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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早上没睡好,黑眼圈很严重,走得急连妆也没化,就戴了只墨镜,因为有了一层遮挡,她回答陆东庭的时候其实也没正眼看他,用眼睛对着他的方向,眼皮朝下看着地上。
“苏窈,你最好想想我昨天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要跟我拗着,还是安安心心当你的陆太太。”陆东庭发现了她刚才漫不经心的敷衍,所以这时候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脸色沉沉的,黑眸阴郁,眉眼间自然浮起一层常年身居高位着累积起来的威严,叫人难以有勇气直面反抗。
这次苏窈终于抬起眼来看了看他,默默的抿了抿唇。
本来以为送到这儿就好了,陆东庭却拉着她往安检口的方向走,要她送到最后一步。
苏窈,“……”
她最近两天觉得很累,睡眠严重不足导致她精神萎靡,身上没什么力气,脑子里又反复的想着陆东庭的那些话,耗神耗心。
陆东庭进去的之前看了一眼戴着墨镜、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的苏窈,他紧了紧她的手:“走了。”
“嗯,路上小心,到了发短信,注意休息。”
“就这些?”陆东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苏窈顿了顿,反正戴着墨镜跟戴了一层脸皮一样,她看了看周围,凑过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再见。”
☆、109。要帮太太换个律师吗?或者派人监听?(6000)
109。要帮太太换个律师吗?或者派人监听?(6000)
毕竟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公众场所,苏窈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抬起手用食指往上推了推墨镜,气色不算好的脸颊浮现出两片淡淡的红晕。
她有些羞赧的转开了脸。
陆东庭凝眸望着又将手揣回了口袋、脸朝向人群的苏窈,嘴角微翘,只是苏窈没再看他,自然也没发现那抹淡淡的笑意。
“回去吧,困就再睡会儿。”陆东庭终于松口。
苏窈如蒙大赦,半垂着头点了点,没有丝毫留恋,转身就走。
陆东庭转头看着那抹越来越远的身影,纤细单薄,他目光凝冷,高挺鼻梁下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这种时候她跑得比谁都快,昨天那些话,想来她也没怎么听进去。
过了会儿,姚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苏窈的背影,还在看什么呢?人都走那么远了。
“陆总,该你了。”
陆东庭转过头,线条分明的轮廓有些阴郁。
过了安检,有工作人员引路陆东庭去VIP候机室。
陆东庭一身裁剪挺括的手工西装,包裹着颀长的身躯,带着姚现和助理,给人的直观感受便是成功的精英人士,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本就生得好,更是吸睛。
陆东庭问姚现:“最近她还跟齐宗临有联系吗?”
“沈劲说除了那次一起去苏氏找苏淮生之后便没见过面,但是她要把股份转让给萧宋离,手续繁复,估计之后还是会再见面的。”
陆东庭脚步未停,单手抄袋往前走。
见他没说话,姚现问:“要帮太太换个律师吗?或者派人监听?”
陆东庭沉默了一下,“不用。”顿了下,又补充:“她不喜欢。”
————
苏窈一路出了机场,机场外面天光大亮,但是抬头望向天空,却不见太阳之间一轮光圈,透过云层散发出大雨之前的晃眼的亮,这种不正常,就像是人将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B市机场是国内吞吐量最大的机场之一,不时又能听见飞机升降滑过跑道的轰鸣声。司机将车开过来,苏窈上了车,看见刚升空的一架飞机,估计不是到纽约的航班。
车子逐渐远离航站楼,苏窈取下墨镜,双眼中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眼睛酸涩得有些发疼,她靠着车座闭上眼睛,悠悠晃晃中睡了过去。
但显然睡得不够安稳,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听从陆东庭的话,安安心心的做陆太太,陆东庭也对她宠爱有加。
但是画面一转,陆东庭和姜初映站在教堂里,一个黑色西装清隽完美,一个白色纱裙神圣洁白,姜初映那身婚纱比她结婚时穿的那一身还要隆重美丽。
叶棠茵摸着那身婚纱满面和煦的笑容说:“这可是我的设计师朋友耗时两千多个小时精心缝制的!”
就在神父问陆东庭愿不愿意娶姜初映为妻的时候,她挺着大肚子一把推开教堂大门,双眼含泪的说:“陆东庭,你不是说对我有感觉吗,那你怎么能娶她?”
两侧千百宾客齐刷刷的转头看着她,一阵唏嘘,有同情,有谴责,也有看笑话的。
陆东庭冷峻如斯,说出的话也如同冰渣子似的,夹着冷嘲,“你不是说了吗,感觉这种东西随时都能消逝的,我早就厌倦你了。”
叶棠茵拦住她,板着脸说:“窈窈啊,你跟我们东庭结婚,本来就是图谋不轨,连我都被你骗了!既然东庭找到心爱的人了,你就别纠缠了,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就把他交给我们吧。”
“别这样,不……”
她顿时感到眼前闪过一片刺眼的白光,差点晕过去。
“陆太太,到酒店了。”
苏窈听见声音,猛地醒了过来,车外光线十分刺眼,她摸了摸脸上,一片温热,她赶紧抹了把脸,眯了眯眼睛,将拿在手里的墨镜戴上。
门童给她开了车,她拎着包垂着脑袋匆匆往酒店里走,就连叶棠茵从她身边经过她都没发现。
还是叶棠茵反应过来,倒转回来一把拉住她,“嗳,窈窈。”
苏窈恍惚间回过神来,十分窘迫,她抱歉的看着叶棠茵,“妈,我刚才没看见你……”
叶棠茵披着一头卷发,身段苗条还似少妇,脸上连皱纹都很少,乍一看依旧是三四十岁,气质雍容又温婉,身边经过的人听见苏窈叫她‘妈’,不由得狐疑的看了一眼这二人。
叶棠茵小心的搂着苏窈的手臂,语重心长的嘱咐:“你呀走路可别出神,万一被人撞到或是没看到台阶,受伤了怎么办啊?痛的还是你。”
或许是刚才那个梦的原因,苏窈觉得她有点受不起叶棠茵的好,叶棠茵对她越是好,她心里的愧疚就多一分。
苏窈反手扶住叶棠茵,“我又不是小孩子,况且被撞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什么不能怎么样,你可别小瞧这一撞,万一……”万一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就因为这么一撞,把我的小孙子撞掉了可怎么办?啊呸呸呸,乌鸦嘴……
叶棠茵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无法自拔,至于后面那些没说出来,是不想给苏窈压力,虽然她很想很想抱孙子啊,但她不想成为干涉子女生活的讨人厌的婆婆啊。
因为她生陆东庭时也就二十岁出头,在同龄人中算是很早的了,但是很多差不多大的姐妹,人家儿子比自己儿子还要小好几岁,人家都已经抱上孙子孙女了,她别提多眼红。
她在伦敦有一个朋友,那朋友的儿子娶了一个中国姑娘,生了一对龙凤胎混血儿,她每次看着的时候不仅艳羡,简直想抢一个回家!
叶棠茵越想越泄气,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苏窈的肚子。
“妈?”
苏窈看她说到一半打住,就愣住了,便喊了她一声。
“啊?哦哦,我下来是想去餐厅吃午饭,来来,刚好,一起去吃,你也饿了吧,你看你肚子都饿瘪了。”叶棠茵打哈哈的掩饰自己刚才那个眼神,拉着苏窈就往餐厅走。
苏窈很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被风衣遮挡的肚子,“……”
吃饭的时候叶棠茵为了让苏窈增进对陆东庭的了解,给她讲了许多陆东庭小时候的事。
比如陆东庭上小学的时候跟班里孩子不合群,老师跟叶棠茵告状,叶棠茵质问他为什么不跟同学好好相处,陆东庭的回答是:没空。
又比如刚进入青春期的陆东庭,早上考试作弊被校长收缴了小纸条,下午就跟人打群架,约在了校长的家门口,结果在两方对峙之下,校长不敢回家,躲在路边的车里给陆东庭他爸打电话,快天黑了愣是没等到校长,陆东庭抡起棒球棍正要开打的时候,被半路突然杀出来的陆爸爸绑回了家。
苏窈多是静静听着,陆东庭这样的人,有离经叛道的时期并不诧异。只是她认识他太晚,届时他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已经告别那样炽烈的岁月许多年。
其实苏窈很想问叶棠茵当时为什么要带着陆东庭出国,一走就是那么多年,到现在她也不曾真正久居国内,但是害怕这个话题会让影响叶棠茵的心情,便没有问出口。
叶棠茵对苏窈的好,那是毋庸置疑的,不仅体现在物质上想无限满足她,还亲手给她煲汤,微信上发各种食谱,嘱咐她工作太累了,不要忽视了自己的胃。
苏窈和叶棠茵在B市呆了两天之后回上城,因为陆东庭在出差,叶棠茵暂时住在紫园,晚餐总要亲自做两个菜给苏窈尝鲜。
上了近一周班,陆东庭还没回来,叶棠茵今天一早和姐妹们组团出发去云南旅行了,苏窈也跟顾涟漪在周末约好出去逛街。
顾涟漪刚见面就掐了一把她的脸,“结婚之后,脸色越发红润了。”
这全都是叶棠茵的功劳,苏窈这一周体重就涨了一公斤,下巴的弧度在往圆润的方向发展。
顾涟漪最近新烫了卷发,还剪了空气刘海,妖娆中还带着点俏皮,跟宁钦重归于好之后,顾涟漪又恢复成了那个‘偏偏骄纵’的良家少女,再也不混酒吧,出门也不用带脑子了。
两人逛累了找了间咖啡厅休息的时候,顾涟漪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宁钦让我给你带个话。”
“宁钦?”
“嗯,江御笙跟他说起,你爸,就是苏淮生,最近找他谈香港那边的项目,好像是那边资金还不够,而且江家在那边的影响力挺大的,也想借此宣传吧。”
苏窈心中一沉,没想到苏淮生脸皮厚成这样,主意打到了陆东庭朋友的身上。
沉默了稍许,苏窈问顾涟漪,“能从宁钦那儿帮我要到江御笙的电话吗?”
顾涟漪嘴角一勾,做个了‘我懂你’的眨眼的表情,立刻拿起手机将江御笙的电话发给了苏窈,“我就知道你会要,所以早有准备。”
“麻烦你了。”
顾涟漪翻了个白眼,指着她警告说:“你跟我之间不许说这些。”
——————
晚上回到家,苏窈立刻上楼给江御笙打了个电话,响了几声过后通了,说话的却是一道清冷婉转的女声:“喂。”
苏窈本能的以为自己打错了,“不好意思,我打错了。”
“你找江御笙?”苏窈刚要挂电话,那边却适时的阻止了她。
苏窈为自己的犯蠢懊恼了一把,江御笙的电话被一起的女人接起,太正常不过了。
“对,能把电话给他一下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两声,语调一转,有种故作妩媚的娇软,却叫人耳朵都酥了,“他在洗澡,你找他干什么?要我帮你转达吗?”
苏窈拒绝,“不用了,待会儿你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就行。”
“等一下,他出来了。”
苏窈刚要掐电话的手又顿住,耐着性子等这女人将手机给江御笙。
“你的电话。”这次女人的声音有种漫不经心的轻慢。
“谁?”江御笙并没有因为她接了自己电话而生气,反而声音有种淡淡的柔和。
“我怎么知道?”女人语气冷冷的酸了一把,其实根本没什么起伏,“估计是你外面的小情人吧。”
“我的小情人不就只有你吗?”
苏窈扯了扯唇角,有些尴尬,不知道这样听人家***,是不是不太礼貌,她或许应该挂电话。
“是么,”女人不以为然,清冷的语调不徐不疾,“据我以前所知,你的小情人可不止我一个。”
但江御笙只是好笑的说了声:“别闹了。”随后接起了苏窈的电话,“喂。”
“江先生,我是苏窈。”
“嗯,你说。”
苏窈把自己的想法跟他直说,大概就是还请他不用插手苏淮生的事,拒绝他就行了。
江御笙想了下,似乎很为难,但不知他的为难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调侃苏窈,“这似乎不好吧,那是陆东庭的岳父,陆东庭又是我的兄弟,说什么我也该卖一个人情,总不能让你白白嫁给老陆,你说对吧?”
江御笙在婚礼的时候,跟陆东庭站在门口,可将苏窈说的那些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听进去了,他反对季远骁老是将姜初映往陆东庭面前送,但是对苏窈也没有好感。
陆东庭被人摆了一道,多冤啊。
苏窈还不至于听不出江御笙话中深意,那句‘总不能让你白白嫁给老陆’,苏窈听着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没表现出来。
“对,面子是要卖,但是江先生是商人,总该权衡利弊,只要你让人一查数据就能发现香港这个建筑项目是捞不到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