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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可考了。我整理了一些,好些不错的诗文,可惜没流传下来,有很多连作者都不知道。”
梁二想着自己要不要也去哪里找个师父。
纪真摸摸下巴:“好多呢,等我挑一些好的,等文报热闹起来,看我不扔上去震死那群酸书生!”
梁二默默地看着纪·六元·酸书生·真。
纪真拿桃花诗糊了梁二一脸。
广告发布以后,过去积水潭踩点的络绎不绝,即使现在是冬天那里实在没什么看头。
租出去的不多,就这个租房淡季来说也不算少。
纪真挑了一些地段好的用来送人。安远侯府和晋阳侯府分别一套五进院子,纪侯爷和丈母娘两人分别一套四进院子,纪曜纪暄和薛楠每人一套三进院子。
纪真以十年为期算了算送出去的这些院子值多少银子,顿时好一阵肉疼。
薛凛翻了翻账本,看着上面的数字捂了捂胸口。
好多银子!
媳妇一个人赚的!
薛凛说:“白妙山托我请你帮他留一套地段好些的二进院子。”又补充一句,“不用给他打折。”
纪真肉疼一小下,拿笔在手中的分区平面图上圈了一个地方,说:“好歹是你师爷,送套三进的吧。”
薛凛又捂了捂胸口。他就是个赔钱货!
第82章
纪真说:“老夫人今年七十整寿,不知道父亲和八叔能不能回来,还有五郎,他媳妇眼瞅着就要生了。”
薛凛说:“父亲早就上了折子请旨回京,只是陛下一直没批。”
纪真说:“江南瘟疫,为防胡人趁火打劫,西北一线都加强了戒备。又抄了许多人家,朝廷不缺银子,有太子插手,军备早就足足地拨了下去,胡人应该不会那么不开眼动武的,不过明年就不好说了。”
而且,太子话语权越来越重,明年但凡有战事,他媳妇一定会上战场的。
薛凛也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上战场,看媳妇脸色不好看,就忍不住一阵英雄气短。
纪真说:“老夫人的寿礼我已经准备好了,陛下赏下来的一座五彩珊瑚,了空大师亲手写的寿字,亲手抄的经书。”
纪真一直在修长假。平瘟功劳太大,虽说纪真只顶了一个协助师父的名头,偏偏回来以后把大觉寺的圣池金莲给弄得开花了。圣池金莲反季节开放,世人忍不住联想,一想,哦,慧海大师平瘟归来,花开了。而纪真刚好是慧海的徒弟,协助师父治好了瘟疫的徒弟。
对老皇帝来说,薛家六元只需要做好吉祥物就行了,别的就不需要了,比如声望民心啥的。
纪真知道,在京城百姓对大觉寺金莲重开的热情降下去之前,他是别想回去上班了,估计年前都可以呆在家里了。
但是,身为吉祥物,也不好打压太明显,刚好老皇帝刚发了抄家的财,赏赐就源源不断的来了,隔三差五就要来上一次,好彰显皇家对天下第一个六元的恩典。
太子推得一手好棋!
纪真:深得我意!
木槿泡了一壶莲子茶过来。
薛凛看一眼木槿那张妖精脸,略揪心。他平时要呆在京郊大营,只有休沐的时候才能回家。媳妇不用当差,又嫌冷不爱出门,整天和这个妖精脸朝夕相对——不,院子里还有好几个小妖精——太糟心了!
木槿后退几步走出门去,一出门就揉了揉后脖颈子。世子脸太黑,目光简直可以杀人,好可怕。
纪真拨弄着缠在手腕上的紫色小藤条,有些心急。末世有一种变异植物,铁线藤,三级,防御力特别高,刀砍不断火烧不着,三级以下异能者完全不能破防。他手腕上这根小藤条就是铁线藤的前身,师父找人给弄来的。他现在异能是七阶,要想培养出一株铁线藤来,起码要催种一百多茬才能得出变异进化的种子。等到弄出真正的铁线藤,最早也要到明年秋天。只希望那时他媳妇还在家里,还来得及穿上防身衣。
晋阳侯府老夫人的寿辰在腊月初七。
府中早就撒了帖子。
老皇帝也在晋阳侯一封接一封接连不断的折子中批了下去,只是批的时间有些晚。
腊月初五,晋阳侯单人单骑进了京,随身二十个护卫被远远地甩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纪真正在太医院看医书,太子使了小太监过来报信,说晋阳侯回来了,已经进了宫,很快就能回府。
纪真赶紧收拾收拾回家。
才到家门口,就见一个九尺大汉牵着一匹黑马站在侯府门前,双目含泪,踌躇着不敢进门。
纪真眨眨眼,小声打招呼:“父亲?”
晋阳侯转头,就见一个小白脸从一匹极其雄壮的白马背上滚了下来。
纪真正考虑着是先跟人进门再说,还是第一次见面先在大街上直接磕个头行了跪礼再说。正在考虑,就见大汉大步走了过来,因为腿长,三两步就到了。
纪真膝盖略弯。
晋阳侯一巴掌拍在马背上,大赞:“好马!”
纪真就默默地站直了。
晋阳侯又一巴掌拍在纪真肩膀上,大赞:“好孩子!”
和“好马”一模一样的语气。
纪真站得直直的,晃都没晃一下。
晋阳侯心下惊奇,就又拍了一下,还加了三分力气。
纪真仍旧站得直直的。
晋阳侯眼睛就亮了。好个硬骨头的小白脸!
纪真幽幽地看着老丈人……满脸络腮胡子。他都十七了,还没长胡子呢,身上毛也特别少——都怪小纪真身子太弱了!
晋阳侯大笑出声,把自己的马缰绳朝纪真身上一扔,大步跑进家门,大吼一声:“老子回来了!”
纪真:“……”
默默牵起累得快趴下的黑马,进门,牵进水砚堂,让人备了精饲料,又从暖房里割了一捆嫩草。
纪真一转身白马就张嘴朝着黑马咬了过去。黑毛的都抢它马草!抢马草的都不是好马!
晋阳侯回府,阖府上下都热闹起来了,晚上一起在安锦堂吃洗尘宴。
晋阳侯一路累坏了,吃过饭陪着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就坚持不住了。
老夫人心疼儿子,当即就打发人回去休息。
走到半路,晋阳侯一把抱起小儿子,一顿揉搓,狠狠亲了两口,喜滋滋问道:“儿子儿子,儿子最喜欢的人是谁?”
他儿子毫不犹豫:“真哥!”
晋阳侯:“……”卧槽脸看着他儿子。
晋阳侯夫人拿帕子捂着嘴笑,眉眼间满是欢喜。一家团圆了,真好。
晋阳侯哼哼两声,把他最喜欢最宝贝的小儿子往他小儿子最喜欢的人怀里一塞:“滚远点都给我!”
纪真真诚脸:“还没正式给父亲见礼问安呢。”见面礼也没给呢。身为长辈,第一次见面不给小辈见面礼,好意思!
晋阳侯咂咂嘴,显然是早就从媳妇的信中知道了儿媳妇的性子,当即从靴筒里摸出个东西往人怀里一塞:“拿去拿去,明早再来问安。”
纪真抱着匕首和薛灿艰难地行个礼,毫不犹豫走掉了。久别的不是很老的老夫妻,大家都懂的。况且,老丈人是个不纳妾的!
薛灿一把拔/出匕首,就见寒光闪闪,很是锋利的样子。
纪真略纠结。
老丈人刚从靴子里拔/出来的,不知道有没有脚气……
又是赶了那么久路的,也不知道路上洗没洗过脚……
他媳妇,长了一双可臭可臭的大汗脚……
第83章
回到水砚堂,薛灿抱了新做的小沙盘出来,拉着哥哥一起插小旗。
纪真一边温养手腕上的小紫藤,一边看着媳妇在沙盘上虐他弟弟。
虐着虐着,被他弟弟吃掉了一组五个小旗。
薛凛惊讶极了。
薛灿心里得意,脸上面瘫,板着脸,说:“真哥说,阴谋可以不用,但是不能不懂。真哥说,有的时候阴谋比阳谋好用,好用就要用。真哥说,兵不厌诈,在战场上什么都能用。”
薛凛:“……”媳妇,你都教了这孩子什么东西!
薛灿被二哥吃掉一大片小旗,依旧面不改色,连气息都没乱,说:“真哥说……”
薛凛冷脸:“你自己说。”
薛灿嘴一抿,什么都不说了。等自己所有小旗被吃干净,抱起小沙盘,回自己屋子睡觉。
薛凛:“……”这个弟弟真不可爱!
纪真摇头:“阿灿今天高兴,难得话多一次,又被你给气走了。”
薛凛面无表情拉着媳妇去后面浴室洗澡。真哥说真哥说,都是真哥说,听着就火大。
转天清早,薛凛在院子里揍弟弟,纪真在小佛堂里诵经,顺便温养那一大瓶十几朵从大觉寺连抢带偷弄来的金莲。大觉寺异能+功德+佛法催开的圣池金莲,十月开放,整整开足一个月才开始凋谢。花瓣拿来泡茶,特别特别香。至于自家那一瓶,天天养着,现在还开得好好的,纪真是打算一直养下去等它们自然凋谢的。
诵完百遍经,纪真招呼着那边互殴的兄弟俩梳洗换衣服,去缀锦院给老丈人请安,顺便蹭早饭。今天腊月初六,薛家本家要来给老夫人拜寿,老丈人应该不会赖床吧!
晋阳侯确实没睡醒,可也知道耽误不得,一早就起床等着儿媳妇过来请安了。还有心爱的小儿子,都好几年没见了,可想死了。
晋阳侯端坐主位,时不时在下巴上摸一把,很不习惯的样子。看到小儿子进来,喜笑颜开。
“儿砸!快过来,可想死爹了!”晋阳侯朝着小儿子猛招手,笑出亮闪闪一口大白牙。
纪真呆了呆。
老丈人把大胡子刮掉了!
有酒窝!
俩!
可深可深了!
纪真猛地转头看向自家媳妇,恨不得马上逼着媳妇把酒窝交出来。
晋阳侯夫人戳了自家丈夫一指头。
晋阳侯搓搓手,朝自家夫人讨好一笑,严肃了面孔,等着儿子和儿媳妇见礼。
纪真毫不犹豫下跪见礼,见完礼,眼巴巴看着晋阳侯。
晋阳侯夫人塞一个红包到丈夫手里,小声提点:“改口钱。”
晋阳侯在红包上一捏,好厚!
纪真接了红包,喜滋滋往怀里一揣。
该吃早膳了。
薛楠也过来了。
晋阳侯单手把小儿子拎起来往胳肢窝下一夹,当先走在最前面,一边跟小儿子说话:“儿砸,是不是最喜欢阿爹了!是不是!是不是!”
薛灿一动不动让老爹夹着走,毫不犹豫:“不是!”
晋阳侯摸摸鼻子,把小儿子规规矩矩抱了,亲两口,摸一把小匕首往小儿子怀里一塞,接着问:“现在呢,现在最喜欢的人是谁?”
薛灿拿手背擦擦脸,斩钉截铁:“是真哥!”昨天最喜欢真哥,今天也最喜欢真哥,明天也最最喜欢真哥!灿,灿最喜欢真哥了!~(≧▽≦)/~
晋阳侯:“……”好伤心。
戍边五年没回家,儿子不喜欢爹了!
纪真眨眨眼,觉得小舅子的渣计划得持续开展。做人不能太实诚,不能啥话都实说。嗯,以后不得不实话实说的地方不会少,“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的语言艺术精髓,必须熟练掌握。
吃饭的时候,晋阳侯夫人就忍不住直笑。
晋阳侯夫人吃得精细,早餐种类很多,做得也精致。知道今天饭桶多,所有东西都备了大份,风格相比平日也粗犷了许多。
晋阳侯吃小笼包,一口一个,转眼吃完一笼,直奔下一笼,一笼又一笼。
薛世子吃小笼包,和他爹一样一样的。
纪真吃小笼包,和他媳妇一样一样的。
晋阳侯手边摞了高高一堆空笼屉的时候,肚子里有了底,抬头一看,小白脸儿媳妇居然比他吃得还多!
“啊哈哈,哈哈,这孩子吃饭好,我喜欢。咱爷们儿吃饭就得大口大口的,别学那些个酸书生,羞羞惭惭嘴都张不开,一顿吃的没猫多,娘们似的。”晋阳侯拿过烙饼,三张摞一起,抹一层辣酱,对折一下,开咬。
薛世子跟他爹一样。
这个纪真就不行了,没办法,他嘴小。
吃完饭,秋红端了一碗药过来,冒着热气,显然是算计着时间煎好拿食盒保着温送过来的。
纪真接过,喝一小口,脸扭曲了一下,吧嗒一会儿,这才递给薛灿。
薛灿接过,咕咚咕咚几口喝干,面不改色。
纪真给人塞了一块冰糖。
薛灿嘎吱嘎吱嚼冰糖,这样甜的快,嘴里就不苦了。
秋红低眉敛目,等薛灿喝完药,接过空碗,领了晋阳侯的赏,回了水砚堂。
晋阳侯转脸看着窗外,微不可见地哽咽了一下,这才回过头来,又在纪真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好孩子!”
纪真顽强地挺住了。妈蛋,刚没防备,肩膀都麻了,老丈人肯定下死手了!
晋阳侯大为惊奇,昨晚已经得知这孩子在教小儿子内家功夫,看来果真有几把刷子,刚刚他可是用了足有七成力气!看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吃惊之下,晋阳侯心痒难耐,就想试试用全力。
薛凛面无表情把他媳妇往旁边一拉,自己往他爹面前一站。
晋阳侯:“……”咬牙。
媳妇说得没错,这就是个娶了媳妇忘了爹的,个混蛋!
算计了老子多少私房去!个混蛋!
幸好还有小儿子!
晋阳侯转头找小儿