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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被迫仰着脑袋,估计是察觉了他神色不善,瑟缩着退了退,不知道含糊了一句什么,便不再开腔,任由他发配。
“说清楚,什么意思?”陆东庭垂眸盯着这个说话说一半的女人,想起昨天好像在餐厅见过她,他嘴角有笑意,“吃醋。”
苏窈呵呵两声,“我才不会吃你的醋,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这个人……”
她突然收声,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不逼你了,我放过你了。”
陆东庭收起那些许笑意,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不言不语时更显沉敛冷厉,总是给人不好相与的感觉。
苏窈盯着他,默不作声。
盈盈如水的眸子,水红色的口红使她多了几分妩媚,她就轻轻的对着他笑,笑着笑着,眼睛里有液体顺着眼角流下来。
陆东庭霎时手一松,苏窈脑袋一垂,枕在他的肩膀上,脸贴着他的颈。
苏窈吸了吸鼻子,“我不跟你结婚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要我相信一个醉鬼说的话?”陆东庭的唇就贴在她耳畔,幽幽仿若蛊惑的魔音,低冷的嗓音又莫名让人背后生凉。
苏窈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那你想怎么办。”
陆东庭抿紧薄唇,声音从她头顶砸下,“手机拿出来,视频删掉。”
苏窈乖顺的垂着头,“……手机上的视频已经删了。”
陆东庭眉梢一挑,“为什么删了?”
“天天打开相册就能看到,多不好意思……”她说话含含糊糊,头越埋越低,后脑勺却突然被人扣住,掌住她的脸,唇上传来一抹温凉。
咬着她,吸着她,苏窈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亮到极致,他唇上的温度比她低,她舔了舔,忍不住咬了回去。
她心想,陆东庭真是太客气了,最后还要跟她吻别。
吻就吻吧,反正她也不讨厌。
只是愈吻,苏窈意识就像是放空了一般,眼前黑黑的,全身疲软动也动不了,最后直接往下滑去。
苏窈抓着陆东庭西装的手突然松了,陆东庭贴着她的唇,愣了一下,手上却猛地一重,他低头一看,苏窈眼睛紧闭,眉心皱得死死的,脸色泛着不同于酒后的潮红,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再去摸她的手臂和脖颈,温度异常的高,刚才摸到她的脸在发烫,还以为是喝酒的缘故。
陆东庭把人打横抱起,到了地下停车场,吩咐司机:“去附近医院。”
他把人放在后座,苏窈人倒在他身上,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疼……”
“哪里疼?”
“肚子……”
陆东庭伸手去按她的胃,“这里?”
苏窈摇摇头。
他的手突然顿住,紧接着往下滑,落在她的小腹,“这里?”
苏窈脸色发白,“好痛……”
苏窈紧紧抓着他的衣服,陆东庭将人抱在自己腿上,突然看见刚才苏窈坐过的地方有一团鲜红,陆东庭盯着那一处良久,脑海中有片刻的空白。
“开快点。”
☆、052。陆东庭怎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妇产科?
052。陆东庭怎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妇产科?
医院。
值班的女医生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苏窈,摸了摸她的额头。
女医生刷刷在病历单上划了几笔,斜眼看陆东庭,“发高烧送到妇产科来干什么?”
“她小腹疼,出血。”陆东庭冷着脸向她阐明关键。
“来例假能不出血吗?大目前国内大多数女性都有宫寒痛经现象。何况她又是高烧,又是喝酒的,就算有了孩子也保不住。”
陆东庭被说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医生让他把人送到隔壁点滴室去打点滴,转身时推了推眼镜,垮着脸用方言说:“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都瓦特啦(脑子坏掉啦),生活习惯差,还连大姨妈跟怀孕都分不清楚,尽想着一时欢愉,到时候就慌了吧?”
陆东庭心里有把火在燃烧,又不好发作,看向病床上,已经醒来的苏窈羞愧到脸都不想露出来,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陆东庭伸手就将被子硬掀开,苏窈快速瞟了他一眼,继续将眼睛闭得死死的。
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良久,只听见陆东庭波澜不惊的声音,“没听见医生说什么?”
苏窈咬了咬唇,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手指勾了勾耳边的发,用小动作来掩饰着此时的尴尬,“我先去趟卫生间。”
陆东庭看着她晃晃的背影,估计酒还没全醒,视线下移,突然蹙了蹙眉,“等一下。”
苏窈,“怎么了?”
陆东庭拿过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穿上吧。”
苏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红得像是能滴血,伸手拿过衣服披上,陆东庭身形高大挺拔,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又宽又大,长度刚好挡住臀部下方。
苏窈在值班护士那儿要来一张卫生棉,才去了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陆东庭招呼她,“走吧,下去打点滴。”
苏窈烧得眼眶都在发干发热,加上痛经,身体也在发虚,感觉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身体已经透支到了极点。
她哑着声音说:“陆先生,这么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麻烦你太多了。”
苏窈突然的客气,让陆东庭原本还算柔和的五官霎时冷凝。
“苏小姐做人可真有趣,一句麻烦了就将我打发,你是不是太随意了一点?”
苏窈知道陆东庭这人阴晴不定,也知道陆东庭是一番好意,他本没有必要为她的事半夜在医院替她跑腿。
一开始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威胁他,可她觉得再也消受不起陆东庭的任何小恩小惠。
“单纯不想给你添麻烦。”她声音又粗又哑。
陆东庭黑眸深不见底,苏窈别开头,他却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几乎是拖着她往外走,“反正你也添了不少麻烦了。”
病来如山倒,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最为脆弱,身体与心理的防线倒塌,会失去反抗的能力,放弃内心的挣扎,只想让自己对眼前的一切逆来顺受。
苏窈也懒得再违了他的意,跌跌撞撞的跟着他。
到了急诊病房,苏窈躺在病床上。
陆东庭手里拿着收据和药单拿打点滴的药水,趁他还未离开病房,苏窈突然叫住他,“能不能顺便帮我去刚才那个病房拿一下包……”
陆东庭皱了皱眉,挺拔的身影已经离开了病房。
陆东庭拿了药给护士,才折回刚才的病房去拿苏窈的东西,出来时见走廊上浩浩荡荡来了一批人,匆匆往检查室走。
这批人不是别人,正是苏淮生和苏西溪,身后跟着保姆,戏剧的是,躺在病床上的是宋晓瑜。
苏淮生哪晓得这么巧,被拦在检查室外,立刻就去跟陆东庭打招呼,“陆先生,你这是……”
苏西溪也诧异,陆东庭怎么会大半夜的出现在妇产科?
当她目光触及他手上那只精巧的女士手袋时,脸色就不是那么好了,这不就是苏窈今晚上拿的那只吗?
☆、052。你今晚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052。你今晚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女人生性敏感且擅长于观察细节,半夜,妇产科,这样明显的带有暗示性的词汇组合在一起,那就是一个铁打的事实。
“苏窈有些发烧,我顺路送她来医院。”陆东庭此人不管对谁,尽管语气再平常,但总有一种强硬的冷漠,他又道:“恭喜苏总了。”
苏淮生悻悻一笑应承了,却不知是忧是喜,这样的年纪再得子,说出去不一定是多光鲜的事。
更令他讶异的是陆东庭和苏窈的事,他眼含担忧,“麻烦陆先生了,我这女儿不让人省心。”
陆东庭稍点了下头,“举手之劳。”
陆东庭告辞离开,苏淮生没有提取看望苏窈的话,毕竟,宋晓瑜有孕,苏窈见到他会作何想法?一番冷嘲热讽必定少不了,双方见面,十分尴尬。
陆东庭走远,苏西溪说出了苏淮生心中的疑虑,“发烧怎么会送来妇产科?”
苏淮生老来得子的喜悦彻底被冲刷掉,浑浊却精明的眼充斥着一股耐人寻味的算计。
见苏淮生不说话,苏西溪按捺不住性子,“苏窈和陆东庭关系肯定不一般,万一她怀孕了,陆东庭真娶了她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道你还能让陆东庭不准娶她?”苏淮生语锋一转,稍事沉吟,“不过,陆东庭真成了苏家女婿,也不一定是坏事。”
苏西溪悄无声息的握紧了拳,但也不意外苏淮生会这样说。
商界名利场,大家都在为自己打算,虽然说苏淮生更偏心她们母女,现在宋晓瑜又即将给他添个孩子,若是个儿子,必定得他器重,可苏窈跟陆东庭一旦成了,苏家和陆家便是姻亲关系,这样一来,苏窈给他带来的利大于弊,到时候她们母子三人将会是何处境?
————
苏窈吃了止痛药,手背被插上针管之后,迷糊睡去,再醒来时夜已深。
苏窈转头便看见坐在旁边椅子上闭眼假寐的陆东庭,点滴室的灯光调至柔和的暖黄色,晦暗的光线与黑夜交织,营造出一种静谧安宁的气氛。
陆东庭的线条硬朗脸庞陷进暗色中,薄唇紧抿,眉心隐有倦色,额前的发也有些凌乱,这样的状态,中和了他白日里那股生人勿进的攻击性,显得更加真实。
突然,他幽幽睁开眼,直直盯着她,苏窈来不及收回视线,指了指空了点滴瓶。
陆东庭按了病床床头的铃,没一会儿护士来拔了针,苏窈手背已呈水肿状态。
“烧差不多退了,可以回去了,按时吃药。”护士将开好的口服药拿给她。
陆东庭对遇见苏淮生一家的事绝口不提,早先他已让司机下班,这会儿领着苏窈下停车场送她回去。
苏窈也未出言拒绝。
到了公寓楼下,陆东庭一言不发的推开车门,苏窈见此,也只能让他跟着自己上楼。
苏窈开了门,就站在玄关门口,这和两天前的状况相同,可她说的话却截然相反,“陆先生,就不请你进来坐了,这么晚了,实在麻烦。”
“这就是你的处事之道,”陆东庭倏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苏窈也不反抗,陆东庭见她一副顺从样,更加反感,冷了声,“苏窈,你今晚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苏窈退了烧,彼时脸上红潮消退,便显得格外苍白憔悴,她舔了舔干裂的唇,“可我今晚说的都是真的,我不逼你跟我结婚了。或许,你就更喜欢我逼你做不想做的事?陆先生你是受-虐狂吗?
“态度给我放端正点。”
苏窈眉梢一挑,使病态的脸上多了一丝明亮的色彩,语气是空前的诚挚,“此前是我人蠢胆肥,我郑重道歉,无意挡了你和心上人的路,陆先生,对不起。那晚的事,还请你无需计较,就当做是个意外。”
陆东庭收回手,单手抄袋,凛冽的眉宇间哂笑的意味很浓:“谁跟你说的这些?”
苏窈半分认真,半分嬉皮笑脸,“不管是谁,总之我不想当小三,会折寿的,你再待下去,我怕会反悔。”
☆、054。还不走?等我亲自请你出去?
054。还不走?等我亲自请你出去?
陆东庭杵着不动,挡在她面前,形成了一股压迫的气场。
公寓里还未开灯,但是厨台的吊灯却是亮着的,如同孤岛上的灯塔,那样的独树一帜,尤其的引人注目。
陆东庭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往里看了一眼,地上一片狼藉,陶瓷碎片中间躺着一只电水壶。
苏窈察觉,下意识去挡。
生怕一不小心暴露自己那片疮痍之地。
“还有什么问题吗?”苏窈问了一句,下一秒就开始自问自答,“如果你是担心我怀孕的话,大可放心,那晚之后我吃了事后药。”
可能就是因为吃了药的缘故,她这次例假推迟了两周。
此时,陆东庭的表情令人难以捉摸,苏窈知道这个男人喜怒不形于色是常态,但是这种时候,终于摆脱了她这个麻烦,至少不该是这样眼波极淡的样子。
“再见,咱们的旧账,以后有机会,再算罢。”
苏窈说完,伸手去关门,陆东庭突然长腿一伸,用脚抵住了底部门框,眼神终是有了些变化,沉沉的,带着一种未知的危险,“什么旧账,说清楚。”
苏窈微微侧头,苍白的小脸失了香艳,勉强算得上乖巧软糯,“你猜。”
‘砰’的一声,一扇门将陆东庭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苏窈疲软的靠着门坐下,将头深深埋进膝盖。自虐似的闷住自己的呼吸,直到大脑缺氧,她才不会再听见回荡在耳边的那句,充满厌恶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贱”!
她跟陆东庭多待一秒钟,这个声音便耳提面命的批判、数落着她的行径是多么可耻。
也许秦珩说那些话只是一时气急,只是男人对未曾得到的人事感到心有不甘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