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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浩远宽阔的肩上随意搭着一件深灰色手工定制外套,黑色衬衫的领口松开两颗纽扣,明亮的灯光下隐约可见小麦色的肌肤,和男人性感的喉结。
鹰眸深邃,正像扫描仪一样盯着面前的小女人看。
“呵呵……”苏暮染嘲讽的一笑,月白色的小脸立刻笼上一层冰霜:“夜会长不是就要做欧洲王室的驸马了吗?怎么还有时间到这里来寻开心!”
“听说你的条件处处以我为标准,想来想去,这世界上再找不出第二个夜浩远,不知苏小姐是不是想嫁给我?”大手放在桌面上,修长的手指泰然自若的轻轻敲打着。
“夜会长想多了。既然是要求比你强,就是要找一个你比不上的男人,没想到你连这么点儿理解能力都没有。”苏暮染白他一眼,傲然的抬眸扭头,做出一个无视对面男人的姿态。
“哦?”坐在对面的男人凝眸:“你认为,除了我,你还能再爱上别的男人吗?”那种自信和沉稳,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让苏暮染心中悸动。
她承认,今天晚上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没有一个能在个别方面超越他的,更何况是综合素质呢!#
“日久便会生情,我所以没有爱上别人,只是因为相处的时间不够久罢了。今天这里的随便一个男人,只要我们结了婚,生了孩子,爱情还很重要吗?”小女人不服气,心口不一的狡辩。
“你就这么着急结婚?”男人昴藏的身形向前俯下一点,压迫的气势随之靠近。
“当然,刚才那位先生说了,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会开始衰老,我可不想等到老了,青春不再才想起结婚生子。我要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爱我的男人。”她不屈的继续用语言刺激他。
“我要是不同意呢?”男人低沉而危险的声音带着狠戾的问。
“哼!夜会长真喜欢自作多情。我的事情用得着你同意吗?你还是乖乖讨好你的公主去吧,别等到她不要你了,那时候就鸡飞蛋打一切都晚了。”苏暮染的鄙视是那么直接,不带一丁点儿掩饰。
看到她的表情,涔冷的男人反而心情大好,猿臂微伸,隔着桌子捏起小女人的下巴:“女人,你吃醋的样子不怎么好看啊!”
“放开!”她扬头,欲甩开他的大手,却只是使那只手由下巴‘无意间’滑到了脖颈上。逃不脱的小女人挺着脖子与他对视,眼底的愤恨像两团烈烈燃烧的火焰:“瞎子才会为你吃醋。”
“你的视力确实有待提高。”男人粗砺的指腹有意摩挲着细嫩的粉颈,说话的口气里带着戏谑。
被他噎得无言以对,小女人干脆起身离开,小手挽住一个正坐在不远处的灯下手捧一本厚书应征者:“这位先生,看得什么书这么入迷啊?坐了一晚上也不过来聊天。”
苏暮染极为亲昵的往他阔背厚肩上一靠,故做小鸟依人状。
感觉到她的靠近,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转过脸来看看她,再向不远处的桌边望一望,有点胖的大手合上书,拘谨的挺直脊背不敢乱动。
小手拿过他的书,没话找话的翻看着,封面上印着苏暮染看不懂的日文:“你真爱学习,是看的什么文献吗?”她一边无心的翻看一边跟他套近乎。
不远处的男人鹰眸似乎并不在意,大手收回来支着刚毅的下颌,饶有兴趣的锁住小女人。
健壮的应征者脸色坐着不动,他感觉后背上此时正背着一万只仙人球,憋得脸色涨红发紫还不能挪动。
苏暮染看他不说话,仍然靠在他身上也不离开,小手兀自翻书,书皮里面的扉页上几个黑体中文大字写着《机器猫精编版》。目光触及这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差点没掉下来,惊讶的打量这个男人:
“你长得还真有点像大雄啊!”
“嘿嘿……谢谢夸讲。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能当个像大雄那样的男生,拥有机器猫那样的伙伴,再找个像小静一样的老婆。呵呵……”他无比憨厚的一笑,胖脸上的眼睛就剩两条缝隙了。
“不错,挺理想、挺理想!”小女人像看到外星人一样反应迟钝。
——真晕,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天生脑残啊!就这种水平也能考上剑桥、哈佛?可见制假证的人生意有多火爆。
——管不了那么多了,气气身后那个男人才是关键,什么智商姑且不论吧。
“你看我像小静吗?给你做老婆好不好?”小女人比他还脑残的问出一个可笑的问题。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是应该让男人感动得涕泪横流吗?至少也是双眼放光的看着她,握紧她的小手激动的说:“你就是我苦苦寻觅了二十几年的小静童鞋,请你一定要嫁给我好吗?!”
可是这位男同学却十分诚恳的看着苏暮染,瓮声瓮气的说:“小静比你清纯得多,你的妆化的太浓,一看就是想勾引我。”
苏暮染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了,原来还是自己给动画片女主角抹了黑,竟然邪恶的冒充清纯来污染纯情小青年儿高尚的节操!
“呵呵……”不远处传来夜浩远低沉好听的声音,就像夜风轻抚过大提琴的低音部,发出醉人的乐声。
听到这声低笑的女人突然火冒三丈,小手攥着拳头,气势汹汹的踩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些人都是你安排的吧?你到底想要怎样?让我出了一晚上的丑,你的笑话看够了吗!”
夜浩远没有马上说话,缓缓站起身来绕过桌子,一步步坚定的走到她面前,大手握住纤腰带进怀里,双眸动情注视着她轻轻说:“染儿,你不觉得有些事情应该问问真相吗?”
“什么是真相?你们已经手牵手向全世界宣布订婚了还不是真相?难道要让我亲眼看着你跟她结了婚,生了孩子才叫真相吗!”小女人眼里含着泪光,生气的小手紧握着,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可信,就像当初的你和楚沐阳,你不觉得没有问一句为什么是你的损失……”他眸里的痛并不比那抹娇小的可人儿少,盯住她化水的星眸反问。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雷焦急的走过来站到他身后,表情紧张的小声说着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话。^_^
第二百九十四章傻瓜才当真
虽然小女人距离不远,可她心情烦乱,又没有心思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只在无意间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麦琳娜……酒店……请您过去……”
她知道,能让顾雷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并跟他说些什么,一定是发生了紧急而比较严重的事情。
——呵呵!
小女人在心里冷笑着:看来是那个王室公主发现她的未婚夫被自己吸引来了,心情不爽,正在闹脾气哪。就像那天因为酒店服务生没及时更换鲜花,她都颐指气使的痛骂客房部经理一通,这回指不定又在如何发飙啦。
“好,你先过去,我就来。”听完顾雷的汇报,夜浩远大手仍搭在小女人纤腰上,转头低声交待保镖。#_#
“是。”顾雷答应一句,脸色不见轻松的转身离去。
“染,相信我,除了你再没有女人能让我心动!”面对怀里的可人儿,夜浩远嗓音低沉而坚定的承诺着。大手取下披在肩头的西装外套,带着他的体温和淡淡麝香气息,紧紧包裹住纤瘦的小女人:
“我不想再看到你穿这么少衣服出现在别的男人面前,记住,你是我的,你的美丽只属于我!”
苏暮染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带着抹不去的伤痛,晶亮的水眸与男人对视着,就好像要在那里找到可以让自己相信并沉沦下去的理由。
看着看着,映在瞳孔里的俊脸慢慢放大,一点点靠近,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直到濡湿涔薄的唇含住她的,小女人茫然般闭上眼睛。
还在场内的几个人识趣的转身看向他处,一直全程陪伴的红娘也默默转身,躲到一丛树后。好像不做出点什么反应,那个被人看到隐私大为丢脸的人就是他们一样。
一个深吻在毫无预兆的时候落下,就像那天在警局一样突然,刹那间扰乱女人心底一池湖水。
男人有力的大手撑着纤腰,托住她身体的全部力量,炙热的温度几乎烫伤了细嫩的肌肤,直至到达痛楚的心底,一点点滋润那些为他流血的疤痕……
这是她多么渴望的亲近,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得到他的爱抚了。
没有办法思考,小女人大脑处于严重短路状态,任凭男人带着浓浓情欲的引领,亦如当初那个如痴如醉的夜晚。
就在苏暮染大脑被巨大的幸福感击晕,以为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做的那些不堪事情一定是另有原因的时候,勾着小香舌共舞的霸道力量忽然撤走,大手突然把她推出一米开外,站立不稳的小身子直接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远?”不明所以的女人痛呼出声。
在场的人们听到呼叫,无不侧目看向地上的女人:一只高跟鞋尖细的金属鞋跟被实木地板缝卡住已经崴掉了,男人亲手替她披上的西装半滑下来,露出女人圆润的一只小小肩头。
那比身体上还要痛苦十二分的眼神,是那么不相信的看着他。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不过是玩儿玩儿而已,竟然这么容易当真。我就要娶欧洲王室公主为妻了,你居然还会这么不知廉耻的投怀送抱。我怎么可能对你动心呢,蠢女人!”
男人的话说得那么无情,满脸戏弄的指着她大声嘲笑,让苏暮染就算有西装裹身,仍像人被推下寒冰地狱一样彻骨寒冷。#
“你说的……都是……真的?”看着他近乎变形的俊脸,小女人刚刚结痂的心底突然发出天崩地裂的声音,露出狰狞的伤口。一道道错综复杂,交叉纠结着,渗出比岩浆还要具有毁灭力量的血泪。
“你以为呢?我堂堂夜氏总裁,会有时间在这里陪你开玩笑吗?”森冷的声音那么绝情。男人眼里尽是鄙夷的凝着地上的小女人,大手边说话边系上领口处两颗散开的纽扣。
动作非常潇洒帅气,一个成熟男人的优雅气质被他完美的诠释出来。可是这个动作却并不友好,就像是眼前的女人看到他领口下的肌肤,都是对他身体的一种亵渎般。
没有愤恨的诅咒、痛苦的大骂,苏暮染的小心脏都痛到麻木失去知觉了。整个人缩在地板上,手掌因摔倒时本能撑向地面而刺入几根木屑,正有血珠从里面渗出。
微微低下头,伸开手掌送到眼前,好像在看着,又好像根本没看,一缕松散的发丝缠住忧伤到绝望的眸……
画面那么凄美,任谁看了也会动容。
偏偏是那个高大的男人,系好扣子时,精制的皮鞋原地旋转180度,不带一丝怜惜的迈开大步就走。皮鞋敲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就像一下下生生碾在小女人心上。
她没哭,尽管眼里的泪雾模糊了视线,小女人强制自己保持镇定,若是此时流泪,才是真的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输光了。
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的,手心里的刺痛好似一点也疼。她就那么身体僵硬,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因为崴掉了一只鞋跟,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非常滑稽。
“苏小姐,我帮你换一双鞋吧。”婚介公司的红娘看着她被人这样羞辱,倒地之后连鞋子都坏了,实在有些于心不忍。替她把手包拿过来递给她,顺势扶住她的手臂想帮她做点儿什么。
“呵呵……不用了,我很好。”她声音颤抖,接过手包的小手抓了红娘手腕一把,血渍立刻染红她一片皮肤。
苏暮染全身都在哆嗦,缓慢的脱去一只还算完好的高跟鞋,另一只却努力了几次都没脱掉。小女人有些急了,用力踢几下小脚,把那掉了鞋跟的鞋子像甩掉一断残破的感情一样踢开,赢弱的身子在晚风中极其不稳的孑然离开。
她没有丢掉那件西装,此时唯一能让她保持一点尊严的就是这件衣服了。小手用力拉住盖着裸背的衣服,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
为今天晚上的事情忙碌着的人们都傻了,眼睁睁看着小女人倔强的一个人走出去。
好像刚才摔倒时不小心弄丢了一只灵魂,苏暮染光着脚丫踩在酒店走廊的大理石地面上仍不觉得凉。就那样直挺挺的,目不斜视的走出去。在电梯拐角的地方,她看到一个熟悉的黑影。
——当初在船上帮麦琳娜对付她的黑人安德烈。
苏暮染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那个健壮如黑牛一样的身影她见过。
小女人走过他身边时,强装着自己很好的给他一个难看的笑容。她知道这个人跟麦琳娜是一伙的,他一定会把现在看到的自己告诉那个身份高贵的公主。
她不会在那些人面前认输,就算要出局,也是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