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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如此傲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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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0章 滁州城未解之谜


第010章 滁州城未解之谜
  当长安城的锦绣成堆渐渐远去,裴南歌那振翅高飞的心情忽然再也不复初离长安那般雀跃,期待和怅然交集的心绪占满心房,更多的是面对未知世界既踌躇满志又手足无措的自相矛盾。
  一行人赶到南谯城时,王刺史和沈县令已在县衙门口相迎。
  王刺史约莫五十来岁,双鬓微白。沈县令从头到尾皱着眉头一脸焦虑。
  裴南歌费力地跟着萧、李二人的步伐进到内堂,还未坐定就听得王刺史急切问道:“这次我从南谯取道金庭,身边随行不多,没想到给了窃贼可乘之机。”
  萧武宥颔首:“此事我们略有耳闻,还请刺史再仔细回想墨宝失窃时的情形。”
  根据王刺史的回忆,他们大概是申时抵达南谯,随后就在驿馆中安顿。当时他正在屋内与随行的四位侍从交代事情,忽然就听到屋外有人大呼着火,于是他派了两个伺从出去看看情况。
  但出去的人过了很久仍然没回来,屋外也没有别的动静,王刺史放心不下就又派了两个人出去。俩人刚走,忽然外面狂风大作吹开了门窗,此时关窗的时候被风吹迷了眼,风停了才缓过来。最后是后面派去的两个伺从抬回了晕倒的两人。
  “这时我才觉得事有蹊跷,再去翻看盒子时,快雪时晴已经不见了踪影,盒里只有窃贼留下的一方布帛。”王刺史说完就将一方绢帛交给萧武宥。
  萧武宥仔细摩挲:“中有文章又奇绝,地铺白烟花簇雪,竟然是江都缭绫。”
  “缭绫?”王刺史惊道,“竟然真是江都贡品缭绫?”
  “不假,”萧武宥将缭绫递给李子墟收好,“但我也同样不明白为何是缭绫。南歌,你先闻闻盒子周遭是否有特别的气味。”
  漆木浮绘的狭长木匣里空空如也,裴南歌低头将鼻尖触及匣口,漆木的淡淡香味飘散入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合上木匣,她无奈朝萧武宥摇摇头,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拓帖遗失至今,哪怕真有其他气味也早就散了。
  “因为帖子是圣上御赐,沈某担心此事张扬出去会危及皇家威严,所以只在暗中对进出人等进行搜查,但直到现在依旧一无所获,司直,现今是否需要采取悬赏通缉的办法?”沈县令言简意赅正中要义。
  “不,”萧武宥估摸清王刺史的意思后拒绝了这个提议,“继续封锁消息,装作帖子还在我们手上,只要官府未透露出帖子失窃的讯息,黑市的买主们就会质疑帖子的真伪不敢贸然交易。”
  “不错,”裴南歌附和道,“窃贼说不定还在城内等着风头避过去再出手去黑市交易,越是这样,我们越需要按兵不动。”
  “我这就让人去查这缭绫的来历。”沈县令将缭绫交给县丞,又仔细吩咐了一番。
  “司直,”李子墟这时才得空抽身到萧武宥跟前,“既然窃贼是要从朝廷命官手中窃走御赐名帖,理应越是无知无觉最好,为何还要留下这么珍贵的缭绫?”
  “你是想问究竟是故意为之还是偶然失手?”萧武宥挑眉。
  李子墟颔首:“用得起缭绫的人多是达官显贵,又如何会行窃?”
  “那也未必!”这一路快马加鞭让裴南歌吃了不少苦头,刚到南谯县城还没来得及休息就又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案子,所以这声反驳显得无比单薄。
  “这可是王羲之的墨宝,王刺史那本又是御赐的乌金拓本,世人自然趋之若鹜。我听阿翁说,好多达官贵人都以收集羲之书帖为好,没准还真是他们偷的。”
  “有几分道理,”李子墟说得公允,“但就算真是某位达官贵人偷的,他们难道还敢明目张胆挂在自己屋中?万一被人看见那不就是不打自招?”
  萧武宥赞同道:“帖子的真迹已随着太宗皇帝入土,世上的拓本又以失窃的这本乌金拓最为珍贵,眼下整个大唐都知晓这拓本被赐给了王氏后人,这些达官贵人纵然再喜爱此物,也断不敢冒险干这种引火烧身的危险勾当。”
  裴南歌觉得他二人说得都极为有理,低着头开始仔细思考是否有可能是偷窃成瘾的达官贵人犯了傻。
  萧武宥翻动着手里的绢帛,紧皱的眉头霎时微微舒展,显得沉稳自信:“以上的各种解释,都是先假定这块缭绫是窃贼在偷窃中不小心落下的,但如果并非如此呢?”
  李子墟和裴南歌齐齐看向那方绢帛,裴南歌敏锐地发现不对:“这块缭绫的尺寸显然不是丝绢,这里又没有尖锐之物,缘何会留下这么块绢帛?”
  萧武宥修长的指尖拈起绢帛:“若是被划破的衣裳,四角又怎会如此平整?”
  裴南歌果然发现那方寸大小的缭绫表面平滑、四角齐整,完全没有半分藕断丝连的迹象。
  已经交代好相关事宜的王刺史和沈县令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顺着李子墟他们的目光望过来,他们也发觉了缭绫的不同寻常。
  沈县令沉声道:“这应当是裁下来的。”
  “不错,”王刺史应道,“窃贼是故意留下这块缭绫,想引我们发现,或者是想向官府挑衅。”
  沈县令灵光一闪赶紧吩咐手下去查近来有什么贼人刻意与官府作对。
  刚吩咐完,走出门的县丞又走了回来,他身后跟着一位面容焦虑的衙役,疾步的行走令他腰间的佩剑发出清脆的碰撞:“禀县令,城东燕子林发现一具女尸。”
  沈县令面色凝重,附耳对身边的衙役低语几句,衙役点点头快步退下,不多时他就领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子进来。
  女子朝着众人盈盈一拜,显得弱柳扶风,她的目光扫过焦急的衙役后得意一笑:“怎样,沈县令,不幸被白露言中了?却不知您要如何处置白露呢?”
  裴南歌在看清女子衣裳上绣的图案后,心开始不可抑制地狂跳,她小心翼翼地望向身旁神情冷峻的萧武宥,只看见他如墨的眼眸微微闪动,看不清他的情绪。
  就在众人仍是一头雾水的时候,白露竟笑呵呵地主动解释起来:“两天前,白露可是提醒过府君的,今日白露要在燕子林大开杀戒,怎么?诸位现在信了?”
  沈县令也转头向众人解释:“此女白露是临江绣坊的绣娘,前天她来县衙投案,说她能用神力杀人,见我等不信,就煞有其事地说今天会在燕子林杀害米铺老板娘。我等虽是不信,但担心她真去杀人,就将她关在县牢里盯着。”
  四下皆是一惊,白露又吃吃笑道:“沈县令可是派了三个人看着,白露连喝了几口水都有人数着,白露若是想出去,只怕得会遁地飞天才行。”
  沈县令看向几位狱卒,他们神情认真地点着头,证实白露不曾离开县牢。
  白露的身姿翩然来到沈县令跟前,又如拂柳般挪过王刺史身旁,最后径直站定在萧武宥眼前,她伸平双臂轻盈地转了个圈,纤纤柳眉笑得如同一弯新月:“诸位觉着白露像是会飞天遁地么?”
  裴南歌焦虑地看着萧武宥,他宽袍之下的手掌握紧又松开,她的心也随之一沉,她知道,他看出来了。
  也是,那般别致的绣样,连旁观者裴南歌都能认得出来,更遑论是最熟悉那个样式的萧武宥呢。
  萧武宥起伏的声音缓缓问道:“白露你衣裳上的图样出自何人之手?”
  白露眨眼瞧着萧武宥,唇角的笑意愈发恣意:“临江绣坊未来女掌柜江宛若。”

  ☆、第011章 神通广大的白露


第011章 神通广大的白露
  “江宛若”三个字,字字都是在剜裴南歌的心。
  偏偏白露还不肯就此作罢,又咯咯笑起来:“怎么?郎君对我们江姐姐有兴趣?啧啧,不过真可惜,江姐姐自然是要嫁给我们二掌柜的。”
  裴南歌莫名松了口气,虽然良心告诉她这种庆幸来得有些不合时宜。
  “县令,”几个衙役从门口进来,丝毫不留给萧武宥他们伤春悲秋感慨万千的机会,“女尸已抬回县衙,证实是米铺掌柜,尸体已在殓房待检,请诸位移步后院。”
  王刺史近日因帖子失窃之事甚为忧心,加之手边又还有别的公务,同众人简单几句寒暄后留下人帮忙之后就告了辞。
  沈县令命人将白露押好后自坐席间起身:“验尸的仵作是谁?”
  那名衙役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吞吞吐吐道:“是……沈铭斐。”
  “逆子!”沈县令拂袖,脸色不善地领着众人往殓房去了。
  殓房在后院的西北角,虽然屋外阳光正好,但小屋里却依旧透着寒凉。
  沉闷的木门透着斑驳的光影,沈县令走上前正想推门,却被另外一双手拦下。只见一位乌衫素巾的男子以手臂抵着门板将众人挡在门外,他约莫与萧武宥一般高,硬朗的面容上带着薄薄的怒意。
  “他们是什么人?”他不带起伏的问询竟仿似寒冬一场大雪,同阴森森的殓房混在一处,直听得裴南歌空荡荡的胃里不住瑟缩。
  “沈铭斐,休得无礼!”沈县令皱着眉斥责道。
  “无妨,”萧武宥不以为意,从容不迫地介绍起众人,“在下大理寺司直萧武宥,这位是大理寺评事李子墟,这位是萧某的妹子裴南歌。”
  被提到姓名的李子墟颔首一揖,刚缓过劲来的裴南歌却忘记了要行礼。
  “裴寺卿的孙女裴南歌?”沈铭斐的目光直视向裴南歌,他冷峻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却充满了嘲讽,“我可不记得大理寺有携家眷查案的规定。”
  裴南歌正因此人识得自己而惊讶,经过一番仔细回想,却并不记得曾经得罪过这么一位仁兄。
  平白挨生人的打趣并不见得会让人心思愉悦,更是噎得她一口气没喘过来。她纤细的手指了指自己,疑惑道:“你认识我?”
  “怎么?我曾住在你家数月,你不记得?”沈铭斐的笑意比先前亲切了许多,就如同是在与朋友或是亲人谈天说地。
  多年前的记忆涌上裴南歌的脑海,那时候,她的人生里还没有萧武宥,她仍然能像别的孩子一样,围着爹娘跟前打转。
  有一天,阿娘的闺中姊妹带着儿子进京求学,站在阿娘身后的她看见沈铭斐清明的眼睛里尽是对长安的恐惧。她怎么可能忘记那样凌厉而寥落的眼神,她又怎么可能忘记他曾在树下朝她伸出手,对她说“你若不下来,我就走了”。
  后来,他就真的走了。
  只不过,两个小破孩,哪里写得出什么风花雪月的浪漫故事。
  “是你!”苏醒的记忆令裴南歌发自内心感到惊喜,“沈、沈明飞?”
  沈铭斐屈指轻轻扣响她的额头,纠正道:“是沈铭斐,不是沈明飞,说过多少次,怎么只长岁数不长记性?”
  裴南歌揉揉脑袋嘿嘿地笑着,她有很多话想同他讲,但她却无从讲起,更重要的是,眼下的情形并不是适合两位他乡重遇的小伙伴叙旧。
  “咦,”裴南歌忽然意识到一个在她看来很疑惑的问题,“沈铭斐,你不就是沈县令伯伯的儿子吗?为什么他们说你是仵作?”
  裴南歌又从头到脚仔细打量起他,乌衫素巾整齐干净,硬朗的面容淡然安静,虽然先前的冷峻令她瑟缩,但在伙伴相认之后的亲切还是让他看上去既淡然又倜傥。
  这样一位看上去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实在难以把他与仵作这种最卑下的职业联系在一起。
  “犬子资质愚钝,不适合做官,”沈县令说着就推开挡在门口的沈铭斐,重重拉开了殓房的大门,“诸位请进。”
  沈铭斐冷笑一声率先进到房中,他将手中素绢包着的东西往案上一扔,熟练地往手上戴好鹿皮手套:“先前抬尸体进来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脖上有勒痕,案上那堆东西是在现场附近找到的麻绳,与脖上勒痕相符,应是凶器无误。”
  沈铭斐的声音依旧不带温度,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异常清明。说完这些话后他已经来到女尸跟前,朝死者小声念了几句梵语就专注地查验其尸首来。
  萧武宥从案上拿起麻绳,拿到女尸的脖颈之间进行了一番比对,确认麻绳就是凶器后将其包好递给了李子墟。
  裴南歌从进屋之后就站在李子墟身后,她间或鼓足勇气探头去看看那具女尸,但隔着层层距离她看得并不清楚。
  “尸身整体僵硬,腹部鼓胀有腐烂迹象,”沈铭斐在尸身各处按压,又在死者的手掌间仔细端详,“死者手掌张开,辰戌丑末手掌舒,初步推断死于昨夜戌时前后。”
  沈铭斐翻开尸体的眼皮,如常的面色之下是他自若的从容自信:“死者眼角浑浊模糊,脖颈上有青紫血斑,确是被麻绳所勒致死。”
  直到这时,众人才不约而同地想起被一同带来对质的白露,尽管白露在这个过程中一直静默得几乎让人忘记她的存在。
  沈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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