的,否则他也不会受伤了。
在她怀里的周加成听着她的呼唤,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视线迷茫了一会儿才聚焦在了陆星月的脸上。他仿佛瞬间清醒了不少,抓住她因为扒石头伤痕累累的手,第一句就问:“你没事吧?”
陆星月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周加成放心了,敛下眸瞥了眼自己的腿,登时气虚地低骂道:“艹,刚才就瞧它摇摇欲坠定要害人了,果然就塌了。还好老子反应快,把你推开了。”
陆星月听他这话心里翻涌得极为难受,不断地回头看救护车来了没有。
虽然他神智还算清晰,还能骂人,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腿上的伤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她此时心焦如焚。
周加成见她眼眶都红了,不由有几分傻楞起来,“我刚才要是真的躲慢了直接被压死在里面了,你会高兴吗?”
陆星月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语塞片刻才道:“别说不吉利的话了,等救护车来。”
周加成却叹声道:“幸好我没死,我还没娶你,还没跟你一起养孩子,否则要死不瞑目了。”
此情此景,陆星月听他一口一个死,心里躁动起来,也无暇注意又乱说了别的,命令他道:“闭嘴,不许说了。”
腿上的那阵麻木过后,剧痛袭来,周加成也确实是没力气说话了,他难受的昂了昂头,闭了嘴,也闭了眼,额头汗珠滚落。
还好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周加成被送到医院后做了点简单的处理,只是这边医疗条件差,他需要送到市里的医院去。
周加成因为她受的伤,救护车上不能没有人陪。陆星月给易娟打完电话说明了情况,恳请她帮个忙,手机就彻底报废关机了。
在路上陆星月找周加成要手机联系他的家人或朋友,他却说没人会来。
陆星月知道他瞎说,他平日里那些兄弟们简直是一呼百应,怎么可能没人来?可周加成固执不肯告诉她号码和手机密码,她也没办法。
天黑之前,陆星月陪着周加成一起到了医院,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腿部多处骨折,需要做手术。
安排好之后,陆星月在手术室外等他出来,易娟匆匆给她送来她的包还有一只新的手机,陆星月十分感激她跑这一趟。
易娟因为要去赶飞机了,只略略陪着陆星月呆了会儿,问了问周加成的伤情,便先行离开了。
陆星月将电话卡换到新手机上,开机后显示有好几通江漾的未接来电,陆星月仅看过一眼后便略过,先是联系江舟,闻了闻子熹的情况,又告诉他今晚耽搁了,不能回去接孩子了。
江舟敏锐地问:“你声音怎么这么哑,哭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工作不顺利吗?”
“就是感冒,没事。”
“星月。”江舟道:“江漾刚才打电话问我了……不管如何,你还是接一下他的电话,让她知道你的状况,否则他难以安心。”
陆星月身子靠墙无力的滑下,直接软软地跌坐在冰凉的地面,她抚着额头精疲力尽的道:“麻烦你替我转告吧。”
江舟一声叹息。
陆星月挂了电话之后,满脑子走马灯似的乱糟糟一片,她头发散乱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出窍了。
她这时候太疲倦了,也没有上网看新闻,同样也不知道,这天晚上某流量十分高的匿名八卦论坛里,出现了一个长帖,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
*
江妈妈躺着病床上,看到江漾一个连一个电话的打出去,可就是没人接。他眸中一片黯然灰败之色,像是被卸了浑身力气,瞧着很低落不安。
江妈妈知道他为谁这样,也只有一个人会让她的儿子这样。她闭了闭眼,虚弱地开口道:“要不要我再说一遍?当年我是让她弟弟退学了,但是让人捅他废他手这种事我没干过。我也没有让人去撞子熹的车。我实事求是,以上没有一句假话。你好好查清楚,该是我的算在我头上,不该是我的,我也不接受。”
江漾看着她没说话,心里其实有几分绝望。
这桩桩件件他都在查,可他妈好像不知道,就算没有后面两件事,当年用那种方式逼陆星曜退学,害他如今被全网黑就已经够了,够让星月永远都无法解开心结,也会连带着憎恨他。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展暮筱提着补品走进来。江妈妈住院之后,展暮筱便经常挤出时间来看她。
江妈妈或许是知道了那天是展暮筱带了药过去救她,对于她的到来态度一直挺温和。
展暮筱先是跟江妈妈打招呼,然后又冲着江漾微微弯了弯嘴角,“江总也在啊,又在这儿陪了夫人很久吧?”
江漾对于她的出现视若无睹,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他接起一个电话,听江舟在那边说了几句,沉默了须臾然后挂了。
江漾起身来对江妈妈道:“妈,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两个阿姨都在这里,有事就叫她们。”
江妈妈不置一词,江漾这才将目光落在展暮筱脸上,说道:“一起出去吧,我妈需要静养。”
展暮筱微微睁大眼睛,又抿着下唇看了江夫人一眼,轻言细语道:“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江漾大步如风,展暮筱小跑随着江漾身后,声音软软地,“江总这是要去哪儿?”
江漾原本在拨电话,回头看她一下,不答反道:“你之前救了我妈,我给了你谢礼,也感谢你这份好意来看望她,不过,以后别来了。”
江漾语气神情都很淡漠,说的话也很直接。展暮筱眸色微动,理了理头发,笑容牵强,“没关系的江总,我……”
江漾已经走了。
展暮筱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边笑一点点的消失,眼神发沉的回头看了眼江妈妈病房的方向,良久有人经过,她才面无表情戴上口罩和帽子离开了。
江漾知道跟陆星月一起出去的同事叫什么名字,之前他复制过她的通讯录,他便选了个女孩的名字拨出去。她应该跟星月走的近,找她打听最好。
江舟说星月因为什么事耽搁了才不能按时回来,可他眼皮直跳,心中难以安宁。
那个叫易娟的人接了电话,听江漾表明身份,说明来意,她啊了一声,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结巴起来。
“你你,你是问星月啊,她朋友骨折了,在G市医院里手术,她就留在那儿没来跟我们一起来机场。”
“……朋友?”
听到那微扬的语调,易娟结巴的更厉害了,“对,呃,是朋友。”
江漾静思片刻,没再继续追问为难她,只问清楚哪家医院之后,便定了时间最近的机票,开车往机场去。
半路上卫景给他打电话,“江总,穆婷已经答应会录视频发澄清微博,等我整理好之后便会发出去。”
穆婷就是当初陷害陆星曜的那个女孩,她躲到国外去了,江漾的人将她逮住之后,她害怕舆论压力,精神紧绷一度想自杀,却被被拦下了。
江漾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隔了须臾才低低嗯了一声。
没过十分钟,卫景又再次打过来,语气有些沉了,“江总,穆婷的视频暂时不能发了。”
江漾问:“为什么不能发?”
“你如果在开车的话,先停到路边,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江漾虽然不知是何缘由,可还是依言在路边停下车,卫景这才加快语速告诉他:“半小时前有人在论坛里发了一个长帖,以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