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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翊臣垂头看过去,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个镶了一圈黑色细钻的戒指,简洁大方的款式,并无繁复多余的花纹。
而郁安夏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同样款式,只是镶的是白色细钻。
情侣对戒!
郁安夏举高右手,戒指在幽暗的车厢里折射着银光:“全世界就这一对。”她看着他说:“送给你的,也让别人知道右手无名指套上戒指,那就是有主的人,免得总有些不识相的烂桃花往上撞。”
这对戒指,她在收到他送的手链之后就开始悄悄设计,比她参加比赛时所有的作品都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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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么么~
☆、216 易宛琪挨打(2更)
陆翊臣笑意微敛,眼神有些玩味:“这是在吃醋还是在警告?”
郁安夏说:“都不是,是给你一个惊喜,给我们平淡的生活时不时增加一份浪漫。”
话刚说完,被捏住的手腕突然一重。
“那我等着你下次时不时再来一次的浪漫。”陆翊臣倾身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浅尝辄止的吻,陆翊臣用牙齿在她娇软的唇上轻咬碾磨。
红灯很快跳过,后面的车子按喇叭催促。
重新汇入车流时,郁安夏正襟危坐,抬手抚上唇瓣,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唇齿间清洌的气息。
暧昧的温度在车里蔓延,一直烧到了绿云俪都。
家里今晚没人,从电梯到客厅,两人一路拥吻着进来。
许是晚上太过放纵,第二天早上郁安夏起来时,脑袋有些昏沉。
陆翊臣坐到床沿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又比照自己的额头温度,蹙起眉:“好像有点低烧。”
说着,打电话给了京都一位开私人诊所的朋友,简单说了郁安夏的情况,让他就近过来一趟。
“都怪你,昨晚我都说了不要在地毯上,你非要……”
说起这话,隐隐觉得胯部再次传来酸疼。
“好,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凉了。”陆翊臣起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郁安夏接过小口小口地喝完,然后杯子还回他手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不放借势整个身体缠了上去:“你抱我去刷牙洗脸。”
陆翊臣笑着在她臀上轻拍一下,当真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抱了起来、
而此时,易宛琪的日子有些不大好过。
不知道是哪个不平的在微博上把她的私人信息暴露了出来,虽然那人怕被她追究很快删除评论,但有不少网友截了图。她被各种谩骂的信息电话骚扰得不胜其烦,最后直接将手机给砸了。
昨晚从京都大剧院出来她才知道,慕培深和其他慕家人后来被陆翊臣的保镖控制在后台,直到比赛结束才放人。
她的劣迹,慕家两个原本就看她不惯的同辈女孩回来后宣扬得人尽皆知。
如果不是慕培深不放心大半夜她一个女孩子去住酒店,她肯定不会留在慕家听他们的冷嘲热讽。
“老夫人,刚刚门口有快递员送了挂号信过来,说是给宛琪小姐的。”客厅里,佣人将挂号信拿了过来。
慕老夫人脸色不悦,没有接佣人的话。
易宛琪这个便宜孙女,要不是她儿子鬼迷心窍非喜欢佟玉秀连带着爱屋及乌,她是看都懒得看一眼的。
易宛琪顶着老夫人如炬目光接过来拆开一看,居然是法院的传票。
昨天下午比赛还没开始前葛杰就带律师去了法院。
“真丢人!不会设计珠宝就不要参加比赛嘛,干嘛要出这个风头,有意思么?现在好了,被人家当场打脸还告上法院了。你可别到处跟人家说你是我三叔的继女,我那些朋友要是知道我认识你,估计连我都不待见了!”慕家二房一个女儿尖酸开口。
她说完,立马就有堂姐妹附和,恨不得立马将易宛琪赶出慕家。
这时,慕家老二气急败坏地从外面回来。
慕老夫人忙起身问儿子出了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公司谈的几桩生意都崩了。”说完,眼神意有所指地看向易宛琪。
慕家近几年的生意有江河日下之势,都是在靠着老本勉力维持,经不起一丁点动荡。
“宛琪,你也别怪二伯说话难听。”慕家老二走到易宛琪跟前,“你爸和你妈这段时间在国外参加一个重要的研究项目,暂时回不来。我们慕家跟你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你既然喊我一声二伯,那我在这也说一句。这事我打听过了,因你而起,得罪了谁你应该心知肚明,一会儿你收拾下,趁着人夫妻二人还在京都,我带你上门道歉去。”
让她去给郁安夏道歉?那不如干脆让她去死!慕家生意如何与她何干?她又不姓慕。
“我不去。”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易宛琪被打得眼冒金星,偏到一边的左半边脸几乎都被打麻了,破裂的嘴角火辣辣的疼。
易宛琪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劲来,捂着脸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被慕家老二拉着劝的慕老夫人:“你打我?”
这个老太婆凭什么对她动手?她在易家生活了二十多年,易老夫人这个亲祖母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她!
“我凭什么打你?就凭你这个丧门星连累了我们家,跟你妈一样的不要脸!你妈当初死缠烂打缠着你爸,结果还没结上婚就怀了你,你爸飞机失事一死,她就丢下你迫不及待地勾搭我儿子。现在生的女儿也是一模一样,明知道别人有老婆了还上赶着往上凑,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当初知道佟玉秀这些过往,慕老夫人心里呕得要死,无奈人家手段厉害,硬是勾住她儿子的心又母凭子贵进了门。
慕家老二拉住老夫人让她消气,这时,慕培深赶了回来,帮着易宛琪说了几句好话。
但最后,他的意思也是让易宛琪跟着一起登门道歉,不过劝诫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我知道你是因为太喜欢翊臣才会做这些糊涂事,但做了就要承担后果。现在暂时不提我们家,就你被告的事情,如果他那边不撤诉,你麻烦不会小。”
易宛琪抿唇不语,嘴角疼得像是被烧起来一样。
绿云俪都。
陆翊臣的医生朋友徐让过来帮郁安夏检查过打上了点滴:“是低烧,挂两瓶点滴就没事了。”
“辛苦你跑这一趟了。”郁安夏在,陆翊臣没给徐让递烟,亲自去厨房泡了壶茶端过来。
徐让品着陆大老板亲手泡的茶,面容促狭:“早就听说你宠妻宠得没边了,看来传言不假啊。没多大事火急火燎的给我打电话,害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情况呢。”
陆翊臣笑了笑,问他最近诊所生意怎么样。
“你还别说,最近感冒发烧的人还真不少,我那个诊所是天天爆满,我问过医院那边的熟人了,也是这种情况。照理来说大夏天的也不是换季,这情况往年还真没有。”
徐让的诊所离绿云俪都就几百米的距离。
两人聊了大半上午,等郁安夏打完点滴,徐让起身告辞,陆翊臣本来打算留他吃午饭,徐让说最近比较忙等有空他再去茗江市叨扰。
徐阿姨家里孙子生病请了假,中午,陆翊臣给郁安夏煮了小米鸡丝粥,炒了两份青菜。
郁安夏靠坐在床上,脸上肌肤白皙到几乎透明,病怏怏的没什么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经常生病,后来一发烧就是这样,什么力气都没有。”
陆翊臣坐在床沿,端着碗舀起粥送到她嘴边:“张嘴。”看郁安夏咀嚼到嘴里,才问起她小时候的事,“你以前身体不好?”
郁安夏点头:“不过后来爸爸让我经常跑步锻炼身体,还给我报了马术班,时间长了就不会经常生病了。”
“他对你挺好的。”
“那当然。”郁安夏说,“在我心里他和我亲生父亲没区别。”
陆翊臣又喂了口粥。
这时,小区保安拨了内线电话过来,说是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找他。
陆翊臣知道应该是慕培深带着易宛琪过来上门道歉,他单手端着碗,面色不变:“让他们离开吧,不要把人放进来。”
易宛琪的当面道歉定然非诚信,夏夏也不需要。
只是,慕培深是打定了主意要帮易宛琪一次,保安打过电话来没多久,陆翊臣的私人手机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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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生病是个重要情节哦,因为要开始虐一下陆小妹和易宛琪了~(* ̄3)(ε ̄*)
☆、217 听我先生的(3更)
看到慕培深挂断电话后灰败的脸色,易宛琪便已知道了答案。
她坐在副驾驶上,微垂着眼睫,低低说:“翊臣哥是不是不让我们进去?我就说,他肯定不会接受我的道歉的。”吸了吸鼻子,“我只是喜欢他而已,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难道只有郁安夏有心我就没心吗?我的心也会痛的。”
慕培深坐进车里,看着她颤动的瘦弱身躯,半晌,轻叹一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哭了,也不是没有办法。他说了,让你在微博上以视频方式亲口道歉,承认自己参加比赛找人作弊,而且半决赛时偷了郁安夏的设计稿。”
易宛琪一脸错愕,似乎没听清,抬起头问他:“你说什么?”
慕培深转头对上她的视线,将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这是为了给郁安夏出气,想让我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吗?”
她今天看了剪辑过后的总决赛,没有出现她和常如新对话的那段视频,网上虽然在传但只要她抵死不承认,这块遮羞布就不会被扯掉。
在总决赛现场让她丢脸还不够吗?
慕培深又说:“翊臣在电话里还说,当初你接受采访时给郁安夏泼脏水让她遭受了不少网络暴力,你做过的事情自然要由你来负责澄清,他不动手打女人,否则你现在不会好好地坐在这里。还有陆娇依那边,她做错了事,能找到人就会立马送她出国,亲妹妹都逃不掉责任更别说你了。”
提起陆娇依,易宛琪的眼神虚晃了下。
其实陆娇依现在就在京都,躲在她母亲一个普通朋友名下的房产里。
陆翊臣之所以费了这么大周折暂时都没打听到消息,是因为陆娇依偷跑那天既没有去机场也没有去火车站坐动车或者高铁。她逃出陆家大宅后按她教她的跑进了商场,在洗手间里化了妆乔装打扮之后躲过路上的监控坐公交到汽车站附近一家小旅馆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辗转搭乘长途汽车,坐了将近十个小时才到京都。小旅馆和汽车都没用身份登记,来了京都之后又足不出户。
陆翊臣即便本事通天,想在茗江市和京都这茫茫人海里短时间内找到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车厢里沉默片刻,易宛琪想到昨晚易明爵给她打来的电话,深吸一口气:“好,我道歉。”
如果陆翊臣是希望她以后都缩在家里没脸出门,那她道歉就是了。但她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她和郁安夏的梁子也不可能解开。
郁安夏吃过粥后午睡了片刻,下午起来时,精神好了很多。
知道易宛琪在微博上公开道歉还是因为陆澜馨发了微信过来提醒。
短短一分钟的视频,易宛琪穿着白色T恤,态度说不上诚恳,但还算严肃。视频上的她脸色煞白,大约是因为昨晚挨矿泉水瓶砸了下,精神不是很好。只是不同于以前的楚楚可怜惹人怜惜,这次评论下面都是骂声。
郁安夏想起以前某个女明星也在微博上闹过视频道歉风波,不过待遇比起易宛琪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世界上,最不能利用的大约就是人心。水能载舟,有一天自然也能覆舟。
晚上陆翊臣带着郁安夏在附近的一家土菜馆吃了晚饭,郁安夏喜欢这种居家感觉。
点了一个青椒肉丝,一个木耳三丝炒肉,还有一份香菇青菜。、
陆翊臣接过菜单,大致看了看,嘱咐服务员把青椒肉丝换成番茄炒蛋,然后加了一个冬瓜排骨汤。
服务员又看向郁安夏,拿不准听谁的主意。
陆翊臣的视线投在郁安夏脸上,一本正经地开口,言语中透着宠溺:“你还在生病期间,不能吃辣的。”
郁安夏弯起嘴角,笑着对服务员说:“听我先生的。”
陆翊臣用热茶有条不紊地烫过碗筷,动作细致,即便是小细节也一丝不苟。
郁安夏托腮看着他专注的动作,觉得生活中多了烟火气息的陆老板更迷人。
冬瓜排骨汤先上,陆翊臣舀了一碗递给她:“先喝点汤。”
可能是因为生病嘴巴里没什么微博,郁安夏喝过后觉得有些淡。
“刚刚好,太咸了对身体不好。”陆翊臣喝过之后给出评价,“悦悦和嘉嘉都喜欢吃重口味,我在家,都让阿姨做菜尽量清淡。”
“其实我平时也喜欢清淡的,不知道他俩的口味随了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