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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窗前,才回头,看见她向前挪了一步,再也忍不住了,飞身过去,尹青青吟一声,一个窃宛娇躯,倒入何沧澜怀里!
他低头细细吮吸她的樱唇,猿臂紧紧搂住她那纤腰,幸好并没贯入真气,要不,怕不会将人捏碎,欲火高燃,不克复制!
尹青青迷迷离离,恍恍榴榴,深深闭目,任由他轻怜密爱!良久!良久尹青青推开何沧澜,喘过一口气,再一次疯狂的热吻在一起,最后两人都有那份沉醉感,她转过身去,从脖子上拉下一条缀着汉玉的项链,缓缓回过头来,默默递给他!
那汉玉镇日靠在温暖的胸腹间,入手微温,何沧澜连忙伸头套上去贴肉藏着!
“我身边只有这个!”
何沧澜低声说,便从袋里掏出那掌门铜符,身边虽另有明珠数粒,但来路不当,他不会以明珠相赠的!
尹姑娘接到手里,紧紧握住,何沧澜趋前一步,两臂微张,那是个伤心的拥抱姿态,立刻悬崖勒马,回首跑到窗前,把窗一推,“飕”的声,飘出窗外!
在窗门未关之前,他深深向室内佳人作了最后一瞥,然后轻轻叩上,入在窗外,危立楼台,头倚窗根,双手轻抚窗纱并不离去!
良久复良久,何沧澜飘飞落向后花园,脚甫沾地,猛听一声:“谁,站住!”
一个身穿镖头服饰者窜了出来,单刀映雪,闪闪生光!
何沧澜不等他问第二句早急口问道:“啊!大镜头,百里大哥来过这里没有,我到处找他呢!”
那镍头以为何沧澜是从墙外进来,连忙道:“总镖头醉倒了,今夜未巡夜,何大侠要找他,请到局里去!”
何沧澜“喔”了声,拱手称谢,脚下踢了脚上次以“劈空掌”打断的老树残干,猛然过墙去!
三合院,房门深闭,静悄悄地,在雪光月华中,自有安祥之感!
何沧澜翻墙入院,在台阶上踏掉靴上雪屑,扫视一周,深深吸气吐呐,手按胸前,那枚汉玉紧贴心房,觉得这一昼夜,除了打败王金山是件憾事,其他都很顺遂满意!
推门入室,打火招子点亮油灯,却发现有异,桌上有一方盒,下压素笺,写道:“三年后,洞庭湖君山,王金山以单剑侯教阁下!”
何沧澜知道来人就在附近,因任何人搁下“宝手”不会抽身就走,立即奔到门外,只见三条人影越过对面屋脊,一闪即过,隐入黑暗中!
他知追也无益,颓然入室,坐在椅上,迟迟不打开方盒的包巾!
其实,不必打,也知道方盒中是自己刻意相图之甚急的“穴脉玉”。
“穴脉玉”,他是要的,但不愿在这情形下得到,它是内府藏宝,何尝是王金山所有?
他是牺牲了一生侠名令誉盗出,来实践他所许下的诺言!
三年后,未回南京之前,势必先过王金山那一关,想到此,何沧澜大摇其头,道:“未到江南先一哭,岳阳楼头对君山,竟成了我的写照!”
解开方盒包巾,赫然是一具小型金帐鸯床。玉床高两尺,长三尺、宽一尺,体积不小,怪不得不能放在“藏珍阁”的金橱中,腹非旧物,是新模型的,花纹细缕,甚是华丽,垂挂朱色绣帐,裳枕等物一应俱全,床顶四角,微发珠光,镶嵌四枚夜明珠,把满床春色暴露无遗!一对玉人交合相叠!
他顿时脸上发热,血脉资张,一股热流自丹田下降,忙下绣帐,一正心神,深自警惕,自骂道:“难道我定性竟如此之差?”
可惜手边并无紫檀香,否则只要惊扰玉人好梦,薰薰以烟,细察脉理穴道,本身功力定会更上层楼!
“小老弟,你找我?”
“江南武侯”的吼声,惊醒了他,连忙包起“穴脉玉”,迅即塞在桌下,“江南武侯”
已推门入室!
何沧澜踏步相迎,顺手将那张纸条揉成一团,袖入袋中:“兄长,有何见教!”
“江南武侯”,手中也托着一个大方盒,奇怪地道:“你不是要找我?”
“哦”何沧澜这才想起在尹府撒的那谎不高明,一时不知怎生搭汕,遂支吾道:
“兄台好灵通的消息!”
“江南武侯”看他言语支吾,越发肯定自己所料不差,回道:“小老弟!咱们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怎么不到局里找我?”
何沧澜搞不清楚自己对这“老哥哥”有何要求,待看出手中方盒沉甸甸的始明白道:
“小弟手头宽裕得很”
“江南武侯”不理他,自把一千两银子放在桌上,那桌子吃压不过“吱吱”作响,原来他误会何沧澜出京,短了盘缠,故四处找他,可能因少年人脸嫩不好意思到局里去,因此一知消息,马上明白,奔来赠金!
临别赠金乃江湖常事,通常总是五十两、一百两这个数目,一千两的赠金,可还少见!
“我真不短银子用,若是短缺,会自己向你开口,这份洒脱,自信还有!”
“小老弟,老哥哥醉了,歪在榻上,一听到你找我,立刻过来,光凭这点”
何沧澜觉得他盛情可感,但不愿平白受惠,言道:“数目太多,会把我坐骑压坏!”
“拍”地一声“江南武侯”自拍大腿道:“本来已写好三千两银子,他们劝我来些雪白银子好看,才改写成两千两的票子!”
“老天!三千两银子!”何沧澜真料不到他有此大手笔,再道:“一千两银子压坏马,三千两会压坏我!”
“江南武侯”,喉头要发火,猛听院中有夜行人降落,首徒从元起在门口出现,身后跟着两人,一身宫中侍卫的劲装!
何沧澜,“江南武侯”都觉得事情有蹊跷,从元起道:“这两位专诚拜访何大侠,要我带路!”
两个侍卫,都是四十上下的年纪;全不带兵刃,面无表情,碍着“江南武侯”师徒在场,并不开口!
何沧澜略知怎么回事,亦金人三缄其口,“江南武侯”看看小老弟有心回避,道:“老哥哥还要回去睡大觉,老弟明儿出城前,忽忘来局一趟!”
何沧澜急道:“兄长且慢!小弟曾夜入大内剑会两山,华山弃刀、金山折剑,这‘血脉玉’是赌来的,王金山已离职他去!罗、华两位供奉,不能以此手段,耍弄何某,请备紫檀香以用!咱们共观此宝有何好处,两位兄台意下如何?”
“江南武侯”听说有宝可看,立即向乃徒打眼色,从元起离室而去!
一名侍卫期期艾艾的道:“罗、华两位供奉,以为此事有关王供奉一生名誉,若上头发觉,江湖人得知,非但为王供奉盛德之累,就是何大侠以后行事必感不便,因此,差遣兄弟来情商!”
“罗供奉以为此时亡羊补牢尚称未晚,何大侠,贵为一派掌门,深明大义!”
何沧澜听侍卫之言,软多硬少,但仍在威胁之意,遂道:“此言甚是,不过,王金山已经拿来了,不必再说盛德了,在下力战两者,不能空入宝山,看一眼总可以吧。你等便在此相待,以天明为度,大家共赏,那皇帝老儿便是察觉,又能有多大妨碍!请坐!”
“罗、华两供奉也因生怕王供奉误会,是以不便亲自登门,只命兄弟代向阁下致意,祈望原谅!”
何沧澜一听,方才明白,侍卫们因怕王金山以为他们干涉他个人私事,可能会干戈相见,火拼一场,那三对一之局,立即变二对三,胜败之局,难以预计!
如今来个软磨工夫,既逼走了王金山,又索回了“血脉玉”,自家连手尚未热一下呢!
嘿!嘿!好计算呀,他沉吟片刻,道:“你等是否也愿意坐下看看呢,罗、华两供奉可有限时回报之言么?”
这两人表情尴尬,互相对望一眼,只得坐下相待了,否则,令人明显的看出他们在玩弄手段,吊人胃口了!
不久,从元起已取来“紫檀香”,每家草药局中都有,取来甚易!
“血脉玉”方盒重打开,锦帐中的一对玉人已取出,焚香薰薰之,玉人身上穴脉,经绍立显,数人屏息一观,舌翘不下,这两名侍卫也没见过,既然有此机会,大开眼界一番!
“三象渡河,各有姻缘,老大哥请!”
何沧澜维护“江南武侯”先见,玉人有两具,他自己手取一具,细加观察,其中奥妙!
“江南武侯”呵呵笑着道:“沾了老弟大光了,老哥哥便不客气了,咱们四人一人同来看看吧!”
他将两名侍卫扯上,给予何沧澜多些机会,等于师徒两人对他们暗自监视,防他对何沧澜暗下阴手,吃了暗亏,看是看了,只是走马看花而已!
不知不觉,东方之既白。雄鸡唱晓!何沧澜脸色苍白,颇有怠倦之容,至于领会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天已大亮时,何沧澜打马出京,当穿过城门的阴洞时,心中只存一念,希望三年后能无恙生还,重进此门!
第四章 重诺黄山讯
何沧澜以待罪之身,晓行夜宿,饥餐渴饮,取道黄山!
实践“化纯和尚”的遗言,将他的死讯,传达与他的师兄“黄山客”。
一路之上,他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相思颇苦!
灯前床畔,那个貌若春花,才堪咏絮的少女尹青青,总是幽然入梦!害得他两颊消瘦,渐觉衣宽,扶上金鞍马不知:腊月初旬。
皖南屯溪,路铺浓霜,有个佩剑的少年在破晓时分,走入铸剑名家莫家老店大门,黄昏后,始骑马离城,“墨剑”的握柄处多了一绍玄黄色的剑穗!
墨剑全身,皆藏袖铁锏之中,拔剑不便!
何沧澜在夜战“龙舟”时,吃过这个苦头,刹那之间,剑不出鞘,误了战机!如今,有了剑穗就方便多了。
黄山之行,祸福未卜,有备才能无患!
何沧澜快马加鞭由屯溪去万安,至汤口镇而入黄山。
又是一天的清晨,残星未曙,弦月在天,何沧澜在黄山之巅悠然醒来。
经过了露宿一夜,他衣衫尽湿,从行囊中掏出干粮,胡乱填腹,猛抬头却吓住了!
只见左近峰峦岩幽,不下数十如锯如珐,似刀似剑,缥黛苍润。
山腰处处白云舒卷,绕山如带,自在浮沉!
天风过处,白云化为银絮,露出云表之下的山峦林木!
朝阳东升,万道金光,涂山抹云,又呈现出另一幅迷人的景象
何沧澜物我两忘,不复忆起此行目的何在?徘徊良久,留恋不已!即待旭日高升,山鹊问讯,才沿着铺满松针的山径走下去!
山径两旁,尽是松林,浓荫匝地,因风闪动,洒然有声!
何沧澜逐渐走近“黄山客”结庐之处,心里开始提心吊胆的不平静!卯刻时分,松林渐疏,树龄较老,在在亭亭皆是合抱三围,小径尽处,峨立一株蟠龙古松,虬枝怒伸,叶浓翠盖,松下有一人一猿:─个垂髻小儿,粉妆玉琢,虽在严寒天气,犹穿玄白单衣,正低头削木为剑。其侧人立一猱猿,跟他等高,猿毛钢青,瞪目注视小儿工作!猿手之中拿着数枚木制瓦面镖!
何沧澜走近,那猱猿已吱吱乱叫,小孩惊讶着停手!尚未开口动问客从何来!
何沧澜拱手为礼的问道:“这里可是‘黄山客’宗前辈之仙居?”
“是的!”小孩放手回敬一礼,笑问:“客从何来?”
何沧澜见他问得从容,稍敛戒意,心付:“我这是成了松下问童子,可别云深不知处才好!”正容道:“沅陵,何沧澜,奉令师叔遗命,前来拜见,请代通报!”
小孩子仰首凝视了他一会,满脸讶然之色,两眼骨碌碌地,忽然雀跃,拔腿就跑,一边大声尖叫:“大刚快走!师叔!师叔!有人来找你?”
猱猿大刚,学着何沧澜打拱模样,依样画葫芦,其状滑稽,令人喷饭!猛然转身一溜烟跑去!频频回顾,何沧澜略整衣冠,虽然并不觉冷,却下意识握拳呵“冻”,又缓缓放手,猛然抓穗抽剑,剑身出鞘过半疾如闪电!
一笑放手,剑身溜回铁锏,捷步如飞,跟踪而去!
山径回转,平台坦露,甚是宽敞,松林过尽,化为一片梅林,枝柯参差,梅蕾含苞未放,数榴棕黄覆顶的茅屋,矗立在晨曦中,衬着背后青天,自有其清趣出尘之感!
“师姑,师姑!”
垂髻小儿在荆扉之外,大惊小怪的呼叫!
门开处,走出一名丰姿绰约的中年美妇,她青绢包头,身穿雪白绍衣,白裙曳地,细细一挪蜂腰紧柬黄色腰带,人比梅花瘦!
她俏立门口,困惑地望着眼前的美少年,俯首再问那孩子:“找我?”
何沧澜心里思付:“化纯和尚的师妹么?”,即声道:“沅陵,何沧澜,奉化纯大师遗命,前来拜见‘黄山逸隐’宋前辈!”
美妇人莲步细碎,走出茅屋,站在青空下,对那猱猿道:“大钢,去请师父来!”
又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