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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2章 等的就是你！【07】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萧闲想问当初萧问让他问的事情，萧问的意思是凌虚子反而好像知道一些事情一样，凌虚子显然和萧闲是有什么关系的。
只是现在萧闲又觉得不知道怎么问了，因为如果凌虚子和自己有关系，那和萧问应该也是有关系的。
毕竟自己先帝之子，萧问是先帝的太子，那凌虚子是什么人？
不过凌虚子看起来年纪要大一些，甚至年纪还在皇帝之上吧。
凌虚子那飘飘的长须在判断年龄上很会混淆重点，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纪。
因为时下人过了三十有的就会蓄须了，但是这胡子的质量也和头发一样有好有坏，尤其是凌虚子这种看起来仙气飘飘的道士，还真是不好判断。
而且现在凌虚子语气似乎有点刻薄，自己若是问和他有什么关系，肯定会被他嘲弄的。
就在萧闲犹豫的时候，沈明珠已经笑道：“咱们代州这里可有意思的很，道长如果没有急事，不妨可以留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也好四处游玩游玩。”
听她主动出口相邀，凌燕眼睛一亮，热切地看着凌虚子。
凌虚子微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他似乎明白什么似的，赶紧又正色起来。
凌虚子考虑了一下，道：“反正我师徒二人也是四处游玩的，既然到了旧友这里，也不妨就盘桓逗留些日子吧。”
凌燕见**答应了，高兴的道：“对啊对啊，**，咱们住在这里，省了住客栈打尖吃饭的钱呢。”
这一路上他们可没有银子了呢，要不是**医术高明，帮着人家看看吧什么的，他们估计要喝西北风了，可**为**方，看了病如果人家穷苦的，经常就不肯要银子，有时候还将自己的拿去救济人家了，所以这一路上别提什么潇洒了，住客栈都只能住最差的呢。
萧闲看凌虚子答应留下来，也松了口气，现在不好开口问到事情，那就慢慢地问吧。
沈明珠起身道：“你们先聊，我去吩咐厨房给两位准备斋饭，另外布置一下院子。”
说着就告辞走了。
凌燕很想追出去告诉她不要斋饭，要大鱼大肉，他都多少天没见过荤腥了，现在简直是看见活牛活羊都能闻见那种烧烤的香味了。
尤其是到了饭点的这个时间，大厨房里已经飘出来了炖肉的香味，那香味简直是顺风飘十里呢，他肚子早就受不了了。
要不是有那些茶点垫吧了一下，他早就忍不住冲过去了。
很快，沈明珠打发小厮来请两人过去，可以洗漱一下，然后准备吃饭。
师徒二人去了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清幽安静的小院。
领路的小厮和另外两个小厮是负责听候他们吩咐的，院子里还有两个洒扫的婆子，没有其他人。
这座小院离后院远一些，也远离大街，所以非常清静，虽然到了深秋，可院子里依然草木扶疏，非常有意境。
两名小厮打了水来，又给两人准备了欢喜的衣裳，然后就被凌燕吩咐先退下。。。。
☆、第4023章 露出马脚【01】
两名小厮打了水来，又给两人准备了欢喜的衣裳，然后就被凌燕吩咐先退下。
等他们一退下，凌燕立刻跟猴子一样敏捷地窜上蹿下，每一个角落都查遍了，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查过了，这里很安全，没有人监视。”
凌虚子瞥了他一眼，道：“若是人家要监视，哪里会在你眼皮子底下，自然是要在远处高高的位置了。”
说着他若有似无地朝外看了一眼。
凌燕也好奇地朝外看去，小院的外面，有其他的院子，还有高高的大树，然后有楼阁，还有高高的灯塔以及角楼、钟楼和鼓楼。
可是那些离着远呢，他们要监视，得是什么眼神啊。
凌燕才不信呢。
“**，**服侍您沐浴吧。咱们好几天没洗澡了，**都要臭死了。”
凌虚子被他说的眼神一变，傲娇地道：“那是你臭死了，为师可不会。你懒惰不肯洗澡，难道以为为师也和你一样吗？”
凌燕诧异道：“**，**一直和您在一起，您是什么时候洗澡的呢？**竟然没有发现。”
凌虚子呵斥道：“你敢质疑为师么？为师功力深厚，不出汗，没有污垢，打坐的时候内力运转，仙气自然会将身体的污垢洗涤一新的。你整日价偷懒，修为没有任何进展，反而要来拉低为师和你一般臭，你是何居心？”
凌燕一听，立刻心服口服了，忙跪地道：“**，**知错了。”
凌虚子摆手，“起来吧。要勤练功。”
凌燕用力点头，起身来去给凌虚子准备沐浴的东西，回头却又纳闷：为何我练功的时候，会出一身臭汗，就算是打坐，内力运转之后，也会渗出一层污垢来，可**反而就不会呢？**真是厉害！
凌燕不由得对**更加敬佩了。
“**，你说他们留下咱们，是不是别有用心呢？我总感觉他们不怀好意呢。”凌燕又开始磨练他那具有侦探性质的脑子了。
凌虚子闭着眼睛道：“无妨，咱们也不是纸糊的，还怕他不成。再说了，咱们来这里也有目的，若是他不留下咱们，还要赶咱们走，为师反而会为难呢。”
凌燕见**这样说，就放心了，那是可以住久一点吧，自己可以多吃点肉吧。
就算是**不让吃，那去外面悄悄吃，应该没有关系吧。
师徒二人在这里猜测，而萧闲和沈明珠也在说他们呢。
两人已经习惯遇到这样的事情便一边对弈一边对话，当脑子需要集中精神做一件事分胜负的时候，有时候反而于另外一件事上可能有什么灵感突破。
凌虚子那件事，他们没有和莫如晦等人商量，觉得不是事关全局的大事，多半是私事，还是自己解决的好。
“凌虚子突然来到代州，绝对不是巧合。”沈明珠一边落子，得出自己的结论。
萧闲点点头，“我也这样觉得，总觉得他很神秘，神秘得让人觉得那是理所当然了。”。。。
☆、第4024章 露出马脚【02】
沈明珠道：“不知道能不能从他那个小徒弟那里入手，看他的样子，倒是好对付。。”
只怕准备几顿好吃的，多做一些大鱼大肉的，他吃得满嘴流油的时候就说了。
萧闲摇头，“我反而觉得凌虚子似乎有事情也是瞒着这小**的，他那种憨直的狡猾，倒像是真的，不像是装的呢。”
凌燕看起来好像很伶俐狡猾，可实际骨子里却有一种让人一眼就能看透的憨直，也就是沈明珠觉得几顿大鱼大肉就能哄到手的人。
这样的人，与其说是凌虚子的帮手，倒不如说是凌虚子找来掩护自己的呢，有这么一个**在身边，别人想必也不会怀疑他的。
沈明珠道：“咱们且不去管他，让他们住在这里，慢慢来，总归有办法的。”
萧闲突然想起什么，道：“要说起来的话，这师徒二人只怕也不是现在才来的代州，他肯定也知道万轻侯和凤鸣镝来过这里的，可那时候他为何不来呢？偏要等他们走了以后才来，这期间必然也是有什么蹊跷的。”
沈明珠赞同他的观点，让人不必监视他们，像凌虚子那种人，你不监视他，只怕他都能以为你在监视他，所以根本没有必要监视。
只要他们出门，这里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人，他们有什么不对的，那些百姓们才是真正监视他们的人呢。
这一点，只怕凌虚子是想不到的。
而那小院里，还有伺候他们的小厮和婆子，接到的命令只有好好招待客人，不许打扰客人，客人有什么需要要尽量满足等等，唯独没有监视这一条。
所以凌虚子和凌燕住了两天以后，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人们见了他们都很亲切，知道是王爷和王妃的朋友，百姓们都格外热情，出了门逛街的时候，还有人给他们塞好吃的。
凌燕都抱不过来，什么苹果梨叫花鸡酱鸭等等，吃都吃不完。
最开始凌燕还怕凌虚子不让吃，就说要将那些肉食都送路上的乞丐或者穷苦人家，结果一路下来，根本就没有看到一个乞丐，甚至没有看到一个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人。
一个个都是面色红润，步子稳健，根本不像是吃不起饭的。
凌燕一去打听，农场里自然也是有孤儿寡母的，也有穷苦人，但是那些家里没有男丁劳动力的人，妇女老人孩子也是可以去做工的，也能赚钱，工作是优先安排的，所以吃穿用度不比家里有男人的差。
这一点连凌虚子都不淡定了，捏断了好几根胡子，满眼的不敢置信，连连惊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一个穷人？没有一个乞丐？难不成这里是排外的，不许外地人来吗？”
外面那么荒乱，肯定有人会往这里来的，来了以后总归会有乞丐的啊。
可为何没有见到一个？
凌燕看**纠结又不肯明说，他自然要替**排忧解难了，立刻就找了一个面善的卖菜老奶奶打探消息。。。。
☆、第4025章 露出马脚【03】
那老奶奶笑道：“乞丐啊，我就是啊。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凌燕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老奶奶，您别逗了，您看您，衣服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吃得白白胖胖那么富态，哪里是乞丐呢。”
老奶奶笑道：“人不可貌相啊，我从前就是乞丐啊，一个孤苦老婆子，除了要饭还能干嘛呢？是王爷和王妃救了我老婆子，给了我老婆子地，我老婆子种不起，就将地给别人种着，然后做点别的小生意，这里人都照顾我，所以我倒是也能衣食无忧，吃得饱穿得暖呢。”
凌燕看着她筐子里的菜，“就靠这个吗？”
天底下卖菜的多了去了，可多少人卖那么多菜，一家子都吃不起饭呢。
老奶奶眼睛里有光在闪动，她笑道：“这是王爷和王妃好，我老婆子还会点别的，比如说给人拔拔火罐，扎扎针什么的，自然有人请我帮忙，我给他们帮忙，他们也给我帮忙，大家互相帮助，都是亲朋好邻居，你说他们过好日子，难道忍心看我老婆子过得不好吗？我没事的时候就给那些忙的妇人们看看孩子，虽然说是给他们看孩子，可其实我是找点乐子，有人在身边，一点都不孤单啊。这几天没有孩子来我那边，我那不是嫌闷得慌，就把院子里吃不完的菜拿出来看看谁家需要，只管拿去吃了。”
这，这……凌燕眼珠子瞪得跟嘴巴一样大了，还有这样的人和事儿？
这时候有人看到老奶奶，就来打招呼，顺便将她的菜拿走，还要给钱。
老奶奶摆摆手，“可别埋汰我了。以后让你们帮点忙，还得给钱不成。”
那人就笑嘻嘻的，不强给钱了。
老奶奶将菜放在那人篮子里，那人变戏法一样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布头，“这是我刚去王府帮工，有人给了我几双鞋面子，我家婆娘都有了，这两双给您吧。”
也不等老奶奶反驳，他挑着菜就走了。
老奶奶看了看鞋面子，激动地道：“这可是王府里出来的呢，真是好东西。”
凌燕一看，又惊呆了，分明就是普通的青布好吧，哪里就格外好了，肯定也是哪个婆子给的，根本不可能是萧闲或者沈明珠打赏的。
这夫妻俩是怎么在代州忽悠百姓的，竟然让百姓对他们那么感恩戴德的？
凌燕看不透了，瞪眼张嘴地就回到了凌虚子身边。
凌虚子虽然没有靠近，却也一直关注着这边呢，看他回来，问道：“如何啊？”
凌燕挠着头，却不知道怎么给**讲呢，因为他似乎都能听懂，可要他讲出来似乎又不懂了。
他难道能说乞丐也有事儿干了，大家对她很照顾，所以乞丐不是乞丐了，还送菜换了两双鞋面吗？
似乎也不是那么一个事儿。
凌虚子瞥了自己这看似精明实际呆鹅的徒弟一眼，问道：“你和那老太太说了半天，说什么呢？”
凌燕就将卖菜、看孩子、鞋面的事儿说了。。。。
☆、第4026章 露出马脚【04】
凌虚子听得很认真，越听下去，眼睛的神采都不一样了。。
凌燕就觉得自己是真的不懂**了，竟然对这个感兴趣。
他虽然没有兴趣讲，可**有兴趣听，那他就继续讲一讲好了。
讲完了，凌虚子道：“再去多打听几个人，看看说法如何。”
他总觉得这个老太太讲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因为现实中不可能有这样的人和事儿，谁都是自私的，为了一点利益都可以大打出手，更何况是天长日久的呢？
关系再好的人，到了利益关头，也会经受考验，一次两次过得去，可天天这样，只怕没有人受得了。
所以他觉得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