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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进行下一步的磋商。”
见陆渐红这么应承下来,赖玉清的心情不错,这样又可以省下他几千万的资金,便答应次日与朱长喜一道去郦山。
第二天下午,赖玉清和朱长喜抵达郦山,与陆渐红联系后,进了县政府八楼会议室,就具体的投资事宜进行商议。此时的朱长喜不知道他已经是大难临头了。
正商议间,装成服务人员的安然走了进来,盯着朱长喜看了一眼,确定眼前这个人是朱长喜无疑,安然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朱长喜,你还认得我吗?”
朱长喜吃了一惊,他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安然,怪只能怪他命太苦,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在短暂的一惊之下,朱长喜不动声色道:“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
安然冷笑道:“朱长喜,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赖玉清不快地说道:“陆书记,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得问朱副总了。”陆渐红道,“朱副总,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许你也没有想到有今天吧?”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朱长喜起身道,“对不起,我要去下洗手间。”
这时铁忠诚带着两名干警,拦在了门前,身后走出一个,正是洪山县公安局长蔡振华。蔡振华冷笑着拿出手铐,道:“朱长喜,这么多年追得你好苦,走吧,去洪山的洗手间吧。”
“你们想要干什么?”赖玉清拍案而起,“陆书记,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赖总,或许你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个骗子。在洪山县,卷走了宝隆集团一笔高达四亿的货款,由此也让该公司破了产,你说这样的人要不要抓?”陆渐红平心静气地说道。
赖玉清看了朱长喜一眼,朱长喜叫道:“赖总,他们是血口喷人,你要帮我呀。”
“陆书记,不管怎么说,朱长喜是我的部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郦山被带走。”赖玉清沉声说道,“我要跟你的领导联络。”
陆渐红淡淡道:“赖总,这是中国,中国有中国的法律,对于经济诈骗犯一定要严厉打击,无论你找谁都保不了他。”
赖玉清重重地一拍桌子道:“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
这时,安加森走进了会议室,道:“赖总请息怒,投资是一码事,抓人是另一码事。据我所知,台湾客商是最遵纪守法的,一向深得内地好评,我想赖总也不希望自己所重用的部下是个道德败坏的人吧?”
“带走!”蔡振华亲自给朱长喜带上了手铐,向随行而来的干警道。
磋商会议不欢而散,赖玉清出了会议室便直接离开了郦山,陆渐红知道,这笔投资算是黄了。尽管这不是他所想看到的,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女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作为男人,为她排忧解难,责无旁贷。事后很久,安然说,其实她并没有追回那笔钱的意思了,这么多年下来,估计也被他挥霍得差不多了,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
由于投资的失败,陆渐红受到了李昌荣严厉的批评。陆渐红一句话也不解释,任凭李昌荣大声呵斥。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改变不了事实。
李昌荣训斥了半个多小时,喉咙都哑了,见陆渐红仍然是无动于衷,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陆渐红,我就不明白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干嘛还揪着不放,将来几十亿上百亿的税收跟你爱人被卷走的资金,到底孰轻孰重,你心里有没有一杆秤?”
陆渐红这时才道:“李书记,现在错已铸成,没有完成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我请求组织给予处分。”
“处分?你就是想着处分才来的?”李昌荣拍着桌子,桌子上的烟都跳了起来。也难怪李昌荣生气,这个项目如果能定下来,可以为其政绩增加一枚重重的砝码,眼看差不多了,哪知半路冒出个朱长喜事件,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你的态度很不端正,回去好好反省。”李昌荣生气地挥手,示意陆渐红赶紧滚蛋。
第0247章拉拢
出了市委,陆渐红压抑得很,发展无可厚非,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中,只要是有利于发展的,无论是否违法都可予以不闻不问甚至是支持吗?那我们党还要不要坚持原则?还要不要以法治国?陆渐红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到铁忠诚审讯柳悦娜时,自己将关于李昌荣的情况压了下来,那么自己做的符合原则吗?陆渐红没有答案。
刚走到楼梯,童伟国从楼下上来,正遇上了陆渐红,道:“陆书记,季市长找你。”
童伟国说完便转身下了楼,陆渐红不认为是这么巧遇上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一直在这里等着,那么季长春找他又是干什么呢?或许又是一顿狂批吧。
门虚掩着,陆渐红轻轻敲了敲门,传来季长春的声音:“进来。”
见到陆渐红,季长春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说:“陆书记来了,坐。”
“季市长,您找我。”陆渐红坐到办公桌对面,他与季长春并没有多少接触,对于这个人很不了解,所以静观其变,如果还是像李昌荣一样的狂风骤雨,自己最多再做一次乌龟,把头保护好。
季长春并没有像陆渐红所想的那样词严令色,笑呵呵地说:“陆书记,你很坚持原则呀。”
陆渐红不明白季长春话中的意思,便笑了笑没有吭声。
季长春继续道:“其实我觉得这次投资失败不能全怪你,这件事的背景我了解过,对于你的动机我也很理解。”
陆渐红心头一热,道:“谢谢季市长的理解,可是确实是因为我的失误,把这个投资搞砸了。”
季长春笑道:“在招商引资的过程中,谁能保证谈一个项目成功一个项目?这是不现实的嘛。你也不必背太重的思想包袱,这个碗里没有肉,再看下一碗嘛……”
李昌荣对自己严肃批评,季长春却一反常态来劝慰自己,这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萦绕在了陆渐红的心头,难道在这个一二把手之间并不协调?
季长春不再说这件事,反而提起了郦山城区扩址的事,陆渐红汇报道:“根据季市长的指示,本着打造‘山清水秀生态城’的宗旨,目前正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之中。”
陆渐红又道:“季市长,我对您的指示斗胆又加了一句。”
“哦,是什么?”
“不仅仅要打造‘山清水秀生态城’,还要打造‘流光溢彩不夜城’。”
“嗯,很好,很有想法,对,不仅要有原生态,还要有着城市风味,这样才像一个大都市,你的补充很好。”季长春赞叹道,“渐红,你很有能力,我喜欢你这样有能力的干部。”
“谢谢季市长错爱。”陆渐红表现得很谦逊。
这时,季长春忽然叹了口气,说:“可是有的领导呀,关注的不是部下有没有能力,而是部下能不能领会领导意图,并且坚决执行呀。”
陆渐红不开口了,心里却在想,有的领导指的是谁?李昌荣吗?那么季长春呢?他关注的又是什么?
陆渐红在季长春的办公室时,有人已经把这件事汇报到了李昌荣那里。李昌荣沉着脸不说话,让汇报的人出去后,缓缓走到窗前,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窗外,看来季长春在收买人心呀。
未来准安时,季长春任湖城市常务副市长,湖城市委书记时间到了,他是想去拼一拼的,各展神通之后,败下阵来。为了让他平衡,省里的背景让他先到准安来任市长。准安的经济实力虽然比不上湖城,但在全省来说,也处于三至五名之间,算是不错。当然,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来做个市长那么简单,“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观念,让他对李昌荣这个书记的位置虎视眈眈。不过由于他初来乍到,自然不会表露的太明显,但是他的动作却很值得人揣摩。凡是李昌荣不顺眼的人,他都拉拢,比如今天的陆渐红。
李昌荣是个老狐狸了,季长春的心思他怎么能看不出来?不过,他在准安这么多年,根基非常扎实,况且季长春刚来没多久,书记这个位置暂时他还只能想想,不过这是一项持久战,难保他不会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因此,当陆渐红进了他的办公室时,李昌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陆渐红会站在哪边?
其实,就陆渐红的身份而言,他站在哪一边根本微不足道,季长春之所以如此拉拢,只不过是表示自己的一个姿态,他是个理解人、谦和的领导。但在李昌荣的眼里就不是这么认为了,省委秘书长赵学鹏这根线是绝对不能断的,陆渐红与赵学鹏的关系他很清楚,如果陆渐红转向了季长春那一边,无疑对自己极为不利。另一方面,当年郦钢改制,李昌荣确实从中拿了好处,而且还是一笔不小的好处费,虽然事过境迁,已经不少年,但毕竟是他的一个软肋,而这个软肋偏偏被陆渐红拿住了。这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毫无征兆地就爆炸了?
想到这里,李昌荣不禁有些后悔刚才对陆渐红的言辞有点过激,不过转念一想,他是针对那件事情而言,并不是针对陆渐红个人,相信以陆渐红的头脑不难明白这一点,况且这还证明主要领导很关注他,有的人,领导都懒得批评。
陆渐红并没有在季长春那里待多久,对于官场的斗争他看得太多,也经历过。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掺和进去,所以,对于季长春拉拢式的暗示,他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
难得糊涂,板桥老爷子这话太深奥了,也太实用了。
等他走出市政府,童伟国才打电话给他,说:“渐红,如果没什么事,晚上聚聚?”
陆渐红任市政府副秘书长时,童伟国对他很关照,自从去了郦山之后,工作实在太忙,人际关系方面疏于打理,陆渐红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所以童伟国提出聚一聚,他满口答应了。
第0248章醉翁之意
晚上,就童伟国和陆渐红两人,地点自然是相约酒吧。很久没来,柳霞似乎变得更年轻,更苗条,也更妩媚了。热情而不过份地向陆渐红说:“陆书记,很久没见到你来了,是不是把这里给忘了呀?”
童伟国的心情似乎不大好,说:“我们哥俩聊聊天,你别来乱发骚了,渐红不会看上你的。”
柳霞很尴尬地说:“童秘书长,瞧您这话说的,我一个女人开个店容易吗,都得看你们的脸色做人呢。”
童伟国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冲,便说:“一看到咱们年轻帅气的陆书记来,你就忙着招呼他,把我冷落到一边,我这不吃醋了嘛。”
柳霞这才从尴尬中解脱出来,说:“童秘书长,您经常来,陆书记偶尔来一趟,热情些应该的。”
“好,我的错,我的错。”童伟国笑了笑,“去泡壶好茶来,这碧螺春都喝腻了。”
柳霞知道童伟国是支自己走,出去换了一壶龙井,让一服务员送了过来,自己便没有再不识趣地进来。
四五个精致的下酒菜,两瓶茅台,一两的杯子,一人一个,童伟国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一杯,哧溜一口喝了下去,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说:“渐红,在下面是不是很舒服?”
“舒服?”陆渐红也干了一杯酒,说,“老哥,是谁这么误导你的?”
“总比在上面要舒服。”童伟国有些发泄似的灌下第二杯酒,才说,“渐红,我真的很羡慕你,山高皇帝远,谁都管不着。”
陆渐红听出了童伟国话里不满的成份,道:“老哥,你可是老江湖了,怎么也说起这种抱怨话了。”
童伟国撇了撇嘴,伸过头低声说:“你在下面没在意,现在里面火药味很浓,我们这些搞服务的,两头不是人。”
陆渐红想到了季长春今天跟自己说的话,看来市里面不是风平浪静呀,不过这些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谁干领导,自己的事还得自己干。于是陆渐红笑了笑说:“难道老哥也想下去锻炼锻炼?”
“锻炼不锻炼是另一回事,我真是不想再干这个秘书长了,妈的,一个是老大,一个是老二,你说我们站在哪一边?”童伟国酒量不大,三四两酒下去有点烦晕,说起话来也就直接了。其实他平时不是这样的,或许是跟陆渐红关系要好才无所顾忌吧。身在官场,有话不能说,不敢说,这种压抑的滋味确实能把人逼疯。身在官场,很多时候看的不是你的机遇,而是你站在哪个队伍里,站对了,飞黄腾达,站错了,一败涂地。
童伟国继续道:“我年纪不小了,下去锻炼那是空话,唉,也就一两年的时间,搞个病退算了,省得受这份鸟罪。”
陆渐红抓过酒瓶子说:“老哥,你喝多了。”
“没事。”童伟国笑了笑说:“我也就是发发牢骚,可能是憋得太久了,想找个人说说,你也就这么一听呀。”
“我晓得。”陆渐红心里忽然涌起一丝暖流,在官场,能有人对自己毫无防范,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