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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无赖,千万别与其讲理,最好的办法便是拳头。因此,程闵轻拍一掌,劲力不大。但段春还是被得猛退了数步,只觉头晕目眩,“噼啪”摔倒地上,昏了过去。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杂乱脚步,想必大批的侍卫正往这边赶来。程闵不想再生事,拉着李凤便往外跑。江彬突然飞身跃前,挡了去路。
程闵道:“江兄,莫非你要与我为敌?”
江彬道:“正门有重兵,你们随我从侧门走。来。”然后转身带路。
程闵与李凤有点怀疑江彬动机,略有迟疑,但情势危急,惟有随着江彬而走。
最后,江彬领着两人从后园走了出去。
程闵即惭愧又感激,道:“差点错怪了江兄,在这道歉了。”
江彬摆手道:“程兄弟,你这话可太见外了。不瞒你说,这段春胡作非为惯了。但我身为手下,平常对其作为惟有视而不见呀。你这次教训了他,我觉得痛快啊。好了,我该回去了。两位保重。”
等江彬离去后,李凤再对程闵磕头道谢。程闵将她扶起,道:“李姑娘太客气了。我送你回关月客栈吧。”
李凤道:“公子怎么知道我住在关月客栈的?”
程闵打趣道:“我会算命的,屈指一算便知。走吧。”
李凤半信半疑,在程闵护送下,回到关月客栈。
客栈里面隐约有烛光。推门进去,只见灯火下,一美人旁坐,独自斟酌,乃乌兰是也。另一边,客栈掌柜正抱着算盘,垂头瞌睡。
乌兰听见开门声便转头观望,但见来人是程闵与一貌美女子之后,便又继续喝酒,不作理会。
李凤轻轻推醒掌柜,道:“哥,回去房里睡吧。”
“妹妹,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原来掌柜正是李凤大哥,名叫李龙。他们兄妹自幼双亲已孤,一直相依为命。两年前,李龙为护妹妹,错手杀死了一个镇上恶霸。兄妹两人连夜潜逃,行至西域,开了家客栈谋生。
李氏兄妹3
李凤不愿把在将军府受辱之事道出,但从未对大哥说过谎的她话不成句,吱吱唔唔:“我......我......”
李龙察颜观色,见小妹双颊涨红,神情委屈,头发略为凌乱,且方才与程闵同回,一时误会,上前揪着程闵衣领骂道:“你这王八蛋,一定欺负我小妹了。我......我跟你拼了!”
李凤赶紧上前拉开大哥,急着解释:“哥,你误会啦。程公子是好人。若不是他挺身相救,小妹我就真的会让人欺负了。”然后将差点受辱经过简略讲了。
李龙忿忿的骂了一通,更扬言要找段春理论去。
一旁喝酒的乌兰突然插话,道:“凭你?一个小小老百姓拿什么与他斗?”
李龙道:“我......”突然又无言以对,惟有对李凤道:“小妹,看来这口冤屈气,我们只能吞下去啦。”
乌兰站起走进道:“忍气吞声便能没事?太天真了。等吐蕃军一退走,那个段春定会带兵前来,抓起你们,然后再放一把火把这家店烧个精光。”
李龙兄妹听完,觉得乌兰说得不无道理,一时方寸大失,手忙脚乱的。
程闵安慰道:“别怕,若真如此,我挡在最前,保护你们。”
乌兰却挖苦道:“乱逞英雄。这祸本是你惹出,当然应由你担当。不过到时人家千军万马,怕你保得了妹妹却保不了哥哥呀。”
程闵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乌兰得意道:“办法当然有。但我不是什么大侠,与他们又非亲非故,为何要惹这是非呢?”她说完便回到酒桌坐下。
李龙马上过去,陪笑道:“姑娘,你便给我兄妹指条明路吧。这顿酒菜钱算我的,怎样?”
乌兰笑道:“这桌酒菜可值十两银子的,你可舍得?”
桌上摆着一壶酒与两碟素菜,何需十两?原来在前半夜,乌兰敲了房门许久,但不见程闵起来开门,便推门进去,发现房内空无一人,细想之下,料想程闵定是去了将军府商讨如何退敌了。闷闷不乐的她,独自下了楼,见李龙在厅里来回走着,一脸焦虑。于是乌兰便让李龙给她炒些菜来送酒。当时李龙担心妹妹,本无心招呼,摇头不肯的,但突然见乌兰拿出十两说是酒饭钱,于是便匆忙到厨房忙去了。
这时,李龙咬了咬牙,道:“别说这顿,就算姑娘你日后的饭钱,我都给免了。”
乌兰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哎,杯子怎么没酒了?”
李龙马上拿起酒壶,欲给乌兰倒酒。谁知乌兰轻轻推开,道:“你过去劝说那位程大侠给我倒酒,我便给你指条明路。”
李氏兄妹4
李龙一下子犯难起来,道:“程公子可是我的恩人呀,再说求您的人是我。我倒酒就行了吧。”
李凤亦走过来,道:“要不让我给姑娘您倒酒吧。”
乌兰摇头道:“不行,这酒一定要他倒。”其实乌兰并非无理取闹,因为她从程闵此时衣着推测他定去过吐蕃军营刺探了军情,心里不快,才有意刁难的。
李龙兄妹为难的看了看程闵,心想如此没面子的事,程闵一定不会答应的。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程闵二话不说,走过去给乌兰倒了酒。乌兰得意的喝了那杯酒,道:“兵法有云:走为上计。你们回中原去,那样段春便没办法找你们报仇啦。”说完让李龙端来笔墨纸砚,修书一封,再从衣袖里拿出一块小令牌交给李凤,道:“你们到甘州城找镇远镖局,把令牌亮给他们看,就会有人保护你们回中原的了。若是没地方落脚,就在梅龙镇上的镖局分舵住下吧。”
李凤看了看那令牌,疑惑道:“这小小的令牌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么?”
乌兰道:“镇远镖局是星月教的,那些人都得听我的话。不过我不是也不想做什么侠女,可不能白帮你们的忙。这样吧,我给你二百两,买下这家店。反正让它空着怪可惜的,就让我过过当掌柜的瘾吧。”
如此好事,李龙当然是不作犹豫便点头答应了。
李凤向乌兰道谢后,转身对程闵道:“程公子,那你上去收拾一下。待会我们一起离去吧。”
程闵道:“我还有些事,暂时不能离开。你们先走吧。”
李凤一下子变得伤感,道:“天地何其大,不知还能不能再与恩公见面?能不能报恩啦?”
程闵则答道:“我们一定会见面。”
李凤望着程闵道:“公子怎能预见呢?”
程闵道:“世间有些事真的太巧合。我老家刚好在安徽梅龙镇上,父母正在那颐养天年呢。我终归要回去的,那时便能再见面了。”嘴上虽如此说,但他也不知能不能熬到那一天。
李凤听完顿时开怀,道:“那太好了。等我到了梅龙镇,一定去拜访两位老人家,顺便帮公子你报个平安。”
程闵点头道:“那好。天快亮了,两位尽早离开吧。”
李龙、李凤收拾好行李,便与程闵、乌兰告辞,踏上回中原之路。至于他们会如何?有待日后分解。
李氏兄妹5
天亮了,天空也放晴了。
程闵朦胧中听见外面吵嚷嚷的,起了床,推门出去看过究竟。见所有主客都带上行李、家眷,神色慌张,匆匆逃离客栈。
这时,一名汉子来到程闵面前,道:“请问你可是程少侠?”
程闵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汉子将一封信交给了程闵,道:“千户大人暗派小人来,叫这里的住客赶紧离去,同时把这封信交给你。”
程闵打开一看,原来信是江彬所写。信中告之吐蕃军队连夜撤离,危机暂解。而段春对昨夜之事,怒气难消,正召集兵卒前来捉人,劝说程闵赶紧离去。
程闵看完信丝毫不慌张,相反大喜过望,问信使道:“吐蕃军为何要连夜撤退?”
信使答道:“听说是前兵部尚书慕容将军孤身一人去见了吐蕃国王,舌战群臣,最终让吐蕃退军的。”
程闵好生佩服,慕容重老前辈果然是英雄大豪杰,了不起的人物。想到慕容家,不禁想起了陈情,不知道她是否在慕容山庄住下?一切安好?
当程闵下了楼,发现客栈已空空如也,但乌兰正拿着宝剑于堂中央对门而坐。他问道:“乌兰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乌兰道:“我在等段春来寻仇呀。”
程闵道:“这事情与你无关,你先走,别惹事。”
乌兰道:“那我们一起走,找我义父去吧。”
程闵道:“我得留下,如果段春找不到人,说不定会烧了你这家店。”
乌兰脸露喜色,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事情?”
程闵道:“你帮了李家兄妹,也算是帮我的忙。我要还你的人情债。”
乌兰道:“你欠我的,可一辈子也还不完。”
程闵哈哈一笑,道:“那你就一辈子跟着我,向我讨债。”
乌兰听完,啐说:“我才不要一辈子跟着你。”然后急忙转过身,双颊羞红,娇柔无比。
程闵知道刚才玩笑开得不合适。为化尴尬,他轻咳两声,道:“你快走吧,在关外等我。”
乌兰冷静下来,道:“我们一起走,谅段春也不敢放火烧店。”然后拉着程闵出了店,关上门,再从包袱里拿出一块青布,大开挂在门上。布上绣着一朵洁白雪莲与一轮上弦月。
弄好后,乌兰道:“这是星月教的象征,在西域,只要眼睛不瞎,谁也不敢烧了这里。不然他的头定要被人从颈上摘下。”
对此,程闵倒不怀疑,毕竟星月教乃武林邪教,什么事会干不出来。于是他便与乌兰向嘉峪关走去。
先说那段春骑着高马,一脸杀气的率着百名将士来到关月客栈外面。一小分队手执长矛,冲进去搜查,但里里外外翻遍,人影也没找到一个。
段春暴跳如雷,大声喊道:“烧,给我烧了这家店。”
但一旁的江彬立即阻止道:“少主,这店万万烧不得。”
段春傲慢道:“在西域,除了将军府,有哪我不敢烧的?”
江彬指着门上那块布,道:“那是星月教的旗帜,分明是提醒少主切勿乱来。得罪他们的人下场如何?相信不必属下多说了吧。”
段春暗暗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这家客栈,竟是星月教的地盘。星月教手段残忍素来有传,闻者更是胆颤心惊,恐被祸及。眼下,自己得罪了他们的人,纵使将军府有千军万马,但星月教高手如云,想取自己的人头犹如囊中探物。因此段春不及多想,急忙呼喊撤。回府后,他更是安排了数十名精兵强将时刻于身边保护,不敢踏出房门半步,惟恐不知何时人头突然被取去。
再说吐蕃军已撤,周围太平,嘉峪关关门自然重开。一时之间,人潮拥挤,络绎不断,回复繁荣之状。出了嘉峪关,乌兰与程闵往南直走。
名峰上1
日落之前,两人来到山脚下,举头望去,眼前群山环绕,白茫茫一片。他们弃马,徒步上山。山路陡而峭,险象横生。不过两人都身怀绝技,轻功了得,犹如漫步平路一般,很快便到了山腰。
走着走着,程闵看见前面烟雾四腾,浓浓一团,升向天空,不禁问道:“乌兰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前面的烟雾是怎么回事?”
乌兰道:“这里叫名峰,是我义父修行的地方。在前面有个热泉湖,水是从地下冒出的,热能烫手。够奇特吧?”
程闵听完,道:“不足为奇。我们中原有个泉城,地下亦有温水奔跃而出,有的高达数尺,且永不干枯,甚为壮观。”
行至热泉湖,发现湖并不大,但水雾腾腾,尤为壮观。站在观泉亭里,依然热气逼人,在隆冬时季,确实能使人心旷神怡,好不舒服。
乌兰坐在石凳上,深深地吸闻着温气,陶醉其中。程闵站立而看,只叹景美,但人更美。
乌兰突然道:“你可记住哦,我义父绝非一般人。你行为举止可要得体,不准惹他老人家生气。知道不?”
程闵笑了笑,道:“我来这旨在找你师叔,并不打算要拜见你义父。”
乌兰听完,咯咯笑了起来,道:“笨蛋,我是骗你的啦。我师叔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程闵一怔,随即愤怒,喝道:“你真是劣性难改。这种事情能拿来玩笑的么?”
乌兰正色道:“我可是为了你好呀,干嘛如此大声说话?”
程闵道:“为我好?真是笑话。”
乌兰道:“你不是中了巨毒么?我是带你来看病的。”
程闵一时惊讶,但随即想到与赵成比武时,蛛毒复发明显,乌兰自然看得出来。他叹气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毒是无药可救的。我只想在剩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