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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问他,那会破坏了她尊贵的形象!
甚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像是处在云端里,飘摇流渡!魂消骨蚀!
她相信人世上,再也没有别事比这事更快活了!心已在飞扬着!
他们是侧着身子,一点也不辛苦劳累,满自在的!
那支火热的铁锤锤不见收缩,似乎更壮大了些些!他一手是插在她腋下围抱着玉背,一手在他停顿下来时摩索她的屁股、大腿、小腿!是那么仔细!
她会以樱唇包吻几下他那支悬直的鼻头!
如是他会如响斯应的再行运动抽抽送送
次日一觉醒来,伸手向身畔一摸,空空的人已不在了!怔忡着
何沧澜听他们已离开多时,始出房叫早点!
尹姑娘到五更时分,才朦胧睡去!这时被开门声惊醒,眨眨眼,挺身坐了起来!
伸个懒腰,两手伸过头顶,露出皓腕来,樱桃小嘴又尖又圆!
何沧澜刚好推门进来,不觉痴了,他最喜爱她这些小小的动作!
尹青青听他进来,自觉失态,忙又缩回被里去!脸都羞红了,何沧澜轻声问:“我吵醒了你!”
而尹姑娘摇摇头,理理散发,低声问:“他们呢!”
“他们往前头追我们去了,昨夜”
他知道她一夜放荡、风流!是何等的自在失眠!
尹姑娘苦皱秀眉,两颊飞红,侧过脸去上有些嗔怪他,意思是央求他别再提起
何沧澜有些后悔了,自己多嘴,连忙转换题,道:“我们可以好整以暇,多休息两天,再走水路,入巢湖去!”
尹青青瞥了他一眼,才闭阖眼睫,不好意思的道:“要起床了!”
何沧澜连忙跑去凭空眺望,那花园中的景色!心中波澜起伏澎湃着!
这两天来,就像一对新婚小夫妻般的生活在一起!
何沧澜知大敌在前,心境平静,拼命在调元坐息,恢复真力!
而尹青青也暗自勤练不缀,她觉得她身上的力气在增加中,且不那么手无缚鸡之力!揽镜自照,面上莹光奂发,玉靥泛采!心中窃喜不已!
是的,那“紫檀珠”,她已服用两颗之多,经内家功力整合摧化,已渐渐发挥出那宝物的功效来了!
令何沧澜一度惊魂,也一度消魂!获得尹青青的心的爱!可说像由天定,事到头来,半点不由人!要他如何能不珍惜这份感情、这份爱呢!
第三天下午,他们雇了一艘民船,梢公是父子档,一对老实人,轮流操纵!
船有前后两舱,以木板隔开,后舱是梢公宿处!
秋日天长,水涨河宽!船头拍浪,船尾“款乃”!吱吱哑哑的尖叫着!
江水幽幽,云影片片!尹姑娘甚是喜欢这情调!
看那小梢公,二十郎当岁,生得粗粗壮壮甚是结扎,塌鼻子大眼睛,溜光闪闪!
穿一件蓝粗布露臂背心,挽裤脚打着赤足,满身都是劲,笑嘻嘻的满和气!
工作单调,只是每天摇橹而已!
不料天色将晚之时,水翻金鳞,采霞漫天,西风吹凉,暑热尽消之刻,则听得他扯起那破锣也似的嗓门,唱起渔歌来了!且听:
“水云乡,烟波荡!
平州古渡,远树茅庄!
轻帆走斜风,柔橹闲惊浪!
隐隐帆樯如屏障!
尽吾生一世水乡渔郎!
船头酒香,盘中蟹黄,烂醉何妨!”
乖乖,令尹青青与何沧澜在蓬舱中听了讶然对望,默然寻思!
人不论干那一行那一业,知足便得常乐!这小梢公!满诗意的呢!
过不多时,歌声又起,他们只得竖耳仔细听来:
“画船撑入柳阴凉,一派笙簧鸣蝉唱,采莲人和采莲腔!
声声嘹亮,惊起宿鸳鸯!
佳人才子游船上,醉醺醺笑饮琼浆!
归棹忘,湖上荡!
一弯新月,十里菱荷香!
两人缱绻,留连这水乡!
效那对宿鸳鸯,又何妨!”
何沧澜听了,这词意不刚好是他们两人的写照么!向尹青青挤眼睛作鬼脸,羞得尹青青,脸红得像只刚下蛋的小母鸡似的,臊得嗔也不好,恼也不成!
心中只是在荡漾着,招架不住!不久歌声再起,似乎是解了她的围!
“斜阳万笔涂云彩!
昏鸦数只飞徘徊!
西风里,两岸芦花开!
船系浔阳酒家台!
多情司马
可曾宿阳台!
青衫梦里,琵琶怀!
低奏一曲‘相思债’。”
尹姑娘听了,凤目中已凄凄迷迷、水波流转、情潮起浮不能自己,偷眼瞧着她的心上人、怀中郎!口角蠕动着,低下头去,难以安排!
何沧澜看她,看得痴痴呆呆,满眼都是情和爱!可惜,时间还早,不方便将她搂在怀里来!温存、摸索着痛快!解解刻骨铭心的“相思债”!急得是心猿意马!不敢放肆
尹青青虽然垂下头去不敢瞧他,不敢惹他,不敢再拨撩他却也偷偷挑眉斜目,飞飘了他一眼!
乖乖!他这形象便似只雄壮的大公鸡,头顶上彩羽飞张,拍翅着在追一只小母鸡般的,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干干”她呢!
她便似身上光溜溜的,惊恐着、震荡着、喜欢着!难以安排!
还真怕他不顾一切的扑上来,口中不由叨念:“不要这样子看人家求你”
这低低呻吟似的哀告,令何沧澜理智了些,侧头向舱外看去!
夕阳晚霞红似火,时间还早哩!
他忍耐不下,也自得强自忍耐!爱是一回事,礼又是一回事!不能吓着她了!她是他的宝贝,要温火慢炖,不能急火狂烧
舱中间彼此隔着一张小茶几,像是汉河楚界般地设下关防!
尹青青越是这般弱弱怯怯的,越令何沧澜爱的心痒难当!火烧眉头!
怎办
他伸张着那只大粗手,放在几上,向她招招手!
尹青青初时会错了意,想到他要屁股哩,不过,转眼已明白他要的是什么了!
一只像美玉雕凿出来的素手、颤颤抖抖的伸出来放在他火热的大手中!
给他一只手让他摸摸,过过瘾吧!怪可怜的
前舱较大,乃是客舱,摆有小几茶具,两旁还开有窗间,可眺望野景!
河面不宽,数十丈而已,两岸田庄市镇,屋舍人马,晃摇过窗,鸡犬可闻!
尹姑娘知她容颜惊俗,唯恐惹来麻烦,透了春光,将蓬窗放落,只留一缝,整天守在窗前,偷偷向外张望!
何沧澜时而闭目打坐,时而倾听小船夫哼着山歌,或侧望着尹青青的背影发大呆!
觉得此情此景,可志永念,如果人生长能如此,河段永久走不完,生命也就美满了!
夜泊烟渚,斜风细雨,船夫父子,都已入梦!
舱内一灯荧荧,何沧澜把新购被褥枕头铺好,两人隔着茶几,各拥一被,和衣而卧,聆听蓬上雨声!
密雨打蓬,声如美人碎步!
何沧澜忽然记起李义山诗:“留得残荷听雨声!”遂漫声问道:“唐宋诗家,你顶喜欢那一位?”
尹青青侧脸相对,道:“你猜猜!”
“李义山,温飞卿,或者小杜!”何沧澜毫不思索回答。
“不对!不对!”
尹青青摇摇头连连浅笑!
何沧澜“哦”了声,道:“不对?”!
灯下看美人,倍觉艳光照人,不觉神为之夺,半响又道:“我以为女孩都喜欢他们!”
“我顶喜欢李白!”
两人默默沉思,追怀这位数百年前的大诗人,尹青青低吟:“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何沧澜微微一笑,心想:“这子夜秋歌,还有两句:‘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呀”
遂自嘲地吟起那少年行来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吟罢笑道:“这两首诗差别很大,是不是?”
尹青青脸红了,知道他意在言外,道:“精美绝伦,意象万千,本是李白的诗风呀!”
她并没说错,本来李白的乐府小品,乡愁闺怨,艳曲民歌,无一不有。但,何沧澜听她不肯正面回答,心中总有点难受,遂吹熄灯火道:“睡吧,明朝挂帆去,枫叶落纷纷!”
尹青青甚是不解这个人:温文尔雅,不欺暗室,有着无限情意,却又有无限哀伤,在谈得好好时,总是忽然走失?
于是就替他把“夜泊九江怀古”补上两句,低吟道:“‘余亦能高咏,斯人不可闻!’君亦有此感乎?”
何沧澜笑了,道:“岂敢!岂敢!早几年,我倒是顶希望有李白的那双手!”
尹青青在暗中讶然的问:“手?”
何沧澜解释道:“李白的手,可以写诗,击剑、喝酒!我的手比他没用,喝酒大可一拼,剑术也许不比他差,诗呢,万万不及,我读书无多,乃终生憾事!”
而尹姑娘的兴趣正浓,黑暗中彼此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能令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如是话题一转低笑道:“当今皇上朱洪武,少时曾在‘皇觉寺’舍身为僧,尔今有多少满腹经伦者,对他叩拜如仪!口称臣下!斯人也,你人也,何必自伤如此!”
这话不啻一服兴奋剂!陡的又激起何沧澜的毫情万丈!信口吟出“燕歌行”中的一节名句道:
“校尉羽书飞翰海,单于猎火照狼山;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冒雪风。
战士阵前豪烈酒,美人帐下犹歌舞,大漠穷秋塞草里,孤城落日映铁衣”
尹青青悚然心惊,嗫嚅着问道:“歌以言志乎?”
“我那敢有此奢望,本朝初定,建都金陵,已无汉唐经纪漠北之志矣!”
“这话甚是!我也喜欢元人马致远的‘寻阳曲’——
花村外,柳岸西,晚霞凉雨收天齐;
四围山色一竿残照里,锦屏风添了铺翠。”
这首“山市晴岚”,何沧澜也都读过,意景很美,如是续歌道:
“垂杨岸,红寥滩,
一帆风送船着岸,
孤村烟林鸦噪晚,
断桥头卖鱼人散。”
这是其中的“远浦帆归”,那诗情画意,如映眼底,如是她再续一绝道:
“夕阳外,古渡边。
绿杨堤数声渔唱;
挂柴门几家闲晒网,
都撮在捕鱼图上。”
这是“渔村夕照”,我来接—段“江天暮雪”道:
“天将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江上晚来堪画处,钓鱼人一笠未去!”
“潇湘夜,雨未歇,一声声滴人心碎!
孤舟五更家万里,是离人几行清泪。“
“潇湘夜雨”正是今夜情怀,你哭了么?
“没有!”
“炊烟细,古寺零,近黄昏山堂人静!”
“顺西风晚钟三四声,怎生教老僧禅定。”
“好一句老僧禅定,这是‘烟寺晚钟’!
“南传信,北寄书,
正秋江野人争渡,
若西风不留滩上宿,
两三行海门斜去。”
“平沙落雁”,到底落了没有呢!”
“你听到正秋江野——人争渡,来的不巧,自得重行海门斜去也!”
“芦花谢,野店歇,
辜负了这好天良夜,
豫章城故人来也,
结未了洞庭秋月。”
这最后词是“洞庭秋月”,这“寿阳八景”他们平分秋色的吟完了!
那句“辜负了这好天良夜!”,各自感慨万千,不能自已,凉风习习,时已午夜,何沧澜关怀的道:“午夜江冷,被子盖好,小心着凉!睡吧!”
尹青青深深将头缩入被中,直到颚下,那里能睡得着,怔怔的想道:“他跟李白还有一点相同,身世如谜诗允许他对月联句,挥剑堪是万人一敌!人物倜傥豪迈,兼而有之我!我”
她似乎早已决定了她应当如何了那夜”
今夜
何沧澜如何奈耐得住她的诱惑,过不多久便投降了,爬到她被窝里来了!
瞧着她的饥渴、满足、服贴
吻着,嗅着她满身的体香,令他们永思不忘,这温柔之乡、极乐之欢
尹青青暗中骄傲着由得他馋贪缠绵不休,这花儿正自蓓蕾初放也!
第九章 巢湖捕三鱼
巢湖将入巢湖,舟泊三河口!
日落风生,船上炊烟四起,桅墙如林,正是渔港景象,梢公父子连袂上街采购些油米!
何沧澜唯恐有贼人留守此港,吩咐快去快回,要趁月色再赶一段水程!
船夫应喏而去,回船时夜已深沉,自回后舱,开航驶入巢湖!
何沧澜以为他们怕挨骂,才避不见面,故也没出声骂人!
黑暗中,何沧澜觉得摇晃甚剧,张目一看,天已大白,忙起身推窗!只见天色阴霾,湖阔云低,水波浩荡,茫无涯际,脑襟为之一舒!
尹姑娘也醒来了,轻轻披上皮裘,悄悄叠卷自己铺盖!
何沧澜闻声点头道:“早!”
尹青青道:“我起得太迟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