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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上 终身有托,浪迹江湖
且说天朝教师周侗自退仕以来,就在家中传授林冲武艺,没事找親翁张鹏举教头聊天,也是合当林冲有缘,有一天晚间,林冲见师父不在,也不去打扰师母,顾自去后花园练武,练后休息,坐在太湖石上,等候师父归来,这时天晴气爽,星稀月明,一弯池水,满园花枝弄影,优美异常。
林冲不觉仰天尝起月来,忽听‘呀吱‘一声,随身望去,却是楼窗响声,从中现出一个绝色佳人来。
常言到:‘月下看美人,越看越娇美‘。
但見她洁白嫩肤,宛如嫦娥仙子,正自手托香腮,观看明月,又听一声叹息,似有满腹隐情,欲言又止。
林冲毕竟是个血气正旺的男儿,二十五六岁年纪,平生从未接近过女子,看见如此美人,一片痴魂竟自飞上楼去了,按耐不住心猿意马,遂口吟一绝句云:
‘风微云净月空,石畔遥看思不穷,
想是嫦娥怜寂寞,等闲偷出广寒宫‘。
那女子听有人在下吟诗,低头一看,分明是林冲在吟诗,只是微微一笑,‘呀‘地一声将窗子闭上了。
林冲似梦初醒,细看那楼台,却是云清嫂夫人之闺阁,我怎能做出此等轻浮的举动来,想到这,不觉满脸害臊,正欲起身,忽听后边传来一阵朗笑声,却是张教头陪同周侗回来,想看看林冲的武艺,早已看到这番的传情举动,惹得二位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林冲满面通红,扑通跪倒地下道:‘徒儿无礼,偷看寡嫂芳容,请教头、师父严处。‘二老互看了一眼,周侗道:‘徒儿起来,你若有意,就认张教头做岳父吧。‘林冲忙摇头道:‘徒儿不敢。‘张教头笑道:‘我女已嫁周家,由你师父决定,如你愿入赘周家,老汉就成全你,愿意吗?‘
林冲听了忙拜倒道:‘徒儿愿意,师父为生父,你老作岳父。‘这事就这样决定了,数日就办完婚事。
周侗至此方了却一件心事。林冲入赘周家,已搬过周家居住,成了周侗的干儿子。这样不觉过了数年,孟氏病亡,此时周侗更无牵挂,只是终日浪迹山水之间,谈笑于枪棒之中,如此过了半年有余,忽的接到王明来信,邀他去河北弟兄相聚。
周侗心想也好,我可以从京师去山东,先走郓城探望晁璋再由山东去河北与王明弟相会便是了。
于是便对林冲夫妇关照道;‘我将去山东,河北一带,去探望你晁璋,王明师叔,三年五载难定行止,无需记挂,万一有事,可去山东,河北找我。林冲道:‘师父,你顾自放心前去、只是新皇登基后,内乱纷起,恐怕你老年纪大了,外出多有不便,孩儿放心不下。‘
周侗笑道:‘黄忠七十不服老,何况我才五十几岁,何谓年老。凭我武艺,若遇歹徒,自问尚能应付请勿多虑。
次日一早周侗肩负行李腰悬兵刃,拽开大步。出了汴京东门,沿官道向山东进发。一路上昼行夜宿,迂上名山大州,总要驻足玩上几天,逢上不平之事,干点侠义之举,到也悠哉,怡然自得。
这一天看到将近青州地面,离晁璋所住济州郓城县不远,便早早进入一座小镇打尖,以便浏览一番风景,镇容再走。
他向行人一打探,知此地叫做双塔镇,地处青济二州要道,属于青州府管辖下的一个繁华处所。
周侗住惯京城大邑,顿觉此等小镇别有一番风味,时已当午,不觉肚饥。
看见前面有一座酒楼,心想:且去买点酒饭吃了,再问路程。便入酒店楼上,临窗拣个座位坐下,倚了金刀,行李叫酒保取来酒饭,一边自酌自饮,一边临窗鸟瞰街景。
此时忽见街上人声鼎沸,行人抱头鼠窜,煞时街市冷落,摊贩无踪,远处吆喝声四起,一伙横眉竖目的家丁,手持刀棍,皮鞭开道,中间抬着一乘珠帘绣轿,隐隐传出女子的哭声,后面紧随着一位骑马的公子,旁跟一个保镖教师。
周侗看那公子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年约三十左右,还油头粉面,胜似采花强盗。心想他也不过是个执绔子弟,行人如何畏如虎狼,正在惊讶时,这一伙人将从楼下面经过,却从后面发疯似的赶来一个秀才,打扮之人,劈头散发,衣服不整,呼天号地喊着:‘救人啊,光天化日,强抢民妻,天理何在?救人啊,救人。‘
第四十四回 下 双塔逢凶,除暴安良
随着呼救声,那轿中蓦然滚出一个年轻女子来,哭喊道:‘救奴,救救奴,救救奴家啊、、、、、、、‘那伙恶奴,不由分说,抓住那女子死命往轿子里塞。
周侗见状怒发冲冠。拍案而起道:‘如此行径,为何无人挺身而出呢?‘酒保一听,吓的浑身抖索,忙跑过来道:‘请求大爷别嚷!别嚷!‘
‘这是为何?‘周侗大惑不解的问。
店小二看看左右无人,才悄悄的告诉周侗道:‘客官有所不知,这位公子名叫祝有天,他是济州独龙岗祝家庄人。因为他父亲现在是青洲知府大人,故而横行青州和济州,,乡里无恶不作,此人手下养有一批打手,还与芒山大盗混天道人有八拜之交,谁个敢去惹他,谁个倒霉,那个敢去太岁头上动土?只要不迂上麻烦,就算是上上大吉了。‘
周侗听此详情更是怒火爆发,又一击桌子道:‘州官之子,,如此胡作非为,更是罪不可恕,俺非去摸摸老虎屁股‘,说罢迈步就要下楼,小二又一把拉住他道:‘俺的爷,行行好吧,你这么一去,不光毁了我的生计,也会白白送掉你的老命,周侗一甩手,把店小二弹出老远,头上撞出个青瘤来,疼得泪流满面,周侗见状,过意不去,从行囊中取出二两银子甩给店小二,徒步下楼去了。
周侗来到街上,刚好迎着那家伙了,双手一摊,喝道:‘呔,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干此非法之事,还有王法吗?‘
那些家丁,横行惯了的,又见来人是个半百老头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张口就骂道:‘老不死的,敢来管事,想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罢,举起皮鞭,就朝周侗身上打来,周侗一阵哈哈大笑,将身子猛的往下一蹲,探出右腿,一招‘旋风扫地‘,‘叭叭,叭叭‘,数名家丁,统统掼在石板上,跌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祝公子见状,勃然大怒:‘反了,反了,在青州地面上,竟然有人敢与我祝大公子过不去,王教师还不给我过去,将他打死,以戒效尤。‘
‘是‘王教师应声上来,这位教师名叫王宏江,只见他歪戴头巾,挺着肚子,长得身高体壮,膀粗腰圆,满脸虬冉,手提两柄四方铁锏,样子却是吓人。
他猛喝一声:‘何方狂徒,胆敢在此找死,报上名来。‘
周侗见他狗仗人势的模样,便双手叉腰,屹立街心,轻藐的笑道:‘你若想知道俺的名字,就从拳头上来认吧。‘
王宏江大怒道:‘老匹夫你敢小觑俺王大教师,就叫你做无名之鬼吧。‘
说罢,举起双锏,就照头顶碰将下来,周侗不慌不忙,双手合并,未等双锏落下,早已抢将过去,猛的双手分开,顺势一把抓住一根锏,迅速飞起一腿,正好踢在王宏江的下巴上,‘着!‘‘啊呜!‘那教师【奇】撇下双锏,扑的【书】倒下了。恰好跌在【网】大石上面,头破血流,四周发出笑声,街坊两旁腾地发出一片叫好声来,王教师挣扎起来无颜再见祝有天,钻进小巷,一溜烟跑了。
剩下祝公子,眼看身边只有几个代伤的家丁,怎能再逞威风呢,便在马屁股上狠抽一鞭子跑出街心,回过头来骂道:‘老匹夫,你等着,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众家丁见主子逃了,也扔下绣轿,一哄而散。
周侗走近绣轿,已见那秀才扶起女子,正自抱头大哭。看那女子年约二十岁左右,生得确实端丽,大有西施、王嫱之貌。
二人见恩人走来,双双跪在尘埃,拜道:‘多谢恩公救命大恩,终生难报,请问恩公尊姓大名,以便画像礼拜?‘
周侗笑道:‘不必,不必,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尔等心意,老夫周侗心领了。‘
四周之人一听,这老英雄竟是大名鼎鼎的‘天朝教师‘周侗,不觉又惊又喜,周侗仗义之事,不胫而走,瞬间家喻户晓,自然是很快传到祝公子耳里,暂且不提。
周侗又道:‘不知你夫妻二人家住何处,因何遭此灾难?‘那秀才泣道:‘在下名唤齐文栋,家住镇东郊,平日以教书为生,最近娶表妹白五妹为妻,清贫度日,倒也安稳,未想到那祝衙内打听到我妻美貌,硬是派人来我家,说我欠他百两纹银,三天不还上,便要我娘子做抵押,限期已到,他们一早便来强抢我妻,多亏恩公搭救,但是我想那祝公子绝不会就此罢休。。。。。。,话未说完,又哭起来。
周侗一想也是,这到是个大问题,我若一走,他们岂非又落魔手,思之再三,便道:‘为今之计,你二人还是远逃他乡为好。‘
说罢便拿出五十两银子,交给齐文栋,这对夫妻先是不肯接受,后来经过周侗再三相劝,才跪下千恩万谢的拿了银子而去。
周侗返回酒楼,付了酒钱,掮好行李包裹,出镇飘然而去。
第四十五回 上 坞野山荒中诡计
且说周侗出了双塔镇,忽忽赶路。这时正当六月前后,炎炎烈日当空,铄石流金之际,只得赶早凉而行。这日行至中午时分,又饥又渴,很想赶到前边酒家买杯酒吃,又赶二十多里,过了几座绵延山峦,方才远远看见前边有几间茅屋,既像是酒店,又想是庄户人家。周侗心中暗喜,且去讨碗茶喝,若有酒饭充饥更好。周侗快步,前来一看,是一排三间住房,房屋前有几块玉米地,侧面是个菜园。看来定是山中住户了,便上前轻轻叩门道:‘劳驾,里面可有人在吗?‘
‘吱呀‘,一声响,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个白发老人来,手执拐杖,土布衣服,双目闪闪有神,开口便问:‘深山野坞,何人来此?‘
‘我来路过之人,天热难当,想打扰老大,行个方便,买点茶水干粮则个。‘周侗赶快上前施礼。老人向他上下打量一番,露出一副不整齐的黄牙道:‘出门之人,总有不便之处,客官尽管进来歇息,粗茶淡饭自有。‘
周侗见老者随和好客,甚为感激,随即跟入屋去,但见堂前灰尘甚厚,一张破桌,三只歪櫈,四个粗陶瓷碗,另有一间房屋,紧紧锁住,估计是卧室。老人用手掌抹抹歪櫈道:‘客官请坐,待唤拙荆前来献茶吃。‘
周侗道:‘有劳老丈,心甚不安,不敢动问此系何处?老丈尊姓大名?怎能才可以出外,通往济州。‘
那老人道:‘这里叫做芒山道口,此山周围三百里,只有这条山道通往青州,然后通往济州,穷山僻壤,难渡生涯,山里住户都走光了,只剩下小老儿夫妻在此苦度残年,我姓方,名叫平安,敢问客官大号?打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周侗道:‘不敢,在下周侗,从东京来,欲去济州看个朋友。‘
老人顿时喜形于面,笑道:‘原来是皇城来的贵客,实在难得,山荒无酒买,且待唤出拙荆端出茶饭来。‘说着便向里面高声喊道:‘姥姥,皇城周侗大爷路过此地,快把茶饭端来待客。‘‘来了‘须叟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妪,手托木盒走了出来,深深道个‘福‘道:‘穷山陋户,无可招待,不成敬意。‘周侗赶快起身接了,只见盘中一碗茶,二个玉米饼,四个熟鸡蛋,物少心诚,周侗过意不去,便从囊中取出五两银子道:‘区区小资,望乞笑纳。‘岂知方平安满脸不悦,连连摆手道:‘罪过罪过,老拙夫妇并非贪利小人,且请客官将银子收回,赶快喝茶点饥吧?‘
周侗听了更是敬重老丈,便道:‘如此说来,在下领情了。‘说罢,实是饥渴难忍,捧起茶来,一饮而尽,正想去取玉米饼吃,忽见方平安脸色骤变,皱褶脸上双眼射出凶光,大笑道:‘哈哈,凭你周侗走南闯北,无人能敌,迂上我金毛太岁,说你晦气。‘说罢,用手指向周侗道:‘到也,到也。‘
周侗耳里听得狂笑声,顿时两眼一片漆黑,扑通栽倒在地,心中明白。这是中了歹徒的蒙汗药了,好厉害的方平安,竟把自己的警惕性骗的一干二净。
这方平安究竟是何许人也?却是祝有天的护庄教师,王宏江的师父,潜身山岙的剪径大王,有一手出色的武艺。那是王教师被周侗打败之后,无脸再返回祝家庄,一口气赶过云山岭,来到芒山道口,向师父哭诉经过,方平安一怒道;‘巨耐周侗这厮,巍巍芒山三百里,除了蒙山大王王道老爷就算祝公子,孰能让他在此逞能!徒儿你速去芒山大道,山寨报知大王,派人拿他为祝公子报仇,为师且在这里等待那厮到来。‘王宏江应诺。自投芒山大道去了。真叫做不是冤家不对头,偏偏周侗自投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