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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他从暗处出来的时候,走路有点破。开了枪,逃走的时候,他不破。”
“这一点你告诉警察了?”
“告诉了。”
“他们有什么反应吗?”
“我认为没有。我们能不能不讨论这些,喝杯酒?”
我把侍者叫过来,指着酒瓶要再来一瓶。
“我对葡萄酒已不太有兴趣,来点别的吧。”
“两杯苏格兰威士忌加苏打。”我说:“绿黛,好不好?”
“可以,唐诺,再帮我个忙。”
“什么?”
“限制我,酒到此为止。”
“为什么?”
“我要好好享受今天夜晚,而不是真的醉到人事不知,第二天起来头痛得混身是病。”
侍者拿来我们要的酒。我把自己杯中的喝了一半,站起来,向她抱歉暂离一下,走向洗手间的方向,迂回到电话亭,用纸币换了一大把硬币,打电话新奥尔良找在旅社的海莫莱先生,接线员叫我等候。
我等了3分钟电话才接通,我不断的放硬币进电话。
我听到海莫莱焦急的声音:“哈啰,哈啰,什么人来电话?哈啰。”
“哈啰,海先生,是唐诺。”
“赖,你在哪里?”
“洛杉矶。”
“老天!你为什么没有报告?我为你担心死了,不知你出了什么事。”
“我没问题,我忙得连电话都没时间给你,我已经找到了方绿黛。”
“你找到了?”
“是的。”
“在哪里?”
“洛杉矶。”
“你真能,这是我喜欢的工作方式。没有理由,没有推辞,只有结果。你真值得……”
“你还保有那公寓的钥匙吗?”
“当然,有。”
“好,”我说,“方绿黛在那里住过,房东会认识她的照片,案子牵涉到一件有阴谋的离婚诉讼。方绿黛是住在公寓里当葛依娜的替身,葛依娜住在雪港城一个叫滨河别墅的公寓里,是她支援方绿黛离开新奥尔良的。
“你快和葛马科联络。他会在新奥尔良的一家旅社中,告诉他葛依娜安排好了一个聪明的阴谋,把他引进陷阱,使他派的人把传单送给了一个不是被告的人。把葛马科带到公寓去,同时不要忘了让他找到剪报和手枪。把警察也找来,让加州警方重开已结案的郜豪得命案,你办好这些后乘飞机来洛杉矶,我把方绿黛交给你。”
一连串赞美之词像肥皂泡冒出水面一样,然后他说:“赖,你真好,方绿黛在洛杉矶吗?”
“是的。”
“你知道在哪里吗?”
“是的。”
“什么地址?”
“我正在跟踪她。”
“能告诉我她真正所在吗?”
“目前她是在一个夜总会中,她快要离开了。”
“有人和她在一起吗?”他渴望地问。
“目前没有。”
“你不会让她溜掉吧?”
“我始终看着她。”
“太好了,很好,很好。唐诺,你是个少有的人,我说你是只猫头鹰,我真正……”
接线员说:“3分钟到了。”
“再见。”我说,把话筒挂回去。
19
星期一早上,人们纷纷回到办公室工作,电梯显得特别挤。男士们有的前额有日晒,那是因为去了海滩或玩高尔夫没戴帽子。女士们有的化妆比平时浓,那是为了遮掩缺乏睡眠引起的眼角皱纹。大家有点愁苦的脸上,证明经过周末的欢乐回来上班是相当乏味的。
卜爱茜比我先到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上印着:“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
我还未进门,就听到机关枪似的打字声。
我进门时,她抬头看我:“哈啰,欢迎回家,旅途愉快吗?”
她自打字机前旋转向我,匆匆地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时钟,好像要决定,有多少分钟的合伙老板时间,她能用在一个合伙人身上。
“马马虎虎。”我说。
“佛罗里达的案子办得很成功,是吗?”
“还不错。”
“新奥尔良的事情怎么样?”
“吊在火上。白莎呢?”
“还没有来。”
“她有没有调查一下洛克斯地产公司的事?”
“嗯哼,有个卷宗……相当多资料。”
她自椅中站起,走向档案柜,看看索引,打开一个钢屉,灵巧地找到要的厚纸口袋,麻利地交到我手上。
“所有找得到的资料都在里面。”
“谢谢,我会仔细看一下的。建筑事业搞得怎么样了?”
她匆匆向外门看一下,降低了声音说:“那事业有很多的信件来往。档案齐全,不过一部分在白莎办公室里……锁着。她没有送出来归档,我也不知在哪里。”
“那些是什么信件?”
“把你归在一种不同的类别里。”
“成功了吗?”
爱茜再度往外门看说:“我不能说,她知道了我就惨了。”
“我自己的事,自己有权知道吗?”
“这件事不行,她一再交待的。”
“说呀!她做成功了吗?”
“是的。”
“什么时候?”
“上星期。”
“定案了?”
“是的。”
我说:“谢谢你。”
她好奇地看我,两条弯眉蹙在一起:“你就让她替你这样办?”
“当然。”
“噢!”
“你想我能做什么?”
“不做什么。”她说,没有抬头看。
我把洛克斯地产公司档案带回自己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仔细观看。
档案没有告诉我什么特别的。
洛克斯有多种投资,很多事业。有的是他全权控制的,有的只是投资的。洛克斯死于1937年,遗有一子一女。儿子名洛乐一,15岁。女儿名洛依娜,19岁。洛氏的事业十分复杂,产业一旦分割可能引起整个事业颓废萎缩,所以整个遗产组成了一个洛克斯地产股份有限公司,二个遗孤各占他们名下该占的股份。
郜豪得一直是洛克斯的私人簿记员,受雇于他近7年。洛克斯地产公司雇用郜豪得为秘书及财务,郜变得意外死亡后一位姓席的接任他的位置。一位姓斐的律师在管理整个事业后成了洛克斯地产公司的总经理。他用的方法大致与洛克斯本人在世时差不多,因为这完全是一个私人家属的事业,所以经营结果的盈亏不容易查知。白莎经过不少和公司有来往的客户知道洛克斯地产信誉良好,对应付款项从不拖欠,不过谣言显示最近有好几笔错误的投资。
当然,有可能洛依娜就是葛依娜。我拿起电话接通洛克斯地产公司,自称是洛家的朋友离开本地好多年了,才回来,问问看洛依娜结婚了没有。他们说洛依娜尚未结婚,我可以在电话簿找到她名字,对方想知道我姓什么,我把电话挂了。
10点钟,白莎仍还未来上班。
我告诉卜爱茜我有事出去,我来到洛克斯地产公司的办公室。
从办公室门上印着的字,几乎可以知道这个公司整个经历。斐律师斐汉门在这里有一连串的办公室,洛克斯是他主要客户之一。洛克斯死后,斐律师必须渐渐多分点时间管理洛氏的财产,渐渐深入。把整个遗产不分而组成股份有限公司的主意可能也是他的主意,当然他就变了总经理了。在大门口牌子上写着:“斐汉门,律师,办公室,916”。而在916门上印着:“洛克斯地产公司,办事处”。下面左角“斐汉门,律师”。再进去到斐律师私人办公室则字体已退色,他始终没有改漆。这一直是斐律师老办公室,由于管理地产公司较为有利,他已渐渐放弃律师的执业工作,专心于此,但办公室没有迁动。甚至不需要一个好的侦探,任何人都能猜得到,斐律师这一改行对他自己很肥。
我推开916门进入办公室。
斐律师有收集办公室机械用具的狂,大办公室里到处是打字机,加数字机,听写机,录音机,复印机,开支票机。一个较年长的女士在用加减机,一位女郎在用打字机,耳上挂著录音机的耳机。
有个内线的总机,有一个小窗口是询问处,但是没有人在座。我进去的时候,总机上亮起一个小灯,响起一阵蜂鸣声。一位女士停下手中的事,走到总机前,插入一条线说:“洛克斯地产……没有,他不在……我不知道他什么……不,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一定……要不要转告什么信息?……好,我会转告他……谢谢。”
她已经50出头了,一位明显工作了一辈子的女性。她的眼睛有疲乏感,但是十分和善。有一种使人信赖,她也自己知道很称职的味道。
我试着运气:“我打赌开门第一天你就在这个公司。”
“是的。”
“你是开门前由洛克斯先生亲自聘请的?”
“是的,你要什么,先生?”
我说:“我来找有关一位海先生的资料。”
“你要知道他什么?”
“他的信用。”
“你先生尊姓大名。”
“赖,赖唐诺。”
“你是什么公司的?赖先生。”
“是个合伙公司。”我说:“柯赖二氏。我是其中之一,我们目前和海先生有一笔交易。”
“你等一下,我看能找到些什么。”
她走到办公室后侧,打开一个资料柜,用手指一个个探索,抽出一张资料卡,看了一下,带了卡回来。
“什么名字?”
“海先生的名字?”
“是呀。”
“海莫莱。他在这里时,可能是个律师。”
她又看了一下卡片,说道:“我们没有海莫莱,没有资料曾经和他有过来往。”
我说:“也许你会记得他。他也许代表别人来过,也许你没有他名字。他是6尺高,57岁,宽肩,上肢较长,笑的时候先咬紧牙,把嘴角向两侧拉。”
她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对不起,帮不上忙,我们的作业性质繁多,洛先生在世的时候私人和商业投资都做。”
“是的,这个我知道,你不记得有海先生?”
“不记得。”
“他甚至可能不姓海。”
“我还是不记得。”
我转向出口,突然转回头说:“你们和葛马科有交易吗?”
她摇摇头。
“对不起,”我装作才想起似的:“葛依娜呢?”
“小鸟依人的依?”
“完全正确。”
“是的,我们以前和她有很大生意来往。”
“现在还继续吗?”
“没有,已经结账了。洛先生和葛小姐曾有不少来往。”
“小姐还是太太?”
她仔细想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记录上是葛依娜。”
“她每次来,你怎么称呼她?”我问:“葛小姐?还是葛太太?”
“我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她。”
“她的账户已经结束了?”
“她的账户和洛先生的是一个共同账户。你等一下,嗨!兰丝。”她叫那位正在操作复印机的小姐:“葛依娜所有的生意都结束了吗?”
那小姐回头点点头,又做她的工作。
那位女士站在柜台里,给我一个无力的笑容,表示谈话结束。
我走出去,站在走道上,想着。
葛依娜,和洛克斯有很多交易……却从来没有来过办公室……郜豪得,一个簿记员……和方绿黛一起驾车夜游……郜豪得,洛克斯的一切账册都在他手上,被谋杀。
我打电话到办公室,白莎还没有上班。我告诉爱茜,我在办事,中午会回去,如果白莎来上班,要她等我。
我来到警察总局。
凶杀组的郎彼得警官对我一向有一点好感,因为以前他和白莎为了办案发生二、三次冲突,他恨死了白莎,当我开始为白莎工作时,他想我不过是白莎利用来跑腿的小脚色,顶多两三个月滚蛋的货,事实上后来我变成白莎的合伙人,很多次我都驾驭了白莎,这件事郎警官好像自己也得到了满足,所以对我有好感。
“哈啰,福尔摩斯,”我进门时他说,“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
“狗鼻子事业做得还好吗?”
“可以而已。”
“你和白莎处得如何?”
“相当好。”
“没有看到你屁股上有白莎脚印呀。”
“还没有。”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也许可以多拖几天,但她会整你的,她会在你耳朵上做记号,制伏你,把你送进屠宰场,连皮都做成皮鞋,再找另外一个傻瓜给她跑腿。”
“我也有我的办法。”我说:“我始终不吃胖。”
他笑着说:“你要想什么?”
“1937年,悬案,郜豪得凶杀案。”我说。
他的眉毛像刷子,当他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