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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蕃兵不断闻声涌来,加入混战。一会,有三名汉人被乱枪刺死,剩余两人亦受了伤,仍苦苦而战。其中那位年轻的边战边喊道:“总兵大人,我掩护,你快走。”
年纪稍长的那人连挥两刀劈倒攻至的两名蕃兵后,道:“别废话,咱俩一起来就要一起走。”
程闵此刻已知两人应是前来查探敌情的明军将领,于是飞身而出,抓过一个蕃兵,再一掌毙之,拿过长矛,运上内力,呼呼而挥,威力无比,顷刻扫倒了十多名蕃兵。
剩余百名蕃兵见程闵如此神勇,犹如天将,吓得纷纷退后,但仍大声吆喝,装腔作势。
程闵大声道:“两位,请跟在我身后,杀出去。”
两人甚是困惑,不知眼前之人来历,但见其说的是中原话,应不是敌人,于是紧跟着程闵,往外冲杀。
退军4
程闵手执长矛,左点右挑,奋力开路。
但吐蕃军越聚越多,密密麻麻的将程闵三人围住。周围火光冲天,叫喊声一片。如此形势,纵使程闵武功再高,也难以带着两人冲出重围。
很快,一名身材高大的面目冷峻的吐蕃男子从众多侍卫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蔑视的看着程闵三人,然后用生硬的中原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子很大,不怕死么?”
这时,那总兵大人走到程闵身旁,小声说道:“少侠,那人是吐蕃的都延王子,挟他来做人质,乃脱身之计。”说完再示意那年轻人,一起把手中兵器仍在雪地上。程闵随即也将长矛抛远,刻意装出投降假象,使敌人松懈。
那些吐蕃军见三人投降,雀跃欢呼。程闵抓住时机,以迅雷般的身法,一闪便至都延跟前,未等都延出声呼救,便将他擒住。附近十几名侍卫见王子被擒,慌忙拔刀,欲行救。
程闵立即喝道:“要想他没事,你们便给我站住。”
那些吐蕃军虽听不懂程闵所言,但似乎明其意思,纷纷止步不前,站在原地瞎嚷乱叫。
总兵与年轻人重拾兵器,于程闵两旁谨慎保护。
程闵再对都延喝道:“叫他们让路。”
都延哼了一声,道:“我堂堂王子,绝不会屈服的!”
那年轻人立即把到架在都延颈上,道:“老子可没耐性,有蕃国王子陪葬,这辈子值了。”此人左脸有一条深深的伤疤,一直延至耳根,衬显着此刻怒容,十分吓人。
总兵大人连忙喝住:“江彬,不可冲动。”然后再对程闵道:“此人乃吐蕃国储君,有他在手,咱们放心走,无人敢阻拦。”
程闵点了点头,然后对都延道:“你可让手下安分点,否则你项上人头便像那旌旗。”说完便拔下都延腰间的配刀,运力发出,十丈外的一碗口粗的旌旗立即被刀拦腰折断。引起众人惊呼一片。都延更是倒吸了两口冷气,知道对方此刻若要杀死自己便犹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刚才的傲气顿消了一大截。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何惧没柴烧?保存性命要紧,等一脱离危险,再将三人粉身碎骨。于是他用吐蕃话对士兵说了一通。那些吐蕃士兵便纷纷往两旁退开,让出了一条路。更令人诧异的是竟有将士牵来四匹骏马,供给程闵等人骑坐。
都延假装说道:“吐蕃人最尊敬勇士的啦。你是勇士。本王佩服。相信你的话,亲自送你们出谷。请上马。”
程闵、总兵大人、江彬三人相互对望,不知都延到底耍什么阴谋?但眼下形势凶险,没工夫想个万全之策。于是程闵点头说道:“若我们能安全离开,定不为难你的。”然后点了都延穴道,扶他上马,与其同骑,谨慎挟持,与总兵大人、江彬策马离去。而吐蕃那边只有二十乘骑追随而去。
退军5
出了谷口,又行了数里。程闵便打算将都延释放。但江彬却阻止,他道:“此人乃攻城之首领,带他回去,以此要挟吐蕃立即退兵,方乃上上策。”
程闵道:“但是我们曾答应放他离去的,不能言而无信呀。”
江彬回头看了看追兵,着急说道:“两国交战,最终苦的乃是百姓与兵士。难道你想为了一人之诚而致千万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吗?这样做不但自私更是荒谬。”
总兵大人迟疑了片刻才道:“我们大明朝乃天府之国,对外来侵犯,应给以正面痛击,以显大国之度。因此,放了他吧。”
江彬立即道:“王总兵,有取胜捷径,为何弃而不用?兵不厌诈,取胜才是至关重要呀。”
程闵道:“你这想法就错了。对于吐蕃国,不予以痛击,不能灭其野心的。若要他们俯首称臣,不敢侵犯,只有大败其军,穷其国力。如此才能显我大明国威,一劳永逸。”
王总兵听完,拍手称快,道:“少侠说得好。说到我心坎里啦。哦,对了,尚不少侠如何称呼?”
程闵拱手回道:“在下程闵,不知该如何称呼将军呢?”
王总兵道:“我叫王守仁,这位是江彬。”
程闵立即肃严起敬,道:“原来你便是王大将军,真是久仰了。”
江彬见妙计均遭到两人否定,心里甚不是滋味。但无奈自己只是一小小千户,岂能违抗总兵大人?
这时,吐蕃的二十余骑已至。程闵解开都延穴道,扔其下马,再与王守仁、江彬策马回嘉峪关。
吐蕃士兵急忙过来把都延扶起,然后再一齐跪地请罪。都延愤恨地望着奔驰远处的三影子,咬牙说道:“这三人人头,我非取不可!你们立即回营,召集将士,明日便大举进攻。”
“大王子你切勿意气用事。”一青衣蒙面人骑着白马缓缓而至。
都延道:“本王咽不下这口气。”
蒙面人道:“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都延道:“但他们令我在将士前丢尽颜面,不杀他们,怎能震军威?对了,先生刚才就在营帐里,为何不相救本王呢?”
蒙面人道:“刚才挟持你的人认得老夫,因此不便现身。此人年纪虽轻,但武功十分了得。”
都延道:“先生不是豪言说自己是中原第一高手么?怎么会惧怕他?”
蒙面人道:“不是因为惧怕。乃是你我之间的来往不得让第三人知道。否则会坏了大事。”刚一说完,他身形如鬼魅一般,幻闪于随来将士之中。随即一声声惨叫响切空旷,二十多人尚来不及逃走便横尸茫茫雪地了。
都延被眼前惨状吓傻了,良久才定住神,质问道:“你为何要杀了他们?”
蒙面人道:“他们会将我的行踪泄露出去的。”
都延道:“他们全是死忠于本王的人,不会泄露的。”
蒙面人道:“只有死人的口才能守得住秘密的。”
都延仍耿耿于怀,但又不敢辩驳。
蒙面人道:“大王子,杀了这点奴才,你便心痛?你可要知道,老夫就等于千军万马呀。别说刚才三个人的人头,就算整个大明西北,老夫也能替你拿下。只要你格守你我之间的约定。”
都延听完连连点头。
蒙面人再道:“那你此刻便退兵回去吧。”
都延惊叫:“退兵?为何?”
蒙面人道:“原因有三。一是此时气候不利于战事。二是你的驻兵状况已被他们摸清,而且于山谷囤兵乃兵家大忌。三是王守仁乃天将,你未战便已输了。”
退兵乃是大事,非儿戏。都延岂能答应。蒙面人见其拒绝,掏出一令牌,道:“大王有令,令你火速退兵回京。”
此令牌是吐蕃国国王调兵之符。虽不知蒙面人如何取得,但都延还是接过令牌,然后骑马回营,退兵回朝。
李氏兄妹1
再说程闵等人回到嘉峪关已是五更天。进城后,他们径直前往将军府。
程闵乃一介布衣,没有通传不得随意进出将军府。因此王守仁与江彬先行进府,留程闵在府门前等候。
四下寂静无声,昏暗模糊。不知敌军压境,无策而对之下,有多少人可以安枕无忧,酣然入睡;又有多少人愤恨痛斥,感叹天明?
此时,长长的大街,有三四个人影,慢慢向将军府移过来。其中一个白衣男子左右摇摆,脚步不稳,一副醉醺醺模样,且边走边骂:“该......死的番军,年年侵犯。搞得人人自危,害......害本少爷无所寻欢。妈的!”突然,他一只脚踩不稳,扑倒在雪堆里。旁边三人急忙把他来起来。白衣男子恼羞成怒,对那三人拳脚相向,嘴里骂道:“你们这些废物,白养了。连找个姑娘都找不着,吃屎去吧。”
三人抱头求饶,其中一个道:“少爷,别打啦。哎哟。您房里不就有位佳人了吗?”
白衣男子一听,立即酒醒,停住手,问道:“佳人?”
一人答道:“少爷,难道你忘了?今早关月客栈那个美人儿不是给您送酒来了吗?属下照您的吩咐先把她关在房里啦。”
白衣男子一脸淫笑,道:“居然把那位甜妞给忘了。走,回府去。”
程闵早已看到那些人是花花太岁段春及狼狈为奸的手下,知道其人仍死性不改,于是冷冷而望。
经过时,段春出于好奇,瞄了一眼程闵,但认不出,大步走过,进了府。
过了一会,江彬走了出来,让程闵进府禀报。
当经过一处幽静庭院时,忽然传来女子呼救之声。程闵停住脚步,侧耳细听,然后朝呼救之处走去。江彬追上拉住,劝说道:“程兄弟,见将军要紧,闲事勿理。”
程闵不与理会,径直走去。江彬怕程闵会惹出大事,惟有跟随。
到了一间大房前,数名侍卫上前拦阻。程闵随手两招便将他们制服,然后大脚踹开房门,见床上段春正要对一名女子意图不轨。
段春突见有人闯进,又气又恨,跳下床,喝道:“你什么人?活腻了是不?居然跑到本少爷房里撒野了!”
那名女子得以幸脱魔爪,掩面哭泣,往门外跑去,但又被江彬拉住,挣脱不开,连连哀求。
程闵道:“江兄,放她走。”
江彬不肯,道:“是非黑白尚未清楚,不能放她走。”
程闵道:“分明是段春意图对这位姑娘不轨。还能有什么是非?”
江彬道:“程兄弟,我是为了你着想。我看算了吧,给段少爷赔个不是,了事吧。”
那女子脸色惨白,朝程闵跪下,哀求道:“公子救救我。”
这时,段春突然认出了程闵,指着他道:“哦,原来你就是在武府坏我大事那人。真是冤家路窄,今儿居然还跑到这管闲事来了。”
程闵道:“你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又如何能管到你头上?”
段春知道程闵武功高强,府中没人能敌,不敢正面对抗。他眼珠子一转,指着地上一只碎花瓶道:“好,就与你讲理讲。这娘儿今早在这打碎一只宋瓷,价值三百两。她没钱还,便自愿提出用身子来抵。本少爷向来大度,勉强答应了。结果你却来捣乱。”
李氏兄妹2
那女子却对程闵哭诉道:“公子,小女子李凤乃一酒家人。早上送酒前来,谁料是他说没银子付酒钱,要用古董来偿还。小女子不肯,他便硬往我手里塞。结果不小心摔破了。”
程闵此时才看清李凤容貌,约莫十七,乃一绝色美人,难怪段春会胡来。他走过去捡起花瓶碎片,仔细研看了一番,然后对段春道:“这只是只很普通的花瓶,不值一两银子。又何来三百两之多呢?”
段春听完皮笑肉不笑,道:“你懂什么叫古瓷么?一派胡言,无非想替她脱罪罢了。”
程闵拿过一只瓷瓶,在手上掂量,道:“说到古玩,我认第二,便没人敢说第一。”
段春打量程闵,不屑说道:“好大口气呀。但瞧你这身烂行头,话未免说得太过了吧。”
程闵道:“听说过富甲江南的余杭百万盐行么?恐怕你打小就吃我家产的盐长大的。瓷器这东西,我三岁便能分出真赝了。”说完把手中瓷瓶一放,落地摔碎。
段春大怒,道:“你,你,好,正愁着没借口捉你呢。江彬,你还愣着干嘛?把他捆起来。”
程闵不慌不忙,拾起两瓶底,亮给段春看,道:“仔细看啦,里面是不是都要正德年号?这些烂东西,你却当成宝贝,可笑。”
段春睁大双眼细看,果然如此,一时无语,悔恨当初上当受骗,白花钱买了破玩儿。
程闵不再理会,过去拉起李凤,往府外走去。段春羞怒,追上阻拦,大声呼喊救兵。
对付无赖,千万别与其讲理,最好的办法便是拳头。因此,程闵轻拍一掌,劲力不大。但段春还是被得猛退了数步,只觉头晕目眩,“噼啪”摔倒地上,昏了过去。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杂乱脚步,想必大批的侍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