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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从现在起听我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直是个懦弱的小姑娘,是那种受人欺压还不敢吭气的。后来遇见小竹马,遇见兰婷婷,他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以至于我眼中的世界还是白纸一张。
再后来,夏友靳如冤家一般的出现,调侃我,我俩三天两头儿的吵架。这件事唯一的好处就是我被调教的小脾气见涨,逢人呲我我也能利索的还嘴了。夏友靳成功挖掘我损人的新技能。
总的来说,他们是看着我成长的,虽然我觉得在十九岁之前都没咋能成长,遇事就慌就怂,抹鼻子揉眼泪乃家常便饭,心理年龄更是萎靡不振。不过,一切都终止于十九岁。
俞墨去超市买东西,我自己坐在车里,等待的心既是忐忑又是兴奋。拿起手机给夏友靳打了通电话,结果没有人接听。
我有些失望,转而给我妈打了通电话,接通之后我妈就开始抱怨。
“你个小没良心的,有了老公忘了娘,说说你都多长时间没给我打电话了?上周我女婿还知道趁着公差来看我,我不是鼓励这种行为,但是这说明什么?养个女儿还不如女婿呢……”
我妈在电话里把我一通数落,我在一旁欲哭无泪的听着,我的心情简直难以言喻。
“你那女婿是国民女婿,是你的护膝。你那女儿是你穿反了的小棉袄,在保暖有毛用,反正不贴心了。”我口气酸酸的,毕竟你想啊,我是亲闺女啊,亲闺女还不如女婿混得好,多没面子啊。
“呦呵,知道吃醋了啊。知道就行,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和你爸正准备东西呢……宋为民你怎么又跑了,西兰花你洗了没,都说了她爱吃,还有我让你买徐福记你咋都不能长点记性!哎呦呦,吓着小年了,没事没事,姨姨在训你姨夫呢……”
“妈?妈妈?老妈?老佛爷……”我在一旁召唤我妈,可她握着手机就开始指点江山了,完全忘记了她在和我打电话。
无奈之下只好把手机摁掉了。
俞墨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挂了电话,他塞过来一堆吃的,按照我列出的清单一样不差的买齐了。我本来是想亲自去买的,在家里就列了清单生怕自己会忘掉,可刚刚我准备出来的时候俞墨把车门锁了,问我要清单他去买。
“谢谢你啊。不过这钱还是要我来出的,把购物小票给我。请叫我报销机,不谢。”我俏皮的握着拳头学招财猫挥手。
“报销。机?”俞墨似笑非笑的看我,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浮起浅浅的戏谑。他扶着车门,晨起的光束扫在他的身上,那暖黄色的光晕看的有些晃眼。
只是这么美好的形象,毁了那三个字。
“是报销机,不准单字往外蹦!”我气鼓鼓的说。
“机?”他迈着大长腿,坐进来,随手关了车门。故意的上挑音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你丫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那成,小东西来教你,鸟语总能听懂吧,你们俩是一类的。”我指了指窝在我腿上的小东西,“来跟着妈咪念,报销机,报销机。”
俞墨打断我,伸手敲了敲方向盘,“跟着我念,机,机。”
小东西很有灵性的跟着喊,“机,机……”
我:“……”
“好了不逗你了,不是说把小东西送到夏友靳那里么,我们现在出发吧。”
俞墨说完就发动车子了。我们把小东西送到夏友靳那里,我给夏友靳说要去看兰婷婷,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脸上挂着很浅很浅的笑容。
他这样的表情忽然让我觉得很害怕,就好像他要离开我一样。像是有什么负担放下来了,而我,笨手笨脚的又逗比,一定是夏友靳最大的负担。
我抓着他的手,“小夏子你别这样笑。我从九连山回来的时候你还在吧?”
夏友靳拍了拍我的头,橘色的外套这厮穿起来就是没有违和感,阳光少年的演绎简直到了极致。
他的声音一贯是带着笑意的清澈,他说:“我在想,要不要把小东西拐跑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这种开玩笑的调调就证明他又在逗我了,我也很轻松的伸手拍了拍夏友靳的肩,“嘿嘿,拐跑它吧。给它找个漂亮美眉。”
“小夏子,等着我回来哟。”
和夏友靳告别之后,我和俞墨就一路开车到九连山。九连山距离舒城,我们走高速,算起来也要五六个小时的车程,中途停下来在服务区吃了点饭休息了片刻。
我拿出手机刷微博,激动之余发了条微博:
'我和男神':五年之别,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你。你还好么?
发完之后,俞墨瞄到了我的手机,他挨着我坐下,摸了摸我的头,就跟摸小东西一样在,手势都不带变的。
“男神,说我么?”
“没有,我说的是钟汉良,没错就是他。”我一脸笃定的说。
他皱着眉说:“你确定你没说错他的名字吗?怎么我听的不是这个名字呢。”
我疑惑不解,“不可能说错啊,之前我在追他的电视剧啊。我告诉你啊,他穿军装简直帅到爆表,当然了,现代装也很帅。啊,就像你这样的烟灰蓝的长款风衣他穿也同样帅气呢。”
我看着俞墨越来越黑的脸,说的别提有多开心了。我觉得吧,斗天斗地不如逗俞墨。就是要挑逗他,其乐无穷的挑逗他调戏他。
“啊,好像是同款呢,我男神的衣服扣子也是同样的精致。哎,他已经长得很帅了,所以衣服就不用那么复杂,简单大方的衬出他的气质就好。”
俞墨挑着下巴看我,顺手捏了一个蒸笼里的烧麦塞我嘴里。
他抽了一张湿巾擦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签字笔,抓起我的手,在我手心里写了两个字。
俞墨。
“我没记错,这就是你男神的名字。别说话,你一个女人在外面吃东西还是淑女点,毕竟不是在我面前。当然,你在我面前早就没有形象可言了。”
他如此犀利的戳我痛处,我一想到跨年夜那般没有形象的在他面前我就……哎,不提也罢,说多了都是泪啊。
吃完烧麦之后我拿了湿巾擦手,擦了好半天也只能擦点那么一丁点的黑色,而“俞墨”二字还清清楚楚的在我手心里躺着。
休息之后就继续上路了。由于路程枯燥又单调,我放了音乐,是我之前刻录的光盘,里面收录了二十多首我喜欢的歌曲,过半的古风歌。
俞墨咳嗽了两声,“你很喜欢古风的歌曲吗?”
“对呀,特别喜欢。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唱给我听?”我期待的看着他,他瞥了我一眼正准备回答时,我又立马回他,“还是算了吧,万一你把我喜欢的歌曲唱毁了怎么办,算了算了。”
我说完又摇摇头,“之前小竹马也是这样的,唱我喜欢听的歌,可结果呢,我俩真的形同陌路了。估计是我太执着了,这段缘分早就该结束了。”
俞墨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有点沉闷,我把音量调大,刚好放到音频怪物的那首《追风》。
新鬼坐在白骨上哭到哑,
一声声问谁能带他回家,
怎么每个人都丢了家,
有谁能问这天下?
……
我跟着哼这首歌的调调,扭过脸再看俞墨的表情,已经是神情严肃。他嘴唇抿成一条单薄的线,眉头皱着,目光里有哀伤的神情。
我咬了咬唇,关掉了这首歌。然后把调音台打开,转换成某个无线广播的频道,听里面欢快一点的歌曲。
我忘了俞墨的哥哥不在了,我这样,是刺激到他了吧,如此悲伤的调调。
到了九连山,俞墨不准我下车,他前去买票然后我们俩沿着公路线一路开上去。
我问俞墨:“喂,你都不问我地址,你怎么知道兰婷婷在哪里。这九连山那么大,那么多庙宇,你就不怕迷路么?”
俞墨专注的开着车,他的嗓音里带了淡淡的笑,“我大脑里自带gps定位系统,只要你告诉我人名,我立马就能锁定她的具体位置。我保你能分毫不差的找到她。”
“切。”我嘘了一声,“骗子,连我都不知道具体位置你怎么会知道。”
腹黑就是腹黑,永远的那么胸有成竹,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过他如此自信的笑着讲,我听了竟然打心底相信他。能这么想的我也是醉了。
车停在半山腰的停车位上,俞墨说要走一段路。然后他掂着东西望了前方的路,手指轻轻的敲了裤子几下,就抓住我的手往他找寻的方向走去。
“腹黑,你真的知道婷婷在哪里吗?你别逗我啊,我是知道她在九连山可是不知道具体位置,要不让我打个电话问我妈或者兰爸爸?”我双手拉着俞墨的手,停在一块大石头前不走了。
我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就让我打个电话好么?”
“这时候你应该相信我。”俞墨一脸的笃定,眼神根本不容许我有半分质疑。
我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急切的说道:“可咱们都没来过,你又不是半仙不会算卦,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呢?”
俞墨眼里好似有了光芒,那笑容叫一个自信,挣脱我的双手,然后长臂一伸揽住我的腰。“从现在起听我的。”
“可是……”我纠结的看着他,被他强制性打断。
“没有可是,听我的就对了。我说过,我会带你找到你闺蜜,陪你解这个劫。”
我怔怔的望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第76章 被时光偷走的那五年
“莲花池清,洗去污浊,净身心。”一位穿着灰色袍子的女住持领着我和俞墨去洗心池洗手。那大朵绽放的铜制睡莲喷出水来,在阳光下竟浮起薄薄的彩虹。
我低声对俞墨说,“你确定婷婷她在这个庙里么?”
俞墨没有回答我,女住持倒是笑着说,“小施主,静心后由你的心引路,届时就知道是否来对了。”
我咬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师傅,你知道不知道兰婷婷在哪里啊?她……她还不到二十岁,短发的戴着眼镜。”
“知道,请随我来。”女住持领着我和俞墨绕过洗心池,从莲花池渡桥,直接到依山而建的洞里面,一路上的烛台都映着微弱的光,却给人一种神秘敬畏的感觉。
女住持对我拂了拂手,只让我一人下来。
“小施主,去吧,童女一直在等你。”
“谢谢师傅。”我看着女住持眼中慈悲为怀般的笑,眼中已经开始酸涩,声音也有些颤抖的哽咽起来。
我望着这幽暗的洞邸,一路上跳跃的火苗作牵引者,引我去大殿中间。
望着无法说出名字的菩萨,我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作揖跪拜三次,虔诚的面对菩萨。
大殿中间也就是在我面前的这尊女菩萨,面带慈悲的笑容,眼中映着万物。她旁边有一对童男童女,辅她左右。
我看着这童女,不自觉的就开始流眼泪,等身后女主持过来的时候,我已然是满面泪水。
我揉揉眼泪,问女住持,“师傅,您能看到婷婷么?她现在在哪里,她每天都要做些什么,是在菩萨面前诵经抄经文么?她……她有没有想我,您能问她么?”
我哭的泣不成声,女住持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发,沉默了许久。
五年是一个劫,是一个我以为会放下忘却,却始终迈不开步子的劫难。
十九岁那年,兰婷婷说要来我的学校找我玩,因我的学校开学较早,我就提前去学校了。走之前我俩约定再约定,下周五她就坐车来,路线图她不止一遍的问我。
当时兰婷婷和初恋男友分手没多久,之前她和我出来都不允许我在网上晒照片,生怕那个初恋男友肖瑶看见责怪她不去找他。那之后兰婷婷瘦了很多,闺蜜的暖心正能量需要我传递给她。
周四的时候我在做作业,想起第二天兰婷婷要来找我便给她发了条短信,结果她回我,她住院了,嘴里塞个罩没法说。我看着短信迷茫了好久,莫不是塞了氧气罩?打电话过去是兰爸爸接的,他说兰婷婷肺炎,不碍事,住院治疗就好了。
我打电话给老妈,问肺炎是不是很严重的病,老妈说不是,只要消炎退烧就好,于是我放下心来,在工作室学习。之后在写小说给杂志社投稿,兰婷婷还回了我空间消息,我的心终于稳定下来。
一周后我实在是想念兰婷婷,本来说好过生日的时候再回去但是我已经等不了了。路上给兰婷婷发qq消息,我说我要给你个惊喜哦。
兰婷婷:'色',什么惊喜啊?
兰婷婷:大姐啊你快点给我说,我现在心率上涨的厉害。'抓狂'
兰婷婷:你个小妮,回来看我不治你!说不说!
我:哈哈哈,亲爱的我在回来的路上,我为你要回大c市啦!
发完之后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那端是兰婷婷气喘吁吁的声音,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