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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前辈英雄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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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不满六尺,一张黄瓜脸,色如淡金,面上咯里疙瘩,凹凸不平,两道细眉,湾到耳边,一双老鼠眼,骨碌碌来回乱转,小小直通鼻,平平四方口,两根燕尾须向上翘起,一双混沌耳,挂在两旁。头戴皂色纱罩子,斜插彩珠球,微颠颠抖在宾间;身穿皂色拳褂,当中二十四排密门纽扣,前胸打了个十字英雄结绷带,腰束宽带子,下垂流苏,蹬一双皂色薄地靴子,内衬白袜,肩上背一只多宝皮袋,想是芷的闷香筒儿,火药包儿,火披子,火扇子,飞瓜如意钩子,长柄块口槽子,反正是叮叮当当都是贼宝。此人号称“草上飞”,来年生子“鼓上蚤”父子俱是神偷。

张云见了王进,忙上前躬身施礼道;“少庄主果然是信人,应约而来,在下张云见礼了。”王进见是张云,忙站起来,抱拳相迎。随即叫酒保添酒添菜,拉张云,刘阿七,来入座,四人一桌。各据一方,到也宽敞,草上飞道;“还给俺弄一个红烧扒蹄来。”酒保应命,立即通知灶上蒸烧。

这边张云,王进各自引见了刘阿七,时鸽,张云又把来意向王进说明,为了找回焦家‘移墨宝珠’请少庄主帮忙,四人正在饮酒畅饮之际,突然前厅一阵打乱,有人喊道;“来了,来了!”遂停不语。

刘阿七,王进等向前厅一望,只见来了两人,一文一武,文者身穿一身绣有白花鹦哥绿锦衫,蛇头鼠目,尖嘴候腮,此人名唤严文,是振远镖局,赛玄坛严虎之子。武的穿一身拳褂、外罩绣墨梅降红氅衣,脸色黑中透红,浓眉环眼,拳大臂粗,此人唤作生铁罗汉张松,是铁臂胳姚斌的开门大弟子,在此协助师叔严虎办理镖局,严虎的儿子严文与张松二人,长年在画春园包台子饮酒,为非作歹,众人见而生畏。酒保一见二人进门急忙奔到中轩对王进打拱不迭道,客官适才与爷们讲好的,如今来客已到前厅,请爷们换个地方把。”

王进原已因诺酒保,客来换坐,立即起身搬到相邻的桌上,这时酒保把严文,张松二人迎来落座。

张云见来者二人,气焰嚣张,狂妄太甚,心想,今日不设法教训这两小子,今后越加蛮横了,正在想着,酒保端了一沙锅清汤全鸭过来,王进以为是他刚才叫的菜呢,忙把冷盘挪开等候,不料酒保经过他们桌前未停,却送往张松那边桌上去了,张云见了更为生气,这时忽听上面一阵雏雁秋咽不休。张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伸手袋中偷偷摸出个铁弹来。五指一展,拍地一声。燕窝被击去一角,落将下来,恰好连泥带草,掉入张松桌上那全鸭沙锅中,顿时汤水四溅,油了张松,严文一脸一身,张松气的怪叫一声,张目四望,未见动静,不知何人作弄他们,只好把气出在酒保身上道;“酒保过来。”“大爷怎讲?”“这是什么鸭子”酒保一看,吓了一挑,忙道;“大爷息怒。小的马上换来,”说罢忙把沙锅拿走,又换了一锅出来,张云打弹时,草上飞看得清楚,故意对王进说;“燕窝好吃,还是燕子屎好吃?”王进道;“燕窝好吃,燕子屎怎能好吃?”除非王八羔子才吃了呢。张松闻言,朝二人瞪了一眼,以为刚才是他俩岛的鬼,意欲寻机报复。

少时,酒保又把烧好的红烧扒蹄,端上来,草上飞大喜,举筷道“请”又道;“这红烧扒蹄味道鲜美好吃里!”张松见了,从身边摸出一个木鳖弹来,对准他们坐上青花瓦盆,扬手就是一弹,只听当的一声,盆打碎了,红烧肉扒蹄,洒了一桌一地,草上飞一愣;“咦,谁把盆给打了?”酒保却在一旁看着,心想今天要出乱子,画春园保不住了,急忙上前道;“客官稍等,俺再叫灶头上给烧一个来。”

这一下早激怒了张云,忽地起身,指着生铁佛斥道;“狂徒少要撒野。”张松闻声也站起身来,膀子一扭,脱去大氅,惯于椅背上,手向腰间一抽,呛啷一声,亮出一条百链紫金锤来,此锤是软家伙,有三尺长,用三十六节金链连成,每节链子都有尖钩,它头上是个软金锤爪,尾上有脉门套索,张松把眼一瞪道:“竖子招打!”扑的跳将过来,对准张云,迎面就是一下,金光闪处,紫金锤却首先扑向刘阿七,刘阿七没有准备,忙起身去抓,只觉手上一疼,被扎了一下,急忙跳开,低头一看,手上竟扎出鲜血来。

惊风响动,紫金锤又砸向张云,张云急速闪身躲过,咣的一声,打在桌上,打的碗盘齐飞,汤汁乱溅,周围顾客发一声喊:“不得了,快逃啊。”四散奔逃不迭,有的边跑边回头看望,致使道路堵塞,中轩一乱,前后两厅吃客,一齐拥来,不消片刻,整个园厅,好似捅了马蜂窝般。

张松二次挥锤打出,张云已趁机在座上拿了一把筷子在手,锤子刚到面门,张云筷子往上一迎,呛啷一声,软索骤于筷下,打了个弯,就势一旋,链子缠于筷子上,锤头往下一耷拉,犹如打了一个死结,张松见势不妙,急忙抽回,岂知小霸王臂力千斤以上,使劲往怀里拽,顿时,链子噌噌有声,越拉越紧,生铁佛虽没千斤力量,但二人对拉,其力何比两千斤以下,加在百链锤上,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叭地一声,链子虽未断,但张松脉门的套索却被绷断,张云毫不迟缓,飞速将筷子往桌上一撂,呛啷一声紫金锤被抖在桌上,如死蛇一般,张云乐滋滋的将他收起来,一把塞进腰中皮袋中,手向张松一伸道:“狂徒还有否?”

众人一看,齐声喝彩,张松见自己家伙被人家收取了,气得头脑发昏,举起双拳,大喝一声:“竖子休走,我与你拼了。”猛扑张云。张云早已纵身轩外,等着迎战,张松窜出轩外,一招金鼓齐鸣,分取张云左右太阳穴。“来得好”张云大喊一声,奋起双臂,一招野马分宗,迎接他左右双拳,张松知来人臂力大不敢硬接,忙缩双拳,往后划了个大弧圈,双拳合一,改为:“黑虎偷心”直击张云胸膛,张云往后一缩,跃二丈开外,双足一瞪,窜来再斗,他俩一个皂色拳靠,一个白色氅衣,一个是老辈英雄姚斌大弟子,一个是天下大力王海芷长老爱徒,正是所谓龙争虎斗,惊险迭起。

二人斗了十余个回合,仍不分胜负,小霸王心想,这样打下去,时间一长,老虎变羊,我必须采取速战速决,何不拿出纯阳益气功来这运功一足,可骤然加一半实力,这时张松一招二龙过海,双拳向张云左右袭来,张云已运足纯阳益气功,将力加于两磅,待对方双拳靠近身约半尺,一招大鹏展翅,双臂狠命往外一分,啊,张松招架不住,双膀飘然出怀,人也向后倒去,张云见时机成熟,便使出少林绝招,铁腿连环脚,飞踢对方小肚,张松连连闪过,右臂已被重重踢着,“啊”只听一声尖叫,张松人已栽到,张云猛扑上去,叫道:“狂徒,休想起来,”用膝盖抵住他的臂部,一手抓住他的领口,一手扬起拳头,向张松后脑打去。

25 赛玄坛投靠奸相府 贱严虎毒设梅花擂

且说张云举拳正欲将张松打死,忽然有人高喊一声:“张兄且慢,嗖的一条人影窜到,双手握住张云拳头道:看在下面上,饶他一命。”张云一看,代张松求饶着,竟是刘阿七。

原来刘阿七见严文,张松二人,十分霸道,心中也自气愤,见张云与张松打将起来不便上前参战,于是叫过酒保,打听此二人来历,酒保便把严文,张松来历简要向刘阿七等人讲了,刘阿七听罢想到,原来是振远镖局严虎的儿子和徒侄,不能把关系恶化了,故此,站在一旁观阵,眼见张松被张云打倒,急忙出来劝阻,绕过张松一命。

张云听到刘阿七劝阻,心想此人太狂,性命可饶,但不能太便宜他了,就改拳为掌,在他脸上拍了一下,接着抬腿松开他的膝盖,历声喝到:“滚吧!”

张松起身,十分狼狈,感到鼻子凉丝丝的,用手一摸,却是鲜血,心中甚是愤恨。这时严文见张松获救,忙过来向刘阿七,施礼道;”多谢壮士手下留情,请问你等大名?刘阿七听了道:在下叫着刘阿七,那位张兄名云,这两位一是大王庄少庄主王进,一是草上飞时鸽时英雄,我等在此宴会,也怪这位张兄太霸道了,致使张云兄搂不火,不得不出手教训他,事已过去不用再提了,望你回去,替俺多多拜上严虎老英雄,就说刘阿七不日到府拜访。严文连声道;“哪敢情好,严虎是在下的家父,一定告知,让他等候刘兄来访。”说罢和张松匆匆奔向前厅,出了画春园,张松道;“刚才那人原是姓刘的小子,今日受辱,此仇必报师弟此番回去,必须如此,否则,你我休想在此立足了,严文称是。

严文、张松二人回到振远镖局,张松向严虎说道;“师叔我和师弟今日路过画春园时,肚中饥饿,进内饮酒,不料刚刚坐下,来了刘阿七等四人,说是座位是昨日他们所包,硬叫我们滚开,徒侄不服,与他们论理,他等以势欺人,叫那个姓张名云的小子把徒儿打成这等模样,我们报出你老人家名头,想吓唬他们一下,哪知那刘阿七听了反而哈哈大笑说不提严虎还则罢了,提起严虎,我们正要找他比一比武功呢,我们出了酒店还听他说,叫严虎早作准备,不日就来拜访求教呢。”

严虎一听,也不在追问严文,便纵身大笑;“好一个刘阿七,俺正愁无处找你,想不到他自己找上门来受死了,这可莫怪老夫手下无情了。”

原来沾台伟自刘阿七出京城之后,就派人飞马通知各地党羽,务须设法,沿途截获刘阿七,将它毙命,等了一些日子,得知刘阿七已然经过山西、山东,将往河北,于是派了二公子沾台豹带一万银票,备了帖子,赴河北振远镖局去请赛玄坛严虎帮忙,捉到刘阿七,事成之后,再送白银二万两。那严虎虽是武林高手,却是个极端贪财之辈,见到有财可发。又能依附权贵,当然巴结不得,当面应允下来,沾台豹在振远镖局住了几日,就去雷家堡拜访雷家五虎,顺便打听一下,双宝珠的下落,不想遇到生铁佛张松,铁面判官郑炳和自己的徒弟九头狮子丙文,滚地貔貅丙武,速去三江口搭造一座梅花映水台,小奸沾台豹见此,立即投书向老奸沾台伟,报知一切。

摆梅花映水台,乃严虎之绝招,此擂系普天下擂台中独一无二,最为凶险的一种,此雷设于水面上,是由一百二十五根木桩组成,每根木桩露出水面寸许,五桩为一组,排成一朵五路梅花,五五共计二十五朵,而每朵梅花,又各拼成一朵较大的梅花,五五二十五,就形成了五朵大梅花了,奇妙的是,这五朵大梅花,又恰成了一朵更大的梅花花瓣!其间每根木桩,四周间距,均为五尺,分布十分均匀,打擂时,双方均在木桩上窜崩纵跳,各施能为,但是这些梅花桩,并非全是打在水底的实桩,每一朵小梅花五桩之中,只有一个实桩。整个擂台,实桩仅有二十五个,而余者一百个纯系浮桩,这浮桩乃是一截二尺长的木头,上端出水,下端盯着铁板,使之浮在水面,再用铁丝各个连住。此一百二十五有十分好的眼力,也难以识别更何况其实、浮排列,又参差不齐,局外之人,焉能得知,故打擂之人上去,第一脚踩上浮桩,突然落水而亡即令你有水下功夫,也难逃一死,这是何说,原来严虎心狠手辣,他在水底暗设一项极为凶残的装置——百叶滚龙铡刀,共有两台,每台周围竖立着一百单八把三尺尖刀,犹如刺猬,反向装于水底,再用滑轮索儿暗连木台转轴,若有人跌入水中,一摇转轴的手,两台滚龙铡刀轰轰,反向飞旋,顿时可将入水者咬成肉,绞为肉丝。

按下严虎派人布擂不表,再说刘阿七,张云、王进,时鸽等人,见严文,张松走后,也出了画春园,随王进回到大王庄,参见了王定、王员外,一宿无话,次日庄丁来报,严虎已派人在三江口摆擂,刘阿七听了道;‘这擂台是冲着我摆的,在雷家店不是听说,老奸沾台伟不是派人四下联络到处捉拿我赛毛遂吗?那老贼严虎闻知我等来此,肯定要拿出绝活来对待我的我们决不能贸然打擂,定要摸清情况在说。众人道;“讲得有理,我们听你的。”过了几天,庄丁打探来报知,严虎的梅花映水台已设好,即将开擂,刘阿七听罢,便和张云、王进、时鸽等人赶到三江口去观擂。他们来到三江口河岸找了一座酒楼寻个临窗桌子坐下,叫来酒保,炒了几个菜,搬来几壶酒,众人边饮酒,边向江边瞅,这时,只听楼梯声响,从下面走上一个人来,但见他;身高七尺,方面大耳,鼻直口方,皮肤黄白,额下短须,头戴宝兰色丝软螺帽,斜插一朵彩荣球,在头顶旁颠巍巍乱抖,身穿宝兰色丝质拳褂。腰束双股兰缎宽板带,下垂流苏,外罩团花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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