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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翊臣掩去眼底一丝异样,语气很平静:“明天晚上七点,在潇潇私语见。”
“潇潇私语”四个字刻意加重语气。
顿了下,又补充道:“就是昨天晚上我碰到你的那家餐厅。”
说完,等她回了声“好”,便挂断电话转身走了进去。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郁安夏心头忽然有些发堵。他一点没变,多和她说半个字都觉得吝啬。
从肯德基出来,陆翊臣抱着陆心悦上车,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小姑娘双手扒在车窗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兴奋地看着窗外。
陆翊臣很少有时间单独带她出来吃饭,虽然打针很痛,但她今天还是特别高兴。
“爸爸,你看,那个姐姐好漂亮!”
陆翊臣循着悦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路口等车的淡青色身影看得他额角青筋一跳,半晌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姐姐?”
“对呀!”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姐姐很漂亮。”
陆翊臣皱了眉,严肃纠正:“那不是姐姐。”
“怎么不是呀?”陆心悦努着嘴,脆生生道,“小叔叔说了,年纪比我大的,只要不是和太奶奶一样头上有了白头发的,都得喊姐姐。我喊阿姨她们会不高兴的,女人都怕老。”
“……”
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陆大老板被自己古灵精怪的女儿堵得哑口无言。陆沂森那个臭小子还在读初二便整天油嘴滑舌的,看来还是作业布置得太少了!
看到郁安夏顺利坐上了一辆出租车,陆翊臣启动车子,送悦悦回陆家大宅,只是刚进客厅就被专门等候的母亲丁瑜君堵了个正着。
“带悦悦打针回来了?中午在家里吃吧,我去吩咐全姨做几道你喜欢的菜。”
“不用了。”陆翊臣弯身将悦悦放了下来,眉色冷淡,“公司还有事,最近很忙,这几天就让悦悦住在这里。”
“再忙还能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丁瑜君不悦,刚准备说什么,突然想到悦悦还在,便弯下身笑着哄宝贝孙女先上楼,“我们悦悦今天最勇敢,奶奶知道你打针辛苦了,特意奖励你一套最新出来的芭比娃娃,就在你房间里,快上去看看。”
目送悦悦兴高采烈地上楼,丁瑜君嘴角的笑容渐渐收了起来:“昨儿晚上老爷子在饭桌上又提起了你的婚事,你和郁安夏分开有五年了,一直单着也确实不像话。你要是不想自己找,回头我让人给你介绍。”
陆翊臣平时不住这边,回来的次数也不频繁,但十次有九次都逃不过家中长辈明里暗里的催婚。
不同以往,这次他倒是没有态度冷淡地一口拒绝,只说让丁瑜君放心,再婚的事情他自己有打算。
丁瑜君能放心才怪。当初她原本看不上郁安夏,但后来两人婚结了孩子也生了,她不喜欢也没办法,看在可爱孙女的面子上,她打心里也开始慢慢接受她。可谁知道这两人结婚就跟过家家似的,结婚证领了刚一个月就去民政局又给他们捧回了两本离婚证,随后就是郁安夏出国,直到现在也没回来过一次。儿子单身五年,肯定还惦记她,这次好不容易松了口,丁瑜君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正想着,盘腿窝在沙发上打王者的小女儿陆娇依突然伸了个小脑袋看过来:“妈,哪用得着找人介绍啊?”又朝一向畏惧的大哥看了眼,壮着胆子替自己闺蜜说话,“易姐姐不就是现成的吗?”
“哪个易姐姐?”丁瑜君微微皱眉,突然脸色一沉,“易家三房那个?”
看女儿点头,丁瑜君一眼瞪过去。瞎添什么乱!那孩子动不动就掉眼泪身体也不是很好,还不如郁安夏呢!
陆翊臣懒得理会这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妹,冷冷一眼瞥过去,警告她别多管闲事。婚事他不点头,谁都做不了主。
陆娇依被一记冰刀子吓得缩了缩脖子,但心里还是坚定支持一直喜欢大哥的好友易宛琪,觉得要是将来她嫁了进来,肯定会对自己这个小姑子百依百顺的,至少比以前那个一直看不对眼的破落户好!
陆翊臣最后还是没留在家里吃午饭,看着儿子大步离开的挺拔背影,丁瑜君轻轻一叹。儿子性格冷漠和小时候那事不无关系,虽然这些年他们母子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但始终还是有着一道淡淡的隔阂。
话分两边,郁安夏刚回金华酒店便被前台告知有一位女士已经等候她多时。
“秦秘书?”来人一身黑色职业套裙,正是跟在郁叔平身边多年的秘书秦蓉。
秦蓉嘴角含笑:“夏夏,好久不见。”
郁安夏的目光在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停留片刻,旋即若无其事地弯唇:“好久不见。”
“不请我去你房间里坐一下?”
两人一起乘电梯上楼。
进屋后,郁安夏给她倒了杯温水,道:“有事就直说吧。”
秦蓉将水杯接过来后就手放到了桌上,勾唇一笑,主动告诉她她肚子里是郁叔平的孩子。
郁安夏早已猜到是这样,秦秘书跟随多年,再者父亲一直未婚只有她一个养女,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心里也替他高兴。
郁安夏道了声恭喜,随后抬手看了眼腕表,淡淡道:“秦秘书,你还有别的事么?如果没有,我下午还有事情,现在要去吃午饭。”
没从郁安夏脸上看到嫉妒的神色,秦蓉有些失望:“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有个表妹得了不治之症,医生说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了,她有意过世后捐赠器官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郁安夏脸色微变,怔了两秒,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来意,问她:“是我爸告诉你的?”
老院长孙女出事时她还在国外,是郁叔平无意中在医院遇到后打电话告知她才知道的,想来秦蓉便是从他那得知那孩子病情的。
秦蓉笑着默认。
郁安夏道:“你有什么条件?”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耽误事。”秦蓉轻抚着小腹,“你爸爸最近为了公司的事情没少操心,我不忍心看他的心血毁于一旦。这周五晚上邱家老夫人在鼎丰酒楼举办寿宴,我们家也收到了请帖,到时候你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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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夏夏当时要离婚是有原因的,大家可以猜猜~求收藏,么么哒~
☆、005 她相信他不会失约
郁安夏不得不承认,秦蓉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那作为交换的必然就不仅仅是去参加寿宴这么简单:“还有呢?”
“邱老夫人很疼爱邱少,这次她老人家寿宴邀请的都是亲朋好友,并无外人,只咱们一家特殊。无非就是看在邱少的面子上,把我们当成未来亲家。所以,你这个主要人物不露面怎么行呢?”
郁安夏冷眼看着她:“秦秘书,是我爸让你来找我的还是你自己自作主张?”
秦蓉嘴角一滞,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渐渐皲裂。
今天上午邱良亲自送了请帖到公司,郁叔平原本是准备回绝的。是她劝住了他,说就算做不成亲家,人家帖子都送来了寿宴还是得去的,没必要得罪人。郁叔平虽然应了下来,但先前既然有拒绝之意,显然是已经改变主意不愿勉强郁安夏嫁到邱家。
秦蓉脸色愈发难看。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懒得再装模作样,刻意挺了下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语气并不和善:“叔平今年四十多了,好不容易才有个儿子,自然要把他以后的路都铺好。郁氏倒了郁家就会没落,和邱家联姻是最好的选择,他当然是一力赞成的。再者说了,郁家养了你这么多年,这个孩子将来也是你弟弟,你为他做点事难道不是应该的?”
郁安夏一怔,突然想起五年前郁老夫人那句轻蔑而又不屑的话——
“郁家把你养大给你吃喝供你念书,现在不过是拿你从陆家换了这么一点好处,有何不可?”
一字一句至今都刻在她脑海中。
郁安夏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起身下逐客令:“你走吧,周五晚上我不会去。”
秦蓉笑容一僵:“你不想要眼角膜了?”
郁安夏没有理会。
秦蓉眼底划过一丝不信与嘲讽,旋即却又若无其事地起身,笑得比刚刚更大方:“说句实话,我表妹那边自从消息传出来后,已经接二连三地有好几批人在医院里疏通关系了。不过看在将来你也要喊我一声‘妈’的份上,我给你几天时间思考。周五晚上我会把捐赠意愿书带在身上,只要你来了,就是你的。”
说完,扬着嘴角昂首挺胸地转身离开。
郁安夏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萧晴一通电话打过来她才去卫浴室里简单收拾了下拿着包下楼。
吃过午饭后,接下来的一天半时间两人一起见了先前约好的四位房东,最终在次日下午定下了位于蓝水湾的一家二层店面。双方意见达成一致,在蓝水湾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签好合同后,郁安夏一次性支付了一年的房租。
手续办妥已经是下午五点,外面冷风呼号,雨势很大。
刚从咖啡厅出来,萧晴嘴里便开始抱怨:“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暴雨?本来还想着晚上去步行街吃完自助可以顺便逛逛呢!”
郁安夏落后她一步,顶着大雨撑开伞:“晴晴,晚上我就不去吃自助了,你和你朋友一起吧。”
萧晴回头:“那你去哪呀?回酒店吃吗?”
“我约了人。”
“约了人?”萧晴看了眼几乎和天际连成一片的雨幕,凑过来一脸促狭地打趣,“这么大的雨都要去赴约……男人?”
郁安夏笑笑,没接话。
两人分别打车离开,上车后,郁安夏将不住滴着雨水的伞放在脚边,吩咐师傅去青阳路的潇潇私语西餐厅。
“您好,请问几位?”刚推开餐厅门,便有服务员含笑迎上前来。
“两位,还有一位先生还没到。”
“好的,您请跟我这边来。”服务员侧过身,伸手作邀请状。
郁安夏选了一处临窗的雅座,落座后,并未急着点单,只吩咐服务员先上一杯柠檬水即可。
环顾窗外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抬手看了看腕表,才六点半,离他们约好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
陆翊臣一向准时,郁安夏便耐心等了起来。
期间,还打了个视频电话去国外。
接电话的是宋知薇。
没看到嘉嘉的身影,郁安夏有些奇怪:“知薇,嘉嘉呢?”
宋知薇熬了一夜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有些疲惫地拿手语和她比划着说嘉嘉生病了,郁安夏脸色一变,后来看宋知薇说嘉嘉只是普通的感冒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没有完全放心下来,叮嘱宋知薇一定要看着他吃药还要按时量体温,一旦情况不对立马打电话给她。
结束通话后,郁安夏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知薇比她还看重嘉嘉,怎么会让他有事?
端起柠檬水喝了口,又低头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分钟,无事可做,便单手撑着下巴盯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只是等到七点半的时候陆翊臣还是不见身影,郁安夏忍不住蹙眉。两人当初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她对他还算是有些了解。他很重诺,如果不愿意见她,昨天便不会答应下来。
可如果是有事耽误了,应该会通知她一下吧?
郁安夏抿着唇拨通他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手机里传来的机械女声让她心中不安渐浓。
正当她坐立不安之际,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是梁宏打来的电话。
郁安夏第一时间接通:“梁特助?”
“郁小姐,是陆总让我打电话过来给您说一声,他今晚不能赴约了。”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梁宏犹豫片刻,随后还是说出实情:“下午雨势太大,陆总带人去工地视察的时候出了点意外,现在在医院里。”
郁安夏捏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由于按压过度,指尖都泛了白。
“郁小姐、郁小姐?”梁宏喊了好几声没听到回应便知她是误会了,“郁小姐,您放心,陆总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突然想到什么,扭头朝病房看了眼,眼珠子转了一转:“不过……陆总额头受了伤,医生说让他在医院先住下来,还要做个脑部检查才能确定。您要不要过来看看他?”
病房里,吓得不轻的陆娇衣哭得稀里哗啦的:“大哥,都是我的错,还好你没事……”
刚好进来的梁宏听到这话心中冷哼。
可不是这位大小姐的错吗?又嫌弃地看了眼跟在她旁边默默啜泣的易家小姐,心中鄙夷不已。
要不是陆大小姐带着人来公司非缠着老板晚上一起去吃饭,还厚脸皮赖着不走偷偷跟去工地,老板也不会因为救妹妹被砸到。
陆大小姐脑子不清醒,就该被砸砸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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