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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的脸涨红得快要炸了,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没地缝制造地缝也要钻!于是,她赶忙径自往前大步走着,头也不回,任凭neil在她后面叫。
“那么,她就交给你咯?陈露,我送你回去。”
风筝满怀歉意地摆了摆手:“拜拜,沈老师。”
沈上时“嗯”了一声,而后快步追了上去。
“哎,哎,我说你啊……走那么快干嘛。刚刚我为你打架还受了伤,你说我这老胳膊老腿哪禁得住这么折腾啊,你好歹关心关心我啊小白眼狼!”
楚楚突然站住了脚,突然转过身。很显然,沈上时被她这含着怒气的眼神吓住了。他半张着嘴,看了她好一会儿。
过了良久后,她才气冲冲地道:“伤哪了!”
沈上时得了便宜卖乖,指了指腿,又指了指头,还指了指胃:“浑身,都伤了。哎,哎,你这么一说,我头又开始疼了,还有点晕。”说着,他顺势倒在了楚楚的身上。
楚楚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她只好这么扛着他:“我送你去医院。”
沈上时稍稍抬起了头,又摆了摆手道;“别别别,我没多大事儿,回去睡一觉就好了,真的。”
“那好吧,我送你回家。”
沈上时泪眼汪汪:“你忍心把我一个人放家里么?这要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楚楚又怒了:“你能不能别没事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
沈上时赶紧求饶:“好好好,我错了,我掌嘴。”
楚楚犹豫了半响,“那……你先跟我回家吧,要是难受,就跟我说啊,一定要跟我说!别自己硬撑着!”
“是,首长!这离你外公家比较近,咱们回那?”
楚楚想了想,“好吧,我有外公家的钥匙。”
然后,楚楚一路拖着沈上时往家走。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你很沉哎你知不知道!”
“我胃疼……”
“忍着!”
“是!对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你好像……走反了吧?”
“……”
第45章 尾声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
翌日清晨,楚楚刚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就看见沈上时那张硕大的老脸出现在她眼前。近在咫尺,他带着烟草香味的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
她吓得一激灵,翻身摔到了床下。
沈上时坐在床边,皱眉眨了眨眼睛,然后语重心长地道:“楚楚啊……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不能一见到我就这么激动啊,是不是?这往后的几十年,咱还怎么过啊?”
楚楚愣了半饷,立马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冲他嚷道:“谁!谁喜欢你了!别自作多情好不好!还有……”楚楚的脸红了,揉了揉巨痛的屁股,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什么往后的几十年啊……有毛病。”
沈上时弯着双眼,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温柔地笑了笑。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样的笑容,每次他这样温暖治愈又无害的笑容总能给楚楚会心一击,让楚楚的血槽顿时空掉。
“快点去洗漱,出来吃饭吧。外公外婆都在外面等着你呢。”
“……那!那是我外公我外婆,你瞎跟着叫什么劲儿啊!”
沈上时笑了笑,没搭理她,走出去了。
楚楚眯着眼睛恨恨看他春风得意的那个样子,心想,看来昨天他说自己受伤,是骗她的。
这老渣男!
这顿午饭,吃得那叫一个其乐融融。
晌午,四个人在小花园里,楚楚陪着外婆在阳台晒太阳,外公在看电视,沈上时在修剪枝叶、
白云浩浩荡荡的在澄澈碧蓝的天空中缓缓游走,所过之处洒下一大片阴影。金灿的夕阳穿过摇曳的树叶被筛成点点的光斑,娇小玲珑的桂花花瓣在风中悠悠飘落,芳香漫天。错落的花影间,沈上时拿着花洒长身而立。晶莹的水珠洒在柔软细腻的花瓣上,显得花瓣的颜色越发迤逦饱满。
一层金橙色的光晕拢在沈上时纤长的背影上,那一刻,像是回到了她小时候那段非常安静舒心的日子。有他的日子。
“小姑娘,你老公对你真好啊。”外婆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楚楚。
楚楚看了眼沈上时瘦长的背影,赶忙低声摇头:“不是!他不是我老公!”
外婆好像没听见楚楚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说自话:“这么好的男人,千万不要让他被别人抢走呀。不过呢,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是不会被任何人抢走的。”
楚楚有些哭笑不得,外婆今天怎么会这么破天荒说出这些话呢?
她没有回答外婆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沈上时走到外婆的身边,弯下腰,道:“老太太,要不要进去躺一会儿?”
“你不用管我,我还不困。你去陪陪你媳妇吧。”
沈上时愣了一下,瞥了眼楚楚,随后对外婆愁眉苦脸地道:“小丫头不搭理我。”
外婆用手里的拐杖打了一下沈上时的大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长脑子做什么用的?想办法啊!”
“某些人玩脱了吧~”外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沈上时叹息,“这馊主意还不是您给我出的。”
“小子我告诉你,你别挑事啊!”
“有没有您的份儿吧?是不是您先起的头吧?”
楚楚听得云里雾里。
“要不是你不让我直接去问楚楚,能有今天这事儿?”
“咳,她还不知道真相呢,而且,她不是因为这件事儿才不理我的。”
真相?什么真相?
“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啊?”楚楚半眯着眼睛,狐疑的来回看着二人。
“没,没有,今儿这阳光真好啊~是吧媳妇。”外公笑呵呵的问向外婆。
沈上时背着手走到楚楚身旁,坐了下来,看了她半饷,挑眉叹息道:“你说说你,这几天总摆着这么一张跟我欠你钱似的脸,就好像我有多十恶不赦似的。”
在楚楚的心中,他就是一罄竹难书的老渣男,堪比旧社会的军阀,逼良为娼的恶棍,强抢民女的地主!
“人呢!应该活得坦率点,也应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更应该对我负责!”
不想理他,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不想跟他说话。
“要不我带你散散心去?”
说罢,沈上时便拉起了楚楚的手,楚楚却挣开了他。
“请你吃蛋糕,管够,怎么样?”
这招,屡试不爽!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让我陪你娶你和白二小姐的婚纱?”楚楚看向眼前的婚纱店道
沈上时把车停在路边,解下安全带道:“是啊。”
楚楚本来就很烦,看见婚纱店就更烦了,但她还是陪他走了进去。刚一进门,漂亮的女服务员露出整齐的小白牙,向楚楚和沈上时微笑道:“沈先生,您为楚楚小姐定做的婚纱已经修改好尺寸。”
楚楚闻言,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新娘子不是我。”
等等——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楚楚讶异的看着服务员。但服务员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们领到vip休息室,然后去取婚纱了。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沈上时惋惜的叹了口气,“唉,真是胖是暂时的,智商低下才是一辈子的事儿。”
“沈上时你什么意思!”
“用你膝盖好好想想,那么昂贵的婚纱怎么可能让你随便试穿?”
“你说……什么?”
沈上时从西裤裤兜里掏出一个戒指盒,他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上次楚楚在卡迪亚专柜看到的那两枚钻戒。
“你看看戒指上面刻的是什么。”
楚楚拿了过来,她仔细看着戒指环的内壁,上面刻着的是他们两人名字的英文字母。
她想笑,她想特别开心地笑,这一刻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他笑了笑:“我并没有和白二小姐结婚,我们只是一直在演戏给你看。”
她咧着嘴,是在笑的,这种笑容是无法抑制的。然而,喜悦、兴奋、感动、愤怒好像填充在一个粉红色气球里,在她的脸上“嘭”的一声爆开。
这时,女服务员将包装华丽的婚纱礼盒捧了过来。
出乎沈上时意料地,楚楚并没有追问下去或者是大发雷霆。她只是淡定的微笑着,将婚纱礼盒和戒指盒拿了过来,而后转过头笑眯眯的对沈上时道:“衣服和戒指我收下了,至于人嘛,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说罢,楚楚得意洋洋的走出了婚纱店。
“哎,你走那么快干嘛去啊。”沈上时在后面大步追着她。
“回家!”
“你又走反了!”
楚楚尴尬的站住了脚,面红耳赤的回过身,“怎样,我就是想走反方向!”
“好好好,走吧走吧。不过……既然婚纱和戒指都收了,那我这人……”
楚楚笑得很阴冷,“我都说了,戒指婚纱可以有,人不可以有。”
“其实这个可以有。”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干过这事,拿了他的棉花糖就跑。但此一时彼一时,这一次,沈上时肯定是不会让她就这么跑了。
楚楚站在原地,生气的撇着嘴,也不再理他。她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自己到底是有多二多蠢,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败给他。
他嬉皮笑脸的走上前,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
“你干嘛啊!放我下来。”楚楚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见四周的路人都看向她,她的脸刷得又红了。
沈上时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元大都的小山坡上,满地青草散发着的香气,沈上时轻抚着那棵参天大树,树皮在他细腻洁白的手掌上摩擦,仿佛有当年的触感。而后他又眺望远方,低喃道:“这里还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过。”
楚楚坐在草丛中,也想着,是啊,这里一点都没有变,沈上时也没变。可是她却长大了。
“我走的那两个月你有没有想我啊?”
“没有。”
“真是没良心啊~我对你可是日夜思念日夜想。”
“谁信啊,你天天美人在怀的你能想着我?”
“冤枉啊大人。”
楚楚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沈上时坐在她的身边,目光变得悠长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一有不开心的事就让我带你来这。你坐在我腿上,哇哇大哭,鼻涕啊,眼泪啊,都蹭在我的衣服上。等你哭够了,天也黑了,你也累了,我就背着你回家。”
楚楚抱着双膝,低着头嗯了一声,脑海中全是小时候的事情。她的心里忽然发酸。
沈上时抬起手,比划道:“那时候的你……只有这么小。”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她没有躲开。
“我来到这个家的那一年,也是我父母去世的那年。那时候,我对这个世界真的已经没什么留恋了,所以后来参军,做任务的时候才能心无旁骛。以前我跟你说过我心脏旁的那块疤吧?”
“说过。”
“当我知道自己中枪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你对我笑的画面。那时候我就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因为你还在等我回来。也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在这个世界上有了牵挂,是唯一的牵挂。”
楚楚忽然咬住了唇瓣,眼光中流转着一层淡淡的光色。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又解释了一遍,“你为什么骗我说你要和白二小姐结婚了?”
“你那么别扭又傲娇,谁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啊,我只好用这种方式来试试你!”
楚楚半眯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开始对他狂轰乱炸:“你有毛病啊!你干嘛要用这种无聊的方法来试探我?你要是闲得没事干,你可以去扶扶街上摔倒的熊老人,没有摔倒的制造摔倒的也要扶!再不然你去澡堂里收集点肥皂!你干嘛要演这么一出戏给我看?从小到大,我斗嘴斗不过你,玩心计也玩不过你,我在你面前一直都是输——我真是,烦透你了……”
沈上时还是淡淡地笑着,目光里是温柔的宠溺:“其实一直输的人,是我,傻姑娘。”他右手撑在背后的草地上,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道,“我这辈子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唯独怕因为我的坦白而让你离开我。不说的话,我还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说的话,你也许都不会再理我了。”他转过头,看向楚楚,“很抱歉。这次是我太自私了,我想象过无数次我告白后,你逃避我的情景。那时就算是我想陪在你身边,你可能也不愿意了。”旋即,他又笑了笑,自嘲道:“看来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