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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眼看就要取对方性命了,但随即听到“嗤”的一声,知道有暗器向射来,要是不赶快撤剑躲闪,定让暗器打中。无奈之下回剑一拨,把暗器挡开,但暗器还是将手震得发麻。
青衣人指着程闵,道:“妖道,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高强的帮手,叫他现身吧,让我替天行道,一起把你们除掉。”
程闵听到对方直呼自己为妖道,知道他不是道士的同伙,应与自己一样,是来救常姑娘的。于是脱掉外面的道袍,拱手道:“原来阁下不是妖道的同伙。在下也不是什么道长。真正的妖道在麻袋里。”
青衣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程闵,道:“此话当真?”
“要是你不相信,大可以解开麻袋,一看便知真假。”
青衣人跃下神台,走过去解开麻袋。众人见里装的果真是仙人道长,一片哗然,然后纷纷指着程闵大骂。白发老人更是冲上去,道:“各位乡亲,这瘸子竟然要把仙人道长给活活烧死,想让我们江州没有雨下,其心险恶呀。”
“打死他。”
“对,把他抓起来祭天。”
“我们要替仙人道长报仇!”
程闵忍不住,大声回道:“你们这些愚昧无知的人,真的以为那妖道随便念几下,舞几下剑便会下雨吗?阴晴旱涝本是天理规律。不是找个人回来作法,不是烧死无辜女子便会被你们改变的!你们为了一己之利,看着可怜女子被烧死,也无动于衷。良知都死了吗?!要是被烧死的人是你或者是你们的亲人,你们还能如此安静,如此冷漠吗?”
白发老人道:“用两个人便可以救全江州百姓的命,值得。要是要老朽这副老骨头,或是儿女当成祭品,也会毫不犹豫答应的。”
众人马上附和道:“对,没错。”
程闵摇着头,心里道:这些人都疯了,已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青衣人走上神台,拱手,大声道:“江州的父老乡亲,在下是紫云山庄庄主李云道。长期大旱,大家都过得很艰苦!但这位少侠说得有道理。不是作法念咒便会有雨下的,虽然昨夜下了雨,但久旱必逢雨,这是天理规律。但天理规律是不被人而改变的。就是说,下雨与妖道作法无关。”
“你紫云山庄什么都不缺,才会那样说。换成你是我们,看你怎么活下去?你此刻才是在欺骗我们呢。”台下有个马脸男子叫嚣道。
“对,没错。”众人也跟着起哄。
“大家稍安毋躁。听李某讲下去,李某昨晚夜观星象,见到云雾围罩圆月,想必这几天都会有雨下的。必能解眼前大旱。”李云道说道。
“大伙不要相信此人的话,我们只要仙人道长作法求雨。哎呀,谁?是谁用石子打我?”马面男子正在说话的时,突然有一小石子打到他的屁股上。见到没有承认,便怒气冲冲地大骂:“那个乌龟王八蛋不敢承认,老子.......”还没说完又听到“嗤”一声,接着“啪”一块石子打在他嘴上。而且此次的石子劲力之大,足以让马脸男子疼到说不出话来。惟有蹲在地上捂着嘴呜呜大叫。
程闵在台上看得很清楚。那两块小石子都是老乞丐所发。想必马脸男子多半是那道士的同伙,因此才一直在煽动众人的。
此时李云道说道:“各位,我李云道并不是信口开河,我可以向各位保证,要是今日之内不下雨,干旱持续,李某便把全部的家当便卖掉,所得的钱都捐出来赈灾。”
“真的假的?”
“对啊,万一到时你反脸不认帐,我们也奈何不了你。”
不过也有一些敬佩的声音道:“紫云山庄是如何的威名?我相信李庄主的为人。”
“对,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李庄主是大善人,大侠客。”
李云道拱手道:“各位,李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请各位抬头看看天上的那片乌云。”
众人顺着李云道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块乌云飘过来。齐欢呼道:“哈哈,真的有乌云,快要下雨了。”
过了一会,乌云越聚越多。风也起了。
程闵不由得从心里佩服李云道,想:李庄主果真是大侠客。竟然不惜倾家财来赈灾。要是能结交如此有情有义之人,实在上荣幸之至。于是上前拱手道:“在下程闵,李庄主此举实在是让人佩服啊。”
李云道回礼,道:“程少侠过奖了。李某刚刚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第六十回: 苦难鸳鸯(一)
程闵连忙回道:“岂敢。不过在下仰慕李庄主的豪迈,不知可否结交?”
“哈哈,李某一生最爱结交有义之士,少侠假扮道士,智救民女,甚是佩服。要是少侠不嫌弃,便到蔽庄一聚。如何?”
“甚好,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互相敬佩,相谈甚欢,皆相见恨晚之感。
很快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众人大声欢呼,亦明白所谓的仙人道长乃是骗子,白受欺骗了。他们围着那道士,纷纷指责。白发老人更是怒气难消,走上前,对着道士的脸便狠狠一巴,怒道:“你这妖道,当日竟然上门欺骗老朽,说你能呼风唤雨。老朽信以为真,枉送一女娃性命,还有何面目苟且而活呀?”
那道士被打得头昏昏的,但哑穴被点,有口难辩,惟有猛叩头求饶。
老乞丐走近,问道:“老乞丐想了很久,凭你这点能耐与胆量怎么敢欺骗大伙?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你的?”
那道士似乎看到一点生机,猛点头,然后指着自己的嘴巴。
老乞丐见状才想起道士的哑穴被自己点了,欲上前解穴。
突然寒光一闪,一把长剑从道士的胸口穿过。那道士睁大双眼,指着前面的一个人,慢慢往后倒下。
老乞丐见道士被人灭口,大怒,回头一看,杀死道士者乃是马脸男子。
老乞丐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是否为了灭口?”
“哼,他是罪有应得的。昨天还烧死了我的侄女!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马脸男子愤恨回道。
周围的百姓附和说道:“对,他该杀,杀得好。”
老乞丐见道士已死,再与众人理论,实属无谓,于是走出人群,走到程闵身旁。
李云道一见到老乞丐便马上行礼道:“龙前辈,几年不见,可好?”
“老乞丐我吃得好,睡得香。”老乞丐冷冷回道。
这时,常福拉女儿走到程闵面前,便要跪下。
程闵赶紧扶住他们,道:“两位千万不能如此。”
“程公子,刚刚误会你了。你的大恩大德,我父女俩永生难忘呀。”常福道。
“其实三公与李庄主皆有出力的。路见不平,出手相救,乃江湖儿女分内事,不求回报的。”
老乞丐与李云道听完,点头赞同。
常福父女再次向三人道谢后,便告辞离开。
老乞丐对程闵道:“小子,你的好事也做完了,那我们回浔阳城吧?”
“三公,我刚刚答应了李庄主,要到紫云山庄一聚。”程闵为难道。
“紫云山庄老乞丐不知去了多少回,一点都不好玩的。而且我忘了回浔阳的路,你不与老乞丐一同走,迷路了,怎么办?”
程闵本想说,三公,你走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怎么会迷路呢?但想到三公脾气虽怪,但却守诺言,到飘云峰找自己。且在关键的时候显大智慧。知道他是个大人物,心里甚是佩服。于是对李云道说:“李庄主,在下要爽约了。我想先与三公回浔阳。”
“没关系,若是龙前辈与少侠有兴趣,三天后再到紫云山庄来。到时有很多英雄人物都到蔽庄共商大事的。”李云道从怀里拿出两张已被雨淋湿的请帖,递给两人。
程闵伸手接下。
但老乞丐却翘手不接,道:“老乞丐最不喜欢热闹的。没打算要去。”
“龙前辈,到时美酒佳肴定少不了。错过了定会损失啊。”李云道说。
老乞丐一听,顿时两眼发光,赶紧接下请贴。道:“有好菜好酒吃就不同,你多给一张请贴老乞丐,如何?万一把这张请贴弄丢,还有一张补上呀。”
李云道哈哈一笑,便再从怀里拿出一张请贴交给了他。
老乞丐接下,开心道:“到时一定准时赴约。”说完便与程闵一起回浔阳。
回到浔阳不到两天,老乞丐便想尽各种借口把程闵所剩的钱骗完吃光了。而程闵的脚伤虽好了七八成,却因淋雨,病倒了。
老乞丐用手在程闵额头一探,道:“小子,你热得厉害啊。都怪老乞丐贪吃,此刻已无钱请大夫了。怎么办呢?”
程闵道:“三公,不必自责,我只是发热而已,睡一会便没事的了。”
“哦,那好,你睡吧。不过我还是出去给你讨副药吧。”老乞丐说完便快步走出破庙。
不知过了多久,程闵迷迷糊糊听见老乞丐的笑声。
而那老乞丐一进来便说道:“小子,今日我遇到一仙女,她请我吃了很多好吃的。实在太开心了。”顿了顿,突然又道:“哎呀,忘了端那碗粥回来给你啦。”连忙过去探一下程闵的额头,大叫道:“比先前更烫了。小子,我此刻马上到药铺给你抓药。这次不会忘记的了。”说完一溜烟似的跑走。
约半个时辰后,程闵听见有三人走近。但因头晕难受,继续埋头而睡。很快有人过来帮自己把了脉,更有人为自己了熬药,心里甚是感激。这时他听到老乞丐道:“小子,你运气好。丫头不但出钱替你请了大夫,还亲自帮你熬药。真是福气啊。”
程闵哆嗦说道:“多...多谢姑娘了。”
陈情听见那把声音如此熟悉,过去一瞧,惊喜叫道:“程公子,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程闵猛抬起头,虽然对方一身书生打扮,但一眼便认出是陈情。同样惊喜问道:“陈姑娘,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的?”
此时陈情心花怒放,觉得一路的艰辛也值得了。道:“程公子,你先躺下休息。以后再告诉你。”说完急忙走过去熬药。
程闵此刻那还会顾得头晕,他看着陈情,想:陈姑娘怎么会来到这里?是为了出来找我的吗?但她一个人从余杭走来,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真是难为她了。
老乞丐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笑着道:“丫头,老乞丐突然又觉得饿了,要出去找吃的。麻烦你照顾这有福气的小子了。哈哈。”
陈情点头答应。过了一会便把药倒出来,端给程闵,道:“程公子,药很烫且苦,你等凉了再喝吧。”
程闵觉得一阵心暖,自己便再病多几天都值得了。他接过药,一口气便喝完,道:“不苦也不烫,陈姑娘辛苦你了。”
“不,我不觉得苦。只要能...能见到程公子。”陈情越说越小声。急忙转过头。
第六十一回:苦难鸳鸯(二)
程闵问道:“陈姑娘,此刻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了吗?”
陈情低着头,道:“我从余杭来到浔阳,只想问程公子一句话。”
程闵不禁诧异,道:“问我一句话?陈姑娘请问。”
“我...我...”陈情甚是难为情,羞于开口。但随即一想,一路以来,自己爬山涉水,历尽艰辛无非为了与程闵相逢,问出心中疑问。要是程闵心里确实没有自己,大不了削发为尼,归依空门。于是鼓起勇气,道:“我听说程公子当日来过陈府,还有满香楼找我,程公子当时是否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程闵恍然大悟,陈姑娘就为了问这一句话,便千里迢迢来寻找自己。他看着陈情,见到娇美脸上带着期盼,带着忧心,还带着一路的艰辛。
程闵不是傻子,明白陈情就等自己说喜不喜欢她?但此刻自己又如何配得上她呢?难道以后让她跟着自己在险恶的江湖行走吗?她应该有属于她的生活,一种宁静无忧的生活。会有人能给她幸福的。
陈情见到程闵低头沉思,脸上尽是为难的神色。知道自己千里迢迢走来,此刻终于找的答案了。心一酸,站起来转过身,道:“程公子不必回答了。我...我此刻便回余杭,你保重。”话刚完,便泪如泉涌。跑了出去。
程闵抬起头,茫然地看着陈情的背影。心如刀割。但还是认为自己的此刻割舍,对陈情是最好的回报。
突然一个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程闵就狠狠一巴。程闵忙抬头,看见龙三正怒冲冲地盯着自己,问:“三公,你为什么要打我?”
龙三怒道:“你烧坏脑子了?你这个没用的人。龙三都看出那丫头钟情于你,而且历尽艰险才找到你。你却如此对她,要害她伤心。”
“三公,我...唉,你看我此刻是何等身世?怎能配得上堂堂的知府千金?”
“庸俗,你真是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