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应她的是苏窈猛地合上书的声音。
若是没有最后那句询问,苏窈或许会以为苏西溪只是单纯的想在口头上占点上风,可目前她的直觉告诉她不是的……
苏窈眯着眼审视她,眼神带着寒意,“苏西溪,你怎么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
苏西溪不解,无辜的睁着眼,“我又怎么了?”
“你是不是拿了我的日记本?”苏窈步步逼近。
☆、037。还能有谁?东盛那个陆东庭啊
037。还能有谁?东盛那个陆东庭啊
夏季上城的傍晚,气温依旧很高,但别墅内有多台中央空调制冷,苏窈手臂上迅速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心中一想到苏西溪可能拿了自己的日记本,并一一翻看,她顿时觉恶心透了。
苏西溪不以为意,“什么日记本?跟我们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她侧了侧头,并未躲避苏窈的眼神,反而笑着看她,“难道你的日记本里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苏窈死死攥着手,胸膛因动怒而起伏明显,冷眼瞧她。
苏西溪觉得差不多了,故作轻松的耸耸肩,“不过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日记本,当初是庆叔安排人收拾你的东西的,你可以问他。”
这时刚好苏窈手机响了,顾涟漪来了电话,她走远了点去接。
“窈窈,你现在在哪儿?”
苏窈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苏西溪,简单回答,“在苏家。”
“你怎么跑那儿去了?我有事跟你说,我认识一个律师,以前处理过很多和遗产有关的大案子,说不定他可以帮到你。”
苏窈顿时拎着包准备走人,“当真?”
“真的,他人很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他跟你见见。”
“我等下打给你。”苏窈掐了电话,踩着小尖头高跟,挺直背脊走到苏西溪身边,瞥了她一眼,“我以为你只是脸皮厚而已,没想到你连做人都不会了。你最好没有拿我的东西,老实说,我这个人报复心挺强的……”
说完蹬蹬蹬下楼,径直往外走。
“饭马上就做好了,吃了再走吧。”苏淮生压着眉毛叫住她。
苏窈驻足看着苏淮生,笑意盈盈,“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了。”
苏父脸色有些难看,说到底苏窈身上流着他的血,被自己的亲骨肉仇视,那滋味并不好受。
苏西溪慢悠悠从楼上走下来,手搭在扶手上,“下次记得带陆先生回来吃饭。”
苏窈觉得苏西溪肯定不知道股份的事情,要是知道,她恐怕笑都笑不出来,哪还能看戏似的让她带陆东庭回来吃饭。
这下,苏窈难得心情大好,“好啊,看你们招不招待得起了。”
苏淮生哪能听不懂苏西溪是什么意思,他心中不安,苏窈走后,他问:“哪个陆先生?”
“还能有谁?东盛那个陆东庭啊。”
苏淮生顿觉血液倒流,脚底冰凉。
————
苏窈出了苏家给顾涟漪打了电话,这个地方不好打车,顾涟漪让她在原地等着,她开车来接。
等顾涟漪的时候,苏窈站在路边,忍不住自我反省,每次见到苏家的人她就忍不住尖酸刻薄,仿佛是自己在生活中隐忍下来的情绪、所有无从发泄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出气筒。
她暗笑,何必呢?苏西溪就是一跳梁小丑,同她过多计较,只会让自己失了格调,活像个撒泼的怨妇。
等来顾涟漪的车,上车后她提议,“你要不要考虑入手一台车?平时上下班你也方便些。”
“正在考虑,”苏窈揉了揉太阳穴,“先跟我说那个律师的事。”
顾涟漪跟她保证人绝对可靠,但是遗产方面,还需具体问题要具体分析,不一定有百分百把握能够处理好。
苏窈心怦怦跳,隐隐燃起期待,点点头说:“总归要试一试。”
☆、038。有一种苏窈要完蛋的感觉
038。有一种苏窈要完蛋的感觉
在陆东庭那儿屡次碰壁,看不到结果,且不谈威胁他的代价是无法预估的,逼婚这样的行为,多少个无眠的夜里,苏窈的内心已经无数次感到自我厌弃。
所以,能走其他途径解决那是再好不过了。
“对了,这件事,宁钦不知道吧?”苏窈突然问。
“兹事体大,我哪敢轻易让他知道!”
————
顾涟漪帮苏窈约了那名叫齐宗临的律师,次日下班苏窈就搭顾涟漪的车往约好的地方去。
车上,顾涟漪吐槽:“他这个人吧,不爱将就,吃个饭硬要去那种死贵死贵的地方。”
齐宗临定的地方在往城东郊方向的一间会员制的私人会所,从外面看更像是一间面积惊人的四合院,古香古色。
院里坐落了好几栋三层高的楼阁,楼与楼之间隔着一个带有假山绿植小庭院。
顾涟漪领她进了一栋小楼,里面空间极大,绕过迂回走廊上二楼,一层楼仅有三间包间,中间是哗哗作响的流水,中间有一座小拱桥,连接着包间。
踩在走廊的实木地板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环境挺不错。”苏窈感慨。
顾涟漪说:“就是些钱多烧得慌的,来这儿附庸风雅,也不见谁真的是来陶冶情操的。这种地方,次次带着不同的女人进进出出的男人,多之又多。”
苏窈心笑,有钱的地方少不了男女交易,风-流韵事,见怪不怪。
两人推开了左边包厢的门进去,顾涟漪返身关门。
————
陆东庭,江御笙和宁钦三人坐在包厢床边的桌边喝茶,另外有四个在打麻将,三两个女人在陪看。
沈居然从外面进来,扭头看到坐在一边抽烟喝茶的三个男人,他冲宁钦说:“宁律师,刚才我看有两个女人进了对面那包厢,有个人像死你那小女朋友了。”
有人说:“你喝高眼花了吧,宁钦在这边,她不过来这儿去对面做什么?”
沈居然喝了点酒,看花眼也不一定。
宁钦却道:“另一人是不是苏窈?”
沈居然醍醐灌顶似的,“……你一说我还真觉得像。”
宁钦整个人身上不见了刚才的轻松惬意,立刻掏出手机给顾涟漪打电话,顺便看了一眼陆东庭。后者随手推开了窗,夹烟的手搭在窗棂上看向对面那件紧闭着门的包厢。
宁钦脸色难看,做律师有点不好,逻辑性太强——他知道顾涟漪认识的人中,谁喜欢来这儿,又知道谁需要律师,有些事不难推导。
程齐宗临,苏窈……
————
顾涟漪屁股都没坐热就接到宁钦的电话,本来他们今晚上要去看电影的,结果她昨晚胡诌了个理由说不去了,苏窈的事她还瞒着他,以至于现在看见屏幕上的名字,让她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她跑到外面接电话,“喂。”
“你在哪儿呢?”那头传来宁钦的声音,低沉温柔,就是背景打麻将的声音有点嘈杂。
“我我在家啊。”顾涟漪笑嘻嘻。
“是吗?你再说一遍。”宁钦笑得跟她一样。
顾涟漪心头一跳,心里越发没底,“我……我在家啊。”
“看对面。”宁钦咬牙切齿。
她猛地一抬头,对面包厢窗户打开,宁钦就站在窗后……
顾涟漪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跟出轨被抓的心情无异。
但是看到陆东庭的那一刻,顾涟漪却有一种苏窈要完蛋的感觉。
☆、039。你的容忍度有点超乎情理之中了
039。你的容忍度有点超乎情理之中了
陆东庭靠在椅子上,一手执着茶杯,一手夹着烟往薄唇间送,举手投足有种清风霁月的气质。可烟雾袅袅之后朦胧清冷的眼神又让人看得不真切,只觉冷峻危险。
即便是有人已经急得跳脚,他依旧是风雨不动安如山般不紧不慢。
顾涟漪便是那个替苏窈急跳脚的人。
她就怕陆东庭顺着齐宗临查下去,会发现苏窈因想拿到遗产里的股份而算计他,只怕那时候情况对苏窈有害而无利。
如果齐宗临没其他办法帮苏窈解决这事,到时候连陆东庭那边也行不通……苏窈还真是要陷入死胡同了。
何况陆东庭这么深的人,谁敢确定他会不会对苏窈做点什么?
顾涟漪心中纷乱,强颜欢笑,对宁钦说:“我等下来找你。”
说完就闪进了包厢去拿包,苏窈见她是要离开,问:“你要走?”
顾涟漪咬了咬唇,不知怎么开口,只说:“宁钦在对面包厢,你们先谈,我去找他。”
说完,郑重其事的看了一眼苏窈,苏窈霎时明白她的意思。
宁钦在,那意思是陆东庭也在咯。
苏窈脑子里’嗡’的一声,暗忖,运气还真是不好。
顾涟漪出去了,齐宗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脸上的笑黯淡了些,仍不忘调侃,“也就只有找宁钦的时候才这般风风火火的。”
苏窈看着这个干干净净的俊朗男人,气质从容,眉眼却很冷淡,只有刚才看顾涟漪时,才有着异于常态的温和。
苏窈笑而不语。卿本佳人,奈何我不是良人。
齐宗临给她斟了酒,开始询问她遗嘱的事。
正在谈的时候,苏窈收到了顾涟漪的短信:陆东庭在这儿,你待在里面,我让你走再走。
苏窈看了一眼,回了个好,然后收了手机。
苏窈和齐宗临因谈着事,第一次见面的二人不算尴尬。
没一会儿齐宗临接了个电话,似乎是临时有事,挺紧急的。
他致歉,又说:“你回去将遗嘱文件的扫描件或电子档邮件发给我,我看了之后再跟你谈细节问题。”
“麻烦你了。”
“客气了,待会儿还有几个菜,我已经买单了,你可以吃了再走。”齐宗临笑容和煦,搞得原本该请客的苏窈挺不好意思。
“谢谢。”
————
这边,宁钦收了顾涟漪的手机,不知说了什么后将人带走了。
桌旁只剩陆东庭和江御笙二人。
窗户仍开着,陆东庭烟不离手,跟前的茶早已凉了也不见他喝一口。
江御笙说:“既然不想喝茶,也不喝酒,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
一时半会儿不见陆东庭应答,只是拿眼瞧了瞧对面包厢,有个男人走了出来,然后门紧闭着再无人出来,但没过一会儿,有人送菜进去。
“看来这个苏窈本事挺大的。”江御笙随口笑说。
陆东庭这才扫了他一眼,看他还要说什么。
“至少是把你的心神勾住了。这苏窈明目张胆,胆子忒大,想在你身上打主意。之前我还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江御笙顿了一顿,语气不再懒散,正儿八经道:“不过我发现……老陆,你的容忍度有点超乎情理之中了。”
☆、040。怎么?不认识了?
040。怎么?不认识了?
这声老陆真是饱含了江御笙作为兄弟所有的语重心长。
陆东庭闻言愣了一下,随后闷声笑了笑,“有吗?”
江御笙看了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容我多问一句,”江御笙眯着眼,顺着大开的窗指向对面,“你这样拖拖拉拉的任她上蹿下跳,难不成是想顺了她的意,跟她结婚?”
陆东庭静静的抽烟,不应答。
江御笙见他这样,散漫的语气带了点郑重其事,“我跟你讲,像苏窈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最怕她什么?最怕她花功夫下心思。现在的小姑娘,手段多得很。若想你情我愿好聚好散,那么找些目的简单的女人。你一大把年纪了,结婚?你可折腾不起这样的。”
陆东庭闻言,顿了顿,伸手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不会。”
他说完,直接将烟捻灭在烟灰缸,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
齐宗临离开后,偌大的包厢里,苏窈一个人坐在大圆桌旁,旁边还有一瓶开过的干邑白兰地,她刚才尝着味道不错,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过了好一会儿,酒也几杯下肚了,顾涟漪既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苏窈心里越发焦躁,思及之前种种,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一会儿要费尽心思往那人身上贴,一会儿又避他不及。
酒是穿肠毒药,这话真不错。
酒精是比夜晚更烈的迷幻药,一旦陷入被它掌控的境地,就会开始多愁善感,甚至反思自我。
苏窈想,如果萧嘉没有将外公那份遗嘱给她,或许她过得会轻松一点?
她也许会继续在华尔街辗转,在职场中变得强硬又铁石心肠,或许会继续深造。总之,她也就不会回国,不会对陆东庭起贼心,不会将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
苏窈知道有这种想法,全因自己内心的恐惧,她在退缩,在害怕。
顾涟漪终于发来短信,却是告诉苏窈,她被宁钦强制带走了。
苏窈皱皱眉,将手机往包里一扔。
她用手贴了帖自己滚烫的脸,又将手指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