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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是个陷阱。
从山下掉下去的只有一具而已,其他的失踪的都应该在城外杨家的土寨里。
这样的内情只有楚南、楚狂、李臻等六人知晓。
楚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对郭凉说了内情,截留军械虽然时常发生,甚至可以说是屡禁不止,但是真证据确凿绝对是不易洗脱的大罪,若是回答有误,被抓住把柄,后患无穷,在座的又这么多人,以后想改口都没机会。
郭凉轻笑了一声,看了李臻一眼。
这件事情是不适宜闹大的,更不能牵扯到杨守业身上,不然多半就是找死了,凭借这个让楚氏兄弟低头应该还是不难的。
李臻、冷云等人不会在这时候胡乱Cha嘴。
楚狂刚要开口说话,楚南轻轻摇头。
眼看许多人都看向了这边,涉及的事情又不小,楚南也不能不推脱不说,“呵,郭大人对军务很是关心啊”
郭凉笑了笑,听了楚南的话心中有些烦闷,楚狂一回来,军权定然要交出去的,还好杨守业没有回来,自己还能名正言顺的要求分担一部分,不让楚狂大权独揽,淡淡的说道:“本官指责所在,军械入库数目不对,本官当然要问一句……”
楚狂皱起眉头。
楚南呵呵笑着。
郭凉在等着抓把柄。
这时,有个府衙的差役悄悄进来,在郭凉耳边说了些什么。
郭凉愣了愣,下意识的瞥了楚南一眼,再看他的笑容分明就有些高深莫测的意思。
“郭大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楚南关心的问道。
“呵呵……”郭凉干笑了两声,面色有些古怪的轻声说道,“刚刚城外土寨来人,说是在山间找到了禁军遗失的几具弩车……”
“哦…………”楚南点点头,感慨的说道,“还是郭大人治理有方,境不拾遗啊……”
郭凉笑声更加的干瘪了,当做没听出楚南的嘲讽。
在座的谁不知道,雍州城外的土族就是国中之国,连梁帝的旨意都不怎么听,还怎么治理有方?
路不拾遗?土族的人不白天明抢大家就谢天谢地了
……………………
……………………
有这样的变数出现,让郭凉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最有把握的计划功亏一篑,郭凉兴致大减,接下来也没了再刁难的意思,接风宴也很快草草结束。
今天的接风宴可算是让雍州的官员士绅大开眼界。
两个人的斗法表面一片平和,但是坐在一丈外也能感觉到Yin风阵阵,杀气袭人。
这样神仙斗法的场面可是多少年都没见过了,关键的是双方都旗鼓相当,年轻的楚南对上老Jian巨猾的郭凉竟是不落下风
最让人惊异的是,最后明明郭大人已经抓住了对方的好大把柄,却突然主动放手,实在让人想不通的很,也越发对那位小楚将军敬畏有加……
这样跌宕起伏、波折不断的故事,回去之后可是了不得的谈资,细细揣摩说不定能悟投一丝隐秘,在将来站队的时候才更有把握……
………………
………………
酒宴散了,其他人一个个都散去了。
冷云要回去养伤,独孤仇要回去和双胞胎亲热。
楚南也起身离开。
楚狂招呼一声,打发走亲兵,也跟了上来。
楚南知道楚狂有话要说,做个手势让楚狂说话。
“刚刚…………”楚狂笑了笑,“就在刚才,杨家土寨派人将那几具弩车都送了回来……说是受禁军所托,在山林中发现的……”
楚南笑了笑,既然弩车还回来了,又牵扯到杨家,郭凉当然只能放手。
至于弩车为什么会出现在山林中,也不会有人傻到去刨根问底。
“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安排……:楚狂淡淡的问道。
楚南摇摇头,轻声说道:”不是…………只是在杨家和那只老狐狸说了好多狠话……估计是吓到他了……“
弩车是送回来了,楚南却不知道杨守礼是什么意思。
是还要划清界限,不愿意得罪郭凉,还是猜到郭凉会发难,为自己解围呢?
或者,同时达到这两个目的?
真是只让人捉摸不透的老狐狸,行事真的很有意思。
楚狂点点头,也没有追问什么,轻声说道:“今天可不是什么接风宴,对你我来说,这就是鸿门宴啊……”
楚南哦了一声,问道:“怎么说?”
楚狂冷笑了两声,淡淡的说道:“在我离开雍州的几个月,他已经完成了对内城军队的清洗,好多与我相熟的将领都被闲置了,连我的副将叶左也险些被去职……”
楚南皱起眉头,却没想到郭凉竟然真的这么大胆,外敌压境,竟然在军中大玩清洗。
楚狂继续说道:“今天这接风宴,请的都是他的心腹,叶左这类人都没有通知,若是他当场发作,会有大半的人偏向他的,会很危险…………”
楚南当然明白这道理,就算不能当场定罪,事情传扬出去楚狂在军中的威望也会受损,更关键的是,可能会让梁帝产生猜疑,甚至干脆换掉楚狂。
这不夸张,有时候皇帝打压你不需要罪名,只需要一个念头,外加一个借口而已。
楚狂拍拍楚南的肩膀,轻笑着说道:“原先我还担心你会和他硬抗,府衙是他的地盘,吃亏的绝对是你……现在我放心了,你小子滑的很……”
楚南轻笑了笑,低声说道:“我会一直和他纠缠下去,你只需要掌控军队就是了。军中平稳,雍州就不会乱,雍州不乱,西北就不会出事……”
楚狂轻轻点头。
………………
………………
回到了杨府,楚南并没有见到杨守礼。
或许他还是不喜欢和自己这样锐利刺人的晚辈接触。
楚南也乐得清静,若是他想得开自然好,皆大欢喜,就算他想不开还要继续,楚南也不在乎。
雍州杨家出了事情,也有杨守业解决,还轮不到自己这个外人Cha手。
或许,这只Jian猾的老狐狸吃点苦头才会明白,那点小聪明不足以自持。
………………
………………
楚南暂时忘掉那只老狐狸,去小院里关心关心一只小狐狸。
玲珑从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一路上又是颠簸劳累又是血腥刺激的,到现在还没有病倒已经让楚南惊异了。
楚南推门进去,却发现玲珑一个人可怜兮兮的抱膝坐在床头,走过去小声喊道:“玲珑……”
玲珑被吓了一跳,抬头看时楚南才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弱弱的说道:“姑爷……”
楚南看着小玲珑脸色发白,瘦瘦小小的人儿格外惹人怜惜,伸手在玲珑额头摸了摸,问道:“是生病了么?”
玲珑倒是没有躲闪,任凭楚南的手放在自己额头,轻笑着说道:“没有……”
突然,又扭头躲开楚南的手,羞羞的笑着吸气道:“好凉……”
楚南哑然失笑。
雍州的冬天冷的很,自己从外面回来手自然凉的很。
或许是远离杨梅又肩负照顾穿的重任让玲珑胆气壮了许多,小心的拉过楚南的手双手握住,用自己的手掌帮楚南取暖,又低头看看自己小小的手掌,不好意思的说道:“姑爷的手好大…………”
楚南轻笑着坐到玲珑身边,不顾玲珑并不坚决的抵抗将小丫头抱在怀里,弱弱小小的根本没有多少重量,轻声说道:“是害怕么?”
玲珑呆了呆,突然哭了出来。
一路上赶路的颠簸还不算什么,等到遇上胡人的截杀,听到外面杀声震天,当然是害怕的很。
最大的依靠杨梅又不在身边,玲珑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心中又担心楚南,还总是忍不住往外看,显然惨烈的场面超过了小女孩所能接受的极限,听到楚南的轻声安慰,顿时所有的畏惧、恐慌和委屈都涌了上来,抱着楚南的脖子趴在楚南肩上嘤嘤哭泣。
楚南等到玲珑哭的累了,才小心的把她抱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发觉并不烫,轻声说道:“好了……哭累了就睡一觉……今天我哪儿也不去了,就抱着玲珑睡觉……”
玲珑哭的连连抽搐,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楚南,都能感受到他充满男子气的喘息,第一次主动的在楚南嘴上亲了亲,又羞涩的笑笑,靠在楚南的肩上,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无错打,==
第十九章 放肆!
在路上担惊受怕了近一月,这或许是玲珑第一次真正睡的舒心安宁的一晚。
可怜的小丫鬟,即便在睡梦中,小手也紧紧的抓着楚南的衣襟”不时的皱起眉头,让人看了觉得心疼。
楚南轻轻的抱着少女娇柔的身躯,并没有多少欲望涌动的感觉”很快也进入梦中。
楚南一行人责任重大,路上又发生了胡人截杀这样的事情,也必须尽快的把确认好的消息送回京城去。
就楚狂而言,离开雍州这么久,需要快速的搞清楚雍州、尤其是军中的变化,尽快将权力拿回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楚狂便对雍州军下令,内城、外城的守军将领必须赶到大营中议事。
楚南如今地位特殊,可以在任何事情上插手,更不要说身上还挂着一个震威勇武将军的名号,因此也出现在了大营当中。
郭凉虽然百般不情愿,实在不想这么快的就交出手中的权力,但是无奈对方师出有名”容不得他反对,只能也到大营当中交接。
杨守业不在,楚狂当然是军中的头号人物,不容置疑的坐在了〖中〗央的帅位上。
郭凉是雍州知州,之前也暂管过雍州军,坐在了楚南右边第一个座位。
楚南坐在了左边第一个座位上手边坐的便是楚狂的副将叶左。
楚狂浑身甲胄,冷峻的脸满是威严,淡淡的看了郭凉一眼,轻声说道:“郭大人,开始吧……”,”
郭凉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接下来,自然是军权交接。
雍州数百年都是军城,战时自然不需多说,军队会接管雍州一切事务,雍州府衙只能做一些后勤的工作。
即便是平时军方也会强硬的压制府衙”根本不给府衙插手军务的机会。
只是,随着大粱统治的日渐稳固”粱帝开始悄无声息的削弱军方将领的权力,不仅仅是让恒亲王这样的文臣主管军机处,严厉压制各方的大将”也在尝试着让军队驻地的文官监督甚至是直接分权。
就比如雍州的两个大将军楚狂和杨守业都离开了雍州军权便交给了知州郭凉暂管,便是开了雍州文官掌军权的可怕先例。
郭凉从随身带着的玉匣里取出帅印和虎符,待楚狂验明真伪之后便放到了楚狂面前。
楚狂凝视着桌上这再件东西,心中悄悄松口气。
郭凉咳嗽两声,随意的瞥了桌上的玉匣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楚将军前段时候大食来犯,为了防范城内出现骚乱,本官便借用了军队维护治安做了有些调整。如今敌情未解除”本官建议还是继续这样下去为好,省的将领频繁调动引妾民众恐慌”
在楚狂离开的一段时间,郭凉名正言顺的插手军务,大规模的裁撤内城的将领。
而郭凉的聪明之处就在于他没有直接往军中安插亲信”只是在军中拉拢扶植一批,打压撤换一批,然后便收手旁观,并没有在军中引发巨大的动荡和恶劣影响。
另外,郭凉还是知道轻重除了楚狂嫡系的叶左一部,并没有动外城的军队,而对楚狂嫡系下手也是师出有名,让人抓不到把柄。
听到郭凉这么说在座的很多将领都心中一震,在等着楚狂的反应。
他们都是郭凉扶起来的人”虽然未必真的和郭凉同心,也总得承情,也知道楚狂将军多半是不喜欢看到自己这些人的,。
可是,谁又愿意放弃已经到手的权力?
若是楚狂将军一意孤行要打压这些人,众人倒是不介意靠在郭凉周围抱团自保。反正楚狂之上还有杨守业在,楚狂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楚狂当然知道自己若是强行运作,不难将在场的某些人再打入冷宫。
只是,刚回来就有这么大的动作,彻底得罪了这些人影响军中威望不说,还不免给人留下度量不够的印象。
更可怕的是,若是有人在粱帝面前吹风”自己这样的动作就会被看作是在军中拉帮结派自立山头”若是硬要攀扯,弄出个党争的大罪也不难,这都是粱帝不能容忍的事情。
叶左受了好久的憋屈,也未必能看穿内情,颇有些急切的看着楚狂。
楚狂两面为难,不能得罪那些新贵,也不好寒了自己下属们的心。
楚南站起来,轻笑着说道:“看来楚狂将军并没有异议,依我看,那郭大人的建议就这么定下了。”,楚狂和郭凉都讶异的看着楚南。
叶左瞪大眼睛”丧气的坐下。
郭凉看了在场许多人都面露喜色,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