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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试江湖-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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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的招术是雷同的。
  他持才傲物,却不妨害他精益求精之志,对阵之时,纵或敌方技不如己!亦必默记其招术,探索其深奥之处,反覆思维,弗明弗止!
  数年之间,所获极多,身通百艺,隐然而集中土武技大成之志!
  他极渴望能有一个传人,事实上也几乎有了,但这个年纪极轻的聪慧女孩子,不幸天妒才人!而竟兰聪惠折!
  在伤心之余,誓不收徒,他以为天下灵气独钟此女,余子皆碌碌,不堪传其艺,遂费五年时间,将其毕生所学,书成秘录,打算藏之名山,传之后人!
  这本巨著,世称“紫府秘笈”!书成,将其寄存在一位则颈之交的朋友那里,就云游四方,不知所终!
  这本“紫府秘笈”的命运,也跟他一样,下落不明!
  那位知交好友,身遭横死,秘笈同时失踪,再无人知其下落!
  从此,传说纷云,秘笈再无出世,武林中也没有个曾受其惠的高人露脸!
  虽然不久,宋室南迁,邪派为虎作张,正派维护正义,双方为了增加实力,谋求秘笈甚急,但却宛如石沉大海,毫无消息!而望风扑影,受害者大有人在,直至最近,不知因谁传出,此宝行将出土!
  这“紫府秘笈”从它存在那天开始,从无人曾经见过,但无可怀疑的,它并非府品!其中记载有一些今日已经失传的技艺,只要能将之参透,则天下第一人垂手可得,是以外人见猎心贪,一至若此!
  那些新兴的门派自然不用说了,便是一些源远流长之辈,亦企思一睹是书,意欲一窥本门绝艺之本来面目!
  因为经过一两百年,难免有些技艺失散,他们更想了解,费尚究竟凭何技艺打败了本门师祖辈们!
  这是个耐人寻味,值得争夺的,不是空穴来风的大宝藏!
  时序轮回,已是二月上旬!天气逐渐转佳,只在夜里才有风雪,白日里,天上总是红红的太阳!平野空旷,皑雪处处,经大太阳一照,明亮异常,刺人眼目!
  这日,也是这般的好天气!
  何沧澜已经上道好几天了,驰马穿过原野,官道婉蜒,路中心常经人马践踏,泥浆合雪翻飞,两旁积雷皑皑,如砌成两道矮垣似的!
  远处的村庄,村妇呼儿唤女的号声,随风传闻,吹过田野,既淡又轻,似爱又叱,勾引起一个昔日淡淡的梦幻,刚已亿起,旋又掠过
  何沧澜沿着路,信马随缰,想起远在南方的母亲,在到金陵之前,他原回去过一次,继父不干小贩了,开起豆腐店,自当老板:屋面也已翻新,慈母两鬓已有苍发,见了离家多年的爱子归来,悲喜交集!老怀甚慰,异父异母的姊姊也已有了婆家
  他也想起了尹青青,要是她在身边,看到这郊野景色,不知要怎么娇媚高兴了!
  突然,就在身边,空气中响起阵阵马铃声“叮吟!叮吟!”其声清脆悦耳!
  同时,疾风忽起,吹得他衣抉飘飞,胯下健骑,腾骏旁跳,吼嘶不已!
  何沧澜惊愕之余,定睛一看,那飞骑已腾云驾雾般的超过他二十丈外去了,马上倩影,腰身婀娜,缟衣青巾,一袭红绫披风,随风飘扬,像是展翼之翅!
  “铃声远来,怎不预闻,岂非怪事?”
  何沧澜望着远去的背影,深觉纳罕,眼光收回时,又发现一怪事,路心居然没有马蹄的痕迹?
  他满腹狐疑仔细俯首一看,千真万确,后路上只有两道痕迹,那是属于自己胯下坐骑的,大太阳底下,难道真有“天马行空”?
  何沧澜是有些不信邪,遂勒马回奔,跑了一程,路面逐渐零乱,可以辨出曾有三匹健马驰过!
  两匹紧靠道旁,蹄痕极深,这自然是自己的坐骑留下的,中央的蹄痕,较浅较疏,无疑是属于那匹天马!
  何沧澜“嘘”了口气,猛一抖缰,骏驹回头破风飞驰,赶了一里光景,路心又现蹄痕,当下了然于胸,那骑士乃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已未午初,他进入了杨柳集。
  只见三十来家,土墙汲砖的房屋,围着一条瘦瘦的街,街旁枯柳残雪初融,雪水已湿透树干,新芽梢头,尚待初发!
  这时正是打尖时分,街上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堂倌模样的汉子,张手成八字型,拦在路心,他们一见何沧澜,远远的迎上前来,攀住辔头,操着土腔口音道:“老乡,歇歇午,打个尖吧?”
  骏马摆首,把堂倌惊退,何沧澜轻抚马鬓,心想:“何殷勤若此?”
  一面跨下马鞍,拉过驮马,从匣里掏出一些碎银,疾手将命根子墨剑,握在手中,随堂倌走进馆店!
  “来了!来了?”
  堂倌宛如士人登科时报喜的地保,拉高嗓子直叫,一路飞奔!
  这饭馆门面很大,似是村中枢纽所在,当时天下太平,商旅往来,不绝于途,杨柳集地段适中,乃旅客打尖之处,是以村中店大,并不可怪!
  何沧澜以为现在这时节,商贩少旅客不多,饭店生意清淡,因此堂倌死命拉客!
  那知进门一看,才知大谬不然,大大小小十来张桌面,坐了个满堂,人头浮动,语声骤低,都把眼珠子投到他身上来?
  怪事还不止此!满膛食客十足是个杂牌,黄发垂髻,鹑衣百结的乞丐,手抱乳婴的妇女等等,一应俱全,从衣着看来,皆似村中人!
  何沧澜手中低低抛着碎银,像玩着铁胆,见门口有一空座,桌上虽有包子,椅中却无人坐,遂缓步走过去!
  陡的,身后有人急急超前抢坐竟是方才拉客的堂倌!
  大腹便便的店主跳了起来,像似鸭子叫般的道:“客官,雅座还有一个空位,小三子怎不带路!”
  他老也是间杂在座位中,令何沧澜心中直呼怪事不已,举头看去所谓的“雅座”,乃是面临后窗的一副桌椅,果然有个空位,空位对面是位女客,秀发高盘,绿云披肩,身穿雪白的罗衣。
  她纤柔的背影,像是火星,点亮了何沧澜的脑门:“方才超身而过的骑者!”
  当下一征一思,亦想一睹芳容真面目,因为人家既有意示威,布下了这一绝局,自己说什么也逃不了。
  那女客人知有人走近,连忙低鬟埋首,竟把白碗当起脸盆来,掩护着娇容!
  何沧澜坐定之后,点了一斤黄牛肉,半斤汾酒,心中暗自窃笑,故意目不正视,侧脸向窗外观赏野景!
  厨师从座位中跳起,自下厨准备
  何沧澜强自压下好奇心,誓不回头,因为他被人摆弄了这一道,必须争回主动,心中却老是在问:“这是何人,想找碴儿,花偌大的心机,安排下这么绝的天罗地网?”
  牛肉、汾酒本是现成之物,不多一会就端上来了!他顺理成章的才回转头来!
  那女客俯首良久,却不愿失去高潮,这时脖子已酸,苦头吃足,急急把秀脸一仰,玉脸俏生生的,眼波如水,正是小猴儿精庞怀芝!
  何沧澜咬咬嘴唇,脸上一敛,毫无表情,暗自骂自己道:“我该想到啊!”
  他们一别七年,各自长大,才匆匆会过一面,又是在那种场合,他实在无法由背影上认出是她来!
  庞怀芝不哭不笑,咳意满容,乌溜溜的那对眼珠儿,死瞪着何沧澜,他们小时候原是玩过“瞪眼”的玩意儿!那是一眨也不眨,谁眨谁便输了!
  这次何沧澜不玩了,来个相见不相识,小猴儿精见状,微一顿足,似发娇咳,再度埋首,却发现那白碗里空空如也!她本是猴性!食量不大,故也不召唤堂倌,再添饮食!
  过了许久,觉得太没有趣,樱唇忽地一绽,“噗嗤”娇笑出声!不知怎的,何沧澜亦觉解释,竟忘记这笑会使自己头痛一辈子!
  满堂坐客鸦雀无声,全看他们这一对壁人的表演,只见庞姑娘一双欺霜赛雪的皓腕,伏桌支腮,一副行将启口的样子,等待何沧澜先开口!她好接腔!
  何沧澜只好摇头叹息一声道:“唉!天下其实很小”
  庞怀芝俯首沾湿竹筷,在桌上胡乱涂鸦,双腮逐渐红晕如醉,突然眼皮一场,秋波勾人心肺,略带点自嘲的语气说道:“不小,我摸了好几天,才摸上这条路!”
  何沧澜一怔,放下酒杯,想道:“这女孩子别的不知怎样,至少还有坦白这个好处!”
  两人默默枯坐
  庞怀芝实在希望他能问她,何以她的马在雪地上行走能马驰无痕?他倒想问问她怎生那白驹不在门口?否则自己也许机智,便不进来了!
  她想问他,何以今天改成士子打扮,这跟鲜丽豪华的鞍镫多驾不配衬,他原是锦衣狐裘的呀!这道理,她就是问起也是白问,他不会说明的!
  如是两人都金人三缄其口,好不容易待何沧澜仰脖子“咕噜!咕噜!”酒尽杯干,推盘而起坐!店主人笑眯眯的走过来,这顿“鸿门宴”总算在观众期待中结束了!
  庞怀芝姑娘还是以手支腮,伏桌而坐,并没有会帐之意!
  何沧澜手指在桌面上轻扣:“嗒!嗒”忽然把原放在桌子上碎银一推!
  店主人眼睛一亮,高声问道:“两位?”
  何沧澜背上像是挨了一刀似的,狼狈地点点头!
  庞怀芝素手一扯堆在膝上的聂巾披风,欢天喜地的跳起来这顿饭虽是人家请客,点头会帐了,却还是花了她老子两百两银子换来的!
  庞怀芝头缠鬃巾,背拖披风,腰上百绕红带,佩着“帝子剑”,凤头小蛮靴,踩在金镫上,已盛装待发!她见何沧澜走出店门,笑容可掬的问道:“你上那儿?”
  何沧澜叩住马辔头,随口回道:“开封”,他以为她什么都打听出来了,诳诳她,免得庶烦,遂谎言相对!
  “好极了!我也到开封,我们正好同行!”
  庞怀芝踞上梨涡一现,喜声回应!
  她那句:“正好同行”是早预备好了的、至于长征何方,则随君意,去“开封”那是好极了,“洛阳”也一样,也是好极了的,其他地方更是好极了的
  何沧澜像挨了一记闷棒,手一松,不上马了,回过头来就待大声对她说
  但是那批拿工钱的食客,这时已团团围在四周,当了免费的临时观众,他只得按按住火气,一看“墨剑”尚握在手中,恶狠狠将之掷到空马腹侧的箱匣中跃上马鞍。
  何沧澜一提缰绳,说道:“走吧!”他打算出了杨柳集,拣个无入处,好好开导她一番,请她走路。
  一群小孩子们纷纷扬手说:“庞姐姐,谢谢你。”
  小猴儿精回身摆手,脸上笑出一个春天,万里追风驴宛如脱缰,振鬓扬蹄已怒射出去。
  这万里追风驴脚程极快,远非何沧澜跨下良驹所可比拟,两人一上路很少并辔而行,小猴儿精总是一忽儿超前,远得身形只剩下黄豆大小!
  一忽儿回马后跑,错身之际,或微笑,或摆手,或简单的三言两语,纯粹为了儿时游伴得以重逢而高兴!
  何沧澜既苦于没有机会,实在也不好启口。人家一团天真,他凭什么往“歪”处想去?
  真要说起来,只有“男女授受不亲”那套大道理好讲!
  但这种话,依现在情况,既不授受,又未亲亲,由年青男子向妙龄女子说起,总有点那个文不对题?
  可是这又势在必行,并非他输不起,把胜负耿介于怀,他虽然曾发了半天疯,但,那是自恨,并非恨人!恨她!
  然而就算抛开对庞剑豪一家的厌恶不谈,他还是不能与她同行,事实上怎好无缘无故的带着人家的大闺女到处乱跑呢,这有拐带之嫌!
  总算天无绝人之路,何沧澜来到一处交叉道口,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一面跃身离马,一示非摊牌的决心!
  庞怀芝腾云驾雾的驰驴自后赶来,远远就娇声叫道:“怎么了,马蹄铁掉了?”
  何沧澜待她勒住缰停在身边,大大吞了口气,说道:“庞姑娘,我实在要到洛阳,所以”他伸手指着两条叉道再道:“我们只好在此分手,开封在左,洛阳往右。”
  其实他根本胡乱一指,不管那条是通往西天“极乐国”,那条是通往“阿鼻地狱”!
  “那更好!”庞怀芝开心说道:“我到开封也是游历,听说洛阳还更好玩,我一直想去,却怕路太远,现在有你作伴,就更好更方便了!”
  何沧澜摸摸额头,暗道:“再听三句这种话,我准吐血身亡!”说不得便只好图穷匕见,说道:“我们还是不能一起走!”
  庞怀芝秀眉一皱,鼻子一醒一醒的,低头不解看着这古怪的人,拖长语音道:“为什么?”
  “孤男寡女,结伴同行,容易引人闲话,所谓:人言可畏”何沧澜接着引经据典,好好铺张地作了一篇新撰“朱子家教箴言”,当场交卷!
  那知这位大宗师眯逢跟睛,相应无动于衷的道:“没有这话,你在冤我,上次我回家,就是同师兄─齐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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