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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坐上车之后,仍旧时不时给萧宋离拨个电话过去。
陆东庭下午还有会议,先回了公司。
苏窈在回家的路上,临时改道去了顾涟漪和宁钦的家里。
宁钦和顾涟漪结婚将近一年,家里已经添了个五个多月的小姑娘。
苏窈醒来之后,去过他们的新家一次,告诉司机地址,然后给顾涟漪打了个电话。
她到的时候,刚摁门铃顾涟漪就跑来开门了,“你真快,来来来,快进来。”
“没事先跟你说,没给你添麻烦吧?”苏窈笑。
顾涟漪佯装横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嘿哟,您可别说了,一个多月没联系,你再不打电话我都快不知道您老人家是谁了,突然来找我,还真是添了大麻烦。”
苏窈见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鞋柜里给她拿了双拖鞋出来。
“劳烦你了,孩子妈。”苏窈赶紧接着,就差没鞠个躬。
顾涟漪好气又好笑,“别装模作样了。”
说完引她进去。
顾涟漪生了孩子之后脸上长了些肉,以前她过于骨感,如今看着整个人都温和了不少。
“芒芒呢?”
宁钦和顾涟漪的女儿大名宁伽顾,听起来像男孩子,于是起了个温柔一点的小名,其实也不过因为是顾涟漪孕期爱吃芒果,吃到差点得妊娠糖尿病。
“生病了,刚从医院做完雾化回来,在楼上睡着了,不然我哪能得闲。”
阿姨在厨房做午饭,顾涟漪跟苏窈在书房里聊天。
顾涟漪贼眉鼠眼的问她:“我看到一些小道消息说你在拉斯维加斯跟一个小开那什么……是不是真的?”
顾涟漪是新手妈妈,之前那段时间忙着照顾新生儿,苏窈刚醒来不久,来看过一次芒芒之后,带着陆希承到处旅行,许久不见影子,加上时差,两人又有各自的琐事,确确实实已经一两个月没联系了。
但顾涟漪听到某些传闻,比别人都要晚,全因前几天她去宁钦的事务所等他,然后无意中听见宁钦的一名委托人——一位咨询父亲遗产问题的贵妇——正在跟同行的朋友说苏窈的事。
苏窈懒懒散散的歪在沙发里,手里捧了杯热水,抬眸瞅她:“谣言你都信。”
顾涟漪撇撇嘴,突然笑了,“我听说还拍到了照片,有实锤什么的,我当时差点没忍住让那人给我瞧瞧哈哈哈。”
苏窈瞥了她一眼。
顾涟漪突然玩笑道:“不过啊,要是你真跟人好上了,陆东庭会不会主动休了你?”
苏窈突然想起今天的事,还有一些别的,沉默了一下,说:“他只会杀了我。想让他主动休了我,比登天还难。”
顾涟漪早就知道苏窈想离婚,上次苏窈跟她说,她醒来之后看见了随陆东庭到医院来的姜初映,他是去营救前任了无误,那时候她就觉得此时不离,留着过年?
可如今还真是过了年了,陆东庭铁了心不离,谁能拿他有办法。
“不过,”顾涟漪打量着苏窈,“我看你也不像之前那样,不离婚誓不休了。怎么,陆东庭向你忏悔了?”
苏窈蹙眉,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即使还有离婚的心,也没有闹下去的力,这一场很漫长的拉锯战,再多的决心也可能被碾磨成深深的无奈,连目的都变得模糊不清。
顾涟漪用手肘撞了撞她,“说话啊。”
苏窈摇摇头没回应,而是把陆苒宁去世和萧宋离失联的事情告诉她。
顾涟漪撑着腮叹了口气,“所以,陆瑞姗这疯婆子,找不到你弟,把事情都怪罪到你和陆东庭头上,这意思是势必要跟陆东庭来个你死我活了?于理关你屁事,但是于情你有点不好做……不过,我怎么觉得她这理由太过牵强了呢?”
律师的鼻子,向来能闻到阴谋的腐臭味。
苏窈却觉得还算是情理之中,“毕竟她女儿的死,个萧宋离有间接关系,那么年轻一个人,没有该恨的凶手,就只好冲始作俑者发泄。能理解她,但不接受。”
“难说。”顾涟漪舔了舔唇,微眯着眸,喝了一口水,看向墙上一副油画,喃喃,“资本家的阴谋论若是能出书,那能出到新闻联播大结局,你试试往别的方向想想看,我觉得有些奇怪……”
犹豫信息不全面,顾涟漪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刚想着突然听到隔壁传来‘惊声尖叫’,她‘啊’了一声赶紧往外走:“芒芒醒了。”
小家伙醒来之后,正蹬着腿在婴儿床里干哭,见到顾涟漪之后渐渐收了声,睁着一双眼睛委屈巴巴的哼唧了一声。
又将眼睛转向苏窈,好奇的望着她。
顾涟漪带宁伽顾出去的时候被宁钦事务所的下属问过:“我怎么记得你生的是女儿?”
几个月的小孩子,头发还很少,常常是雌雄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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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休完春节假期,陆东庭早上刚过去公司就给下属开会,忙到中午吃了个外卖,下午又有个高层会议。
刚出电梯就看见了立在不远处跟下属交代工作的陆瑞姗。
褪去了早上一身黑衣,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香奈儿早春套装,淡粉色的上珊和包裙,衬得人面桃花。
陆东庭勾了勾嘴角,走近,低头看着她:“陆总早上还陷入丧女之痛中,这么快就能收拾好情绪重返工作岗位,当得起‘敬业’二字。”
陆瑞姗听了,心里骂他,面上却全然不当回事一般笑说:“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凡事都已经容易看得开了,我这个当妈的要是一直沉浸在悲痛中一蹶不振,谁还来替她讨回公道?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经不起事,老婆病了都能备受打击,萎萎靡靡数月,不问世事,好在也走出来了,皆大欢喜,是不是?”
陆瑞姗那声皆大欢喜,语气咬牙切齿得,真是能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陆东庭似笑非笑的望她两眼,“是,我萎靡不振时,多亏了您老人家跟二叔忙着公司的事,都听人说以前那个只会游手好闲的二小姐那段时间在工作上尤其下功夫花心思。”
“花了心思又怎样?”陆瑞姗不以为然的笑笑,“公司挑大梁的,股份最多的,不还是你么?”
“能者多得。”陆东庭丝毫不见谦逊。
陆瑞姗脸色垮了垮。
姚现在身后提醒:“陆总,会议马上开始了。”
陆东庭点头,目光快速略过陆瑞姗,率先往会议室走去。
陆瑞姗看着那抹背影,几乎咬碎牙齿,门一关上,她立刻将手里文件摔在地上,“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跟我这么说话?敢贬低我这个花了心思下了功夫的长辈还不如他能干!”
下属被吓得脸色惨白,立刻给她收拾好文件,把她送进了会议室。
“狂什么狂,到时候有他好看。”陆瑞姗说着,一把推开会议室大门,冷冷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那人。
☆、332。轻易放手你真的舍得?
332。轻易放手你真的舍得?
陆东庭手里拎了支钢笔,舒舒服服靠着,漫不经心转着椅子,瞧见她进来,看了一眼,然后说:“开会。”
会议讨论事项过多,一直持续了两三个小时,快结束的时候,陆瑞姗的秘书递来手机,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戴律师已经打了两个电话过来了……”
陆瑞姗沉了沉脸色,不过等了二十分钟而已,急什么急……
她看了看陆东庭,侧着身子绷着嘴用气音道:“你让他再稍微等一会儿,马上就结束了。”
她其实心里已经有些不安稳。
汤显介绍给她的这个律师,不知道什么来头,本事大得很,心气也高,表现上看去为人温和谦逊,一副绅士君子的模样,可实难说话。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他说作为他的委托人,在委托的相关事项上必须事无巨细不能隐瞒,否则,他微微一笑,恕戴某没那个本事接受委托。
瞧瞧,这样大的架子。
可汤显之前又跟她说过,这个人如何如何厉害,她
这会儿就唯恐会得罪这人。
毕竟她也暂时找不到本事大又让她放心的人,主要是汤显这辈子从未看错人,不然他在那个大家族里,早就被啃得没了骨头。
于是她又补充,“好言好语拖一会儿,别冒犯了,知道怎么做吧?”
秘书颔首,“是,陆总。”
好不容易开完会,陆瑞姗火急火燎往办公室里赶,却见那人面前堆着一封封的文件,旁边搁着热茶和金丝眼睛,自己却翘着腿坐在那儿低头玩手机。
陆瑞姗压下火起,蹬蹬蹬踩着高跟鞋朝对方陪了个笑脸:“戴律师,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
年轻男人抬起脸,丝毫也不客气的笑道:“没事,现在已经四点过,聊也聊不了多久了,下次陆总尽量挑空闲的时间,时间不等人。”
呵,这戴司圣……
陆瑞姗抵了抵后槽牙,硬是将嘴角弧度一展,“没关系,咱们一起吃晚饭,边吃边聊。”
戴司圣垂眸挑挑右眉,“可能不行了,我晚上跟我未婚妻有约。”
“戴律师这么年轻就有未婚妻了?”陆瑞姗诧异,“那好办,将你未婚妻带上,咱们一起,怎么样?”
戴司圣没有应,似乎在考虑什么,最后爽快的说:“行,我问一下她的意见。”
没过一会儿,打完电话的戴司圣回来告诉陆瑞姗,得去接人,直接去吃晚饭的地方。
拎着公文包往外走的时候,见到了边打电话边往办公室走的陆东庭。
“你晚上也不回家吃饭?”
陆东庭察觉到一道注视的目光,粗粗的看了一眼,随意的眼神也带着冷厉。
“嗯,中午吃的什么?喝酒了没?”低沉的声音却有种刻意放缓的轻柔,“嗯,那我晚点过来接你,你在那儿再玩会儿。”
走廊上擦肩而过的时候,戴司圣眼底噙着一种平静的忖度。
人走过的时候,陆东庭停下,挂了电话之后问姚现,“那是谁?”
“从陆总经理办公室出来的,”姚现灵光一现,想起了什么似的,“上次他来过公司,我见过一次,是律师,忘记叫什么了。”
陆东庭突然冷着声笑了下,进去了,姚现瘪瘪嘴,看了眼陆瑞姗办公室那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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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挂了电话,抱着吸嘴唇的小芒芒。
顾涟漪从厨房那边过来,手里拿着奶瓶,“连你中午吃什么都要过问,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苏窈的手指被芒芒抓在手里,她攥着那嫩嫩的小手,说:“什么时候男人会对你特别殷勤?”
“心里有鬼的时候!”顾涟漪打了个响指,“他不就是愧疚嘛,讨好你咯。”
苏窈瘪嘴,她又何尝不知道,可男人的态度越是殷勤,只会让女人心里更不舒坦,就像是不断的提醒你,他曾做过让你无法释怀的事情。
这根本就是无用功啊。
可要是一成不变,你会觉得这个男人不知悔改,根本不在乎你。
“要是宁钦在你……”苏窈才刚开口,又觉得没有一段感情是可以复制的,顾涟漪和宁钦之间,跟她和陆东庭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共通点,哪会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
于是作罢没再说。
顾涟漪知道她想说什么,“你和陆东庭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太平过,我和宁钦虽然也是磕磕绊绊走过来的,但是我们一开始就是有感情基础的,跟你们不一样,你俩是属于地基没打好。不过讲真,我跟宁钦谈了两三年,如果他还会在我生死关头在另一个女人身边,我会怀疑人生。”
苏窈没说话。
顾涟漪一开始就劝过她,她执意要开始,走到这一步也是没办法的事,感情嘛,不经过淬炼哪能得道,见她这样还是于心不忍。
“你不如就像你一开始那样,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态,毕竟现在都有感情,轻易放手你真的舍得?你不防试着打开心结,将当初的事问清楚,或许他有难言之隐……”
顾涟漪越说越说不下去了,什么狗屁难言之隐,那种时候什么难言之隐都不足以弥补苏窈当初的遭遇。
她抱过芒芒,给她喂奶,问苏窈:“你还在吃那个药没有?”
苏窈一怔。
她那药并不是定时定量吃,一定要到了自己觉得忍不了的时候才吃,但是最近,好像都忘记了吃药……
“有好些天没吃了……”
“这不是好现象么?”
苏窈抿了抿唇。
六点左右陆东庭过来接苏窈,刚好碰见了回家的宁钦,就多聊了会儿。
宁钦进门就抱着女儿不撒手,聊天的时候都要抱着。
陆东庭坐在看了又看他怀中那小女孩儿,“有那么稀罕么,一直抱着。”
宁钦用手指挂了挂女儿脸颊上重重的肉,盯着怀中的小人儿,满眼宠溺,“当然稀罕,我女儿,爸爸不稀罕谁稀罕,是不是?”
芒芒吸了吸嘴唇,张开嘴就想咬住宁钦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