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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时不能下场帮忙,因为何沧澜一分心神,无异给敌人进袭之机,同时也无异促其速亡!
活尸淡淡喷出一口白雾,这已经不足以用来伤敌,只是增加一点威势!
何沧澜俊目如炬,瞬也不瞬来捕捉良机,右臂麻木不能动弹,左臂聚凝真气但因皮破血流气泄,看来掌力只够八九,绝不能功聚十成,这只够打痛活尸而已!已不足以致其死命!
只可叹也!
静寂!鸦雀无声,众人屏息!
何沧澜乍见活尸胸前衣袖破处,金光一闪一闪,悬着一声金牌顿时灵机一动!
突然宛如鬼火一闪,冯伦两手箕张如爪,闪身摇动着前扑!
何沧澜卧身伏地,打个滚,同时扬手吐掌,劲风雷鸣!
又是“砰”地一声,冯伦口中惨号声中,再中一掌,全身佝偻如只虾壳,胸前金牌碎裂,落地有声!
活尸这次现象迥异,问题就出在那金牌上面!要知任何魔功,很难练成十全十美,总留下一处要紧所在,是为“罩门”!
冯伦的“罩门”乃在“期门穴”,是以特地用铜铸成金牌,护住死穴!
那知这无异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写照,反而招来苦头!
冯伦被打得宛如石人木偶,停在院中,一动未动!他在缓过那口气突然,凄号一声,身形宛如疾鸟,冲向钟鼓楼,鸟爪连扫,扫倒挡在门口的一个倒霉鬼冲入门里!
庞怀芝柳腰一扭,飘向何沧澜身侧,却不看他,忧形于色的注视那颓楼!
何沧澜还坐在地上,心情一松,再也不必来个“懒驴打滚”的臭招了,伸手推了玉腿一把。
“拿我的剑来!”
庞怀芝似水中游鱼,腰肢一摆,去了又来,手中已多了墨剑!
树倒猴孙散,陈朝踏前一步道:“朋友好身手,咱们算开了眼界,现在你身上不便,在下也不用多说,好在以后总有见面处!”
话中硬中见软,台阶找得漂亮已极,错非数十年的老江湖焉能有此谈吐!论身手,陈朝自命高强,并不把庞怀芝看在眼里。眼前何沧澜又负创,正是大好时机,将他们一总劫下!
但靠山一走,打了少的,老的出来,后果堪虑!“中州一鼎”是万万惹不起的!权衡得失,在不丢脸的情形下,自以为息事为上策!
何沧澜双手撑地,站直身来说道:“你要走就走,何某不留难,若是不服,也可以明说,再战一场的势力还勉强可行!”
这话不算刺耳,陈朝下台阶石算是有了,道:“一言为定,山不转路转!后再相见!”
说罢,不顾他人,提起千斤槌就走!
其他诸人,也均看风转帆,各自交待几句场面话,步出寺门!要知道在江湖中混饭吃,有条铁的定律,“欺软怕硬”,能吃就吃,吃不起就开溜,所谓“七分工夫,三分眼色”者是!
他们要没这种本领,脑袋早搬家十次八次了,那能活到四十出头?
河南黑道临时大同盟,就这样,宣告冰消瓦解,各奔前程去了!
总算庞姑娘明白事理,没有阻拦他们!
不久,马蹄声“嗒嗒”相继逐渐远去,何沧澜忽然想起贼掌说不定会顺手牵羊,急道:
“我的箱匣,快!”
庞怀芝也尖叫一声,怎么竟忘了拿药,一溜烟闪出寺门!还好!她们的三匹健骑仍在,没被人牵走
她急忙走过去,一把抓起箱匣和自己的衣包,回来时,何沧澜右臂血淋淋的,墨剑上沾满了鲜血,搁在膝上,他已经自行放血泄毒了
小猴儿精在箱匣中伸手乱翻,除了银两、衣衫、书册之外,那里有药品?
她只得解开自己的包袱,取出一个天青色的玉瓶,拿出一红一白两粒“天犀丹”,伏近他道:“白丹你先骨服,把红丹揉碎我去找些水来,涂上就会生肌活血!”
何沧澜正嘟着嘴往伤口吹气,闻言如避蛇蝎,略见粗暴的道:“药拿开,我不要!”
庞怀芝一怔,半晌,低垂臻首,居然有楚楚可怜之态,问道:“你是从不用药,或者不用我家的药?”
“我没用过!”
她一想,这可能是真的,如果真个需要,在江湖中走动,谁都有旦夕祸福,怎会不带在身边,因道:“我替你包扎好吗?”
说着,取出一件崭新的绮罗衣裳,撕成长条!
何沧澜见状,不好明拒,只得由她,小猴儿精仔细轻巧的绕臂缠布一面赞叹道:“真奇怪,人人都怕尸毒,怎么你不怕?”
“中山野人可能是星宿派的人!”何沧澜心想,眼睛往鼓楼倒塌处望去道:“这冯伦是老的,还是小的?”
“小的!”庞怀芝包扎完毕,打个花结,再道:“老的出来,一定不单独走!”
何沧澜略感遗憾,要是老魔败在自己手下多好!回头看见,这猴儿精将她的包袱塞到自己的箱里,急的伸手阻挡,道:“你!”
庞怀芝把粉颈一歪,玉脸满是困惑之状!他一想,还是到大路再说吧!
两人出得寺门,庞怀芝一扬丝缰,驴儿撒开四蹄,山路虽是崎呕湿滑,仍然疾飞如电,看来这白驹真会一点轻功!
何沧澜远远被抛在后面,一边下山,一边构思大作“驱姝文”,古时韩愈,曾写过一篇驱鳄文,名传千古,他也要逐走这朵丽姝!
岩石林立,地势起伏,何沧澜来到高处,迢迢见到大路上,那匹白驹上没有人影!
庞怀芝伏在路侧,似在玩雪,心甚不解!不久,地势陡降,土岗遮目,遂不去理会!
待到再次看见时,庞怀芝已经好端端骑上白驹在路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