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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渐红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李美凤是李冬根的妹妹,不过对她的印象倒是挺好,最起码看起来不虚伪。
李美凤也很知道进退,敬了酒之后也不多留,请众人吃好喝好之后,便离开了包间。
成昌怀一直没有说话,吃完饭之后,由于陆渐红的住处离酒店并不远,所以成昌怀让海龙海送符娟先回去,他则陪着陆渐红一家三口走行回去。
两个孩子在前面不知在谈论着什么,成昌怀和陆渐红落在后面缓缓前行,成昌怀淡淡道:“如果李冬根知道他妹妹敬我们酒,不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
陆渐红狐疑地看了成昌怀一眼:“什么妹妹?”
“你不知道?”成昌怀笑了笑,“这个李美凤就是他妹妹,亲妹妹。”
陆渐红摸了摸鼻子,道:“这我倒是没想到。”
这时远处传来零散的鞭炮声,陆渐红微微一叹:“昌怀,又是一年过去了,大过年的还把你拉在身边,希望嫂子不会埋怨你。”
成昌怀笑道:“陆书记,说句实诚话,今年的春节是我最高兴的。”
“高兴?”
“是啊,高兴。”成昌怀道,“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陆书记,我不是恭维你,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是个老油子了,我想,像我这样想的大有人在,可是你来了之后,注入了一种新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是觉得大家的这根弦似乎又绷起来了。”
陆渐红呵呵一笑道:“你还说不是在恭维我。”
笑了一声之后,陆渐红喟然一叹,没有再说什么,成昌怀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但是以他的猜测,陆渐红多半是在为新的一年里如何更加确立他的位置而考虑。
这一次,成昌怀想错了,或者说不完全对,陆渐红考虑的不仅于此,当然,要想实现政治抱负,获得京城绝对的话语权势所必然,但是周琦峰交待给他的任务才是陆渐红最大的心病。
可以确定,这是一项他所不能掌控的政治角逐,陆渐红不想把人想得那么坏,但是更多的时候,现实是残酷的,有时候陆渐红甚至在想,什么人间仙境,什么水天一色,能够一夜之间突然烟消云散才好,那样的话他就不必去做马前之卒了,但是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他的幻想而已。投身到这个大潮之中,有所得必有所失,有所收益必有所付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他必须接受这个现实。
呼出一口浊气之后,陆渐红已经决定用心完成这个任务,把难以预料的结果尽可能向最有利的方向去发展,道:“昌怀,今年是新年的第一天,你也早点回去陪陪家人吧,不用再陪着我了。”
回到四合院,陆渐红让孩子们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赶飞机,又分别打了电话给三女,告诉她们明天一早他直飞燕华,小高夫妻在那边跟他一同去洪山。
又把甲乙丙丁张家四兄弟叫了过来,让他们回去过年,不过张甲却说他们父母早故,部队里给他们弟兄四人的任务就是保护陆书记的安全。
陆渐红有些困惑,倒不是说当兵的脑袋转不过弯来,只是带着这四大金刚回去,吃喝住行倒是小事,可是也太惹眼了吧?
这时小高忽然打来电话,说是老丈人摔了一跤,腿摔断了,所以连夜要赶回黎姿老家,所以明天之行可能有变,陆渐红说这不是小事,让小高做他自己的事情。
放下电话,陆渐红想了想,道:“张甲,你们随同可以,不过要低调。”
“低调就是我们的代名词。”张甲笑着道。
陆渐红道:“把弟兄几个都叫过来吧。”
四人都到了房间,陆渐红拿出四个红包,一一派发,几人都有些面面相觑,把目光看向张甲,张甲搓了搓手道:“首长,我们生在部队,长在部队,钱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太大的用处,所以……”
陆渐红的眼睛瞪了起来:“怎么?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了?以后不想结婚生子了?再说了,这是过年的红包,不要再叽歪了,都收下,这是命令。”
张甲敬了个军礼道:“谢谢首长。”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走,不过现在订机票可能赶不上了,你们明天自己想办法去燕华,到时候再联系。”
交通工具对于张甲来说根本不是个问题,部队里有的人,不过陆书记交代了,一定要低调,所以在离开之后,由张丁用红包里的钱去租了一辆越野车,第二天一早,将陆渐红一家三口送到机场,在他们登机之后,便立即奔赴江东燕华。
一路无话,几个小时后飞机抵达燕华,虽然高兰和高轩母子已经提前去了洪山,但是老丈人还是要去拜个年的。
下了车来,随便买了些礼物,不过大过年的,车还真不是太好打,陆扬帆等的有些不耐,道:“爸,要不我们坐公交车吧。”
公交车?这对于陆渐红来说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刚刚电话联系了张甲,还在路上,时间还早,体验一下生活倒也不错,当下采纳了女儿的建议。
第3374章坏人变老
一般来说,大年初一是交通最不拥挤的,过了这一天,各方面的人马走动也多了起来。
这趟公交车上的人也不少,由于是中途上车,座位自然是没有的了,三人挤在人群之中,倒也挺有乐趣。
车行几站路,不断有人下车,有人上车,陆扬帆身边正好有人离开,陆扬帆迅速抢占了过来,招着手道:“爸,你过来坐。”
陆渐红笑着摇了摇头,孩子固然尊老,父子自然爱幼。
见陆渐红不来,陆扬帆拉了段若水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段若水也摇了摇头,中间还隔着一个人,这么挤,挪过去都费劲。
就在这时,陆扬帆听到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原来她并没有在意她座位的旁边便站着一位手抱婴儿的女人。
陆扬帆赶紧站起来,向抱孩子的女人道:“阿姨,你过来坐吧。”
“谢谢啊。”那女人站得确实挺辛苦的,已经站了几站路,都没有人给让个座,看陆扬帆一副学生模样,那女人连声道谢,说现在的学生素质高。
可以令几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陆扬帆刚刚站起来,一个刚刚上车的老太太一改刚刚的蹒跚之态,一个箭步便窜了过来,几乎是挤开了陆扬帆坐在了座位上。
陆扬帆简直被惊呆了,不由道:“奶奶,这个座位是让给这位阿姨坐的,人家抱着小孩呢。”
“年轻人以后坐的日子长着呢。”这老太太也不理会陆扬帆的质疑,反而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陆扬帆让个座倒没有什么,让给谁都一样,只是这老太太也太有点强词夺理了,陆扬帆道:“哪位给这位阿姨让个座啊,抱着孩子不方便。”
陆扬帆虽然说是哪位,但是目光却直逼女人身边的那个年轻人,那年轻人戴着耳机,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道:“算了算了,还有几站路就到了,站一站就好。”
陆扬帆的脸上非常挂不住,她的个性很强,直接拍了拍年轻人的座位,道:“喂,说你呢,看什么,就是你,起来,让个座。”
那年轻人一脸的莫名其妙,道:“我干嘛要让座啊,这车上这么多人干嘛就得让我让座啊,神经病。”
陆扬帆的声音大了起来:“我说你这人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啊,不知道要主动给需要的人让座吗,你说我是神经病,是不是你自己有病啊,小儿麻痹是吧,起不来?就得坐着?”
年轻人的脸色难看了,扯下了耳机道:“你他妈有毛病吧,爱让不让,咋的了?”
“娃子,过来坐我这里吧。”一个中年男子站了起来,这人穿着军装,留着板寸,腰板笔直,只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众人这才发现,他只有一条腿。
抱孩子的女人赶紧道:“大叔,你坐,没事没事,我一会儿就到了。”
那年轻人见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道:“大姐,你坐吧,我刚刚是真的没在意,只是不习惯她说话的口气。”
陆扬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车上已经有人鼓起了掌来,车内顿时洋溢着一阵亲和的氛围来。
陆渐红一直没有吭声,这个时候才低声向陆扬帆延:“扬帆,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方法有点不对。尊老爱幼是一种社会道德,不能强加于人,在于自律,刚刚这位小伙子就是没有在意,说不定也有其他的情况,所以做好事就一定要做好,不要把好事变成坏事。”
陆扬帆扫了一眼坐得心安理得的那老太太,道:“我也不是不尊重老人,只是我觉得应该把位置让给最需要的人。我就奇怪了,为什么越是提倡尊老,有些人越是为老不尊呢,总是觉得人家让座是理所当然,如果不让座给他,就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了呢。”
聋子都听得出来陆扬帆的话隐有所指,看向老太太的目光也有点异样,老太太就当没有听到,或许她还想再争辩两句,但是她知道,如果她再说什么,恐怕会犯了众怒,倒是刚刚让座的那年轻人道:“其实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现在不少地方啊,一些老头老太在广场上跳舞,那真叫个早出晚归,也不顾一大晚上的人家要睡觉,更不顾一大早的有的人上了夜班才回来,把个音乐放得轰天响。”
年轻人的话顿时得到了响应,说什么的都有,一时之间,一些受到尊老却不知爱幼的老年人成了众失之的,陆扬帆这一回倒是没有加入到其中去,因为车子已经到站了。
下了车来,陆渐红道:“扬帆,刚刚的事情你有什么体会?”
陆扬帆道:“体会到什么倒没有什么心得,只是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好事还是要做的。”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做一件好事很容易,但是一直都在做好事就不容易了,做人也是这样,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因为一个人想成就大业总是从一点一滴做起的,而一个人变成坏人,也是从一件件小的坏事做起的。”
陆扬帆笑道:“爸,您要是做一个老师,成就肯定不会比现在低。”
陆渐红失笑道:“取笑老爸呢是不是?”
高福海的家里今天倒是热闹得很,陆渐红也见到几个熟面孔,其中有一个居然是蒋春同,他现在已经是市政府秘书长了。
陆渐红知道蒋春同的背景,按理说,他现在应该留在京城,去拜访首长,再不济也是该去景珊那边,怎么跑到高福海这边来拜庙了?
另外还有一人是副市长向青松,其他还有两位经过介绍才知道,一位是市委秘书长,一位是市委组织部长,陆渐红听了名字也是一闪而过。
由于家里有客人,所以陆渐红也没有多说什么,更不能表露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其他人也全然想不到,只当是他们是昔日同事,走动一下,因此陆渐红寒暄了几句,在接到张甲的电话之后,便起身告辞。
高福海将他送到门外,杜冰洁塞了两个红包,是给两个孩子的,两孩子乖巧道谢,不停地叫奶奶,让杜冰洁心花怒放,一直送到楼下,看着他们上了车这才回去。
第3375章难念之经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情。
当大多数人的家庭都沉浸在春节的喜庆之中时,张礼春的家里却是愁云笼罩,妻子艾泓的生意遭遇了滑铁卢,不但血本无归,还欠了不少债务。
看着流泪的艾泓,张礼春气不打一处来。当年艾泓辞职经商,他就不同意的。她辞职的时候,张礼春还是总理办公室的一位工作人员,并没有跟随周琦峰。其实以张礼春来看,两人的工资足够开销了,但是艾泓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对孩子心特别重的人。她一定要给孩子最好的条件、最好的教育,但这需要强大的经济基础来支撑。所以她不顾张礼春的反对,悄悄辞了职,跟几个朋友下了海。
刚开始的两年效益很好,虽然没有发大财,但也确实赚了不少钱,而且这比在学校里受到的制约要少了很多,但是经济形势是受世界金融影响的,昔日赚钱的行业现在说不准就要亏损。由于一个重大项目的投资失败,不仅让艾泓把赚来的钱全都陪了进去,还欠下了大笔的债务,这其中包括银行和民间融资的。
银行方面的贷款主要是看张礼春的面子,反正贷给谁都是贷,况且是市委常委的家属,可是无论是谁,哪怕是首长的家属,贷了款也是要还的。不过银行方面还算客气,否则这幢被艾泓作为房产抵押可能早已被收走了。
“艾泓,不要哭了,我们一起来想办法,你欠了多少钱?”张礼春让儿子张经国回了房间,这才低声问道。
“礼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艾泓抹着眼泪道,“我们离婚吧。”
“你疯了,离婚就能解决问题了?”张礼春的声音略略提高了一些,“事情来了就要面对。”
艾泓垂着头,张礼春根本不知道事情严重到了什么地步,银行的贷款还可以通过官方来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