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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面前转悠,也算是个念想了。”
陆东庭又气又笑:“你真是有病。”
苏窈刚想回他个‘你才有病’,叶棠茵从楼梯上下来了。
时尚的老太太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睡衣,挽了个丸子头顶在脑袋上,踏踏踏地下楼,一边用手将脸上的面膜弄服帖。
“哟,还没拆完啊,放在一边吧,你们快去休息。”叶棠茵绷着嘴说,“我把宝宝放在婴儿室的小床里,晚上你们收拾好了再把他带过去,免得你们洗澡什么的吵着他。”
“他一天到晚睡得那样沉,高音喇叭都吵不醒,一点水声算什么。”陆东庭不甚在意的说。
叶棠茵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当人家爸的?一点儿不当回事儿,嫌他碍着你啦?当初你就该忍住呗。”
苏窈噗的一声没忍住。
陆东庭嗤了一声没理会,心里却想,还真是幸好没忍住,要不是她,苏窈估计早就跟他翻脸了,没孩子没牵挂,有些事情对她来说会简单很多。
陆东庭这么想着,偏头看了一眼苏窈,那人沐浴在灯光下的五官和脖颈白皙丰润,垂着眼睫捣鼓着手中的东西,时不时抬着头跟叶棠茵说笑,轻松自然。
陆东庭抹了一把下巴,有时候‘家’这个字只是一个在脑中被固化的一个概念,苏窈出现之后,有些东西就已经随之改变。
苏窈将东西收拾好放在一边,说明早放在储藏室去,然后上楼去洗漱了。
陆东庭盯着她上楼的背影,有点出神。
叶棠茵从沙发后面走过来,‘啪’的一声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啧啧,你妈我还在这儿呢,看这么入神,是没见过还是怎么的?可没瞧见你这么看过我。”
叶棠茵有点酸,毕竟是自己辛苦生下来养大的儿子,最后眼里心里都只有媳妇,当妈的怎么会不酸呢。
以后等陆希承长大,苏窈肯定就会明白她的感受。
陆东庭收了神,看了眼噘嘴的叶棠茵,“你不是说很多人爱慕你爱到常常目不转睛吗?少我一个不少。”
叶棠茵眉毛一竖,“那不一样,你可是我儿子!”
陆东庭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叶棠茵眼睛一横,“算了算了,白眼狼啊白眼狼,有了媳妇忘了娘。”
苏窈刚从陆宝宝的房间里出来就听见叶棠茵跟唱戏似的唉声叹气上楼,苏窈奇怪的看着她。
叶棠茵抹掉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趁着你儿子还小,能亲就亲,能抱就抱,以后可都是别家女人的咯。”
苏窈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个别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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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苏西溪跟秦珩一辆车,梁韵蓓让她今晚跟秦珩去新房那边住一晚,顺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置的。
别墅早在订婚的时候就已经置好,装修早已完成,都是按照苏西溪喜欢的风格,后来她不大管房子装修的事了,所以大部分软装都是梁韵蓓经手。
梁韵蓓走之前对秦珩说:“你跟苏西溪两个人别总是一副貌合神离苦大仇深的表情,两个人看不顺眼早该在订婚之前就说清楚,订婚之后可就没有选择了。”
虽然梁韵蓓对苏淮生现在在苏氏的地位不太满意,但是婚都订了,苏西溪又是个挺机灵的孩子,她也挑不出错处来,毕竟当初苏秦两家谈这事的时候是两厢情愿,要是悔婚,那可是坏了本家名声。
梁韵蓓见秦珩没吭声,拿出烟盒要抽烟,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说,别把‘爱情’这俩字太当回事,咱们这些家族里,你见有几个是因为什么情啊爱的在一起的?利益至上懂吗?就算你觉得苏西溪不是你最爱的人,但她却是适合你的人。”
秦珩依旧不做声。
梁韵蓓再接再厉地说:“爱情嘛也就那么回事,两个人处久了,爱情会变成亲情,没感情的两个人在一起,日子一长,也会有亲情,反正结果都一样,就别再幼稚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着的那个人是没戏的,打消念头吧,好好准备结婚的事。”
秦珩在回去的路上便一直思考的梁韵蓓说的那些话。
利益至上?照理这么说,即便在婚姻中伴侣不忠,双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人各怀心事,相互无言,到了地方,秦珩将车停进车库,苏西溪提着裙摆下车,跟在他身后进了家里。
刚进门,还未打开灯,前面的身影突然停住不前,苏西溪一愣,也停下了脚步,心跳在静谧中无端加快,仿佛跳到了嗓子眼。
秦珩缓缓转身,慢慢逼近,将她抵在了门上,苏西溪更是屏息着,仿佛自己的一呼一吸都会出卖了什么。
以前若是秦珩这么对她,她会欢欣愉悦的环住他的脖子,可现在,因为今晚的事,她一直提心吊胆着,秦珩的任何异常,在她眼里都会被无限放大。
秦珩垂下头要攫住她的唇舌,苏西溪突然将脸别开,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秦珩鼻端是一阵味道清淡的化妆品香味。
他被酒浸润过的嗓音微微沙哑,“怎么了?”
“我……我有点累。”苏西溪咽了咽喉咙说。
“以前你这种时候从来不会说累。”秦珩语气中暗藏半分笑意。
“以前是以前,今晚是今晚,”苏西溪将手隔在她和他之间,说:“改天好不好,最近因为准备婚礼的事,我真的累了……”
话末的一尾音,有点撒娇的意味。
秦珩没有说话,呼吸也很规律,察觉不出一点谷欠望的味道,苏西溪抬眸便能从黑暗中分辨出他的眼睛,因为太亮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好似每一秒都在将她抽丝剥茧。
半晌,他笑着回答:“行。”
他手一松,苏西溪逃似的从他腋下跑开,开了玄关的灯换鞋,秦珩转过头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都是冷意。
☆、240。这次陆东庭可帮不了你了
240。这次陆东庭可帮不了你了
姜初映这晚没出现在陆家重孙的满月宴是因为回了G市。
一早就接到姜沁澜的电话,哭着说霍应出院了,而且还要跟她离婚。
霍应诚进医院后,昏迷,进重症监护室,手术,好转,再进重症室,前前后后也有了超过半年的光景,身体一直就没好全过。
这次终于得以痊愈,他这把年纪了,说痊愈其实也是表面的说法,只是没有严重到需要住院了地步,但是总会落下病根。
只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霍应诚出院之后宣布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和姜沁澜离婚。
但结婚这么多年,因为霍南琛的干预,姜沁澜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更没有被霍应诚正名过,即便是之前姜初映让霍南琛承认她和姜沁澜的存在,也从未公布过姜初映的母亲姓甚名谁年龄几何等信息,也没有明确说过霍南琛和姜初映母亲的关系究竟如何。
霍南琛现在可是霍家的一把手,他是商人,商人是什么?是人精。
尽管姜初映是律师,逻辑强悍,但是终究不如霍南琛强硬,更不比他有手段。
当初她提出条件的时候,霍南琛答应了,承认她们母女的存在是吗?行,承认姜初映不就是间接承认了姜沁澜么?
但他可没答应过,同意姜沁澜跟姜初映一样在外广而告之自己是霍家的谁谁谁,其实相当于还是一种变相的压制,拿捏着姜初映,等她给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满意与否,再看情况,姜初映便是想耍花招也没办法。
而姜初映也是个步步为营的人,霍南琛想跟她周|旋,她也未将霍南琛想要的信息一并给她。
曾经只说过一句:那个女人喜欢的陆东庭。
范围太广,根本无从下手。
姜初映期初跟霍南琛磨合着,想打太极,只告诉他,那人精神已经不太正常。
毕竟当初做过的丑事不可外扬,不然就像在自己身边安了个定时炸弹。
短期内,既然她在霍家还站不住脚,就不能将自己的筹码尽数抛出,可霍南琛也不是吃素的,她给多少信息,他便给她多少容忍度,她既然没有给出有用的东西,他连董事会也没让姜初映进。
这也让姜初映很无奈。
再后来忙事务所的事情之后,姜初映许久没回霍家,偶尔打电话问姜沁澜的情况,她言语组织能力很清晰,说一切都好。
这次,霍应诚提出要跟姜沁澜离婚之后,姜沁澜突然就崩溃了,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睡,睡醒了就喝酒。
霍应诚也不管她,自己住在了另外一间房里。
姜初映回到家推开卧室门,扑面而来一股红酒的味道。
床头柜上摆着只酒杯。
霍应诚对红酒有种别样的偏爱,在卧室里设了只欧式斗柜样式的酒柜,竹门收藏自己最爱的那几瓶红酒。
姜初映看着床边的几只酒瓶,霍应诚知道了恐怕要被气死。
“妈……”
姜沁澜听见声音,不仅没回头,反而是将自己埋进了枕头里,呜呜的哭起来。
姜初映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无奈的轻声说:“怎么回事您先跟我说清楚啊。哭有什么用?”
被子里渐渐没了声,姜沁澜却瓮声说:“你说我们进了霍家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我当初不就想为我们母女讨个名分,让你得到霍家女儿应有的东西吗?”
姜初映看着那微拱的一团,心酸各有,虽然挺羡慕那些家庭健全的人,但她也没拐过姜沁澜让她生来就是一个私生女,毕竟这么多年看到了姜沁澜为了她委曲求全。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让爸执意要跟你离婚?以前他不是待你挺好的吗?”
“我……”姜沁澜嗫嚅,不再说话,失声哭了起来。
鉴于姜沁澜之前有过精神方面的病史,这么久以来虽然好转,但不排除复发的可能,姜初映没再逼她。
“我去跟爸爸谈谈,他也还算疼我,说不定有转机。”
姜沁澜没反对,姜初映便出了卧室准备去找霍应诚。
刚要紧书房,就被刚从里面出来的霍南琛拦住了去路,“怎么?”
“我找爸爸。”姜初映说完要越过他开门。
霍南琛面无表情的拦在她面前,垂眸看了她一眼,“爸说有事跟我谈,他不见你们。”
姜初映反问:“我们?”
霍南琛嗓音很沉,一板一眼的复述:“是的,你么,你和姜沁澜。”
姜初映气得瞪大眼睛,咬牙切齿,“你到底跟爸说了什么?”
霍南琛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出几丝意味,“我跟爸能说什么?”
“要不是你,爸怎么会突然要跟我妈离婚?”
“老人家醍醐灌顶看清现实了,有问题?”
“你!”
霍南琛正正的挡在书房的门前,里面的人,就算听不清楚外面的动静,也大概知道的,而霍应诚至今没有任何的回应,让姜初映心下一凉。
霍应诚拖着姜初映到了自己卧室,将门一反锁。
他淡声说:“这样跟你说吧,老爷子离婚是离定了,你妈没可能在霍家继续待下去,至于你……毕竟是霍家的血脉,爸也不忍心让你离开霍家,但是你要知道,你妈要是没做些忘恩负义的事,老爷子也不会这么执意要离。”
姜初映咬紧了牙死死看着他,半天才将话出口:“你想说什么?”
“简单两句话,你妈必须要离开,而你,”他垂眸看了眼姜初映:“把那个人的关键信息告诉我,我可以告诉爸,那些股份是我自愿给你的,而你可以进董事会,可行使董事的权利。”
姜初映冷笑。
“对了,多补充一句,你妈做的事,足以让爸不给你任何霍家的股份,顶多给你些不动产,比如房子车子钱等,给你一晚上,好好考虑。对了,这次陆东庭可帮不了你了。”
霍南琛说完,拉开门,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姜初映如同被人抽尽了力气,死命的撑着才看看让自己没有全身发软。
有时候,事情来得措手不及,她根本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她离开霍南琛的卧室,直奔主卧,怒意大盛的质问姜沁澜,“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不然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姜沁澜许久才松了口,说她听到了霍南琛跟霍应诚的对话,霍应诚答应霍南琛,不会给她们母女公司的股份,她知道后,想拿点什么东西威胁霍应诚,想将他电脑里一些关于公司进行非法商业竞争的证据拷贝下来,结果被霍应诚发现了。
那天晚上,霍应诚大怒扬言要跟她离婚,气得血压猛增,她还失手将喘息困难的霍应诚推到在地。
那些日子,霍应诚昏迷不醒,她一直以为霍应诚命不久矣,夜夜梦见霍应诚满头是血的从他倒下的地方爬起来要掐死她,后来,她完全不敢入睡。
之后霍应诚苏醒了,她更是过得战战兢兢,但霍应诚竟然没有再提任何跟那晚有关的事,她以为这事就翻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