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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而感动到落泪,不禁暗暗开心,看来这桩美事已成了大半。
过了良久,李倩儿才挥笔写下:“既然程大哥要把我交托给别人,那妹妹只得答应了。”
程闵本觉得倩儿长相甜美,医术高明,脾气乖巧,但如今毕竟是个哑巴,多少是个遗憾,而自己又不能照顾她一辈子的。难得有个可托终身的周大哥爱慕于她,能促成两人结合,了却自己一桩心事,倒是最妙的美事。
这时,他见倩儿答应,说不出的欢喜,道:“太好了,我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周大哥。”说完迫不及待地走到周一南所住的房间,把喜事告知。
周一南听完不喜反疑惑,道:“这不太可能,程兄弟别为了安慰我而编了这段谎言。”
程闵道:“我可没有骗你,就算开玩笑,我也不会拿感情之事来逗趣的。”
周一南见程闵说得诚恳,不像有假,暗想:明眼人都看得出,倩儿心里喜欢的是程闵。只是因程闵已有陈情姑娘,她才把感情收藏于心的。而程闵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糊涂,居然不懂倩儿之心。而我曾数次表明心意均遭她婉言拒绝。这次她怎么就爽快答应了?难道她因变了哑巴,觉得配不上程闵了才舍本求末?
程闵见周一南既无惊喜又沉默不语,不禁一皱眉头,道:“莫非周大哥嫌弃倩儿是个哑巴,此刻犹豫后悔了?”
周一南连忙说道:“程兄弟千万别误会。无论倩儿变成什么样,我周一南都无半点嫌弃之意。从今之后,周某定不会让倩儿再受到半点伤害。”
程闵大乐,道:“有周大哥这句话,我便放心把倩儿交给你了。”
到了午饭时间,程闵轻敲倩儿房间,催其出来用膳,却久不听见房内有动静,唯有推门进去,发现倩儿不在里面,环顾一周,见房内收拾得十分干净,桌面上留数包药与一张纸。他急忙拿起那张纸,上面只有寥寥数字:程大哥,周大哥,请原谅倩儿的不辞而别。
程闵急跑下楼,向掌柜小二等询问,才知倩儿已走多时,又不知往哪个方向?只得来到周一南房间,把倩儿离开之事告知。
周一南心中万分惆怅,说不出的失望,想:原来她爱的仍是程闵,因此选择了不辞而别。而面对程闵的疑惑,他还是不忍把真相说出来。
第三十八回:龙凤楼1
正德拱手道:“多谢程公子替龙某解围了。”说完挤眉弄眼,不断给程闵使眼色。
程闵虽不知正德化身卑贱店伙计的真正意思,但明白其中必隐大计,不能暴露其九五至尊的身份。他连忙还礼,道:“龙公子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正德又咳嗽了两声,道:“我身体不适便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说完悄悄竖起三根手指,然后往后院走去。
程闵深深疑惑,这皇上不是傻了吧?不然怎么会屈身在这种小地方,做一个被人辱骂的小伙计呢?但是从其言辞来看,倒是蛮正常的。刚才他竖起三根手指头,应当是让我今晚三去拜见。到时再问个究竟吧。
李龙很快便备好了酒菜,三人碰杯痛饮,好不逍遥。席间,程闵忍不住问起龙公子的来历。
李龙脾气顿时变得冷漠,道:“程公子,你以公子来称呼他,未免过于抬举他了吧?”
程闵道:“我看他气宇不凡,以公子相称十分合适呀。”
李龙道:“程公子,你有所不知,他可是连乞丐都不如的。当初他流落街头,连饭也不晓得讨,像个傻子一样静静地坐着。若不是我兄妹菩萨心肠,他早就饿死在街边了。”
程闵道:“李大哥能不能说得更详细点?”
李凤替大哥说道:“五天前,一个下着雨的早晨,我们刚打开店门便看见对面街上坐有一个人。那人便是龙公子,当时他很是落魄邋遢,一直坐着没动。或许是饿坏了,他突然倒下。我与大哥赶紧把他抬到店里,把他救醒。但他对自己的身世来历只字不提,恳求我们收留他。我们见他如此可怜便答应了。”
程闵不禁更疑惑,想:难道皇上不是有意如此,而是落难至此?到底出了什么事?越想越是担心。
李龙愤愤说道:“我现在还真后悔当初收留了他。原来这人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活都不会干,就连洗碗劈柴也不会。真是白养了一头猪,而且还是头色猪。趁我不留神的时候,他竟然对凤妹动手动脚。哼,若不是凤妹求情,我李龙定会把他打成瘸子再扔到街上。”
程闵听完,心里嘀咕:皇上此刻落难却还是改不了风流本性。幸好李凤心底善良,不与计较。不过李龙如此暴戾对待,不知日后皇上是否追究?得找个机会替这对兄妹求个情才行。
待与李氏兄妹相饮叙旧后,程闵便在龙凤店里住下,早早回房闭目养神,静候三更的到来。
夜深人静,大街上传来打更的锣声,三更到了。程闵便轻轻地开了房门,闪身下了楼,悄然无声地来到正德所住的柴房前,轻敲两下。
正德在内应道:“进来。”
程闵推门进去,见正德正躺在稻草堆上,里面只有一张半废的桌子与一盏油灯,旁边摆着喝剩的药碗。九五至尊竟待在如此凄凉之地,令人心酸不已。他便躬身至地道:“皇上受苦了,草民有罪呀。”
正德摆手道:“程侠士何罪之有?能在此处遇上你,朕可是说不出的欢喜呀。”
程闵道:“皇上乃天子,怎能住在如此邋遢的地方。若不嫌弃,请到草民寒舍暂住?”
正德叹声道:“其实这地方已经不错了。朕曾经待过、睡过的地方比这简陋的柴房有过之而无不及呀。只要能遮风挡雨足矣。”
程闵道:“恕草民斗胆问一句,皇上到底遇上什么事而致今日窘境?”
正德道:“说来话长呀。朕便长话简说。从西域回来,朕的队伍遭到了伏击。那些人武功十分高强,队伍死伤无数,宝藏更全部被劫走。危乱之中,朕分不清那里是哪里,结果真成了孤家寡人,颠沛流离,流落街头。”
程闵问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伏击皇上的队伍?”
正德道:“那些人什么来历,朕不得而知。朕可以肯定是的他们目的有二,一是取朕的性命,二是劫走宝藏。”
程闵道:“看来他们的来头并不小,野心更是可怕。不过天下是朱家的,皇上为何不向当地府衙求救而来到梅龙镇呢?”
正德道:“起初朕有那样做。可惜有谁相信衣着邋遢,胡子没刮的人会是皇上呢?好一点的官吏顶多叱责几声,把朕给轰走算了。而坏心眼的官吏则会给朕下刑,打板子。板子挨多了,朕也再不自亮身份,免得自找苦吃。但是要朕伸手讨吃,那是万万不行,宁愿被饿死。不知不觉,朕竟然来到了梅龙镇,遇上了美丽好心的凤姐。虽然在这里,每天都被李龙指东指西,干些从来没干过的活,但总比在外的日子安稳得多了。”
大明天子竟会沦落如此地步且饱受艰苦。程闵在心里长叹一声,然后道:“草民愿护送皇上回京,不知皇上打算何时启程?”
程闵的本事如何?正德一清二楚,知道此人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能。从此有他在身边保护,还惧何危险?但是这时,正德却不想离去,道:“不急不急。朕还有事要办,暂不能回京。”
程闵道:“可惜国不能一日无君呀。若皇上不坐镇紫禁城,天下势必大乱的。”
其实程闵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因为当今朝政,宦官大行其道,文武百官无不退避三舍,敢言敢怒的正直官员少之有少。因而民间有这样的说法,那便是当朝有两个皇帝,一个是坐在龙椅上的正德帝,一个则是站在龙椅旁边的刘瑾。更有戏言说两人一个是正皇帝,一个是土皇帝。但正皇帝管的只是紫禁城,土皇帝管的则是天下。以此讽刺正德帝的无能与对刘瑾过分宠信。而今令人担心的是皇上失踪,难防刘瑾不会趁机作乱,废天子而自立帝王。
但是正德却丝毫不担心,十分悠哉说道:“不必担心。以前朕也时常微服出巡,有刘大总管帮朕在处理朝中大事,审阅各地奏章,一两个月内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程闵听完,觉得不可思议,直抒胸臆道:“素来宦官不得从政。皇上怎么把审阅奏章此等大事交由刘瑾处理?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草民恳求皇上速速回宫。免得小人趁机起乱而误天下啊。”
第三十七回:落难皇帝2
程闵闷闷不乐地回到梅龙镇,刚要踏进程府大门却被数名男子拦下。
当中一名男子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程闵有点错愕,抬头看去,明明就是程府,没有走错地方呀。于是道:“应该是我问你们是什么人才对,怎么会在我家门前守卫?”
正好此时,赵丹从里面匆匆走出,二话不说,赶紧把程闵拉到街上,进了一间茶馆坐下。
程闵越发好奇,不知所因何事?问道:“丹儿,你为何不让我进屋?”
赵丹给程闵倒了茶才说道:“还好我刚刚经过,不然便大事不妙了。”
程闵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我吧。”
赵丹却问道:“你不是出去找碧儿的么?找到没有?”
程闵摇头,道:“没找着。”
赵丹道:“你当然找不着,因为你刚走没几天,碧儿便回来程府了。而她此时竟然是天狼教的教主夫人。”
程闵又惊又喜,道:“碧儿此刻在府内?我得赶紧回去才行。”
赵丹把程闵拉住,道:“万万不得。因为守在门口的人乃是天狼教的,若是让郑凡知道你没有死,肯定又会对你下毒手的。”
程闵甚是不屑,道:“管他呢。就算他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他,新账旧账一起与他算。”想起当日被郑凡蛛毒所伤,差点连性命都没了。现在毒虽已解,性命无忧,但自己与陈情却如分飞燕,难以相聚。这都是郑凡一手造成。再者,郑凡丧心病狂,把倩儿、影儿一家给害惨了。是时候与他把旧恨新仇一起算了。
赵丹劝道:“你莫急,得平心静气想一想。毕竟郑凡是你的妹夫,找他复仇,那碧儿怎么办?听说他现在在为朝廷做事,权利大得很,别轻易得罪。”
程闵冷笑一声道:“什么替朝廷做事?他只不过是刘阉贼的狗腿罢了。所谓无恶不作,罪恶滔天,受千夫所指,人人得而诛之。”
赵丹道:“恶人自有恶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此时的程府都是天狼教的弟子,若是起了冲突,你不怕祸及伯父伯母吗?”
当日程闵身中火燃蛛毒,性命危殆,得乌兰相助才能上名峰找到塔茂解救。而当时赵丹亦在场,后来与程闵成了亲,才得知蛛毒乃天狼教主曾轩所致。
当碧儿突然回府,程百万夫妇可谓是乐坏了,见女儿平安,急问其近况。碧儿如实告知之时,赵丹恰逢听见,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怎么碧儿竟然与欲致自己大哥于死地的仇人成了亲?这不成了冤家路窄,祸根暗中了吗?
于是她急忙叫来两位老人家,叮嘱他们千万不可把程闵回来中原之事告诉程碧儿,否则会有人对程闵不利。程百万夫妇虽不明其意又十分疑惑,但见赵丹神色严峻,知道事情复杂,一时半刻难以弄明白便不作追问,果真不在碧儿面前提起程闵半句。
程闵听到赵丹如此一说,当即惊出一身冷汗。想:丹儿说得没错,若我鲁莽行事,惹恼郑凡,以他的性格必然会迁怒我爹娘或是碧儿。毕竟此人武功奇异,根本就是一毒物,杀人于瞬间,的确可怕,还是从长计议,不能贸然行事。道:“你说得有理。对付郑凡不能光明正大,得先查探他底子再另谋其事。这几天,我爹娘便劳烦你费心照顾了。”
赵丹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尽力保护好两位老人家的。”
与赵丹分别后,程闵戴上斗笠遮脸,低头走在街上,忽然看见李风从一间药铺里走出来,盈盈碎步,迎面走来。
程闵把头低得更下,不想被李凤发现,疾步向前。
擦肩过后,李凤觉得刚才身影很是熟悉,回头再看,极像程闵。赶紧快步追上问道:“程大哥,是你么?”
程闵暗暗叫苦,却不能不承认,唯有转身拿下斗笠,道:“李姑娘,近来可好?”
李凤顿时喜形于色,道:“一切都好。”
程闵指着李凤手上提着的药,道:“那这药是替是抓的呢?”
李凤道:“是店里的一名伙计病了。我来替他抓点药。若是程大哥闲来无事,不如到小女子店上一坐?上次我与大哥已备好了礼,正要登门拜访,谁料你出了远门。救命之恩一直未能报谢,我兄妹一直愧疚于心呀。”
程闵见盛情难却,又担心李氏兄妹不知何时再次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