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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霖少爷从始至终都没松开抱着麦琳娜小姐的手。
我们赶紧七手八脚的把绳子拉起来,他还有一点残存的意识,最先说的话就是不要通知您。”
他说着,大手从口袋里胡乱摸了一样东西出来,伸到夜浩远面前摊开手掌说:“这是霖少爷在进去抢救之前给我的,叫我务必要交给您。他还说……”男助理嗓音哽咽一下,强压着悲伤停顿一秒接着说:
“如果他醒不过来了,请您替他照顾好庄小姐。”
这句话像一把沉重的大锤,重重的砸在一向坚毅的男人心上。接过那只小小的软盘,大手都有些微发抖:“hubert医生怎么说?”他低沉的声音里隐藏着深深的情谊,不想让别人听出他的害怕。
“他一直很忙,从人送进来到现在也没闲下来说句话。”聂承霖的助理低着头轻轻说道。
“嗯,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再过来守着。”夜浩远眼睛一直盯着病床上沉睡的聂承霖,对他的助理轻轻摆手。
“总裁……”他不放心的站在高大人身后,刚开口又被打断了。
“回去吧,这里有我呢。”看着他脸上的疲惫,威严的男人忘记了自己也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啦。
默默点点头,聂承霖的助理轻轻转身离开了。
这时,hubert打开门从里面出来,脸上也是带着缺少睡眠的倦意:“夜,你这个家伙怎么才来?”他好像有点不理解。从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是很在乎床上昏睡着的人的,况且,另一个房间里还有他刚刚宣布婚讯的未婚妻。
“情况怎么样?他有危险吗?”夜浩远冷着脸,表情沉重的望着法国小伙子。
胡子茬都长出来的医生好笑的拍拍他肩膀:“怕他死吗?”
“hubert!”深沉的男人一脸怒意,在这么明显紧张的时候,不正经的医生还敢这样说话,立刻极为不悦的警告他。
“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认真。”hubert冲他挤挤眼睛,好看的碧绿色眸子里带着调皮:“我倒觉得你更应该紧张的是另一个人,而不这个花花公子。”
“麦琳娜?你是说她的情况不好?”夜浩远的眼里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大手打掉hubert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臂看着他问。
“呛点水,引发肺炎倒不算什么大事,你看霖少爷不是很快就好起来了。可是她的情况有点复杂,我需要跟你好好聊聊。”hubert一改玩笑的样子,认真的看着他。
夜浩远会意,回头看一眼顾雷。顾雷心领神会的点点头,魁梧的身材靠在门边示意他放心。
hubert的医生办公室里,他没有再像平时一样开玩笑,认真的坐在夜浩远面前,声音冷静的开口:“夜,麦琳娜的肺里发现不明肿块,已经切片送检了,依我的经验判断,很可能是恶性肿瘤。”
“嗯?”鹰眸里带着疑问,紧盯着面前的医生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我没有逗你,这事最快明天下午之前就会有结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法国小伙子不同寻常的严肃,让人心底生起寒意。
“最坏的结果会怎么样?”夜浩远手里捻着聂承霖冒死传给他的储存卡,眼里是神秘莫测的光。
“最坏就是肺癌晚期。你知道的,这种病一般发现就是中晚期,轻的时候没有太大异常。不过,她是因为肺部呛水才做的检查,应该也不至于那么重。”hubert试图安慰这个刚刚才和世界名模订婚的男人。
“不过,我还有一点弄不明白,上次新闻里不是说她在太平洋上坠海,出现过一次昏迷住院的情况吗?为什么那次没检查出来?”法国医生典型欧式的眼窝里全是费解。
夜浩远沉默着,他在回忆那次的经历……^_^
第二百八十八章 得罪大人物
整个过程他都被强迫留在病房里照顾这个身份高贵的公主,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接触到检验报告。而且,他那时最担心的还是苏暮染的安危,哪有心情去想其它的!
——难道是……
他在心里暗暗揣测:麦琳娜早在那次之前就已经被医生查出了健康问题,所以王室才会突然借口苏暮染推她下海,以小女人的生命做为要挟,逼迫自己赶紧娶她?
想到这一层,不但没有恼怒,反而看清了对方暗藏的祸心,男人大手微微伸展,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夜,你不用太紧张,等结果出来后,我们会想到办法解决的。”hubert以为他在担心,马上开口打消他的顾虑。
“嗯。”鹰眸睨着窗外正在缓缓升起的黎明,好似不放心的叮嘱:“等结果出来了,请不要告诉她,第一时间通知我。”#_#
“这一点是业界规矩,我不会那么没有职业道德,万一把她吓死了可是我的罪过。”hubert见他没有太大的反应,又恢复一些玩笑的口气,大手向后扬起,捧着后脑勺儿伸个懒腰。
“这么说来,如果不是你,就算是别的医生发现了这个问题,也会选择第一时间跟她的家人说而不是通知她本人?”夜浩远身体向前俯去,将手肘支在桌面上看着医生迷离到快要合上的眼睛问。
“那当然,除非病人是没有家属陪伴的,才会无奈的情况下直接对她说实话。”hubert打个哈欠,揉揉眼睛说:“你去看看霖少爷吧,估计天亮后他就会醒过来的。我要休息一会了,上午还有一台大手术要做。”
累坏了的医生说着,高大的身体往桌子上一趴就睡着了。
看着他如此容易入睡,夜浩远说不上是嫉妒还是心疼,轻轻站起来没再说话,走出去小心的把门合上。
聂承霖还在沉睡,他又来到麦琳娜床前站了一会,看着她安静的容颜静静矗立着,猜不出情绪的眸底一片黝暗。
“先生,我找来一个播器,您要不要看看霖少爷盘里的内容?”顾雷把一个平板电脑递给高大的男人。
“嗯。”夜浩远轻哼一声接过电脑,并没有马上使用而是转身出了病房。来到聂承霖床前坐下,才把手里的卡插上去,画面里出现了汽车车箱内晃动的影像……
东方破晓,一个晴朗的初夏到来了。
苏暮染还一直坐在那里等着有人来审问自己,可是自从夜浩远离开后就没看见人。她还在奇怪呢,红毛却推门进来了,边替她打开手拷边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让我费那么多劲儿才说好把你要出来。”
“什么?你跟这里的人认识?”漂亮的水眸盯着眼前痞里痞气的男人问。
“那当然!”他得意的一扬钥匙:“看见没?这可是所长亲自给的。”说完,把打开了的手铐往旁边一扔,拉她站起来:“走吧,哥请你吃饭去。”
“你怎么会跟所长很熟的?你们不应该是对立的吗?”小女人看着他没有动,定定的站在那里等他回答。她的言下之意非常明显,你是坏蛋,人家是正义的化身,怎么会跟你同流合污!
“小瞧我?”红毛翻翻眼皮,痞痞的样子带着邪门儿的帅气:“秦会还有三个好朋友呢,我凭什么就不能有?”他很仗义的样子甩甩头发:“你没听人说过吗?一回生二回熟,这地方哥来多了当然就熟啦!”
“噗……”苏暮染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还以为你真是有什么来头呢,原来是被抓出感情了啊!”
“你丫儿要不要吃饭?再敢笑信不信我以后都不理你了!”红毛带着邪气的脸上很是不悦,扬扬眉毛吓唬她一句。#
“当然要吃啦,你还欠我那么多钱呢,不吃白不吃。”苏暮染揉着细细的手腕处红肿的勒痕,抬脚向外面走。
红毛看着她出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深意,随后抬脚跟了出去。
坐在快餐店的桌旁,苏暮染边吃东西边想起什么似的看着红毛:“你今天早上说我得罪谁了?”
“唔?”低头吃饭的男人满嘴流油的看她一眼:“什么时候说的?”边问,边拿起一张餐巾纸胡乱在脸上抹着。
“给我打开手铐的时候,你不是说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我要出来吗?是谁不让你带我走的?”虽然她知道会是那个男人干的,但还不死心的想要核实一下。
“我哪知道是何方神圣,凭我跟所里所有警察都熟的面子也不行,我这舌头都快磨破了。”他说着,伸出一截儿红红的舌头给她看:“就这,你还不领情!”说完,还不忘委屈似的做个可怜的表情。
“呃……”小女人看得一阵难受,赶紧用手捂上眼睛做恶心状。
“嫌我恶心别吃我的饭呐,真是的。”他嘟哝着继续大吃起来。
“你真不知道是谁吗?他们就没告诉你?”还不死心,她继续探头追问。
红毛干脆放下手里的筷子,坐直身体看着她:“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来头有那么大,竟然得罪了夜氏企业首席执行官大人、美国华人商会会长!靠,早知道你是这个来头,我还真就不帮你了!”
——真的是他!
苏暮染苦苦求证的事情得到了证实,脆弱的心里却更加痛苦。就像一个明知道伤口还没愈合的人,有意往自己那道伤上撒下一把盐。
垂眸不语,落下的目光里一片薄凉。
“喂,想什么呢?”红毛伸出大手在她面前晃晃。
“没什么。”故做无所谓的将纤薄的娇背靠住椅背:“我想找个人嫁了,你收保护费的范围内有婚介公司吗?可靠一点的。”
“我行啊!还找什么婚介公司?”红毛一听乐了,一只脚踩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色眯眯的笑着:“哥未婚,今年29岁,身强体壮!”
苏暮染无奈的白他一眼,理都不理。
“咳咳。”他认真的坐正身体,脸色严肃,一本正经的正一正衣服:
“看来你是不太了解我。本人姓穆,单名一个锋字。目前就职于遍布全球的私人企业——小规模企业安全经营保护协会,简称安保会,专职收费员,兼职……这个……这个项目就多啦,总之,我是一个靠得住的好男人!”
“……”苏暮染看着他坐在自己面前口若悬河的样子,张了张嘴,终于没把鄙视他的话说出来,拎起背包径直走了。
自称姓穆叫锋的家伙坐在桌子前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神情笼上一抹神秘莫测的光芒。
苏暮染背着她的小包,走在阳光明媚的初夏街头,感觉不到温暖,反而有透心的冰冷深入骨髓。她以为自己就算被他抛弃了,至少还能被看在陪过他的份儿上当做朋友,却不曾想,那个男人竟然落井下石。
心里全是冷冷的嘲讽,小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刺入白晰的皮肤,有血丝渗出了还不自知。
她要报复,难道只有他可以高调宣布婚期她就不能吗?他不让她出来,她偏要光鲜的活在那人眼前,一定要用最华丽的转身让他后悔到吐血!
要实现这个想法,她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找个身份压过某男的男人,闪电结婚,然后怀孕、生子……一切都跟爱情无关,只要能让自己受伤的心伪装的幸福就好。
打定主意,苏暮染找个地方坐下,翻开手机开始查找那些比较高端出名的婚介公司。
……
医院病房里,聂承霖仍在沉睡,坐在病床边的男人已经反反复复把他的用针孔摄像机录下来的东西看了好几遍,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顾雷站在房门外尽职的守候着。
一缕晨曦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落在聂承霖脸上,玩世不恭的男人显得平静淡然,快速跳动的眼睑显示他正在作梦,而且,好像并不是一个好梦。
夜浩远看着弟弟的表情变得紧张,大手赶紧轻轻抚过他的额头,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亲密的给他安慰。
呼的一下,躺着人满头大汗的坐起来,天蓝色棉被的一角掉在地上,半闭着眼睛喃喃着:“松松别走……松松……”
“霖?怎么了?”夜浩远连忙站起来,不无担忧的叫他一声。
听见有人说话,聂承霖抬头看看房间,发现自己不是在家里,还没完全从梦中清醒的他立刻就要起身下床——他记得自己是抱着庄静松在家中的床上亲热来着,怎么突然变成素净的医院了?
“承霖!你怎么啦?!”他的举动把身为大哥的男人惊到,以为弟弟接连高烧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鹰眸蹙起,连忙伸手握住他的肩头摇晃几下。
有些呆萌的俊脸抬起,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纨绔子弟的不羁,桃花眼带着疑惑的看着高大的男人:“大哥?你怎么来了?”
听见他叫了一声‘大哥’,夜浩远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伟岸的身形立在床边看着他:“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让人告诉我?”^_^
第二百八十九章 谁放了她
“这不是好好的嘛。”他无所谓的笑笑恢复往日的慵懒,身体向后一靠:“黑寡妇怎么样了?”
无奈的瞟他一眼,还是低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