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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杏:可是,你的伤——
李中生:只要找个地方躲他两天,会好的。
南北杏:我们这个样子,谁会收容我们(省起)有了,除非
(李中生望向他,等他说下去。)
南北杏:李大哥认不认识上海的神枪小诸葛?(炽热地)
(李摇头)
南北杏:他叫王山,王老大,是“上海三大亨”孟三爷手下红人,青坊里,他最讲义气,而且不卖日本人的帐!
(李随口应:哦)
南北杏:说来以前我还是他的小跟班、小兄弟哩现在难民都拥向法租界,有王老大照看,我看准能逃得过关!
李中生:(沉声)我们不去。
南北杏:(叫起来)为什么!?
李中生:孟三爷是敌是友,我们尚未弄清楚,只知道他乐善好施,仁义风范,万一拖累了人家,可是替人家一门子惹祸事至于王山,素不相识,不要连累人家。
南北杏:(嘀咕)我们这样子那去连累谁?
李中生:有一个人。
南北杏:谁?
李中生:顾嘉平。
南北杏:阿顾的哥哥?
李中生:(点头)我们也该把阿顾遇害的消息告诉他。
(用枪嘴轻抚唇边)
李中生:(回忆地)何况,三年前,他在北方,有一次,比我现在的情形更糟,我也救过他
(因伤口疼而呻吟了一声。)
李中生:他在我那儿住了三个多月
南北杏:(关心地)李大哥,你的伤——
李中生:(忍痛)方晴不该来的——
(李中生痛楚脸部陷入思念,特写)
南北杏:(没听清楚)吓?
李中生:(叹了一声,掩饰)嗷,我们不去找王山了——
第十六场
景:上海日、法边界
时:傍晚
人:王山、周大升、郭小飞、罗平、日本士兵、难民、法巡捕、警察、胖女子
(王山与手下郭小飞、周大升在同一货车里)
(车共三部,载烟土,前后驶向法租界)
(遇日本关卡,前面货车罗平出示通行证)
(日本兵士立即任由通过)
(桥上百余伤病难民携幼扶伤潜逃向法租界,后有日军开枪射击,打靶作乐。)
(情景一一落在王山眼帘)
周大升:他妈的!鬼子真不是人!
王山:(向旁冷漠白皙的青年郭小飞微一颔首)送他们一程!
(郭小飞立即下车。)
周大升:(见有事可为,很兴奋)是!
(郭、周命后面两部车里的兄弟下车帮助难民上车。)
(日本士兵面面相觑,不敢射击)
第一部卡车——
(罗平下车,气冲冲地走近)
罗平:(质问王)你这是干什么?
(王山扶住一位巍巍颤颤的老太婆)
周大升:(在一旁插口)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瞧!
罗平:(更气)烟士要有闪失,怎么个交代法!?
(王山听了倒是一省)
(时车已挤满了人。)
王山:(吩咐)对!救人要紧,丢掉烟土,让多几个人上车!
(手下丢烟土,助人上车)
罗平:(怒极)好,你负责,你负责!
王山:宝宝乖,(抱一个婴孩上车)
(周大升救得起劲,一个人一个人举上来了,不料碰到一个胖女孩胸脯,胖女孩反手就一巴掌。)
胖女孩:死相!
(周大升怔怔地,众兄弟皆笑了起来。)
(孟三爷“四大金刚”之一的赵大个儿笑得最大声。)
赵大个儿:老周,有艳福啊?
(周大升怔怔地)
(众哗笑)
(众人合力扶伤难老上车,王之手下兄弟丢弃烟土。)
(难民拥上。)
(手下兄弟耳语)
兄弟甲:人说时局世乱,人命不如烟土值钱,而今,嘿!
兄弟乙:在孟三爷手上,王老大眼里,烟土算什么!
(驻守边界的日军士兵面面相觑,不敢开枪。)
士兵:(日语)要不要开枪?
长官:(日语)我也不知道,听说,孟先生是将军的朋友。
(士兵看了看王山部队接载难民的情况)
士兵:朋友?
(载满难民的卡车开入法租界)
(王山、周大升、郭小飞等人扶在车边,朦胧光影中,只见其侧面之形象。)
(天暮沉沉,天际残晖)
(车驶向——)
第十七场
时:夜晚
景:福煦花园大门口
人:黄包车夫、接待者、叫化子、贵宾、司机等
福煦花园,八层高大楼,底下层为夜总会,一楼为宴客处,二、三楼是赌场,并设有密议室,余层皆为酒店房间。系孟三爷的地盘,但丘大爷、张二爷都有股份。
(福煦花园外面)
(门口玻璃反映,门前有接待人员)
(里面十分温暖热闹)
(门阶外,星星细雨,湿漉漉的,很黑)
(一群叫化子木无表情,大门一开一掩般灯光映在他们肮脏的脸上)
(黄包车夫停车等客)
(每有客人坐车来到,叫化子们一拥上前乞讨,手颤瑟缩,贵宾雍容华贵,皆掩鼻避之,直趋大门,守候家丁恭敬接待。)
(门外还有数部黄包车,套上黑塑胶布防水,天雨湿漉,车夫蜷伏,典型受苦受难的中国人)
(门内喧哗声洋溢。)
第十八场
时:晚上
景:福煦花园贵宾厅
人:丘大爷、各式上流社会人士、贵宾甲、乙、英国人、法国人、日本领事、张二爷、阿广
(福煦花园贵宾厅内)
(场内各式各样的绅士贵客在饮酒交谈、衣着华贵。燕尾服之绅士、日人、贵妇、长衫马褂的达官富豪,喝酒言欢,播中西曲、十里洋场气氛)
(主人之一的丘大爷满面笑容,谈笑风生地在应酬)
(众人前来祝贺)
贵宾甲:丘大爷,你看,福煦花园场面那么大,赌的玩的吃的喝的连住的都样样有,大爷可赚了大钱了。
丘大爷:(拱手,笑)这可都是老三管得好,托你们的福。
贵宾乙:(故作诧异)福煦花园不是您们“上海三大亨”一起做庄的吗?怎么都归三爷了?
丘大爷:(略怔,即笑)桃园三结义,同条被盖同条心,有啥归啥的?三爷是人才,他料理得好,便是大家的风光,哈哈哈
英国贵宾:就像上海这地方,法租界的繁荣是法国人管理得好!
日本领事:所以我国皇军要替你们代行管理国家。
丘大爷:(笑而顾他)老二来了。
(张二爷至,旁有跟班老广)
丘大爷:(呵呵地拥住张二爷)怎么,小金凤可真把我们当年的上海小老虎逮住了吗?
张二爷:(笑)我该不是最迟到的吧。
丘大爷:老三还没到。
(张二爷皱了皱眉头)
第十九场
时:夜晚
景:福煦花园门前
人:丘大爷、张二爷、土肥原司令官、佐藤、法国领事拉裴尔、暗杀者、叫化子、张手下等
(福煦花园门外,一部豪华房车,左插日本旗、右插法国旗驶到门口)
(门外司职忙派人接待、开车门)
司职:(张嗓子喊)法国领事拉裴尔先生、土肥原司令官、佐藤中尉光临。
(丘大爷、张二爷偕人出迎)
(丘、张容态甚恭)
(法领事与日本军官与立、张略作寒暄)
拉裴尔:这次宴会是上海三大亨请客,为何不见孟三爷?
(张二爷微露不悦之色)
丘大爷:(忙笑)既然这次宴会是我们三人的事,咱哥儿俩恭迎诸位也一样,三爷转头就来。
佐藤:嘿,吓,孟先生好大的架子!
土肥原:(眯眼睛笑)从前听说上海三大亨是“丘张孟”,最近孟先生风头劲,面子大,大有“丘孟张”之势。哈哈
佐藤:只怕,现在人提的是“孟丘张”呢!孟先生后来居上!
(张二爷冷笑)
(丘笑容满面)
丘大爷:老三能干,这可是人人都这样说的。
(说着笑引众人进内)
(丘迎贵宾入内)
(张在最后)
门口叫化子堆里——
(有人在破烂的衣袋里掏枪。)
(枪掏出,瞄准张之背后)
大门外——
(张正拟入内)
(手枪已瞄准张背后,要扣扳机)
(持枪者眼、枪之特写)
(正待开枪,忽被人扣住双手,夺去枪,箍住咽喉,在人群里悄悄拖走)
(张微回身,神情里显示一切早在计算里)
第二十场
时:夜晚
景:花园、密室
人:张二爷、暗杀者、手下四五人、跟班阿广
(暗杀者被张之手下拖过林木扶荫的花园。)
(暗杀者欲呼无从)
(张手下把暗杀者推入密室)
门外——
(张二爷叼烟嘴悠然至)
(手下已将暗杀者反绑于凳上)
(张二爷入内,手下拿椅供其坐下)
(张二爷喷烟,冷冷打量暗杀者)
张二爷:(低声、毫不激动地)谁派你来的?
(暗杀者别过头,嘴角溢血,不理他)
(张二爷猛然起,扯住暗杀者头发,嘴上烟蒂几灼到对方的脸)
张二爷:(暴喝)谁派你来的!?
(暗杀者痛,脸肌搐动,喉核滑动。)
张二爷:你现在不说,受了罪,还是说!
暗杀者:(凶狠地)我杀的是汉奸走狗,人人得而诛之!我杀不死你,自有人收拾你!
(说罢毒发,全身抽搐)
(张二爷命人掀开他嘴巴)
(手下撑开暗杀者嘴巴观察)
(暗杀者已口吐白沫)
手下:二爷,他,他咬破了牙龈的毒药
(张二爷神色冷沉)
(手下栗望)
(暗杀者恐怖之死状)
第二十一场
景:福煦花园贵宾厅
时:夜晚
人:丘大爷、张二爷、人客、殷七
(歌舞升平)
(大厅里演奏音乐)
(张堆起笑容,抚平褶衣,回到大厅与客人周旋)
(丘大爷应酬几人后,伸手召手下心腹殷七)
殷七:大爷。
丘大爷:三爷到哪里去了,你可知道?
殷七:哦,三爷是去医院、糖厂、货仓去着人腾出位置——
丘大爷:(奇)做什么?
殷七:给难民做暂时的窝呀!
丘大爷:(沉思)哦。
第二十二场
时:夜晚微雨
景:福煦花园门外
人:孟三爷、叫化子、四大金刚、门口司职
(车于停下,车门开)
(一人穿长袍步出,镜头摇映孟三爷之衣裤、拍前襟、走动之气势、背后之身影、手下四大金刚相拥出走,甚是气派,但未见全貌)
(叫化子们全改颜露悦色)
叫化子:三爷、三爷,
(孟三爷身边的金刚分钱入叫化子们钵里。)
(镜头跟随孟步法快而洒脱)
(其中一金刚因护孟而不小心碰跌一叫化子之乞钵,钵落)
(钵落)
(一手抄住,定镜)
(镜头拉开:自衣袖上,原来是孟)
(浓烈之主题音乐,具备中乐器的方式奏出,有上海风味)
(孟微笑交镍币钵上,递回给叫化子)
孟三爷:(微笑)不要打碎了吃饭的家伙哦。
(众拥孟三爷入宴所)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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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二十三场
时:(微雨)夜晚、入暮
景:福煦花园贵宾厅、门外、街道、火车站
人:孟三爷、卢老板、丘大爷、张二爷、罗平、毛标、赵大个儿、二金刚、王山、周大升、郭小飞、老广、贵宾来秘书、老头儿、方晴
(孟三爷踱入厅中,十分吸引人注目)
(很多人起身招呼)
贵宾:三爷
贵客:孟爷
(孟三爷一一拱手寒暄)
(一名穿中装的银行家带穿西装的副理走前去)
卢老板:三爷可来了。
孟三爷:哦,是卢老板,大通银行分行越来越多,卢老板可是越来越阔了。
卢老板:阔有什么用,三爷一直不肯赏面。
孟三爷:(哈哈笑着)哪有这种事。
卢老板:说真的,三爷,我们法租界分行明日开幕的事,万万要请三爷帮忙。
孟三爷:(笑)论理财我不会理财,论算帐我算不过宋秘书(旁穿西装者忙谦恭),我去,哪帮得上卢老板的忙?
卢老板:(慌忙地)三爷别折我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